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然各种画科全能
冯超然(1882~1954),近代著名书画家,江苏常州人。名迥,字超然,以字行,号涤舸,别署嵩山居士,晚号慎得。他自童年始即酷爱绘画,十三四岁卖画已有收入。早年精人物、仕女,后以山水著称于时,作画宗法清四王,又习明四家,并上溯宋元,熔南北宗于一体。好吟咏,工行草篆隶,偶一刻印,直逼汉宗。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央美术学院民族美术研究所研究员、华东美术家协会理事等。冯超然的画斋“嵩山草堂”培养了陆俨少、张谷年、郑慕康、程芥子、陈小翠、汤义方等山水、人物、花卉等各擅胜场的绘画人才。
冯超然的中国画可称精能,举凡仕女、高士、山水、花鸟、鱼虫等各种画科,均可信手拈来。他成名时的画作以仕女为最,自20世纪一二十年代末至他逝世,海上画坛无人与之匹敌。他早年的仕女画,风格与改琦、费丹旭相近,尤似仇英。随着山水画的日益精湛,仕女题材作品逐渐减少而对文人高士画的描绘增多,笔法也上溯至唐寅、仇英。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任中央文物局局长,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在《中国近百年绘画展览选集》序言中说“冯超然童年就爱画,山水、花卉都很精工,他的仕女画独步一时,为传统人物画之后劲。”
冯超然1925年所作的《西宛清暑图》,是他盛年仕女画的杰作。《现代名家翰墨鉴藏丛书——冯超然》的编著者诸文进先生介绍此画的艺术特色日:“画中湖石曲栏,芭蕉芍药之宫苑,石案钟鼎罗列,高髻宫女一坐一立,相对闲谈,仕女旁侍,此图笔墨全法宋人院本,直接的笔墨依据参证了明人仇十洲,无论人物衣纹服饰流畅飘逸,转折有致的线条,还是秀美风腴的开相,都与一般学仇者易板易病的弊习大不相同,借助着深厚的造景能力,使全图蕴涵着古雅的气息,与时史俗手相比自然格高气贵。”
实际上,冯超然的人物画,无论是竹林高士,还是月下美女,都是得心应手,运笔自如。诸先生评叙道:“冯超然中年以后虽然独立的人物画不多作,但山水景物配合着他独具风采的人物,则在许多山水画家而言是望尘莫及的。”“冯超然的高士人物设色明秀,与周围树石远岑竹木丛兰的色调都是相匹配的,他的人物,较之也善此道的张大千,在风格上更觉高古宁静,有儒雅君子风度,大千则以秾丽遒健胜,冯氏宗宋,张氏宗唐,各自而下,风致自然各不相同了。”真如画坛所公认,讨论冯超然中国画的造诣,他的人物画是不能绕过的。
诚然,山水是冯超然饮誉海上的关键。他对传统各家各派笔墨领悟之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作画笔笔要有所交代,出自哪家,来自何法,否则就是败笔”。他的山水画广泛吸取前人优良技法,融汇南北诸家之长,作画专心精意,从不苟简。特别是中年后,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笔墨更为遒健,章法构图更为宏阔大气,山水画特具的沉浑雄茂之风,幽邃奇胜之景表现得更为突出,笔不厌烦,雄强老硬,丝好无颓老之态,虽称摹古,然于似中寻神,己意毕现,早已迈出古法苑囿。“无派而派”技法运用之灵活,意境情感之抒发,足见自由无束,笔歌墨舞似达无碍之境,充分展现了中国画家出入传统,然化为自己的气韵和面貌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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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争鸣、海派横流的近代海上画坛,为什么始于三十年代会有“三吴一冯”“海上四家”之名?这是因为时代的进步促进了南北画坛的交流互动,海上画坛的画家们,也从集中于四王画风的注意力逐渐转移至上溯更高古年代,开始师法宋元乃至追踪晋唐的山水画风。在这个转变中,这五位画家都能在高古传统画之技法养料上广采博取,于熔南北两宗画于一炉的笔墨风格上格外地用力用功。所以他们的成功绝非偶然,而是时代造就的结果。
以文人画藉笔墨以摅发性情者,绝不可单求迹象,而应注重神似。五位画家的画虽以高古画的传统笔墨为基础,然“拟”和“仿”并非盲目崇古,而是运笔于传统技法套路以外,以不同笔、墨、色之灵性揣摩之妙,抒展了他们虽出入传统、却化为自己的气韵和面貌的自信。吴湖帆书画、收藏和鉴定多管齐下,海上画坛的盟主地位在三十年代已经确定。他五十岁后获米芾字体纵横恣肆、纯熟自然的风格启示,绘画笔墨更趋于凝重洗练,画面布局更纯熟洒脱,南北画风糅合更为自然。六十岁后,山水由繁密而趋简约,笔致愈加逸放沉稳,貌似荒率则意更深远,以清逸明丽、雅腴灵秀、似古实新的面貌独树一帜,成为那个时代最发光华的画家。冯超然的绘画广泛吸取前人优良技法,融汇南北诸家之长,作画专心精意,从不苟简。中年后更形成了个人的独特风格,笔墨更为遒健,章法构图更为宏阔大气,山水画特具的沉浑雄茂之风,幽邃奇胜之景表现得更为突出,笔不厌烦,雄强老硬,无丝毫颓老之态,虽称摹古,实则早已迈出古法苑囿而己意毕现。“无派而派”技法运用之灵活,意境情感之抒发,足见自由无束,笔歌墨舞似达无碍之境。赵叔孺精于画马,这些马立卧嘶饮,俯首扬蹄,动静各呈,姿态别异,可谓天机遄发。他善将马安置或柳下或坡岸或溪边或草地,且大都采用青绿设色,以营造画面安闲之感,笔墨技法骨力神韵兼俱,自成一格,人称其为“近代之赵孟烦”。吴待秋的作品,笔墨工整,讲究传统,除研习王麓台笔路,又集明代诸家之长而融会贯通,落笔随意然不草率,设色厚重但不混浊,苍中带秀,刚中有柔。晚年则注力于浑朴豪放,皴擦点苔善用枯笔,近景山石喜染焦墨,托古创法,笔墨劲爽,显现了自己的独特面目。吴子深的山水力主中西并重,运用不同的设色表现中国画的华美细腻,厚而能雅,淡而见腴。画兰竹则法度谨严,风韵嫣然,妙至毫颠。在绘画所称的拟仿中,处处可见对古人笔墨理解后的转化。他晚年寓居台湾,也是“三吴一冯”中对台湾艺坛影响最深的画家。此书为艺事琐记,故记录的点点滴滴、林林总总不外乎艺事,并注重于“用图片说事”之运笔宗旨。如这些叙述或图片能为读书者的资料索求起到一些补充作用,则乃是笔者的一大乐事也。
书画家据德游艺的真功夫,不仅需过硬的技法,还在高尚的人品。此书的的篇幅中,很多的还是介绍五位画家的良好德行所获得的社会认可,努力让读者从全方位了解这些书画家。对于这些记事,此书亦都用附图之方法辅以佐证,而让读者感到记事的真实性和史料性。当然,由于年代的差异,很多资料或图片的选用,还嵌在“一手”与“二手”中间,很难说百分之百的正确无误。虽然自以为已经尽心尽力地加以考证与甄别,但依然可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对于那些出乎自己意料的不慎与偏颇,笔者也许只能开玩笑地说一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了。
人世间堪称兄弟的人,更多的不是一母所生的。这说不上是一种悖论,实在是一个事实。当然也可能是我生来无兄弟之人的偏见。
天虬就是我的兄弟。他小我一岁,我是他哥。
我在三十岁上,去了《解放日报》做记者。不久做编辑,负责编文艺副刊《朝花》。一个三十年里生活在底层的甚至没多大文凭的人,可以做一件很文化的事,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是会有种感恩之情的。也不知道具体该感恩谁,就因为这恩不具体,反而感觉很重,让自己时时不敢懈怠。
很虔诚地每天读稿、编稿,也就这时候,先读到了天虬的来稿,之后认识了天虬这人。
天虬是个奇人。他似乎有种不平凡的病。他会瞬时间失忆,毫无知觉。几秒钟或几分钟后恢复过来。当时他是厂长。我好奇地问他,做报告的时候有过这情况吗?会怎样?他说,几秒钟,几分钟纹丝不动地坐着罢,听众以为他在沉思,在想下面的话茬。几次都没发现。我担忧他马路上行走是否有这情况。他回忆了一下说,还真没有过。我相信天赋异禀,我觉得他非常人。这个秘密,他和我分享,原因就是两人是兄弟。
他是个学理工科的,这点他像是我哥了。我很呆,除了文字,对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无知。即使是文字,也只是某一类的有点感知,如果是合同、协议、技术说明,还有发票之类的文字,看上去都认识,其实意思都不懂。可叹认识了天虬,这奇人,奇迹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竟然是第一代最初级的计算机的拥有者和使用者,这自然是拜天虬所赐。我对现代的东西,天生抗拒。但一种兄弟的引力,有点荒诞地让我变异,居然在天虬的指导下成了第一代的计算机使用者。我们曾经南计算机联络。他沉湎其问,而我没几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所用的可怜一丁点的程序永远记不住,哈哈,真的好痛苦。
我很诧异我和天虬怎么会是兄弟?两人太不一样。我是商人的儿子。也只是因为父亲留过些个人恩惠,生活上会得到一些意外的帮衬,不至于很困窘。但“文化”两字,是不靠谱、不搭边的。他是书香门第,文化贵族。冯超然先生的长孙,血脉里流的就是文化和书香。我们可以成兄弟,应该是因为他坚守了他,我改变了我。
由于工作关系,我也写过一些画坛的人物,有些还被认为写得不错。其实是误会了。不是曹雪芹,哪里知道大观园?即使是人在大观园,贾府的焦大,即使认字,哪怕文笔超群,也肯定写不出《红楼梦》。所以,写到这里,我要说一句;天虬写本书是天择其人。这本书的所有意义,就在它是由天虬写成的。
辛未年清秋,天虬出国定居。行前,我写了《送天虬兄远行二首》:
一苇度海亦前缘,兰卮初逢是别筵。
岁暮人与秋共老,回徨红叶一潸然。 千日因缘两病鸿。合时忘影散遗踪。
临歧我作南天卜,十翼天成自傲空。
隔海二十五年,未得重见,牵念不忘。应命为新书作序,不知合兄弟意否。
近代海上画坛之翘楚有“三吴一冯”“海上四家”的称号。“三吴一冯”即吴湖帆、吴待秋、吴子深、冯超然四位画家,当年均以出众的山水画在画坛称雄;“海上四家”即吴湖帆、冯超然、吴待秋、赵叔孺四位画家,当年则是以吴湖帆的山水画、冯超然的人物画、吴待秋的花木画、赵叔孺的鞍马画享誉画坛。他们的绘画在民国年间曾风靡大江南北,直至今日,此两称号还在画坛流传,深有影响。他们能受到如此的推崇,是得力于画艺、学养以及不可忽视的社会地位。冯天虬所著的《近代海上画坛五人(三吴一冯海上四家艺事琐记)(精)》是有关于五位画家特别生动的艺事琐记,故记录的点点滴滴、林林总总不外乎艺事,并注重于“用图片说事”之执笔宗旨,是了解画家画坛较为亲切的阅读物,也是研究近代海上画坛人士的重要参考资料。
冯天虬所著的《近代海上画坛五人(三吴一冯海上四家艺事琐记)(精)》主要介绍被誉为 “海上四杰”“三吴一冯”的吴湖帆、吴待秋、吴子深、冯超然、赵叔孺,他们在民国间曾风靡大江南北,他们的才艺,丰富了中国美术山水画的发展,而他们的人生,则反映了与社会的风云际会。作者以耳闻目睹的方式,用琐记方式,并配以大量照片,介绍了他们生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