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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漫长的危机(欧洲的衰退与复兴)(精)
分类 经济金融-经济-世界经济
作者 (法)托马斯·皮凯蒂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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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我们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一个历史时期:经济发达国家的财富积累量稳步提升,而生产率和收入增长则十分缓慢。“二战”后,即1945—1974 年的“光辉三十年”,人们错误地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步入另一个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没有资本的资本主义社会。而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向重构资本主义制度过渡的中间阶段。除了世袭资本主义,不会有其他资本主义形式长期存在。

总之,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开始放宽管制造成了新的问题:使 20 世纪初期的财政系统和世袭资本主义变得格外脆弱、变化无常而且令人捉摸不透。金融业在无监管、无谨慎调控的情况下发展,更没有名副其实的改革举措,甚至最初级的国际金融统计数据也受到了系统性混乱的影响。例如,世界范围内的财务状况(净值)整体为负,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除非地球上的一部分资产由火星所有。更为确定的是,正如加布里埃尔·祖克曼最近指出的,这样不一致的现象说明有很大一部分在避税天堂和暂住人口持有的金融资产并没有被如实记录。这种情况尤其冲击了欧元区的外部头寸(净值),其实际状况比官方数据要乐观得多。原因很简单,富有的欧洲人有意隐藏一部分他们所拥有的资产,而欧盟目前并没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举措阻止这样的不当行为。

总的来说,面对金融体系的不稳定和不明朗,政治分裂和无力团结使欧洲大陆尤其不堪一击。毫无疑问,对于强制实行适用于金融机构和国际市场的金融管制以及调控规则,19 世纪的欧洲国家是无能为力的。

欧洲面临的困难此起彼伏。通行货币(欧元)和中央银行(欧洲中央银行)分别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和 90 年代初被提上议程(欧元货币于 2002 年 1 月开始流通,《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则于 1992 年9 月全民公决投票通过)。当时,人们认为欧洲中央银行的唯一职责便是“确保火车安全通过”,也就是确保低通胀水平和货币总额与经济活动大体同步增长即可。在 20 世纪 70 年代的“滞胀”之后,各国政府和舆论一直坚信中央银行首先应该独立于政权,而且其唯一目标应该是保持较低的通胀率。于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独立于国家的货币和脱离政府的中央银行应运而生。

但是人们忽略了中央银行在大规模经济和金融危机发生时不可或缺的作用。中央银行不但可以稳定金融市场,还能避免一般经济萧条时期接二连三的破产。近几年来的金融危机使中央银行这一重大作用得以被人们重新认识。如果世界两大中央银行——美联储和欧洲中央银行——没有在危机期间加大货币发行量(2008—2009 年发行量均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几十个百分点),旨在以低利率——0~1%——出借给私人银行,那么可想而知,这次危机很可能达到与 20 世纪 30 年代大萧条时期同样的规模,失业率也将高达20%。十分庆幸的是,美联储和欧洲中央银行懂得规避最坏的情况而且没有重蹈 30 年代“廉价处理者”的覆辙。30 年代大萧条时期,银行被放任不管,一家接一家地倒闭。当然,中央银行拥有的无限货币发行权必须受到严格的管控。但是,面对大规模危机,不充分发挥其作为最后贷款人的基本作用,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幸的是,如果说中央银行在危机期间增大货币发行量的举措避免了2008—2009年危机的继续恶化并暂时控制了火势,那么它同时也导致造成危机的结构性问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金融监管自 2008年以来只取得了很小的进展,而且危机不平等的根源——社会中下层民众收入的停滞不前和收入不平等的加剧——被视而不见,美国的情况尤为突出(1977—2007 年,60% 的财富增长集中在 1% 的最富有人群手中),这显然促进了私人借债的激增。

再者,中央银行 2008—2009 年对私有银行的救助措施并没有阻止 2010—2011 年经济危机进入新阶段——欧元区公共债务危机。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也就是此次经济危机的第二阶段,仅仅发生在欧元区。美国、英国和日本的负债率(公共债务分别为国内生产总值的 100%、80% 和 200%,欧元区则为 80%)高于欧元区,但它们并未遭遇债务危机。原因很简单:美联储、英格兰银行和日本银行以低于 2% 的低利率分别借款给政府,这样一来,不但缓和了市场矛盾,而且稳定了利率。相较之下,欧洲中央银行几乎没有借款给欧元区各国,造成了现在的危机。

要对欧洲央行这一特别态度做出解释,通常需要说起德国很久以前受到的创伤,欧洲央行可能担心再次陷入 20 世纪 20 年代那样的恶性通货膨胀。我并不十分信服这一解释。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恶性通货膨胀。目前我们面临的威胁不如说是长期通货紧缩的经济衰退:物价、工资收入和生产量下跌或停滞不前。事实上,

2008—2009 年大规模的货币扩张并未造成实质性的通货膨胀。德国民众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可能更为合理的解释是:几十年来对于公共权力的错误认识最终使得人们面临危机,本能地认为私有银行比政府更能解决问题。在美国和英国,对于公共权力的误解已经达到顶峰,而中央银行最终懂得从实际出发,毫不犹豫地大量收购公共债务。

实际上,简单来说,我们遇到的特殊问题和主要困难就是从一开始就对欧元区和欧洲中央银行有不合理的规划,因此很难——但不是不可能——在危机期间重新制定游戏规则。主要的问题出在关于无国家货币、无政府央行和不以共同财政政策为前提的共同货币政策的设

想。不以共同债务为条件的共同货币是行不通的。这样的模式在平常可以勉强运行,但在非常时期就会使情况加速恶化。

随着统一货币体制的建立,对 17 个欧元区国家汇率的投机行为被禁止:从此以后,德拉克马(希腊货币)对法郎贬值或是法郎对马克贬值都不再可能。但出人意料的是,对于 17 个国家间货币汇率的投机行为可能会被对于欧元区各国公债汇率的投机所替代。然而,第二种投机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比第一种更糟糕。当本国汇率受到冲击, 率先让货币贬值最起码可以保证本国竞争力,使用欧元作为单一货币的欧元区各国却不可能这样做。那么原则上讲,这些国家应该相应地获得稳定的财政状况,但实际情况显然事与愿违。

另外,目前我们遭遇的汇率投机问题尤其恶劣,以至于不可能平静地恢复公共财政平衡。公债涉及的(债务)总量实际上是相当大的。公债数额与国内生产总值相当,利率按照 5% 而不是 2% 计算。

也就是说,每年要花费 5% 的国内生产总值用于支付利息。那么,其中的差额,也就是国内生产总值的 3%(法国为 600 亿欧元),相当于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法律和就业的全部财政预算!因此,如果我们不能确定一年或是两年后利率是 2% 还是 5%,也就不可能展开关于削减开支和增加税收的民主辩论。

更令人懊恼的是,欧盟需要改革、创新和合理化,而不仅仅是重新平衡财政预算和确保财政可持续发展,其首要目的是确保良好的公共服务、更具广泛性的个别情况以及更完善的人权保障。左派应该在有关税务制度革新(现行的税务制度十分复杂且不甚公平,需要从“收入相当、纳税相当”以及从源头征税、大基数征税和社会普摊金低税率等原则出发进行改革)、退休制度重建(现行退休制度分为多个系统,民众难以理解以至不可能以共识和公平b为前提实行改革) 和大学自主性(作为第三个关键主题,这个问题和财政以及退休改革一样,不应该被右派忽视)的问题上掌握主动权。

但是我们现在正被汇率投机的问题所牵制,那么该如何心无旁骛地展开这样的辩论呢?如果法国需要长时间承担 5%~6%,或者4%的高汇率,而英国有了英格兰银行的帮助只需支付 2% 的汇率(两国初始债务相同),那么很快,欧元在法国的坚挺将很难保证。

那么,该如何解决呢?要终结欧元区17国的汇率投机问题,唯一的长久之计就是按照团结互助原则分担债务,建立共同债务(“欧元盟约”)。这也是唯一能使欧洲央行充分行使其最后贷款人职责的结构性改革。这意味着欧洲央行以后可能需要从市场上更多地购买国家债券。但是,面对 17 个欧元区国家不同的国债,欧洲央行将会面临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应该购买哪国国债?利率又是多少?如果每天清晨美联储都要选择是购买怀俄明州、加利福尼亚州还是纽约州的债券,那么其稳健的货币政策将很难实行。

但是,树立一个强有力且合理的联盟政策权威是公共债务所必需的。我们不能在确立欧元联盟后却放任各国政府各自决定公共债券的发行量。而且,这一联盟的权威不能是国家元首委员会或是财政部长委员会。我们必须向政治联盟和国家联合大步迈进,或者大步后退, 撤销实行欧元作为统一货币的决定。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应该是赋予欧洲议会确实的预算权。可是问题在于,欧洲议会集合了欧盟 27个国家,远远超出了欧元区的范围。还有另一个方法,我在 2011年9月22日的专栏中提到过,由愿意实行共同债务的国家的财政委员会代表和欧洲议会社会事务委员会代表组成“欧洲预算参议院”。该参议院拥有发行共同债务的最高决定权(这并不会影响各国在需要的时候发行各自的国债,但其各自发行的国债不受集体保障)。此参议院要像所有议会一样,在做决策时实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而且辩论要本着公开、透明、民主的原则,这两点很重要。

国家元首委员会和欧洲预算参议院的区别就在于此。由于国家元首委员会以一致性(或是基本一致)为基础,而且最后往往会演变成私人秘密会议,因此日益停滞不前。通常情况下,国家元首委员会不会达成任何共识,即使偶然出现一致意见,也往往是莫名其妙的。但在议会的民主辩论中情况恰恰相反。现在协商通过新的欧洲条约要遵循单纯的跨政府逻辑(通过原则由 100% 变成国家元首委员会内部的85%)并不能解决问题。也必然不能建立欧元联盟,因为这在政治统一方面需要更大的勇气。

我们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一个历史时期:经济发达国家的财富积累量稳步提升,而生产率和收入增长则十分缓慢。“二战”后,即1945—1974 年的“光辉三十年”,人们错误地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步入另一个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没有资本的资本主义社会。而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向重构资本主义制度过渡的中间阶段。除了世袭资本主义,不会有其他资本主义形式长期存在。

总之,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开始放宽管制造成了新的问题:使 20 世纪初期的财政系统和世袭资本主义变得格外脆弱、变化无常而且令人捉摸不透。金融业在无监管、无谨慎调控的情况下发展,更没有名副其实的改革举措,甚至最初级的国际金融统计数据也受到了系统性混乱的影响。例如,世界范围内的财务状况(净值)整体为负,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除非地球上的一部分资产由火星所有。更为确定的是,正如加布里埃尔·祖克曼最近指出的,这样不一致的现象说明有很大一部分在避税天堂和暂住人口持有的金融资产并没有被如实记录。这种情况尤其冲击了欧元区的外部头寸(净值),其实际状况比官方数据要乐观得多。原因很简单,富有的欧洲人有意隐藏一部分他们所拥有的资产,而欧盟目前并没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举措阻止这样的不当行为。

总的来说,面对金融体系的不稳定和不明朗,政治分裂和无力团结使欧洲大陆尤其不堪一击。毫无疑问,对于强制实行适用于金融机构和国际市场的金融管制以及调控规则,19 世纪的欧洲国家是无能为力的。

欧洲面临的困难此起彼伏。通行货币(欧元)和中央银行(欧洲中央银行)分别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和 90 年代初被提上议程(欧元货币于 2002 年 1 月开始流通,《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则于 1992 年9 月全民公决投票通过)。当时,人们认为欧洲中央银行的唯一职责便是“确保火车安全通过”,也就是确保低通胀水平和货币总额与经济活动大体同步增长即可。在 20 世纪 70 年代的“滞胀”之后,各国政府和舆论一直坚信中央银行首先应该独立于政权,而且其唯一目标应该是保持较低的通胀率。于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独立于国家的货币和脱离政府的中央银行应运而生。

但是人们忽略了中央银行在大规模经济和金融危机发生时不可或缺的作用。中央银行不但可以稳定金融市场,还能避免一般经济萧条时期接二连三的破产。近几年来的金融危机使中央银行这一重大作用得以被人们重新认识。如果世界两大中央银行——美联储和欧洲中央银行——没有在危机期间加大货币发行量(2008—2009 年发行量均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几十个百分点),旨在以低利率——0~1%——出借给私人银行,那么可想而知,这次危机很可能达到与 20 世纪 30 年代大萧条时期同样的规模,失业率也将高达20%。十分庆幸的是,美联储和欧洲中央银行懂得规避最坏的情况而且没有重蹈 30 年代“廉价处理者”的覆辙。30 年代大萧条时期,银行被放任不管,一家接一家地倒闭。当然,中央银行拥有的无限货币发行权必须受到严格的管控。但是,面对大规模危机,不充分发挥其作为最后贷款人的基本作用,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幸的是,如果说中央银行在危机期间增大货币发行量的举措避免了2008—2009年危机的继续恶化并暂时控制了火势,那么它同时也导致造成危机的结构性问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金融监管自 2008年以来只取得了很小的进展,而且危机不平等的根源——社会中下层民众收入的停滞不前和收入不平等的加剧——被视而不见,美国的情况尤为突出(1977—2007 年,60% 的财富增长集中在 1% 的最富有人群手中),这显然促进了私人借债的激增。

再者,中央银行 2008—2009 年对私有银行的救助措施并没有阻止 2010—2011 年经济危机进入新阶段——欧元区公共债务危机。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也就是此次经济危机的第二阶段,仅仅发生在欧元区。美国、英国和日本的负债率(公共债务分别为国内生产总值的 100%、80% 和 200%,欧元区则为 80%)高于欧元区,但它们并未遭遇债务危机。原因很简单:美联储、英格兰银行和日本银行以低于 2% 的低利率分别借款给政府,这样一来,不但缓和了市场矛盾,而且稳定了利率。相较之下,欧洲中央银行几乎没有借款给欧元区各国,造成了现在的危机。

要对欧洲央行这一特别态度做出解释,通常需要说起德国很久以前受到的创伤,欧洲央行可能担心再次陷入 20 世纪 20 年代那样的恶性通货膨胀。我并不十分信服这一解释。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恶性通货膨胀。目前我们面临的威胁不如说是长期通货紧缩的经济衰退:物价、工资收入和生产量下跌或停滞不前。事实上,

2008—2009 年大规模的货币扩张并未造成实质性的通货膨胀。德国民众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可能更为合理的解释是:几十年来对于公共权力的错误认识最终使得人们面临危机,本能地认为私有银行比政府更能解决问题。在美国和英国,对于公共权力的误解已经达到顶峰,而中央银行最终懂得从实际出发,毫不犹豫地大量收购公共债务。

目录

前 言

第一部分

 漫长的危机

 为什么一场来自美国私营金融部门的危机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欧洲债务危机?最大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欧元区的制度设计根本抵挡不住如此猛烈的风暴。单一货币要想正常运转,必须依靠共同的社会和教育基础,依靠协调一致的税收和利率制度。可是正如我们所见,欧洲的情况并非如此。

 2007—2015:漫长的经济衰退

 欠债就一定要还吗?

 是否应该拯救银行家们?

 奥巴马与罗斯福:错误的类比

 有还是没有执政计划?

 谁将是危机中的赢家?

 希腊人并不懒惰

 保护主义:有用的武器,退而求其次

 爱尔兰的灾难

 爱尔兰银行的救助丑闻

 终结国内生产总值,回归国民收入

 发挥作用的中央银行

 重新关心一下中央银行

 需要害怕美联储吗?

 数万亿美元

 银行利润记录:一个政治事件

第二部分

 为了欧洲的复兴

 我们需要设立真正的欧元区财政议会,通过它来投票通过统一的公司税标准和欧元区预算,使得基础设施和大学需要的投资成为现实。以前往往是谈判到了凌晨 4 点,首脑们宣布欧洲得救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才发现原来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决策。

 为了建立欧洲的硬核

 为了欧洲的开放

 重新思考欧洲计划,快!

 联邦主义是欧洲的唯一出路

 什么样的联邦制?目的何在?

 改变欧洲,从现在做起

 换个思路,让欧洲走出危机

 欧洲和市场

 经济增长救得了欧洲吗?

 设立欧盟范围的巨富税

 公民们,投票去!

 在欧洲其他国家传播民主革命

 让污染地球的人付出代价

第三部分

 收入与不平等

 经济形势对于发达国家最底层的民众非常不利:“光辉三十年”的高速增长戛然而止,去工业化过程日益凸显,新兴经济体力量不断增强,发达国家的中低端岗位不断流失,而这些国家中掌握大量金融资本和文化资本的群体却从全球化中赚得盆满钵满。

 像乔布斯一样贫穷

 利润、工资和不平等

 被遗忘的不平等

 富恩特斯笔下的资本

 老百姓的双重痛苦

 从埃及到海湾国家:不平等的火药桶

 印度的资本和不平等

 与不平等做斗争,不管是法国还是欧洲

 论美国的寡头势力

 桑德斯的力量

 论美国的不平等

 悄然没落的大学

 从小学到大学:缺乏透明度和平等的法国教育

第四部分

 我们该如何征税

 制定一套适用于所有形式收入、采用统一方法征收的累进税收标准才是未来全面改革的更好办法。采用累进制普摊税的办法,既能实现高效征税,又能体现出收入分配的公正性,是替代社会增值税的唯一可行方案。

 “贝当古事件”给税收的启示

 莉莉安·贝当古缴税吗?

 社会普摊累进税还是社会增值税(社保附加税)

 用累进普摊税取代社会增值税

 加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税收改革的四把钥匙

 下调愚蠢的税收!

 实现财产税和平商讨的条件

 巨额财产税:政府谎言的终结

 为了提高劳动价值进行的税收改革

 日本:私人财富,公共债务

 希腊:欧洲银行税

 碳税的秘密

 宪法法官及税收

 卢森堡泄密案、巴拿马文件:虚伪的欧洲

第五部分

 短视的政策

 这实际上是一种短视的自私行为,因为两国最终都会因为欧元区陷入衰退而遭受损失。在各国只顾自身利益的小把戏中,很难说谁的罪孽更深。德国创下了高得离谱的贸易盈余纪录,法国除了在经济、税收和社会保障制度方面改革不力外,在欧元区债务共担方面也没有提出一套详细的方案。

 分道扬镳的法德轴心

 对新政的期盼

 停止观望,行动起来!

 取消兼职,限制津贴:谁动了议员的奶酪?

 默朗德与欧元区:短视的自私自利

 欧洲应该为意大利的选举结果负责

 小国家,大成本

 竞争力与就业减税

 从业补助金:又一项失败的改革

 万无一失的政策还不够

 关于欧洲的移民形势

 一团糟的《劳动法》

 对于《解放报》,自由意味着什么?

 拯救媒体

序言

本书精选了我先后发表在《解放报》等媒体上(2008年9月至2016年7月)的一些专栏文章。未经过任何更正和修改。由于时间跨度较大,其中有一些文章主题略显陈旧,而其他的在今天仍有借鉴意义。所有这些文章都展示出一个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人员在分析和把握世界局势、参与公众讨论和寻求公民责任感等方面做出的尝试和努力。

这10多年的时间里,尤为突出的大事件莫过于爆发于2008年前后并持续至今的世界金融危机。

我多次尝试分析爱尔兰危机和希腊危机之间的不同点和相同点,或者尝试理解中央银行在挽救世界经济危机中的新动作。同时,我也对老生常谈的法国国内主题进行了阐述。这些问题的解决是我们追求共同未来的基础,比如税收公正、退休改革、公立大学改革等。

2007年夏天开始的金融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2008年9月美国次贷危机和雷曼兄弟公司破产,可以被视为20世纪世界范围资本积累型资本主义危机前奏的一部分。

总体来看,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在市场自律环境中的新一轮放松财政管控和不加节制的信用消费浪潮就已经席卷全球。

关于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和后来大动乱的记忆日益淡薄。20世纪70年代的“滞胀”(“停滞”和“通胀”两词的缩合)已经说明了50年代至60年代凯恩斯主义的局限性:其适用性是建立在紧急状态和战后(即第二次世界大战后,1946—1 949年)特殊背景下的。

随着战后重建和“光辉三十年”经济快速增长的结束,政府职责模糊的延伸范围和50年代至60年代政府的征税过程理所当然地被质疑。④1979—1980年,美国和英国开始调整经济政策以应对日益严峻的被赶超的态势。以英国为例,其经济地位在当时受到了日本、德国和法国的威胁。

面对这种不利态势,里根和撒切尔夫人认为政府是问题症结所在,而绝非出路所在。他们认为应该取消这种会削弱英国企业家实力的政府行为,从而回归“一战”前的纯资本主义状态。苏联的解体使资本主义制度没有了敌人,也开启了一个新的阶段:人们开始相信“历史的终结”和以持续股市行情看涨为基础的“新增长”。

2000年年初,欧洲和美国的股市和房市财富积累达到并超过了自1913年以来的历史新高。2007年危机前夜,法国家庭持有的金融和不动产财富(除去债务)高达95万亿欧元,大约相当于法国6年的国民生产总值。法国人的财富持有量在2008—2009年有小幅下降,但是2010年又恢复上涨态势。目前财富总量超过了上百万亿欧元。

将这些数字放在历史背景下来看,我们会发现,财富积累量达到了一个世纪来前所未有的规模。私人净财富拥有量目前相当于6年国民生产总值的总和。相比之下,20世纪80年代相当于不到4年的国民生产总值,50年代不到3年。财富积累量达到如此规模还要追溯到1900—1910年的“美好年代”。那时积累财富和收入的比率达到了6:7。①

我们还会发现,目前庞大数量的财富积累不仅仅是政策调整的结果,更是经过20世纪最初5年的重创后采取补救措施并长期积累的结果。另外,近几十年来经济增速的放缓,也在客观上造成了社会财富和收入比率的居高不下。

我们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一个历史时期:经济发达国家的财富积累量稳步提升,而生产率和收入增长则十分缓慢。“二战”后,即1945—1974年的“光辉三十年”,人们错误地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已经步人另一个阶段,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没有资本的资本主义社会。而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向重构资本主义制度过渡的中间阶段。除了世袭资本主义,不会有其他资本主义形式长期存在。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用几句乐观的话来做总结,因为归根结底所有进程都是可逆的,最重要的是对后续行动讨论出一个方案。我想表示乐观的原因还在于,我认为只要有好的制度保障,人人都有展开合作和发明创造的无限潜能。人都是好的,只有不好的制度和需要改进的制度。希望犹在,欧洲国家之间是否团结互助,并不取决于必然或内在的法则,一切都要看人们在制度方面做出了哪些妥协。也没有规定说巴黎人或巴伐利亚人在对待贝里人或撒克逊人时一定比对待希腊人或加泰罗尼亚人表现得更友善。只有集体制定的制度和规则才会决定人们之间是否团结互助,不管是政治制度、选举规则、社会和税收制度,还是公共或教育基础设施都是如此。

欧洲制度的民主化改革将会推动欧洲各国的团结,从而制定出更好的发展战略。具体而言,欧盟采用首脑委员会和财政部长理事会的治理方式已经持续了数十年,委员会就像一部机器一样,可以在各国之间协调国家利益,但它不是通过公开辩论以多数表决的形式平稳做出决策。欧盟议会才是更有前途的机构,除了它不接地气的毛病以及完全绕开了国家议会的缺点外。而成员国议会虽然也有着种种不足,但始终是20世纪乃至21世纪欧洲民主和社会制度的基石。无论如何,解决的办法只能是让各国议会更多地参与进来,理想的方案是设立一个真正的欧元区议会,成员是各国议会代表,按照人口和政党的比例确定人数。这样就可以在各国议会主权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真正的欧洲民主主权制度,从而具备强有力的民主合法性,用来制定社会、税收和财政等方面的必要政策。当然很多其他解决方案也是可行的。有一点很明确,一定要想方设法强迫未来参选的候选人对这些问题明确表态。只知道抱怨当前欧洲的问题还不够,应该把具体的改革方案摆上台面,经过大家共同参与讨论后尽可能达成最佳的妥协。

最后,我还想表达一个乐观的想法。从更广义的角度来看,我对“光辉三十年”时期的美好世界其实并不那么眷恋,因为那段时期也存在各种各样的歧视和不平等现象,特别是家长权威下的不平等和后殖民时代的歧视。我也完全不认为1980—1990年开始盛行的新自由主义彻底扼杀了欧洲社会进步的进程。实际上,尽管出现了各种困难,但欧洲社会模式的某些方面在1990—2000年一直在不断进步。比如,在法国推广的全民医疗保险(之前是一套分化严重、复杂难懂的制度,遗憾的是现在退休金制度依然没有大的变化);在英国和德国设立的国家最低工资(虽然这也说明对工会力量下降的新情况应对不足);在法国(也许不久在英国也会发生)的企业董事会中设立带有表决权的员工席位(虽然相比德国和瑞典,法国已经实施了数十年,但这一制度仍有待改进,并且还有很大差距);还有在多个欧洲国家推行的匿名入学规则,可以更大程度地促进平等教育权(虽然这些机制还存在不够透明、民主协商不足的缺点)。争论还会继续下去,具体的决策还要取决于全体公民和社会团体的行动能力,取决于他们能否坚持努力,跨越知识和短视自私的障碍。

我相信,历史的终点还远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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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场来自美国私营金融部门的危机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全球性金融危机?为什么当世界各地都从危机中缓慢复苏时,欧洲却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

当过去辉煌的高速增长戛然而止,去工业化过程日益凸显,发达国家遭遇了怎样的发展难题?当这些国家中掌握大量金融资本和文化资本的群体从全球化中赚得盆满钵满时,那些最底层的民众又该何去何从?

作为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一环,欧洲的复兴与发展至关重要。面对一团乱麻的政治和经济危局,作为欧盟核心的法国和德国应当发挥怎样的作用?它们曾经走过哪些弯路,未来又该如何突破小我的局限,为整个欧洲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

皮凯蒂始终以一名学者的高度自觉,凭借自身敏锐的观察以及缜密的思考,分析着世界范围内的各种政治和经济局势,措辞简短,可又一针见血,让我们从主流以外,以一种全新的角度看到事情的关键。

阅读这本托马斯·皮凯蒂著洪晖、张琛琦译的《漫长的危机(欧洲的衰退与复兴)(精)》,你就能清晰地了解过去十年时间里,这个世界发生了怎样波涛汹涌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又是如何塑造了我们今天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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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22:4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