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周羽所著的这部小说《突然多了一个你/优活女孩心灵美读系列》以女孩儿周泽西的视角讲述她对自己的二胎妹妹由排斥到接受再到疼爱的曲折心路历程,并全方位展示了家庭各个成员、父母的朋友、周泽西的同学等人对二胎政策及二胎宝宝的讨论和态度。
本书讲述了:我抓过她的小手,照她手心“啪啪啪”地打了几下。她不笑了,看看自己的手心。我以为她会哭,但没有,她吹吹被打的手心,把手伸到我的嘴边,说:“吹,吹。”看到她可怜的眼神,我心软了,后悔自己打了她,刚才我下手时该轻点儿的。我摸摸她的小手,帮她吹了吹。没想到,她伸手又给我一巴掌!
由周羽所著的这部小说《突然多了一个你/优活女孩心灵美读系列》是在国家单独二胎政策开放,二胎问题越来越多受到大家关注的背景下创作的。初中女孩周泽西原本是独身子女,但是奶奶的热心、妈妈的意外让她迎来一个小家伙。周泽西百般不同意,在看到妈妈一天天变化、小家伙降临的那一刻,愤怒、孤独、嫉妒、埋怨交织在一起,她终于爆发了,在全家人欢喜的时刻独自躲到外婆家,假装不闻不问。
可是,当她一点点接近小家伙,触碰到小家伙柔软的头发时,当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小家伙,小家伙就因黄疸住院时,她开始想念、担心、牵挂。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当上了姐姐,慢慢体会到她跟家伙的血缘之情,还深刻理解了母亲养育子女的艰辛、伟大和脆弱。家庭的巨变让周泽西迅速蜕变,而这种蜕变是独生子女时代难以体会的。
第一章 不听·不听·讨厌的消息
一个平常的周末,妈妈加班去了,我和老爸在书房看书。奶奶拿着报纸从客厅:进来,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看,你们有机会生二胎了,政策真的放开了,一方是独生子女也可以要第二胎!”她指着报纸说。
爸爸不是独生子,他有亲妹妹,我的姑姑;可是,外婆只生了我妈一个孩子,所以爸妈可以生第二胎了!
老爸接过报纸,迅速浏览了奶奶指的那则新闻,淡淡地说:“嗨,如今养个孩子成本多高呀,我们是没精力的。”
“什么成本高?各有各的养法,”奶奶反驳说,“楼下开面馆的小两口生了一串儿,我看养得也蛮好。你们现在还年轻,能生就再……”
“行了,妈,”老爸打断奶奶的话,“这事以后再说,我和丫丫正学习呢,您别打扰我们啦。”
“好好好,学习要紧,学习是大事。”奶奶喜滋滋地走出书房带上门。
奶奶的脸上阳光灿烂,我的心里却愁云惨淡——我讨厌有个弟弟或妹妹!
我有个云云表姐,比我大三岁,是奶奶的侄孙女。听老爸说,她从一岁多起,每年的夏天、冬天就被奶奶从农村接到我们家消暑避寒。
我很喜欢云云姐姐,因为从我记事起,她每到寒、暑假就会过来陪我玩。
到我八岁那年冬天,记得快期末考试了,奶奶笑眯眯地说,云云姐姐有个小弟弟了!那时,我还没意识到她家多个小弟弟意味着什么。
寒假都开始一个星期了,她怎么还没来我家呢?我去问奶奶,奶奶说:“她来不了,她要在家帮忙照顾弟弟呀!”
啊?有了弟弟就不陪我玩了?我的心里酸酸的——都是因为多出了那个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满月那天,我们全家去贺喜。我本来不想去,我对他才没有兴趣呢,但我想云云姐姐了。
她家到了不少亲戚,都围着摇篮看睡在里面的小屁孩儿,评论他的眼睛像谁,鼻子像谁……哼,有什么好看的?不像他爸就像他妈呗,又不是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孩子!
云云姐姐正和她奶奶忙着晾晒小屁孩儿的衣服、尿布,屋外的铁丝上挂得跟万国旗似的。
“你去我屋里等我,这外面风大,我晾完东西就来!”云云姐姐对我说。
她对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亲热,我放心了。
我坐在她的房间等她,过了一会儿,她搓着红通通的手走了进来。
“云云姐姐,你的手都冻红了。”我心疼地说。
“嗯,没事。”她用嘴对着双手呵气,说,“你冷吧?我去灌个热水袋来。” 她出去了,再进房间时抱了个热水袋。
“喏,给你焐手。”她把热水袋递给我。
“你焐,我不冷,我一直戴着手套呢。”我把热水袋推给她。
“那我们一起焐。”她说。
于是她用双手托着热水袋,我用双手盖着热水袋,两人一起焐着。
“云云姐姐,你愿意要小……小弟弟?”我本想说“小屁孩儿”的,临时改口了。
“他们要生呀,我能怎么办。”她说,“我们农村,头胎是丫头的允许生第二胎,不像你们城里……你是不用担心的。”
她说完,盯着手里的热水袋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前天是我生日,家里没一个人记得,都在忙弟弟做满月的事,唉。”(P2-4)
后记
打算写这个故事是2014年下半年,那时开放单独二胎(夫妻双方有一方是独生子女才有资格要二胎)时间还不长,我却常常在手机或报纸上看到“大宝们”用各种方法阻止爸妈要二胎的新闻,甚至以命相逼。我很好奇:现在的孩子真的就这么激烈吗?仔细回忆,我当年也有类似的经历呢。我是最早一批的“独生子女”,当年长辈们不止一次地逗我说:“让你妈抓紧时机再给你生个弟弟或妹妹吧?”每次我都坚决拒绝。慢慢地,从大人的聊天中,从广播、电视中,我知道“计划生育”很严,爸妈根本不可能再生一个,于是我就放心了。倘若当年爸妈真的可以要二胎我会怎样呢?依照我的性格,我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但还是会接受,最终也会喜欢我的弟弟或妹妹吧——因为小时候住大院里我可是受欢迎的“周羽姐姐”,常常带着比我小六七岁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自从单独二胎放开后,我身边很多同事、朋友在积极准备二胎,最担心、最纠结的就是家中“大宝”的心理与情绪。于是手中关于二胎的素材丰富、鲜活起来,他们的家庭故事让我有了写好这个小说的信心。
当我的小说“三审”时,二胎政策全面放开了。据说,有更多的“大宝”为此事“操碎了心”:某市三年级语文试卷中,有道题是“如果爸妈和你商量想给你添个弟弟或妹妹,你会说什么?把你的意见说明白,说具体。”有孩子劝爸妈要对生命负责,再添个孩子大人累、花费也大,所以还是别生了;也有孩子劝妈妈剖腹产后果严重,要保重身体,别生了;还有孩子说弟弟妹妹会添乱,既浪费钱又耽误自己的学习和爸妈的工作,不能生;甚至有个孩子痛苦地写道“如果再添一个我就不是独生女了,那样万一我出了事你们也不会全力去救我,因为你们心里一定会想,没关系,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呢!”宝贝们,咱们换个角度看问题好吗,就像一朵美丽的玫瑰花摆在面前,咱别一味地盯着它的刺,咱欣赏一下它的娇美,闻闻它的芳香吧。我不喜欢说教,咱们一起来看看几个“大宝”的作文片段吧:
妈妈正在给我讲题,妹妹突然哭起来,妈妈要去房间抱她,我生气地拽住妈妈说:“不行,讲完了再去!她真是个大麻烦!”妈妈坐下来,说:“如果你忍心,我就继续给你讲。”她接着讲题,可是听着妹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惨,我怎么忍得下心呢?于是我说:“我们去看看妹妹咋了吧。”……
妹妹撕坏了我的作业,我气得大哭起来,妈妈打妹妹的手心教训她,妹妹哇哇大哭。哭完后她一点儿也不恨我,还是跟在我后面“姐姐,姐姐”地叫我,抱着我和我亲热,喂我吃她的零食。我也原谅了她,因为她小,不懂事。今后我会把东西收捡好,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
我往床上一躺,感觉脑袋下面有什么东西,翻身一看,乖乖,是弟弟!他太小了,盖在厚厚的被子里,根本看不到。幸好我是压在他腿上,如果我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会不会把他压死了?吓死我了。从那以后我做事再不敢莽撞了,总要看看那个小家伙在哪里,会不会伤到他。
有了好吃的、好玩的,我都会带回家分给妹妹一些,我觉得还是当老大好,妹妹能吃到的东西我早吃过了,有些都吃腻了,我能玩的东西有些她见都没见过。所以老爸说我是妹妹的偶像,她最崇拜我,我觉得也是这样的。
爸爸吼弟弟,说他系鞋带磨磨蹭蹭,我对爸爸说:“别急呀,让他慢慢来,他又不是故意磨蹭,他是不熟练,咱们等等他。”妈妈和奶奶都夸奖我,说我比爸爸懂事……
瞧,这些小哥哥、小姐姐真让我打心眼儿里喜欢,在与“二宝”的共同生活中,他们的心变得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学会了耐心、细心、谅解、分享……我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玫瑰花儿一样的芬芳。我想对那些抗拒爸妈要二胎的宝贝说:敞开你的胸怀吧,给爸妈一个生二胎的机会其实就是给自己一次独特的成长机会,不信你试试?
计划生育政策之前没有这样的二胎故事,也许二胎政策全面放开之后的五年、十年,这样的故事也会慢慢消失,就让文字真实地记录下这段特殊历史时期特殊的故事吧!
周羽
201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