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荒田小品文精选》收入著名旅美华人作家刘荒田小品文约一百余篇。刘荒田为海内外报纸写专栏十五年,成文两千篇。其小品文特色在于凭借其在国外生活近三十余年的人生经验,以融汇东西的视角,将有限篇幅,经营成有深情感悟和明达智慧的个性世界。刘荒田具有目前海外华文文学“三驾马车”之上的实力,他以二十多年苦心孤诣地经营的小品文,实是现代华语散文中的奇葩,具有动人的思想及艺术价值。
| 书名 | 刘荒田小品文精选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刘荒田 |
| 出版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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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刘荒田小品文精选》收入著名旅美华人作家刘荒田小品文约一百余篇。刘荒田为海内外报纸写专栏十五年,成文两千篇。其小品文特色在于凭借其在国外生活近三十余年的人生经验,以融汇东西的视角,将有限篇幅,经营成有深情感悟和明达智慧的个性世界。刘荒田具有目前海外华文文学“三驾马车”之上的实力,他以二十多年苦心孤诣地经营的小品文,实是现代华语散文中的奇葩,具有动人的思想及艺术价值。 内容推荐 《刘荒田小品文精选》收录了旅美作家刘荒田小品文经典与新作百余篇。他的小品文精致、优雅、活泼灵动。他有诗人的眼光,艺术家的情怀,能够敏锐地通过平凡生活的事象,洞见生活中的某些本质,于细微处见精神。其重要特色在于凭借其在国外生活近三十余年的人生经验,以融汇东西的视角,华洋贯通的情思,将有限篇幅,经营成有深情感悟和明达智慧的个性世界。 目录 第一辑 落日楼头 落日楼头 有待 梦里的“山” 斜立的海 美的奇袭 抄袭人生 今天“庄严”过没有 三句话就是一生 读书处 城市的气味 倒下的花旗松 鸟儿和我 黎明前的咖啡店 春夜 持杖而舞 追日 一地黄花 “纵剖面” 给一个理由 陌生人送的甜甜圈 旧金山一角 北美洲的天空 咖啡时间 全世界的祖父 坐一趟通勤地铁 巴士上的“道德中坚” 惯性人生 独 坐 两个断指 落花的坐姿 秋之三色 明黄色之舞 一场拥抱 月台上 巴士社交 旧金山的雾 第二辑 菜市之恋 花雨 老屋的小板凳 死前剩下二十六元 一只形迹可疑的小母鸡 联想过敏症 对城市的温情起于何处 礼赞世俗 且随“诗”走一段 雨天的城市 多余的电话号码 鱼快乐不快乐 至乐 两个修鞋匠 舌尖上的债 车上,拿书的男孩 怀才者 等候木棉 肮脏的泥土 卑微者诗意的心灵 老在巴士 老年的“添加剂” 1976年的X氏运筹学 老天下的 人不约的黄昏后 此刻,心何其安恬 这双平底鞋 雨中香港 异乡人 番石榴的滋味 两根小小棉花棒 第三辑 倒过来的鸟瞰 倒过来的鸟瞰 中国式人情 浅论中国人的“人性”(四题) 倒逼“三境界” 看见,看不见 故事,事故 时间是等人的 如何避免辉煌 太太属何种“体裁” 履历表之外 马蹄铁 目迎,目送 视线之内 身体是灵魂的“囚窗” 说说而已 贫穷是一种浪漫 “底线”谈 一种中国式幽默 “拒绝”之为技术 “晒”的新解 冷比热好 “倾诉”与“解决” 选择即赞美 空空如也 人是路走出来的 提着鸟遛鸟笼 对己乐 “三乐”式思维 如果“厌倦了伦敦” 人生困局 八十八岁的懊悔 裤链问题 一个不小心 鲜花把“钱”困成野兽 去了一趟“斯卡布罗集市” 舍汝其谁 失败人生 “老”和“死” “天文学家”与“哲学家” 哪把剑经得十年磨 鱼尾纹颂 播种善意 不知道“不知道” 试读章节 有待 旧金山,周末清早,住宅区照例是寂静的,多半生灵要睡点懒觉,连松树顶的乌鸦也不例外。我撩开楼上落地窗的纱帘,不存心看风景,只想让视线在成片绿色和叶间漏出的乌青色海波上安卧。一个男子在街对面的林荫道上遛狗。遛狗和被狗遛的画面,是临窗时见得最多的,然而他依然教我惊奇——五十多岁,脸白无须(这一特征教我分辨性别时费时颇久),穿和季节不大合拍的厚夹克,右手持杖,左手牵皮绳子,黑白夹杂的拉布拉多狗把绳子拖得笔直,男子不能不迎头追赶,白色手杖迅疾有力地叩击露水未退尽的水泥地面。这一发现教我放心——他的腿部依然健全,拐杖不必用于支撑身体。前面是撒欢的四条短腿,后面是速度不错的两条长腿,加上威风的“第三条腿”,看,懒洋洋的早晨,顿时带上健劲的动感。哎,不止七条腿呢!眼镜有两条。我暗笑自己的无聊,然而快乐是不招自来的,举目处皆有喜感,连绿草上星星点点的松果,小不点的雏菊,黎明前被兼职学生胡乱扔在人行道上的免费小报,都似乎“有待”。 这个念头之来,是记起元代诗人方回的诗句: “诗将何句待重阳”。重阳将近,以吟诗为天职的诗人是务必“赋得”乃至联句的,诗句还没想好,更没写在纸上,可是,何妨假定,何妨预约,喂,重阳节,诗嘛,少不了你那一份。重阳若有待,必早早知道一个腹笥有“货”的才子,即将登高,即将献出锦绣之篇。那么,合共“九条腿”的遛狗图,花木和鸟,赖床的和起早的,不也有所待?待什么?狗等待人爱抚颈毛,来一句明为抱怨实是称赞的一句“追得够呛!”松果等待一双嫩嫩的小手,使劲掰开,把种子抖出来。以广场舞的姿态走过来的大妈,等待一声问好。不要以“多情人奈物无情”为借口,拒绝赞美眼中的一切。 江山如有待,江山确有待,人间万物哪一种不在期盼?天窗等待阳光,湖水等待倒影,纸张等待文字,网络等待帖子,妆镜等待红颜,顽皮的风等待一顶忘记系好的帽子。有一天我步行出门,去三个街区以外的杂货店买报纸,走过邻居冷清清的大门,背后有人幽幽唤我,是一位女性同胞,六十多岁的模样。“我在窗后坐着等好久了——你能不能替我买份报纸?”原来她患了坐骨神经痛,没法走路。可以想象,世间有多少人在等候欣赏、赞美,就有更多的人在等待同情、安慰和帮助。我们匆匆路过,不注意罢了。一 离开窗前,下楼去,捡起地上的《观察报》。头条的字母特别粗大:“本市最不受人感谢的职业”。寓目之前先猜猜。 “不受人感谢”,离“神台猫屎——神憎鬼厌”,只差半步。是哪种职业呢?赌场庄家?放债者?黑社会头目?鸡鸣狗盗之辈?泊车检查员?看内容,原来是公车检票员。由于旧金山公共交通逃票严重,一年减少收入一千九百万元,因此,市政府每年耗费六百五十万元,组成五十五人的检票队。每天三人一组,登上巴士、电车和缆车,向乘客抽查车票,被逮到的,有衣冠楚楚的白领也有无家可归者。为了不付两块钱的车票而吃上一百零九元的罚单的乘客,面对检票员,以粗言滥语骂的,试图逃跑的,佯装无辜的,表演多种多样,共同的特征就是把检票员当受气包。我读完报,马上起了这样的念头,下次见到检票员,一定要当全体乘客的面,夸夸他们,声明: “我们都撑你们的腰!” 这个早晨,我照旧作文,敲打键盘时,听到蹦上屏幕的汉字说话:“谢谢你选上我。” 2014.8 梦里的“山” 步入老境以来,常常抱怨,梦做得很不如意,美梦想也别想,频繁的是这样的梦:上班或赶车迟到也好,被劫匪追也好,到最后都由“醒”来解救。也就是说,醒来的世界比梦境好。昨晚终于捞到一个好梦:人行道上,我右手牵着孙子,左手牵着外孙女,笑嘻嘻地走路。夕阳在背后,三人面对着的影子,是“山”的异体字——三个人各为一竖,手牵成山体的连绵,底下的一横,便是脚下的土地。这土地,被我这自命为“一世祖”的移民视为“异国”,然而铁定属于孙辈的母国。我怀抱着“山”的象形字(管它是篆体还是隶书),久久不愿醒来。 牵着孙儿女的手走路,于许多人来说稀松平常,我却很晚才实现。比我的父亲,迟了十四年。在自己的家或儿女的家,我不止一次被感动得老泪纵横,仅仅为了客厅里有蹦蹦跳跳的孩子,有他们的吆喝,歌唱,哭闹。以及他们的爸爸妈妈。三代人,无论话题,眼神还是行动,无不以孩子为圆心。孙儿和孙女都是两岁多,牙牙学语,会搅蛋,会发脾气,会撒娇,会讨好人,会帮倒忙,会甜甜地叫“爷爷”和“公公”。早晨,我拉她去院子溜滑梯,她指着滑板上的露水,指挥我“抹抹”。车行在高速公路,他会通报对面行驶的交通工具,从救火车、救伤车、邮政车到拖卡的“大车车”。无论是教你笑的,哭笑不得的还是生气的,都是美不胜收的“萌”。我怀着伤感,想起去世的父亲。三十八年前,中国贫困的乡村,黄昏,父亲在村南摇响单车铃,两岁的儿子飞奔到村口迎接。一屋子的笑语,是家族极难得的喜庆。 “夜深儿女灯前”,也许最教疲劳的归人欣慰。至于爷孙隔代亲,比之父母与子女,少了义务,多了欣赏;少了物质的纠缠,多了灵性的交流。而况,身为奶奶和外祖母的老妻,要给孙儿女当保姆,洗澡,洗衣服,喂奶,我却因为不懂和粗心,被派为“甩手掌柜”。于是,成了超脱的观察者、欣赏者,偶尔,被临时派上差事,带孩子去邻近的游乐场,和孩子一起看iPad上的米奇老鼠卡通片,孩子撒泼时我扮演躲在墙角的唐老鸭。身为人父,至为热切的期盼是早日完成养育的义务;升一级以后,却怕孙儿女长大。 平常不过的场景,有如怀抱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迅速膨胀的快乐逼入心田。它过分强大,教我惊慌失措。我必须肯定这不是梦,进而,我要说服自己,这不稀罕,不昂贵,可以随时获得。和天伦之乐相比,世间其他快乐,要么不那么稳实,要么不那么持久。每个星期五晚间,我和老妻心照不宣,在家里忙碌,她清理玩具室,我给带锐利直角的家具套上保护胶,把咖啡桌上的手提电脑拆走,把滑鼠藏起来,为了迎接一个星期一次的快乐盛宴。次日早上九时,门外,小天使的笑脸。 “上幼儿园不再找妈妈了。”女儿一进门就报告喜讯。宝贝自己上楼。我跟着后面,问她:“同学都叫什么名字?”她一步登一级台阶,一边说出一连串名字。 人生待我何其丰厚!我牵着孙儿女的小手,唱一支儿歌。地上,是我们所投影的“山”。为了这个“山”的意象,我抗拒世上一切反常、非常、意外、特殊,哪怕是中六合彩或者白宫来电。我只要平淡的正常生活。连带地,我排斥以表现异常、极端为宗旨的文学。只愿后代都这般平静地,合理地,正常地长大,同时,我们老去。 2014.9 序言 海外著名散文家王鼎钧先生曾著文《荒田丰收》,道及:“刘荒田长年居住旧金山,他下笔取材也以旧金山为多,他把这个现代大都市的‘无常’定格,把许多小人物上升到台面,他对客居地付出的爱心和耐心如此之多,他使旧金山不仅在中国移民史上名称响亮,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有重要的意义。这年代,旧金山收了这么一个移民,应该‘值回票价’,旧金山什么地方应该有他一座铜像。”2009年,刘荒田荣获首届“中山杯”全球华侨文学奖“最佳散文奖”。2014年秋,南昌大学举办首届新移民文学成果展暨国际笔会,对近三十年新移民文学创作进行阶段性总结,给十位海外作家颁发“杰出成就奖”,在获奖散文家中,他排名第一。可见刘荒田是当今海外汉语文坛上具有创造力和影响力的散文大家之一。 刘荒田自1980年移民美国至今,坚持写作散文、随笔、小品,出版了二十多本散文随笔集。刘荒田以现代散文文体及内质的独特创新与开拓见长,以高质量的作品推动新移民文学和当代散文艺术的发展:一方面,他以新移民文化身份为切入点,以“草根”的视角,对新移民在新大陆的日常世俗生活作了全方位的审视,展现了一代新移民的心路历程;又以自身为圆心,以旅店、餐馆等服务业为人际网络,书写了异国繁复多样的现实人间,剖析了真假“洋鬼子”的人生、生命哲学,给“国人提供了另一种人生、另一种观照、另一种感悟”。另一方面,他以移民城市旧金山的文化内质书写为主,描绘了美国这个移民社会多元文化纷纭万状的人生与文化景观;又以诸般移民为书写对象,刻画在全球化和现代化语境下人类文化的杂色面相,为我们认识全球化及其思潮提供了独特的视角。 刘荒田也是享有盛誉的专栏作家,从上世纪90年代初起,为美国和国内多家华文报刊撰写专栏文章,拥有“有中文刊物的地方就有刘荒田”的美称。他多年来以“假洋鬼子”身份书写,其中大有深意,也使其站在了别样的意义制高点上:是“假洋鬼子”这一创作主体身份,使其有了世界性视界、现代性进化意识和时间哲学。因为在“五四”及鲁迅那一代新文学作家的历史语境中,“假洋鬼子”这一主体身份是没有这些内涵的,他们土又不土,洋又不洋,没有主体个性,更多的是一种否定性的身份,他们本身及其言说的可信度就受到高度质疑,但是,在时间意义上,其内涵却发生了蜕变,人们敢于以它自称自谓!其中的文化原委就在于,“假洋鬼子”在全球化、现代化的语境里,已经没有了贬义,反而成了一个具有独特内涵的称谓,他们是在异国定居的华侨华人,是海归,是时髦、先进与现代化的代名词,是一种文明的指称。在全球化、现代化与新文明等现代文化及其历史语境里,这个称谓具有丰富的暗示意义。刘荒田幽默地把它作为自豪和自嘲兼具的名片,包含着对于自己创作立场的确认,包含着文化的自信。走过移民之初身份认同的尴尬,走过“两头不通”的彷徨,刘荒田终于置身超越中西文化坐标境界的高度,在华文文学创作自身独有的精神制高点上,从容而深情地书写他们这类“老金山”在异乡生存的心曲,表现他们对生命安顿的形而上思索了。 刘荒田的作品以内质取胜。他的“《读者》式”小品文,是其在异乡数十年生活的深切的生命言说。这些生命言说,按照主题分类,有三个主要方面:一是书写新移民的人生感悟,展现多元文化主义社会的全球性文化旨趣。二是展示一代移民在以“离散”为特征的后现代社会的漂泊心态,表现永恒而全新的乡愁主题。三是对移民社会多元文化及其人生姿态的认同,揭示出全球化移民社会的人类学主题。刘荒田的小品文,也包含积极向上的气息,包含对多元文化的积极认同以及对于旧金山这个现代都市的美好期许,包含着人类和谐相处的大同理想:既来之则安之,生活于此,善待生活,善待他人,以悲悯的情怀拥抱人生,构成其作品的基本思想倾向。 从散文文体及其审美创造而言,刘荒田的小品散文,较集中地反映出一种“《读者》式格调”的特征——人生随笔、生命感想以及文化、历史和社会见闻的独特言说。具有世界性影响的《读者》杂志在2014年第2期转载了刘荒田的小品文《车里人生》。这篇一千来字的精品,就属于此类散文,富含深刻的哲思韵味:“午后,乘车。日影阴阴的,却蛮有内劲。车厢里乘客渐渐多起来。我独占的双人座上,陆续坐过几个人,拿滑板上车的白人小伙子,专心用耳机听音乐的女学生,还有身板粗阔的墨西哥男子。我没有理会,埋头读王鼎钧的《关山夺路》。我一次次地为命运中的偶然而慨叹……”接着,该篇散文叙述了三个“偶然”事件:在逃难的船上,溃兵王鼎钧被人挤下船,又被人拉上来,在这一推一拉的片刻,他历尽生死祸福;“文革”年间天津一干部被投进死牢,饿至奄奄一息,有人从牢房外塞进一个西红柿,救了他一命;“我”乘车时钱包掉在座位上,偶遇的白黑两青年在下车前,不但不据为己有,反而作善意的提醒。三桩不相干的事件,传达出共同的主题:“偶然性不乏共性——人性之善”,人生哲理氤氲其间,感人至深。在刘荒田小品文中,这一类占了大多数。 刘荒田小品文数量颇为惊人,有两干五百篇之多。这也许是现代海外散文家创作数量之最和主题深广之最了。一个新移民作家,以蓝领工人的草根身份,在西方文化语言及其语境的边缘地带用汉语写作,讲述一代华人中西融合的情怀,华洋交混的故事,领略着华人以及其他族裔人物的人生况味。当我们从作者主体身份出发,考察其生存状态时,会轻易发现这位海外华语散文史上最勤奋作家的“这一个”性:作品均出自一个美国酒店华人打工者的业余写作,来自于他手指勾着“葡萄串似的”购物袋在唐人街奔走的切身体会,是他开着汽车,乘坐着巴士和地铁,在旧金山这样的现代移民都市的遐思与观察的感悟。 也许是因为来自生活深处,来自故土与异域的双重“草根”生命脉息,来自八方杂处之地的多彩多姿,刘荒田的“感悟”显得丰厚而“接地气”,亲切而耐人寻味,这是刘荒田“《读者》式”小品文的魅力所在。相比之下,也是在《读者》杂志上,我们经常见到的张晓风、罗兰、龙应台、简媜、林清玄和王鼎钧等华文散文名家,他们的生命言说,美学个性鲜明,但论内蕴风格,和刘荒田不尽一致。在华语散文史上,刘荒田这种“《读者》式”的小品文,在多元文化及新移民的文化坐标体系之下的生命观照,比之在故土的一群,专业的一群,多了些来自“洋”社会底层草根的心性脉息,多了些高蹈族群、人种和文化之上的人类文化及其世界主义的思想内涵,而且,在“假洋鬼子”自谓下的超然幽默从字里行间溢出,更具思想美学魅力,更耐人寻味,其散文文体学创新意义也更为独特:刘荒田以“现实化、粗俗化、民情化、生活化”,对“中国散文创作的走向”的拓展和全球性主题的表现,既融合了哲学家周国平散文式的哲思内蕴,又具有作为诗人的“立意在反抗”的拜伦、北岛式的思辨品格。可以说,刘荒田把小品文文体推向了一个新的层级。 海外资深评论家戈云先生在《悲情在岁月中滴血——刘荒田散文简论》这一长篇评论的结尾指出:“美国华文文学发展到今天,诚然还未达到它的全盛时期,但经过四五十年代美华文学的成长期,至八十年代美华文学进入第二波高潮,我相信它已经不再停留在白先勇、於梨华、聂华苓等开创的‘留学生文学’和纯然‘侨味文学’的阶段了。而今,刘荒田散文以‘故土’和‘本土’、‘侨味’和‘洋味’糅和、具有现代前卫宏观性的男性文学的雄风,崛起在美国华文文坛,为美华文学增添了弥足珍贵的异彩。”事实上,刘荒田散文能够汇入戈云所说的美华文学的“第二个高潮”,与他的这种具有“《读者》式”美学品格的小品文创作息息相关。刘荒田具有目前海外华文文学“三驾马车”之上的实力,他以二十多年苦心孤诣地经营的小品文,实是现代华语散文中的奇葩,具有动人的思想及艺术价值。由刘荒田作品,我们可以清晰明了新移民文学的基本表现主题以及特有内质。 2015年3月于西安 (作者系文学博士,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书评(媒体评论) 这些小品多半每篇八百到一千字,尺幅之内,舒卷自如,落笔时一点击发,四围共鸣,触机成文,诉诸悟性。无因果,有纵深;无和声,有高音;无全景,有特写;无枝叶,有年轮。他取材广泛,向外则山川草木、天地日月信手拈来,向内则心肝脾肺、脉搏体温皆是文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涸干,无压力;多潇洒,有生机;海生潮,云生霞;花生蝶,熟生巧;美连连,意绵绵,文心生生不已。 ——王鼎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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