紫禁城作为至今人们所能见到的最大、最完整的古代宫殿建筑群,理所当然地成为人们吊古凭今的一条线索。站在故宫的任何一处,似乎都在跟历史进行对话,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弥漫着先人的气息,不由得让人追念、怀想。正是出于这样的感怀,安意如著、李少白摄的《再见故宫》试图将心比心,还原出厚重的历史背后,明、清两代帝王鲜活的情感世界。
| 书名 | 再见故宫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安意如 |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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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紫禁城作为至今人们所能见到的最大、最完整的古代宫殿建筑群,理所当然地成为人们吊古凭今的一条线索。站在故宫的任何一处,似乎都在跟历史进行对话,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弥漫着先人的气息,不由得让人追念、怀想。正是出于这样的感怀,安意如著、李少白摄的《再见故宫》试图将心比心,还原出厚重的历史背后,明、清两代帝王鲜活的情感世界。 内容推荐 再见,亦是相见。这是走回紫禁城的路。安意如著、李少白摄的《再见故宫》以故宫为经,以明清历史人物为纬,于时空交错中编织出一曲荡气回肠的慷慨悲歌。它是地图,如数家珍般解读故宫的每个角落;更是历史,作者以其一贯的细腻笔触体察入微,于人性深处鲜活地还原出历史人物的悲欢离合。 目录 序 旧欢如梦 第一品 奈何 第二品 涟漪 第三品 遗恨 第四品 秉政 第五品 哀荣 第六品 盛衰 第七品 凄怨 第八品 悲凉 跋 山河岁月 试读章节 ◎壹 不管朱棣即位后所授意撰写的《明实录》如何篡改,不可改变的是,他是由一个默默无名、不被朱元璋宠爱的妃子所生。出生时正值陈友谅率军大举进攻应天,朱元璋忙于战事,应接不暇,对这个儿子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和感情。 在所有的皇子中,朱元璋真正付出感情、悉心栽培的是太子朱标。朱元璋非常注重对朱标的教育,不单给他指派了当时的“天下第一学者”宋濂为帝师,更任命李善长兼太子少师,徐达兼太子少傅,这三位洪武年间的大才子组成一个阵容强大的教育团队,分别从学识、文韬(行政经验)、武略(军事经验)上给予朱标指导。 早在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朱元璋已放手将很多政事交给朱标处理,并告诉他处理国家大事的四字要诀“仁、明、勤、断”。朱元璋自知驭下极严,一方面固然是他严苛多疑的性格所致,但另一方面也有他的苦心,他想消除所有可能的隐患,所以不惮把恶人做了,留一个铁桶江山给朱标。届时,朱标再以仁治国,博一个万民拥戴,江山永固。 朱元璋没有看错,朱标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继承人,他有着朱元璋所没有的仁慈。他的儿子朱允炆也是个好人,如果条件允许,他们父子俩都有可能成为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奈何,朱标死在朱元璋之前;奈何,年少的朱允炆身后有一位野心勃勃的叔叔——燕王朱棣。 相较于被朱元璋寄予厚望的嫡长子朱标,庶妃所生、排行第四的朱棣着实凄苦,是一个不容易被他爹想起的角色。他上面有三位哥哥,下面还有二十二个弟弟。 自幼奔赴沙场,在刀光剑影中长大的朱棣,跟随洪武年间的名将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他习惯了腥风血雨。战争和权谋将他磨砺得心如铁石,城府极深。他知道,如果想赢得父王的器重,就必须有过人的本事。为此他抛头颅,洒热血,深入大漠,远征元军,立下赫赫战功。 然而,在他那深信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的父亲眼中,他再威猛也只是镇守边陲的利器,可以用来靖边绥远,安邦定国,绝不可能被许以九五之位。即使在朱标死后,皇位也只属于嫡长孙——那个少不更事的朱允炆。 虎踞龙盘的应天府,少年天子朱允炆尚未登上皇位。金戈铁马的北平,虎视眈眈的燕王已是杀机暗涌。随着皇位的更迭,时局发生变化。有一件事令朱棣寝食难安,如剑在悬。朱允炆即位之前,身边的两位大臣齐泰和黄子澄便在他耳边吹风,倡议削藩。 削藩之策源远流长,祸患也有前史可鉴。汉景帝时曾引发七国之乱,唐宪宗时亦兵祸连连。此事不是不可行,但若在君权不稳时贸然动手,很可能得不偿失,如果所削藩王又是同姓王,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没有成功的案例。 朱允炆虽然不笨,但跟老谋深算的朱棣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更何况,他手下的谋臣跟朱棣手下的道衍(姚广孝)相比,亦不止低了一个档次。在后来的靖难之变中,黄子澄屡出昏招,更是加剧了他的失败。 黄子澄和齐泰贸然行事,授人以柄,引发众藩王不满。燕王朱棣带头起兵正是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旗号,众藩王心照不宣,默契地袖手旁观,不肯发兵相救。 随着朱允炆削藩之策大刀阔斧地进行,形势越来越紧迫。很快,摆在朱棣面前的只剩两个选择——要么坐以待毙,要么放手一搏,拼死破局。 这是一条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的路。 在这个绝对的世界,成王败寇,皇权争斗没有模糊的边界,没有中间道路可循。对志在天下的人而言,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不容逃避。 昆曲《千钟禄·惨睹》里有一支《倾杯玉芙蓉》:“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历尽了渺渺程途,漠漠平林,垒垒高山,滚滚长江。但见那寒云惨雾和愁织,受不尽苦雨凄风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寰阳?” 转眼间,血流成河,江山易主。人世间的翻天覆地,有时就在顷刻之间。这一支《倾杯玉芙蓉》写的就是燕王朱棣谋反之后,建文帝朱允炆逃出京城,与追随他的大臣扮作一僧一道,隐姓埋名,辗转千里,一路目睹大臣被杀,内心惨痛至极。曲辞荡气回肠,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意味。 对朱允炆来说,人生可不就是无可奈何吗?天地间,其他的角色有很多,皇帝却只有一个。叹只叹,他经验太浅,错用了书生;叹只叹,朱元璋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翦灭功臣,定下了“藩王戍边”之策;他只相信自己的儿子,却不料藩王势大,朱允炆无力弹压。削藩不成反失了皇位。 从被选定为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刻开始,朱允炆注定要面对这场无比惨烈的决斗,赌注就是江山社稷、皇位尊荣。从失败的那一刻开始,他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 “靖难之变”这场宗室之战历时四年,朱棣成功夺权,登上了皇位,改年号为“永乐”。攻破南京城后,朱允炆下落不明。有说是葬身火海,有说是隐姓埋名逃遁而去。有传言称日后朱棣派郑和六下西洋,其中一个重要的秘密使命就是寻访朱允炆的下落。 建文帝朱允炆的时代结束了,而大明的远航才刚刚开始。没有人可以断言朱允炆不如朱棣。可是,胜负已分,失败者注定要离场。站在南京明故宫遗址前,仿佛是在看紫禁城的前身。瓦砾堆中,夜风如诉,有历史的余音绕梁。 一个时代的断简残章,未尝不可看作另一个时代辉煌的序曲。在遥远的北方,新的宫城正在崛起,并将伴随明清两代帝王数百年。 P10-14 序言 再见故宫 这本书要交给三联再版,题目还是用了《再见故宫》。 再见,有时候是“告别”的意思,有时候又是“再次相见”的意思。 无论怎么理解,都契合我对故宫的感情。 我想说的话,还是渗透在行文中,才能表达完整的意思。于是我又从头到尾、逐字逐句地修订了一遍。像如意馆的画师绘皇居,亦如江南的绣娘飞针走线绣出一幅紫禁金銮图。只有这样,才能理清我对它丝丝缕缕的感情。 昔年那些赫赫有名的皇城宫阙,如烟云般消散。阿房宫、未央宫、大明宫,无一例外地在光阴中倾颓衰败,或干脆毁于战事人祸,成了遗址、废墟,而今我们能看见的最大最完整的中国古代宫殿群,只剩紫禁城(故宫博物院)。 我心中的紫禁城,跟现实中的略有差别。 它不仅仅是从天安门、端门、午门开始的,沿着中轴线次第展开的恢宏建筑群,它更是一个与人有关的存在。 无论站在故宫的哪一处,我想到的首先是人。我可以想象出他们的样子,再用心一点,我还能揣想出他们昔年生活的动静和痕迹。这些人,已经离开了百余年。无论是有名的、无名的,男的、女的,都一样。 “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岑参《山房春事·其二》) 他们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大都是不快乐的。巍巍宫墙禁锢了他们的一生,重重宫门断绝了关于远方的念想。 它这么大,又这么小。 朱红炼狱,珠玉为枷。 一生之中,再无别处可以栖息。 哪怕脚下是万丈深渊,无间地狱,也要咬紧牙关前行。只有死的时候,才是暂时的了结。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即使安稳荣宠也是暂时的,镜花水月一场空。紫禁城的残忍是它能将所有人都变成囚犯,变成面目相似、悲喜莫辨的人。入此官门来,你原先是谁,是怎样的心地,都不再重要。 这是个铁血的竞技场,弱肉强食。向死而生是唯一法则。有情有义的人,死得当然快。自命理智无情的人,也活得了无意趣。任你是善是恶,是绝顶聪明,是谋略过人,还是铁血无情,都不能成为保障安全和成功的基础。 紫禁城高高在上,如无情天地。美的产生,美的消亡,生命的无常,都是弹指须臾的事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小到每个生命个体,大到无数生命个体组成的大千世界,都在它处变不惊的容纳下。哭也好,笑也罢;成也好,败也罢,是位尊九五,还是红颜枯骨,在它看来皆是自然寻常。人在这里,与一草一木、阿狗阿猫并无区别。 那日从寿康宫出来,殿前有一株老树,在冬日的天空下看起来分外寂寥。我站在阶前,仰头看四角红墙围住的天空,突然觉得异常悲凉。年年岁岁困居于此,这宫殿虽富丽异常,住久了也是清寒。 以一个古代女人所能奋斗的最高标准来看,曾居住在这里的乾隆生母——钮钴禄氏崇庆皇太后是成功的,乾隆为她九上徽号,陪她四下江南。外享街衢巷舞的万寿庆典,内享五代同堂的天伦之乐,康熙都亲口赞她为“有福之人”。她寿数也高,是中国古代最长寿的皇太后之一,可谓福寿双全了。 可是,那又怎样? 从豆蔻年华开始,被囚禁了一生,直至青春耗尽,依然无复自由。纵然成了最后的胜者,富贵已极,又有何意趣?争伐一生,获得一隅终老之地,独守清官冷殿,默对暗月残星,听更漏,数流年,回望前事,恍如前生。 纵然曾有一星半点爱意,有后来的半世尊荣,这样的日子,如何能算得上称心如意?不过是“认命”二字罢了。 这里是她的牢笼,亦是她的家,有她的夫与子,这里构成了她全部的世界。除此之外,再无别处可去。 关于故宫,每每提笔,我都有很多话想说,每到落笔,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美色终归萧瑟去,待得霜雪染白头。”埋鼻了无数人青春和念想的紫禁城,是这般让人心灰意冷,将浮华看化。 但它又有许多故事,不得不说。 后记 山河岁月 贝托鲁奇在《末代皇帝》中安排暮年的溥仪以游客的身份重返紫禁城,再登太和殿,这自然是虚构的。我不知道,假如真有这种际遇,溥仪会是怎样的心境。 他回想、沉思,记起了很多很多值得或不值得一提的事。它们彬彬有礼地造访了他,又姗姗离去。 回首来时路。走出紫禁城的路太短,走回紫禁城的路又太长。所谓白云苍狗,世事如幻,一生到头,阅尽世事铅华。万千哀凉俱化静水,若有感慨,终不过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电影《末代皇帝》中,溥仪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一群狂热的革命小将高呼着口号迎面走来。我始终不能忘记这个场景,不知此情此景,在垂垂老矣的溥仪听来、看来,是何种滋味? 也许,他会想起1908年12月2日那个寒冷的早上举行的登基大典。年仅三岁的他,被折腾得够呛,忍饥挨饿受累,坐在太和殿空荡荡硬邦邦的宝座上,面对着御座下黑压压的文武百官,不理会阶下群臣山呼万岁之声,哭闹不休: “我不挨这儿,我要回家。”而他的父亲摄政王载沣安抚他说:“快好了,快好了!”却被以讹传讹成“快完了,快完了!”。 也许,是心如静水,波澜不起。以一颗倦心、一双老眼来看待时代所谓的风云变幻,怕是会暗自失笑吧!纵是绝代强人又能骄横几时?君不见,秦皇汉武、成吉思汗俱往矣,数尽风流人物,终不过雨打风吹去。没有人会在意一位逊位君主的孤独。他形单影只,像一只远去的秋鸿,从历史角色中退出,卸下一身包袱,成为历史的旁观者。 他死于1967年,那场浩劫开始不久,也算是死得及时,死得其所。 一世清浅,一世沧桑,一世匆匆。到头来埋骨沉沙,殊途同归。 斯人纷纷,潮来潮去,那紫禁城依旧矗立在红尘深处,印记鲜明。 金水桥边金乌西坠,那红墙黄瓦的禁地是他永远也回不去的家,亦是他曾经想逃离的囚牢。对于三岁就生活在紫禁城中的溥仪而言,紫禁城已经融入他的呼吸与生命。 有人说,如果你必须离开一个地方,离开你曾住过、爱过、恨过、深埋你很多过往的地方,不要慢慢地离开,一定要迅速、果断,来不及回望。因为,日后的回忆会纠缠你一次次重返故地。 时,天似碧玺,月如翡翠。 岁月流逝永不停歇,寂静深长。 “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孙髯翁《大观楼长联》) 旧欢搁浅,旧梦还新。 再见,故宫!这世上有什么敌得过时间?所有的荣耀、辉煌、屈辱、悲凉,都融入沧桑。 多少欲说还休事,尽付与无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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