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三英大战吕布
北平太守公孙瓒,统领精兵一万五千,在向洛阳进军途中,路过德州平原县。正行军间,远远望见桑树丛中,有一面黄旗,数骑人马前来迎接。
公孙瓒一看,原来是刘备。公孙瓒问:“贤弟为何在这里?”
刘备说:“从前蒙兄保荐我为平原县令,今天听说大军过此,特来奉候,请兄长进程歇息。”(刻画了刘备感恩图报的人物性格。)
公孙瓒指着关羽、张飞问:“这两人是谁?”
刘备说:“这位是关羽,这位是张飞,都是我的结义弟兄。”
公孙瓒问:“是不是同你一起去破黄巾军的勇士?”
刘备说:“正是二人。”
公孙瓒说:“他们现任何职?”
刘备说:“关羽是马弓手,张飞是步弓手。”
公孙瓒叹道:“这真是埋没英雄!如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去讨伐。(公孙瓒打算和刘关张合兵一处,共讨董卓。)贤弟可丢了这个小官,一同跟我去讨贼,力扶汉室。你看怎么样?”
刘备说:“我们愿意与兄同去。”
张飞说:“当初在破黄巾路上,要是听我的话把这个董贼杀了,也不会有今日之乱。”(前后呼应,表现了张飞的耿直。)
关羽说:“事情已到这一步,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快收拾东西,一同前去吧。”
刘、关、张带领数骑跟公孙瓒前来会合,曹操迎接。各路诸侯陆陆续续到齐了,安下的营寨,有二百来里长。曹操宰牛杀羊,大会诸侯,与众人商议进兵之策。众将领一起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又命他的弟弟袁术总督粮草,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众人登坛宣誓,慷慨激昂。宣誓完毕,以地位和年龄分列坐下。酒过数巡,曹操说:“今日既立了盟主,就要听从调遣,同扶国家,不以强弱计较。”袁绍说:“我既被众位推为盟主,就要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国法,军有军纪,都要遵守,切勿违犯。”众人都说:“唯命是听!”(表现了盟军治军严谨,赏罚分明,士气高昂。)袁绍说:“现在需派一将,直抵汜水挑战,其他各路,占据险要位置,作为接应。”孙坚立即站起来说:“作为先锋,我愿前往。”袁绍同意,孙坚便带领本部人马直杀汜水关来。董卓接到告急文书,大惊,急忙召集众将商议对策。只见吕布挺身而出说:“父亲勿虑。关外的诸侯,我视如草芥。我愿带虎狼之师去迎敌,尽斩其首,挂于京都门上,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董卓听了,大喜,说:“我有了布儿,便可高枕无忧了!”
这时,吕布背后一人站出来,高声说:“杀鸡岂用牛刀?不用劳驾吕布大人亲自出马,我去了就能斩众诸侯的头,如同囊中取物一样容易。”董卓一看,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姓华名雄。董卓封他为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命他星夜赴关迎敌。众路诸侯中的济北相鲍信,生怕孙坚夺了头功,暗地里便派他的弟弟鲍忠,抢先带领马步军三千,抄小路,直到关下迎战。华雄先领铁骑兵五百,奔下关来,大喝:“贼将休走!”鲍忠急忙撤退,被华雄手起刀落,斩于马下。华雄派人把鲍忠的头提到相府报功,董卓立即加封华雄为都督。
却说孙坚带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直奔汜水关前。孙坚身披银铠甲,头戴赤帻,横跨古锭刀,骑着花鬃马,指着敌手大骂:“助恶匹夫,何不早降!”华雄派副将胡轸领五千官兵出关迎战。(“身披银铠甲,头戴赤帻,横挎古锭刀,骑着花鬃马”,孙坚的不凡气度溢于言表,而“头戴赤帻”又为后文埋下了伏笔;“指着敌手大骂:‘助恶匹夫,何不早降”’,表现了孙坚语气坚定、正气凛然。)孙坚的大将程普飞马挺矛,直取胡轸。没斗几个回合,程普一枪刺中胡轸咽喉,胡轸死于马下。孙坚领兵杀到关前,但见关上箭石如雨,只好退回到梁东屯驻扎。他一面派人给袁绍报捷,一面向袁术催要粮草。
袁术的部下说:“孙坚是江东猛虎,他若先打进洛阳,杀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了。如今不给他粮草,他的军队必败。”袁术听了,便不发粮草给孙坚。
孙坚得不到粮草补充,军心自然不稳。华雄的侦探回报了这个情况。副将李肃说:“今夜我领人从小路下关,袭击孙坚的寨后;将军从他的前寨进攻,前后夹击,便可抓住孙坚。”
华雄听了,立即传令军士吃饱晚饭,乘夜下关。这夜月明风清,众军马到了孙坚寨前,已是半夜,华雄令士卒擂起战鼓。孙坚正在梦中,忽听战鼓,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相斗不过数合,李肃的人马赶到寨后,又放起火来,孙坚军营立即大乱,众将各自混战,只有祖茂紧跟孙坚,突出包围。
华雄从背后追来,孙坚连放两箭,都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用力过猛,拽折了箭弓,只好弃弓纵马而奔。祖茂说:“主公头上赤帻太显眼,会被贼人认出,咱俩换一下。”(祖茂对孙坚十分忠诚,一心为主。)说着,孙坚与祖茂调换了帻盔,便分两路而走。华雄的人马只望着头裹赤帻的头领追赶,孙坚从小路才得以逃脱。祖茂被华雄追急了,就把赤帻挂在一个庭柱上,自己却进入树林中躲藏。华雄的军士在月下看见了柱上的赤帻,像个人站在那儿,便四面围住,不敢走近跟前,只用箭射之,才知中计,便取了孙坚的赤帻。祖茂乘机从林后杀出,挥起双刀要去劈华雄,不料华雄大喝一声,把祖茂一刀砍倒在马下。杀到天明,华雄才领兵回关。P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