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被誉为“中国良心”、“青年导师”的著名作家梁晓声洞察家国人生的最新力作,笔耕40余年60篇励志经典全景呈现,既有对中国社会的全景深邃思考,又有对卑微者逆境中展现人性之光的细腻描摹,还有引导青年人走出精神困顿、对个人生命历程的温情回忆等内容。
你是什么,中国就是什么。梁晓声以知识分子的良知与情怀,以宏大视野、敏锐目光直面社会现实,鼓励当代青年告别困惑与延宕,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做有理想有志气的青年。
梁晓声新撰思想文化随笔独家首度公开:在苦难中笑着流泪,在可选的幸福中不放弃努力幸福的可能。
特邀我国著名精神肖像摄影艺术家魏德运先生加盟,亲自操刀拍摄梁晓声肖像,真切感受文化大家的魅力。
著名学者、主流媒体多方好评。
《给自己的头脑几分尊重》是继《我相信中国的未来》之后,中国青年出版社倾心打造的又一梁晓声精品图书,该书收录梁晓声先生笔耕40余年间励志经典散文作品60篇,含“唯愿我中国青年”、“我憧憬的理想社会”、“往事如烟”、“人性的微光”、“减法人生”五部分。既有对中国社会的全景深邃思考,又有对卑微者逆境中展现人性之光的细腻描摹,还有引导青年人走出精神困顿、对个人生命历程的温情回忆等内容。此外,写政治应拿捏好对文艺工作的审查尺度、文艺工作者勇敢担起时代责任的《我们应该做得更好些》,思考当下反腐倡廉工作的《那些“老美”电影中的话语》等最新篇目,独家首度公开。作者文笔真诚、质朴,家国情怀,感人肺腑。该书启用先锋设计团队担纲设计,特邀我国著名精神肖像摄影艺术家魏德运先生加盟,亲自操刀拍摄梁晓声肖像,真切感受文化大家的魅力。该书获陈晓明、张维佳、张颐武等著名学者,以及主流媒体多方好评。
走出高等幼稚园
这也真是一种可悲。我们已然有了三亿多儿童和少年,却还有那么多的男青年和女青年硬要往这三亿之众的一部分未成年的中国小人儿里边挤。甚至三十来岁了,仍嗲声嗲气对社会喋喋不休地宣称自己不过是“男孩”和“女孩”。那种故作儿童状的心态,证明他们是多么乞求怜爱、溺爱、宠爱……
这其中不乏当代之中国大学生。甚至尤以中国大学生们对时代、对社会的撒娇耍嗲,构成最让人酸倒一排牙的当代中国之“奶油风景”……
我想说我们中国的孩子已经够多的了,我想说我们中国已经是这地球上孩子最多的国家了。而那受着和受过高等教育、原本该成为最有希望的青年的一批,却赖在“男孩”和“女孩”的年龄段上,自我感觉良好地假装小孩,不知究竟打算装到哪一天……
放眼现实你会看到另一种景象。恰恰是那些无幸迈入大学校门的一批,他们并非“天之骄子”,在人生的“形而下”中闯荡、挣扎、沉浮,因而也就没了假装“男孩”假装“女孩”的资格。假装小孩子就没法继续活下去,他们得假装大人,假装比他们和她们的实际年龄大得多成熟得多的大人……这是另一种悲哀。
明明还是孩子的早早地丧失了孩子的天真和天性,明明是青年又受着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一批,却厚脸憨皮地装天真装烂漫装单纯。那么,中国的大学的牌子统统摘掉,统统换上什么什么“高等幼稚园”得了!
我的外国朋友中,有一位是美国的中学校长。这位可敬的女士曾告诉我——她每接一批新生,开学的第一天,照例极其郑重极其严肃地对她的全体学生们说一番话。她说的是——
“女士们,先生们,从今天起,你们应该自觉地意识到,你们不再是孩子了。我们的美利坚合众国请求她的孩子们早些成为青年。为了我们的美国,我个人也请求于你们……”
问题还不仅仅在于“男孩”、“女孩”这一种自幻心理是多么可笑的心理疾病,问题更在于——它导致一种似乎可以命名为“男孩文化”或“女孩文化”的“文化疟疾”!这“文化疟疾”,首先在大众文化中蔓延,进而侵蚀一切文化领域。于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中国之当代文化,不经意间就变得这样了—娇滴滴,嗲兮兮,甜丝丝,轻飘飘,黏黏糊糊的一团。电视里、电台里、报纸上,所谓“男孩”和“女孩”们的装嗲卖乖的成系统的语言,大面积地填塞于我们的视听空间,近十二亿中国人仿佛一下子都倒退到看童话剧的年龄去了。许多报刊都在赶时髦地学说“男孩”和“女孩”才好意思那么说的话。三十大几的老爷们儿硬要去演“纯情少年”的角色,演得那个假模酸样,所谓的评论家们还叫好不迭……
真是一大幅形形色色的人们都跟着装小孩学小孩的怪诞风景。这风景迷幻我们,而且,注定了会使我们变得弱智,变得男人更不像男人女人更不像女人!
因为我和大学生们接触颇多,某些当公司老板和当报刊负责人的朋友便向我咨询—首先该从大学毕业生中招收什么样的?
我的回答从来都是——凡张口“我们男孩如何如何”或“我们女孩怎样怎样”的一律不要,因为他们还没从“高等幼稚园”里毕业。
我给大学校长们的建议是—新生入学第一天,不妨学说那位美国女校长的话——
“女士们,先生们,从今天起……”
P21-22
我与我们的共和国
一
我是我们共和国的同龄人。
我是有过“知青”经历的那一代人中的一个。
我对我们这一代人的一种了解那就是——普遍而言,有着十分强烈的爱国心。我不认为我这么说是大言不惭的自诩。“国”者,大“家”也。在一个家庭中,规律现象是,长子长女对家的感情总是会更深一些。因为他们和她们,是第一批和家发生唇齿关系的儿女,也是第一批与父母亲历家庭发展过程的人。这也决定了他们和她们,尤其愿意多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这也就是为什么,长子和长女们谈到自己家庭的以往今昔时,每每大动其情甚至唏嘘起来的缘故。
我们这一代,是曾为我们的共和国流过不少泪,哭过不少次的。当年作为“知青”的我们,多思少眠之夜,想的不仅仅是以后个人的命运。特别是在我们知青岁月的后期,我们对国家命运的焦虑,超过了对自己命运的迷惘。我想说,在当年,但凡是一个思想并未麻木,并不浑浑噩噩混日子的知青,谁没和知己经常讨论国家命运呢?我参加过的一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文艺骨干创作学习班,正是由于成为国家命运之自发的也是人人情怀难抑的秘密讨论会,而被勒令解散了。随后,我们许多人成了被调查对象。在当年,必然会是那样的。
我成为复旦大学之工农兵学员以后,有次在宿舍里当着几名同学的面高歌电影《洪湖赤卫队》插曲,唱至“砍头只当风吹帽”一句,哽咽不能唱下去,几名同学皆泪盈满眶。我们忧国爱国的心是相通的。当年的我们,确乎都没有足够之勇气为国家命运公开大声疾呼过什么,但与那样一些敢于舍身为国的人,心也是相通的。
粉碎“四人帮”后,几乎我们整整一代人空前感奋,真的可以用手舞足蹈来形容啊!大约是国庆35周年前夕,我写过一篇短文《让我们用热血浇灌祖国》,似乎发表在《读书》上。那时我也年轻,文章的题目和行文,难免像激情诗。但那一种情怀,却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在后来的莱次文艺研讨会上,我曾说——爱国之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总体而言,不是一种什么“主义”,首先是我们的情感必然……
我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也极为关注在成就的背后及细节中所呈现的种种问题、弊端。我也由作家而多了另一种身份——政协委员。我认为政协委员是种国家要求、人民要求,同时也应成为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
改革尚未成功,开放也并未足够。我要说——祖国,继续努力啊!年轻着的人们,在提高从业能力的同时,也要提高为国家排忧解难的能力啊!后浪应推前浪啊! 二
有那么一张画,记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十几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穿红着绿,舞姿盈盈——贴在我们家低矮倾斜的土墙上。我问母亲:“妈妈,她们在干什么呀?”母亲回答:“打腰鼓呀!”“打腰鼓干什么呀?”“打腰鼓迎国庆呀。”有那样一首歌,我唱过何止百遍呢:“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那时我是个孩子,太天真了,我总在想啊,我们的人民,就那样打着腰鼓,就那么样唱着“社会主义好”,就会与我们的共和国一块儿,在某一天我睁开眼睛后,欢天喜地地进入共产主义。
有一个时期似乎是就要进入了:乘公共汽车靠自觉投币了,买东西靠自觉付款了,还传说全国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入托了……于是我梦见我们家住的那条小胡同变成了繁华的街道,梦见我们家和许许多多住矮屋破房的人家,都搬进了新盖的高楼……却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梦,却不过是“似乎”而已。我渐渐长大了,上学了。小学时,我常和同学们到郊区采野菜,我吃过十几种至今仍能叫得出名字,感到亲切的野菜。如今那几年被称作“困难时期”。中学时,我经历了“文化大革命”。那种政治热忱并没能保持多久,我便厌倦了,当了所谓“观潮派”。如今我们称那个年代为“动乱年代”。并且每个人都终于明白,对于我们的新中国,那是一场多么大又多么深的灾难。
我和我的同龄人在北大荒的广袤荒原“战天斗地”时,都意识到,我们真的是长大了、成熟了。我们的头脑,开始做适于我们年龄的严肃的思考了。我们这一代,成为一代“人”了。
如今时代前进的节奏加快了,如今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的年龄界限缩短了。我们家住的那条胡同里,又有两代人成长起来了。第三代人正在成长着,第四代的生命正在形成着。
我们的人民终于明白,一个美好的社会,是不能靠每隔七八年搞一次政治运动达到的。要到达美好的彼岸,有更为严峻实际的事情,如今我们的新中国太需要实干的精神和实干的人了!
东南西北中,从工矿到农村,从机关到企业,甚至在列车上陌生旅客的交谈之中,都可以听到两个令人感奋的字——改革。对于我们的人民,对于我们的新中国,这是两个内涵更为充实的字。历史会证实这一点的。不,现实已在证实这一点了。有时我真想趴在我们的大地上,聆听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改革的鼓点般的震响。正是以改革的名义:’我们新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生着和将要发生深刻的变化。
我喜爱一部影片——《血,总是热的》,尤其喜爱这部影片的片名。我们这一代血管里涌流的,已是中年人的血,是凝重的血,是依然热的血。是经过冷静和心脏过滤的热血。我们只想默默地说:以我们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名义,用我们的热血喷注吧——为了我们的人民……
三
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主席亲自主持召开的文化艺术工作座谈会,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并产生了诸多随想,记之。
(一)言习主席“亲自主持”,确乎如此。以往这样的会议,不要说是党的总书记、国家主席现身于座,便是各级“第一把手”召开,实际也是另有主持人的——在中国成为惯例,久未见变。然本次会议不同,前半场各文艺界代表发言时,习主席真的当起了主持人。“主持召开”,名副其实也。
(二)“时间已有限,我们就不休息了吧。年长的同志们若觉坐累了,可以离座去休息休息,为老同志们安排了休息室。老同志们离座时,烦请服务员悉心搀扶一下。”——习主席如是说。
那时他要开始做报告了。我参加过几次有领导人做重要报告的会议,从未见哪位领导人正当此际,居然考虑到别人是不是坐累了,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此仅见仅闻也,当记。
(三)在我听来,习主席所做之报告,是最不像报告的报告——无文件语,无套话,无言不由衷之言、无的放矢之言,更像是文化、文艺界有理想、有追求、有坚持、有恪守,有责任感、使命感,亦有忧患、有批评之一分子,与同行们交流自己关于文化、文艺之事的思考、主张与希望,以求共勉。
知他在少年青年时期是读书种子。当年,好书几乎是文化知识唯一的载体,他本身即是“文化之人”之一例。听他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地讲好书对自己品格修养和人生态度的有益影响,体会他对好书的感恩情愫,我想聆听着的每一个人,只要也是一个爱读书的人,肯定都会再形成“文化之人”的信心。作为文艺创作者,不相信这一点,其实是可悲的。被好文化好文艺所化的人多起来,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大多数公众的精神面貌就必然会是良好的、阳光的,令别的民族别的国家心生敬意的——作为国家主席,他因而寄希望于文艺界。
(四)他坦言自己喜欢的外国作家是雨果、托尔斯泰、杰克·伦敦、肖洛霍夫、海明威,他以真诚的敬意谈到他们和他们的作品。他的文学视域非是国粹主义的、沙文主义的,而是开放的、世界性的。
“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国家,不论领土大小、人口多少,其优秀文化都是世界的、人类的进步文化的一部分。”习主席如是说。
但他也强调,大可不必像被金钱价值观牵着走,大可不必唯外国评论外国奖项是尊,中国文艺家们首先还是要秉持“文化之人”之要义为中国人民奉献好作品。因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都需要靠优秀文化“润物细无声”的营养而稳健地进步,“走出去”与“请进来”都不能降低“文化之人”之水准。 (五)他请起两位年轻的网络作家并向大家介绍,他谈到“说唱歌曲”之现象,鼓励文艺家虚心学习国外文艺的新风格、新种类,以丰富文艺形式,达到人民喜闻乐见的效果。
他说读书仍是他的享受时光。他不仅是爱读书的人,还是深谙文艺之道的人。他的谈心式的报告,是内行的报告,非是外行指导内行的不着边际的报告。
(六)会议结束后,他与大家握手。至我,驻足而言数句,又谈到好书与下乡经历对他的重要影响——“当年我是知青时,压力越大,我反而越坚强。”
一个喜欢中国古典铁马金戈之边塞诗词的青年,一个偷偷读过雨果、托尔斯泰、杰克·伦敦和海明威的青年,大抵总会是那样的。
我说:“您不但是有地理故乡的人,也是有精神故乡的人。
站在我身旁的王安忆说:“我们很荣幸和您是一样的人。”
他说:“大家要努力,要使中国更多的少年和青年,都成为有两种故乡的人。”
我感受得到他对我们文学艺术家们所寄希望之深切。我想,大家的共同感受啃定都是——请放心,我们会努力的。而我和王安忆另外还感到——中国这艘历史悠久的大船,因为有了这一位年富力强的船长,肯定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
“压力越大,我反而越坚强。”我希望更多的中国人知道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梁晓声
2015年6月18日
于北京
梁晓声穿行过迥然不同的时代,为历史作证,为善良辩护,为正义伸张,为生活承担。他的写作因此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他使文学与真善美的结合不再是一个夸大的想象,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北京大学教授 陈晓明
二十多年来中国和世界的变化让我们改变得太多太多,但梁晓声式的慷慨陈词依然有自己的力量。
——北京大学教授 张颐武
梁晓声的思想深深植根于中国土壤,他秉持士人知识分子“社会的良心”传统,坚守良知苦心孤诣,呼唤公义不遗余力,鞭挞丑恶无私无畏,洞察人生犀利透辟,为转型期的中国社会与个人的全面进步直陈诤言良方。
——北京语言大学教授 张维佳
从新时期之初的知青文学,到后新时期的市场批判,同代人都转身离去,只有梁晓声以笔为旗,始终不渝,呼喊、坚守、承担。因为有真正的仁义之道,他才可以那么爱憎分明,那么不留余地。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程光炜
他的写作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始终秉持知识分子的良知和情怀,始终高扬人文主义的旗帜,他从不因为所谓纯文学的原因而放弃对社会现实的思考与批判。
——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 吴义勤
作家分两类:一类服务于社会,一类服务于心灵。用心灵发展出的智识,又反哺于社会,或从社会发展出的智识,透浸于心灵。梁晓声有他那一代作家的显著特点,既勤奋又悲悯,在社会与心灵的总作用下替我们发声,这尤要致以敬谢。我为其常识与智识所感动。
——《新周刊》主笔 胡赳赳
许多知识分子已经放弃了批判社会流俗、锻造思想、保护文化的使命的年代里,仍然有梁晓声等作家没有忘记知识分子的传统责任,在“狂欢”的喧哗之外继续传递着人文精神的火种。
——武汉大学教授 樊星
真实,率直,磊落,坦荡,不信邪,不退缩,不油滑,敢言人不敢言,敢做人不敢做,嫉恶如仇,直抒胸臆,天不怕地不怕,好汉做事好汉当,位卑未敢忘忧国——这就是梁晓声。
——韩小蕙 《光明日报》高级编辑
梁晓声的外形上,简直找不到丝毫与瓦岗寨、与梁山泊常见的那种汉子相同处,但在他的基因中,我相信,而且百分之百地相信,有着齐鲁燕赵的汉子精神。
——作家 李国文
知识分子历来就有矫正社会恶疾和唤醒民众的使命,包括基本概念的重建。在这一点上,作家梁晓声先生是令人尊敬的。
——作家 龙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