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所知,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在最初始的时候是一个燃烧着的大火球,是浩渺宇宙之海中的一团小小的烟云。逐渐地,历经数百万年,地球的表面被烧光了,一层薄薄的岩石覆盖在外面,瓢泼大雨始终在倾泻着,敲击着这无生命的岩层,侵蚀着坚硬的花岗岩,并将泥沙冲入山谷。在冒着热气的地球上,高高的悬崖之间隐藏着一些山谷。
当太阳破空而出时,最后的时刻到来了——此时,这个小星球上有几个小水洼,而正是这些小水洼,在后来发展成了横亘东西半球的浩瀚的大海。
最终,伟大的奇迹出现了——原先的无生命之物竟然创造出了生命。
在茫茫大海之中,首批包含着生命的细胞漂浮其上。
在数百万年的光阴里,这批细胞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在经历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它们产生了一些习性,这让它们可以更容易地在环境恶劣的地球上生存下来。这些细胞中,有些特别喜欢待在湖泊和水洼的黑暗深处,愿意将根扎在水中沉积的淤泥里(淤泥是被雨水从山顶上冲下来的),于是,它们就长成了植物。
其他的细胞则对到处游荡特别感兴趣,于是,它们就长出了奇怪的、有关节的腿,开始像蝎子一样在海底四处爬行,而植物和如同水母一样的淡绿色生物就在它们的周围生长着。还有另一些细胞(其上覆盖着鳞片)凭着游泳技能,由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地寻找食物。慢慢地,无数的鱼类充斥在海洋里。
同时,植物的种类也越来越多,因为海底空间已经不足以让它们居住,所以,它们开始寻找新的家园。它们无奈地离开水,将自己的新家安在海滩或山脚下的泥岸上。大海的潮汐每天两次将它们淹没。而在余下的时间里,这些植物让自己尽可能地适应不太舒适的环境,努力在覆盖着地表的稀薄空气中生存下来。
历经数个世纪的适应,它们学会了怎样在空气中活得如在水中一样轻松、自在。最后,它们长得越来越大,变成了树丛和灌木丛。接着,它们还学会了开花,将忙碌的鸟类和大黄蜂吸引过来。这些忙碌的鸟类和大黄蜂将这些植物的种子带到远方的各个角落。最终,绿色的草原和枝繁叶茂的大树将整个地球都覆盖了。
随后,一些鱼也开始离开大海,试着用肺(像从前用鳃一样)呼吸。它们就是我们所说的“两栖动物”:它们可以在陆地上和水中生活,且都能生活得舒适、安逸。你可以从在你面前跳过的第一只青蛙那里看到,两栖生活对它来说是多么得心应手,多么逍遥自在。
这些动物一旦离开了水,就慢慢适应了陆上生活。有些发展成爬行动物(这类生物爬行时像蜥蜴一样),它们和昆虫一块儿生活在寂静的森林中。为了适应松软的土地,并在其上更快地移动,它们让自己的腿日益发达起来,个头也长得越来越大。最终,这样的一些庞然大物(生物学手册上说它们是鱼龙、巨龙、雷龙)布满了地球,它们一直长,长到三四十英尺长,甚至可以与大象嬉戏,如同大猫逗弄小猫一样。
某些爬行动物家族的成员开始了树上的生活(当时的树木高100多英尺)。它们已经无须用腿行走,不过,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快速地从一根树枝移动到另一根树枝上。所以,它们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皮肤变成了一种好像降落伞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由它们的体侧一直延展到前脚的小脚趾。慢慢地,这个“皮降落伞”的外面开始覆盖上羽毛,而它们的尾巴则变成了转向杆——最终,它们发展成可以由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的真正的鸟类。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在极短的时间内,所有的大型爬行动物都灭绝了。我们不清楚原因,或许是由于气候突变,或许是由于它们长得太大、太长,但却不会游泳、行走、爬行,只能在巨大的蕨类植物和树木面前徒然地看着,而无法捕食,最终饿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持续了数百万年的巨型爬行动物的古老帝国,就这样宣告终结了。
然后,完全不同的生物将这个世界逐渐占据了。它们的祖先是爬行动物,不过,它们又和爬行动物截然不同,因为它们哺育后代的重要器官是乳房——雌性动物的乳房。所以,它们被科学家称为“哺乳动物”。它们已经褪去了鱼鳞,身上并不像鸟一样长出羽毛。相反,它们浑身长满了毛发。
无论如何,哺乳动物发展出了一些独特的习性,这让它们与其他动物相比有着极大的优越性。母亲在体内孕育胎儿,直到幼崽出生。而除此之外的任何动物(截至那时为止)均是让自己的孩子们暴露在或寒冷,或酷热的环境中,以及受其他野兽袭击的危险之下。
哺乳动物让幼子长时间地跟随在自己身边,在它们依旧太弱小,无法自保和对敌的时候呵护着它们。如此一来,哺乳动物幼崽的成活率大大增加,因为它们可以从母亲那里学到很多的本领。假如你曾见过母猫教小猫咪怎样照顾自己,如怎样洗脸、怎样捕鼠的,你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关于这些哺乳动物,我就说这些,因为你们已经了解得太多了。在你的周围,生活着很多哺乳动物——它们可能还是你的玩伴。而在动物园的铁栅栏后面,你还可以看见可能比较陌生的、它们的远亲。
现在,我们到了将分界线指明的时候了:人类从各色各样的生物种群的漫长队伍中离开,开始用理性来掌控自己的种群的命运。
有一种哺乳动物,其寻找食物和栖身地的能力要远胜于其他族类。它学会了在捕捉猎物时使用前脚。经过长期的练习,它发展出了像手掌一样的爪子;又经过无数次尝试,它学会了将全身的重心放在两条后腿上(这是—个难度极大的动作,尽管人类做这个动作已有一百多万年的历史,不过,每个孩童还是得从头学起)。
这种动物介于猿和猴之间,但比它们都要优越。它最后进化成最成功的猎捕者,不管在怎样的气候条件下都可以生存下来。为了让自己更安全地生活,它们常常成群结队地活动。它们还学会了用奇怪的叫声给孩子们发信号,警告它们危险的来临。数十万年之后,它们开始用喉部发出的这些声响来彼此交流。
这种动物(也许你无法相信),就是最早的“类人”祖先。
P2-5
房龙对于历史的讲述会让你感觉身临其境。光辉和荣耀不是历史的单独一个内容,也会有邪恶和丑陋,不应该像乘坐在快车上领略甜腻腻的风光。父母们若想让孩子了解更丰富、更有趣的世界史,建议他们购买这本书。
——美国图书网站读者评论
它看上去像是一本给孩子读的书,实际上确实如此……美国公众在五年时间里要求它印了32次,而在11年之后他们还在继续读着《人类的故事》。它被译成许多种文字,已成为这个时代重要的历史入门书。”
——《纽约先驱论坛报》
房龙对历史的了解要胜过威尔斯一千倍,而且,他的写作更富有趣味和幽默感。他写出了一本伟大的书,一本持久的书。”
——查尔斯·A·比尔德美国著名学者
致威廉和汉斯吉:
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的一个叔叔(我之所以爱上阅读和绘画就是因为他)答应带我进行一次令人回味的探险活动——和他一起登上鹿特丹老圣劳伦斯塔的塔顶。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一位教堂司事手持一把大钥匙将一扇神秘的门打开。然后,他说:“如果你回来要出去,就摁一下门铃。”伴随着生锈的古老铰链发出的沉重声响,我们被隔绝在喧嚣的街市之外,进入了一个崭新又陌生的世界。
在人生之旅中,我首次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静。当我们爬上第一道楼梯后,触手可及的黑暗刷新了我对自然的认知。划亮一根火柴,在火光的指引下,我们看清了向上的道路是往哪儿延伸。我们拾级而上,一层又一层地向上攀爬,直到我们已经无法记清爬到了第几层。总之,我们爬了一层又一层……
突然,扑面而来的光线照射进来。这一层和教堂的穹顶处高度相同,于是,被当作储藏室使用。我们看到,厚厚的积尘覆盖了象征着神圣信仰的许多器物(这个城市的善男信女们已经在多年前把它们抛弃了)。它们曾经被我们的祖先当作象征生死的圣器,如今,却成了枯朽的垃圾。在这些神祗们的巨幅雕像里,狡黠的老鼠们筑起了窝。在一位圣徒舒展的臂膀上,警觉的蜘蛛结起了网。
又上了一层,我们终于找到了光源之所在。这间又高大又荒凉的屋子因为有着很多庞大而敞开的窗户(窗户上装着沉重的铁栅栏),所以,成了数百只鸽子的窝。风从铁栅栏间吹过,于是,空气中充满了奇怪的、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属于我们脚下的市井之声,不过,因为距离远而使它变得更加微弱。大车的轰鸣声、马蹄的嚼嚼声、起重机和滑轮的轧轧声。以及蒸汽机发出的咝咝声……共同融汇成一种轻柔、曼妙的沙沙低语,为鸽子们起伏有致的咕咕声提供了美妙的音响背景。
此处是楼层的尽头,也是梯子的起点。在第一节梯子之后,我看到了教堂的大钟,那是一个全新的、更大的奇观——我仿佛瞅见了时间的心脏。我可以听到大钟沉重的脉搏声,一声、两声、三声,一直到六十声。然后,它猛地发出一声战栗,好像每个轮子都要停止转动一样,一分钟的时间就这样被从“永恒”中切割下来。大钟又持续地开始了下一分钟的运转: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直到最后,在发出一阵警告似的震颤之后,众多轮子摩擦着,在我们头顶爆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仿佛在告诉世界:正午到了。
钟楼在更上面一层,那里还有许多精美的小钟。一个大钟位于中间,在庄严的孤独中,它好像在沉思着过去六百年的历史(在这六百年间,它和鹿特丹人分享着欢乐与哀愁)。众多小钟整齐地挂在它的周围,就如同老式药铺里整齐排列着的蓝色罐子。每过两周,它奏响的美妙音调就会在乡间回荡,在那个日子里,乡亲们会来赶集,有的买,有的卖,探听着大千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还有一口孑然独立的黑色大钟,它远离同类,肃然而严厉,这是宣布死亡的丧钟。
突然之间,我们的面前出现了宽阔的天宇。原来,我们已经到达最高的楼顶,天空在我们头上,城市在我们脚下——那城市如同一个小小的玩具,城里的人如同蝼蚁一般,急匆匆地来回奔忙,所有的人都在专注地想着自己的事儿。而开阔的乡村绿野,就点缀在石头城墙之外。
这是我平生头一次看到如此浩瀚的世界。
从那以后,只要有机会,我就会爬上塔顶自娱自乐。尽管爬楼梯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说,花费这点儿力气还是相当值得的。
另外,我也清楚自己可以得到怎样的回报。我可以看到大地和天空,可以听到我的更夫朋友讲的故事(他在一个建在楼座避风处的小棚里居住,负责看管大钟,可以说是这些钟的父亲)。此外,他还承担着发布火警的任务。当然,他也会享受平常的闲暇时光,每逢那时,他就会将烟管点上,沉浸于自己平和的思绪中。他大概在五十年前进过学校,尽管几乎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因为在塔顶待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从围绕着他的广阔世界中汲取到了丰富的智慧。
他对历史如数家珍,对他来说,历史是鲜活的。他指着河道的拐角对我说:“看那儿,我的孩子,你看到那些树了吗?就是在那儿,奥兰治公爵凿开堤岸,将土地淹没,使得莱顿幸免于难。”或者,他会将马斯河的故事讲给我听,一直讲到这条宽阔的河流从河港变身为一条奇妙的通衢,让米歇尔·阿德里安松·德·勒伊特和科内利斯·范·特龙普的船队开始最后一次声名远播的征程(这些人最终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们还看到了那些环列于教堂周围的小村庄。许多年以前,那座教堂曾经是那神圣的护佑者的家。远远的,我们可以看到代尔夫特的斜塔。就在与斜塔穹顶相距不远的地方,荷兰国父威廉·奥兰治被暗杀,而也就是在那儿。胡果·格劳修斯造出了首个拉丁语句子。再远一些就是狭长的高德教堂,那是德西德里乌斯·伊拉斯谟早年的家园。事实证明,此人的智慧力量之强大,远胜众多国王的军队。如今,这个在修道院里出生的智者的大名已响彻寰宇。
最后,是广阔无际的银色海岸线。而在我们脚下,是斑驳的屋顶、烟囱、房屋、花园、医院、学校、铁路,这些我们称之为“家”的地方,与大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不过,这座塔楼让我们得以用全新的眼光谛视古旧的家园:嘈杂混乱的街道和集市,工厂和作坊象征着人类强大的的能力和意志。而从四面八方将我们包围着的、浩瀚辉煌的过去,就是这一切中最好的东西。当我们重新回到日常生活中时,可以从这辉煌的过去中获得面对未来的勇气。
历史是宏伟的经验之塔,是时间在过往岁月的无边原野上构筑起来的。想到达这古老建筑的穹顶,得以一窥历史的全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塔内是没有电梯的,因此,攀到顶上全靠年轻人强健的双脚。
现在,我要将打开大门的钥匙送给你们。
当你们回来的时候,就会明白,我之所以热衷于此的原因。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
《人类的故事》是亨德里克·威廉·房龙写给青少年的人类历史启蒙佳作。是一部以通俗手法描写人类文明发展史的杰作。在书中,房龙以睿智而风趣的语言讲述着着一个又一个文明更替、兴衰的故事,被誉为“最好的历史入门书”。本书自出版以来备受读者赞誉,多年来一直入选美国中小学人文启蒙必读书目。
《人类的故事》是科普大师亨德里克·威廉·房龙写给青少年的世界历史入门书,是20世纪影响青少年的100本书之一,是美国图书馆协会、美国教育协会获奖作品,入选“美国中小学人文启蒙必读书目”、“美国国务院推荐驻外机构学校教材”。翻开本书,从故事中聆听文明变迁的历史,让孩子学会以通达开阔的眼光体察万事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