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言情、历史、奇幻、冒险等元素的跨类型浪漫史诗系列小说《异乡人》系列,被誉为“女性版冰与火之歌”。整个系列围绕一对经过时间穿越相遇的爱人展开,同时以写实、细腻的笔法描绘18世纪的苏格兰高地战争、大革命时期的法国宫廷斗争、独立战争时期的北美等宏大的历史背景。
《异乡人》系列在全球畅销二十余年,已出版三十多个语种,横扫美、英、加、澳、德等多国图书排行榜,并且荣获了有“出版界奥斯卡奖”之称的鹅毛笔奖、浪漫时代生涯成就奖、RITA年度小说作家奖等多个奖项。此外,还被改编为连环画、主题唱片和电视剧。2014年美国Starz斥巨资打造的第一季美剧首演,掀起新一波的Outlander旋风,2016年第二季再创收视佳绩,第三季和第四季已获续订。
本书为戴安娜·加瓦尔东著的《异乡人(7冒险家园上下)》。
詹米、克莱尔与小伊恩等人被海上风暴意外带到北美大陆,此时美国还没有建国,殖民地的有限秩序危机重重。少数城镇之外的广阔荒野上,是由投机者、冒险家、农场主、印第安人和黑人共同上演的历史大剧。詹米、克莱尔他们一路向西、远离文明,荒野之中如何重建家园?
身体、欲望、短剑、战斗、阴谋,时空交错出奇伟又令人心碎的命运。
本书为戴安娜·加瓦尔东著的《异乡人(7冒险家园上下)》。
查尔斯顿,1967年6月
听到鼓声很久过后,我才看到鼓。鼓声在我的心底回响,似乎我也是中空的。鼓声带有刺耳的军队节奏,穿过人群而来,意在盖过讲话声和枪炮声,让人听见。人们沉默下来,扭过头,朝笔直的东湾街看去。东湾街从仍然在建的新海关大楼朝着白点公园延伸过去。
即使对于六月的查尔斯顿而言,这天的天气也算得上炎热。海堤上面是最好的地方,那里有空气流动,而处在这下面就像正被活生生地烘烤着。我的直筒式连衣裙湿透了,棉质裙子的上身粘在了我的乳房中间。我擦了擦脸,这是十分钟里的第十次,然后掀起沉重的头发,徒劳地希望有凉风吹到我的脖子上。
这时我感到脖子很不舒服。悄悄地,我把手抬到喉咙底部,用手指捏着。我能够感觉到脉搏在颈动脉中随着鼓声跳动。在我呼吸时,湿热的空气阻塞在我的喉咙里,就好像我哽噎了似的。
我迅速把手放下,然后尽可能地深呼吸。我不该深呼吸的。我面前这个男人最少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围在他脖子上的领巾的边沿已经被污垢染黑,而且他的衣服还散发着酸臭和霉臭,即使在人群的汗臭中,也显得刺鼻。从食物小摊飘来的热面包和煎猪油的气味,浓郁得盖过了从沼泽传来的腐烂海草的麝香味。只有在从海港那边吹来些许带着咸味的微风时,这种气味才会稍微减轻。
我面前有几个孩子。他们从橡树和矮棕榈树下跑出来往街上看。他们探着脖子,呆头呆脑地盯着,而他们的父母正在焦急地唤他们回去。离我最近的那个女孩,脖子像草茎的白色部分,即纤细,又多肉。
骚动在人群中扩散开来。绞刑队列出现在了街道远处,鼓声变得越发响亮。
“他在哪里?”菲格斯在我身边嘀咕,同时伸长脖子观察着,“我就应该和他一起走的!”
“他会来的。”我想要踮脚,但觉得那样做会有失尊严,所以没那么做。不过我并未放弃四下张望找寻。我总能在人群中找到詹米,他站着比大多数人高,而且他的头发在阳光下会显现出鲜艳的金红色。人群中还没有他的踪迹,只有不断起伏的、如海浪般的软帽和三角帽,为那些来得太迟、找不到阴凉地的人遮挡着炙热。
最先出现的是旗帜,大不列颠的国旗和南卡罗来纳皇家殖民地的旗帜,在激动的人群上方飘动,接着是另外一面秀有殖民地总督的家族徽章的旗帜。
然后出现的是鼓手,每两人并排着协调前进,鼓槌迅速地交替着击打鼓面。击鼓的节奏并不快,冷漠得凄凉。我想,他们把这种旋律叫作死亡进行曲,在这种情况下尤其合适。其他声响全都淹没在轰隆隆的鼓声里。
接着,那队红衣士兵出现了,而囚犯就在他们中间。 囚犯有三个,他们的手都被绑在身前,脖子上套着铁枷。链子穿过铁枷上的圆环,将他们三人连在一起。走在前面的那个囚犯矮小且年老,衣衫褴褛,肮脏不堪。他状况十分糟糕,步履蹒跚,走在囚犯身边的黑衣牧师不得不抓着他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那是盖文·海耶斯吗?他好像生病了。”我低声对菲格斯说道。
“他是喝醉了。”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于是我猛然转身,看到詹米站在我背后,注视着可怜的囚犯队列。
那个矮小囚犯站不稳,影响了队列的行进。他跌跌撞撞,逼得与他相连的两个囚犯生硬地曲折前进,以便能够站稳。总得来看,他们就像三个醉鬼从当地酒馆里出来摇晃着回家,与这个场合的庄严极其不匹配。我能在鼓声中听到窸窣的笑声,还能听到东湾街上那些住宅的锻铁阳台上的人们发出的喊叫和讥笑。
P2-4
我从未害怕过鬼魂。毕竟,我每天都在与它们同住。照镜子时,我能看到母亲的双眼在看我。我嘴角扬起时露出的那种微笑,曾经吸引了我的曾祖父,最终造就了我。
是的,在那些不复存在的手带着未察觉的爱意触摸我时,我怎么可能害怕呢?那些塑造我的肉身、让残骸存在得比坟墓更久的人,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我更不会害怕那些在不经意间触及我思绪的鬼魂。它们挤满了任何图书馆。我能从布满灰尘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然后被久远逝者的思想萦绕。这些思想在由文字构成的裹尸布里,仍然如往常那样充满生机。
让人久久不能入眠的当然不是这些亲切和常见的鬼魂。回头看,举起火把,照亮黑暗的幽深处。在你独自行走时,聆听那些在身后回响的脚步声。
这些鬼魂总是从我们身边和中间掠过,隐藏在未来。我们照镜子时,就会看到过去多年的别人脸庞的痕迹;我们看到记忆的模糊影子,它坚实地站在空荡荡的门廊里。通过血缘,通过选择,我们造就了我们的鬼魂,我们用鬼魂萦绕着自己。
每个鬼魂都从布满迷雾的梦境和沉默中不请自来。
我们的清醒心智说:“不,它不是鬼魂。”
但是,我们心智的另外一部分,较为久远的一部分,总是在黑暗中轻声重复:“没错,但它可以是鬼魂。”
我们在秘境中来了又走,其间尝试着忘记。然而,宁静房间中的微风带着温柔的爱意,不时地扰动我的发丝。我想,它就是我的母亲。
鲜活的历史重现纸上,令人迷醉。
——《纽约每日新闻》
加瓦尔东是一个天生的说书人……引人入胜!
——《亚利桑那共和报》
完美……作者对历史细节的运用和笔下的成人罗曼史,证实了加瓦尔东是一个卓越的作家。
——《出版商周刊》
作者在巨幅的画布上描绘,故事充满浓烈的激情与大胆的情节。女主角克莱尔坚强、感性,是令人着迷的现代女性,但她坠落到了原始、简单的古代,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宏大、美妙的冒险、爱情、性爱……完美穿越的阅读体验。
——《旧金山纪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