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华,江苏靖江人,生于饥饿,长于动乱。高中毕业于废除高考年间,遂种田、当赤脚医生各两年。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后任党校教师十余年,从事政协文史资料编辑二十余年。王虎华著的《良宵(精)》是一本作品选集,包括小说、散文、随笔三部分。内容包括《车辚辚》、《台柱子的位移》、《爱的挽颂》、《梦里沐朝晖》、《奇案》、《干部履历表》等。
| 书名 | 良宵(精) |
| 分类 | |
| 作者 | 王虎华 |
| 出版社 | 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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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王虎华,江苏靖江人,生于饥饿,长于动乱。高中毕业于废除高考年间,遂种田、当赤脚医生各两年。1978年考入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后任党校教师十余年,从事政协文史资料编辑二十余年。王虎华著的《良宵(精)》是一本作品选集,包括小说、散文、随笔三部分。内容包括《车辚辚》、《台柱子的位移》、《爱的挽颂》、《梦里沐朝晖》、《奇案》、《干部履历表》等。 内容推荐 王虎华著的《良宵(精)》是一本作品选集,包括小说、散文、随笔三部分。这些作品创的作时间跨度为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的三十年间,大部分公开发表过,其中有在《人民文学》发表的,也有被选入《百年中国文学经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12)的。小说以描摹生活百态和人情冷暖见长,散文总体呈现深邃的历史沧桑,而随笔则以尖锐直言、鞭辟入里为特色。 目录 自 序 小说 车辚辚 河豚鱼 重 名 台柱子的位移 最清洁 良 宵 归 途 爱的挽颂 除夕夜 梦里沐朝晖 奇案 干部履历表 籍贯 关于一只野兔的悲喜剧 国际长途 谋 杀 笑赴黄泉 散 文 烟花三月下扬州 烟花三月瘦西湖 落日余晖中的平山堂 你这颗流星 不老的大河 东西南北宜居城 南山吟 谒陈独秀墓 独行千里拜东坡 梅香如故 棠樾牌坊群随想 从瓜洲渡到大散关 草原上的湖 缘悭一面想天池 兜率寺散记 铁山寺感怀 荷殇 雨劫桃花 君山银针 君山红绿叶 溱湖盛会 “船到十二圩小” 桥的随想 孤 山 故园老屋 小 车 埭上来了勘探队 迷恋手枪的岁月 清明行 心中的琴 永远的敬重与怀念 高山景行 一页荒唐的历史 寒夜里的歌 有朋自台湾来 高考 五兄弟见证高等教育史 无法告别 冬至记梦 母亲的足迹 山 歌 送别母亲 求人 西瓜感言 馒头 伤心月饼 火钵头 逃 票 被自己写的情书感动 背 影 欢乐时光 青春寄语 没有上天的风筝 冷水澡 高教练 哑子金生 旅伴唐兄 地球之巅的邂逅 笔 名 随 笔 时 间 不争朝夕 历史悖论 回 归 奸佞一笑 “贫·贱·穷”与 “富·贵·达” “我”和“我们” 说“傲” 防人之心不可多 唱给眼睛的悲歌 笑谈学笑 回 首 别以为…… ——致朋友 生日是哪天? 那时候…… 收藏自己 清 理 垃 圾 牌局与人生 扬州麻将 与书交友 乡谚教我 懒汉风采?! 鸡毛掸的命运 李白的过错 文字的魔力 “好话”与“坏话” 皮包水水包皮 扬州虚子 欢迎订阅《中国会议报》 ——虚拟广告 我为孩子呐喊 标 准 呼唤营养师 绿色生活,从心开始 日全食 走投无路 “打的”的夯货 同顶一个毒辣日头 女人要脸 千万别跟臭男人们握手! “马桶盛饭”不再是故事 恪守与放纵 ——读《廊桥遗梦》 对生活的渴求 ——读《梵高传》 文学家写的艺术史 ——读《人类的艺术》 光忏悔还不够 告别“一种声音” 海明威的胜利观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 笑着回首 ——代后记 试读章节 车辚辚 一 如今在靖江,小车可是不多见了。那时候可不同,这东西处处看得见。也难怪,它的用场实在大。田里的庄稼不得壮,要到靖江城里买粪,是用小车——车上装两个大推桶,一次能推四五担。卖菜,卖粮,卖鸡鸭鹅……全是用小车。农闲了,就推个小车进城做生意,什么都推——帮鱼行推刀鱼、鲥鱼、带鱼;帮菜场推生姜、荸荠、慈姑;帮油坊推烧酒、陈酒、糯米酒(那东西可不是谁都敢推的,尖底小坛子,车子一倒就得吃赔账)…… 然而,推得最多的,是人。去得最多的,是通州,是通州的狼山。 去狼山做什么?——烧香。 哎呀,那年头去狼山烧香的人哪,才真叫多! 狼山菩萨的显灵,据说在通州倒不怎么神,可是在靖江,狼山菩萨的灵,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靖江有句歇后语,就叫做“狼山菩萨——显远不显近”。从靖江人上狼山的声势和靖江人在狼山香客中的比例看,这话大约是真的。所以,靖江人——不管贫富——很少有不上狼山烧香的。没病没痛,求菩萨保佑赐福,平安吉利;有灾有祸的,求菩萨降妖伏魔,除病祛邪。 谁都晓得,积德行善,因果报应,非一朝一夕之功。求神拜佛,道理相同。按习俗,靖江人一年上一趟狼山(一般是每家派一两个代表),家家如此,代代相传。要不然,单等到有事情才想到去求菩萨,那就晏了。——古训早有“寻常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万万使不得,菩萨会发怒的。与其心不诚,不如不要做鬼,弄不好反而招灾呢! 烧香最忙的是三月,因为这时节田里没什么活计可做,天气也不冷不热,所谓春暖花开的季节正是。路上,但见香客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无论男女老少,梳洗穿戴都十分整洁新鲜,比平时走亲戚的打扮要好得多——这可是去见狼山菩萨呢!每个香客身上都背一只黄布做成的香袋,样子像小学生的书包。当然远比书包精巧醒目,因为不单单是黄颜色显眼,而且包的两面都绣有考究精致的图案和“朝山进香”四个红字,边上还缀着一圈红须须。香袋里的东西大抵有四样:线香、纸马、蜡烛、铜板或大洋——前三样是敬给菩萨的,后一样是解决自己食宿的。 这一年,是民国三十年,也就是日本人上岸(他们是从长江里上来的)的第五年。这年的夏天,不知为什么,狼山的香火忽然又盛起来。许多人都去凑热闹,烧“二遍香”变成是一种时髦。据说是狼山上的一个僧人传出了一句话,说是这年秋天或许会有什么大灾——什么灾没有说。事有凑巧,五月里天上出现了扫帚星,这无疑是在验证那僧人的谶语。于是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狼山菩萨面前竟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盛况。这一来不要紧,菩萨还是那一尊泥塑金身,他老人家身边的出家人却陡地满了一回腰包。——这都是题外的话,这里要说的是由此却引出一段故事来。 靖江城向北五六里,有一个王家村。村上的人并不都姓王,姓王的只有三家,不知是不是他们的祖先最早在这里落脚的。其他人家都是杂姓,一共十二家,就有十二姓。 姓虽不同,却出奇的和睦齐心,远近都闻了名的,外村人都喊他们“王家帮”,或许是因为都有共同的营生吧——他们家家都有人推小车。至于为什么被唤作“王家帮”,固然是有王家村村名的缘故,但更主要的,恐怕是因为这个帮的头子姓王。 他叫王老三。他有大号,叫嘏甫,虽很文,但拗口,又难认,谁也不喊。他也有小名,叫卵卵,这是惯宝宝的名字,小时候大家都这样喊。大了,他自己不说,别人也嫌俗了,便渐渐废了。他排行第三,大家就叫他王老三,既不文也不俗,也上口,喊得啊。 王老三祖上世代推车。曾祖父留下的一部小车如今传到他手里。那小车谁见了谁羡慕,通体黑里透红,光滑得像大姑娘的腿肚子。揽手被几代人的粗手抓出了几道凹槽,车辫子磨出的槽子也有半寸深了。 王老三能当王家帮的头头,凭什么呢? 王老三的辈分大。别看他三十三岁,喊村上的任何人都只需直呼其名——年纪最长的孙狗郎八十三了,才只是他的侄儿辈呢。孙狗郎的曾孙刚刚养了儿子,这囡儿该称王老三什么,人们已搞不清楚了,只听见做爹娘的教着喊“老老太太”。 当然,光靠他的辈分大加上有一部一百三十岁的好小车,就想当头头,还远不够。王老三还有一身的特别处和一身的真本事。在王家村的男人中,王老三的个子最大,饭量最大,酒量最大,身上的疙瘩肉最多,力气自然也最大。他的立足极好,能挑二百五六十斤,走五里路不换肩。推车的本事也数他第一,雨天推双座走泥路,把打赌的对手比得三天没能动弹。推酒坛子,村上没有第二个人敢推四个的,只有他王老三。这也是打过赌的。靖江城的火王庙桥,是小车夫们谈虎色变的鬼门关。王老三推四坛酒稳稳当当过了桥。对手也过去了——四个坛子打碎了三只,吃赔账借了“驴打滚”(一种本息成倍翻的高利贷)。P3-5 序言 时间真快,我都快六十岁了。想来想去,还是出一本自选集吧。曾经写过一篇小说,题目叫作“良宵”,就拿来用作书名。 回头看自己写的东西,觉得:一、不见得发表在大报刊上的就比小报刊上的好(所以我根据喜好选编了);二、不见得现在写的就比过去写的好(所以我把时间打乱了);三、不见得过去觉得好的现在还觉得好(所以我删除了一些曾经觉得好的);四、不见得发表的就比没有发表的好(所以我也选了少数没有发表过的)。 这样的遴选和反思,对于我判断应该怎么写,很有意义。 2016年8月 后记 笑着回首 ——代后记 十年前的岁末,我在《扬州晚报》上发表过一篇题为《回首》的千字文章,文中说: 回首也是一种修炼罢,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伤神。超凡脱俗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一年两年。明年的此时再回首。一次次回首,构筑成一个酸甜苦辣咸的人生。 当我们须发似霜,漫步在如血夕阳里或是在如诉的清风中,我们的脑海里,一定会将那些岁末的回首似有似无地串起,不慌不忙地慢慢拾掇那些沾满尘土的记忆碎片。真不知那时候想起的会是些什么。 我写《回首》,是人到中年的必然状态吗?但愿不是我的心态出了毛病。其实我知道,文字中的淡淡忧伤,只不过是作者心境的一个侧面,就像我们的一声哼唱、一声叹息一样,并不能代表我们心情的全部。 如今,我虽未头童齿豁须发似霜,却要拾掇那些记忆碎片,作一次新的回首了。 艰难的“逃离” 我多次对女儿说,你们比我们幸运,现在的社会,风险大,危机多,但机会也多,不像我们,在职业上选择是如此艰难。事实上,在大一统的计划体制下,“选择”二字在很多人的经历里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它仅仅是字典上的两个字而已。 于是,我和很多人一样,有过很多次“逃离”的企图。 当初高考填报志愿,其实也很偶然。原来我是想报考医学院的,因为考前我正当着赤脚医生。后来复习时间来不及了,才改考文科。分数公布后填志愿,第一志愿准备填南京大学,专业志愿填哲学、历史两个。填正式表格时,顺序写错了,误将历史专业写在前面,就没有再改。可见我当时根本没有什么专业理想,只要能上大学脱离苦海,拿上“国家户口”,就是我真正的“第一志愿”。正因为如此,我不顾任何“身价”,在是否愿意录取其他院校、其他专业,甚至是否愿意录取中专的栏目内,一律写上“愿意”。心中也感到屈辱,但也坚信这绝不只是我个人的屈辱。 毕业时公布分配方案,扬州地区人事局有两个名额。有道是“哪里来哪里去”,谁都看出来有一个名额是我。困兽犹斗,我还丢人现眼地求过一次人。我的朋友陈红民说了一句让我终生难忘的话:王虎华呀,我第一次发现你的笑是这么难看!我绝望了,连一个谄媚的笑都做不出,还指望什么呢?(见《求人》)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来到扬州地区人事局,得知被分配到中共扬州地委党校。我不是党员到党校工作?我担心有些不妙,事实果然如此。于是赶快进步,总算在三年后入了党。 有一位同事,教学与科研都很不错,学校安排他在县处级干部培训班讲课。可是某老教师坚决不同意,到组织部去参了一本,说,县处班是党校主班次,不是党员,也能给党员领导干部上课吗?组织部查问,学校只好将那位同事撤换了。可怜如他,讲稿写了一大摞,备课花了好多天,都做了白工。 此某老教师是教研室主任,党小组长,苦大仇深,德高望重。上至校长,下至公勤员,他都关怀备至,经常敲打,从不懈怠。尤其是对年轻教师,在人党、提拔、评职称等重要关节上,几乎都要被他整顿修理一番。话说有一次,我参加一个纪念抗战四十周年研讨会回校,经过他的办公室,难免寒暄几句。他问我拎着一摞什么,我说是会议材料,已经翻过,没有什么东西。他当时没说什么。日后,在一个十分正式的会议上,他严肃地说,一个研讨会的材料,竟然会“没有什么东西”?年轻人未免太不谦虚了吧?把我批得背上凉飕飕的。 在党校这样的气候里,我显然不适应,于是就想“逃离”。 先是冒出了考研究生的念头。虽然我曾为自己在大学里胸无大志,没有报考研究生而后悔与惭愧,但细想想就不是这回事了。想当初,我读大学时吃饭零用全靠甲等助学金,大的开支靠哥哥支助,做梦都想着早早毕业拿工资,怎么可能还去读什么研究生呢? 领导开始是关心我,说,真的舍不得让你走。后来见我铁了心准备报考,领导也就铁着面和我摊牌,说,不可能,我们不会同意的。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其实我能不能考上,连自己都十分怀疑。既然这样,死了心也好,免去落榜的难堪了,从这一点上看还是应该感谢器重我的领导的。 有时无事可做,就瞎做事。比如,主动报名参加团市委组织的“学习张海迪,树立共产主义人生观”演讲比赛。开始完全是弄了玩的,只是演讲稿写得很认真(很多选手都是背诵别人写的稿子),题目是《人生观与成才》,没想到通过了预赛、闯过了复赛进入了决赛。这时惊动了领导,大概事关单位荣誉了,于是像党校备课一样,组织教师一起听讲、讨论提意见,着实令我受宠若惊。决赛中选出了五个一等奖,我名列第一,也就是冠军了。消息登在《扬州市报》上,这是我来扬州后第一次“扬名”。由此认识了担任评委的扬州师范学院老师张泽民先生,他对我说,我与第二名之间谁排在前大家有分歧,他坚持我排第一,因为我更像是演讲,第二名更像是朗诵。他的观点与我完全相同,只是他是评委,我是选手。 又比如,去写单位门口的大牌子,写各教研室的门牌,全是义务工,为此还得罪了原来负责写这些字的同事。起因是党校要换门口的大牌子,我觉得原来的写得不好,便用当年在乡下写标语练就的功夫,写了一幅“中共扬州市委党校”的纸样子。分管校长看了,虽觉得好,但不想由他决定换人,就将两幅字挂在会议室,让大家品评挑选。我的“作品”被选中了,被制成白底红字的大牌子挂在校门口,每次经过,心中难免得意。 略有闲暇之时,我还试着写起小说来。写小说使我在本城的文学圈子混了个脸熟,这毕竟是让人开心的事。然而,万万没想到,小说也成了自己不小的麻烦。……普通话的例子,批评扬州的领导干部们说方言的现象普遍。这下好了,开会协商时,主席听了说,谁都知道,我的方言口音是最浓的。与政府协商,又批评到自己主席头上了,连分管副主席审阅稿子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忌讳,和我一起带了灾,你说窝囊不窝囊。 某年组织“政协论坛”,鼓励政协委员和专家写作措辞尖锐的批评文章,编进论文集。明知市委书记将出席论坛,却有意组织“火力凶猛”的作者上台演讲,对扬州文化博览城建设中的失误严厉批评。书记听了大为恼火,中途取消了本已答应的共进午餐。好在政协主席随机应变,脱稿发挥,说书记虚怀若谷,海纳百川,集思广益,于是局势“转危为安”。书记顺势拾级而下,答应留下吃饭。事后,主席非但没有说我不是,反而大加赞赏,说政协协商就应当这样实话实说,真是令我喜出望外。 只要稍为玲珑一点,就不会做出如此愚冥顽钝的事。再就是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没有别人灵敏快捷。 某年的政协全会上,要增补一位副主席,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严肃而又没有任何悬念的程式。选票统计结束时,我正在主席台上忙于宣传报道上的杂事,主持会议的副主席从我身边走过,说,嘿嘿,虎华呀,不知哪个还投了你一票。我觉得意外与好玩,不禁笑了笑。按规定,所有有效选票都要公布,于是在庄严的大会上,就有了“王虎华,一票”的宣布。散会后,有几个朋友开玩笑祝贺我,我仍旧只是觉得好玩。忽然,一位同事脸色凝重地问我,是谁和你这样过不去?他很为我不平,说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认为是谁和我作对,让我出这么大的洋相。我很不以为然,有这么严重吗?他这不是太多心了吗?后来一直没想通,无法同意他这样的判断,到头来只能归结为自己政治上不敏感,不成熟。 某年开全会,从来不写提案的我,终于按捺不住,交了一份提案。提案呼吁政府救救学生的身体,说,中小学生睡眠十分重要,关系每个家庭,关系教育事业,关系国家前途。《扬子晚报》报道说:“王虎华委员此次提交了‘采取切实措施保证中小学生的睡眠’的提案。他说,目前扬州高中生每天平均睡眠仅为五点五小时,初中生约为六小时,小学生约为七小时。而科学研究表明,小学生需要十至十一小时的睡眠,中学生则至少需要八小时的睡眠。,,可是,很多人对教育局狠抓教育质量,提高升学率的得力举措称赞有加,我显然又提了不合时宜的建议。虽然教育局也认乎其真地答复了我,但面对媒体夸赞教育部门政绩的大字号标题,我自己也感到灰头土脸的。 怎么办呢?说是四十而不惑,我早已年过半百,却常常大惑不解,不知谁能教我。几年前,女儿见我动辄慷慨激昂,忧国忧民,大放厥词,便套用“愤青”而誉我为“愤中”。我情知她怕我多心,界定我为中年,索性明确更正为“愤老”。“愤老”,是不成熟的同义语。老而不熟,就是歪瓜瘪桃式的废品了。好几年前买了一副老花眼镜,一看牌子,竟是“夕阳红”,不觉心生忧伤。我们的商家也太忍心了,当时在下年届五十,眼睛老光伊始,便被判为“夕阳”,不亦悲夫! 结语 机关仿佛染缸,最令人可怕的,是会让人变得少有趣味。板着面孑L浑身虚伪,迎上压下多种嘴脸,肉麻吹捧亦步亦趋,颐指气使不近人情,模棱两可不知所云,是大批官员们的基本模样。有一幅绝妙的漫画,画的是一个下了班的官员,正把一副假面具往墙上挂,嘴里说着:“终于到家了。”煞是可怜。不过此人还只是戴着假面具,而那些已经将真脸皮修炼成假面具的人们,则让人不寒而栗了。 一个没有趣味的人会让人敬而远之,或望而生畏。什么是“趣味”?字典上说:“使人愉快,使人感到有意思、有吸引力的特性。”可见,“没趣味”和“没意思”是同义语。综观大干世界,“没意思”的人不在少数。让我感到庆幸的是,看来我这辈子还不至于要买假面具成天戴着,这已令我恨不得跑到峨眉山去烧三炷高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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