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自选集》是东西的作品自选集。东西被评论界称为“新生代作家”。本书精选和节选了东西的各类代表性作品,东西是一个真正对任何事物都“不失好玩之心”的作家,他的作品也通过一种“善意”和“幽默”,写出了生命自身的厚度和韧性;他写了悲伤,但不绝望;写了善恶,但没有是非之心;写了欢乐,但欢乐中常常有辛酸的泪。他的小说超越了现世、人伦的俗见,有着当代小说所少有的灵魂追问。
| 书名 | 东西自选集/当代华语文学名家自选集系列/路标石丛书 |
| 分类 | |
| 作者 | 东西 |
| 出版社 | 天地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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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东西自选集》是东西的作品自选集。东西被评论界称为“新生代作家”。本书精选和节选了东西的各类代表性作品,东西是一个真正对任何事物都“不失好玩之心”的作家,他的作品也通过一种“善意”和“幽默”,写出了生命自身的厚度和韧性;他写了悲伤,但不绝望;写了善恶,但没有是非之心;写了欢乐,但欢乐中常常有辛酸的泪。他的小说超越了现世、人伦的俗见,有着当代小说所少有的灵魂追问。 内容推荐 东西著的这本《东西自选集》精选和节选了东西的各类代表性作品,包括长篇小说《篡改的命》《后悔录》《耳光响亮》,中篇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救命》《目光愈拉愈长》《慢慢成长》等,短篇小说《你不知道她有多美》《请勿谈论庄天海》《蹲下时看到了什么》《双份老赵》《送我到仇人的身边》等,散文《寻找中国式灵感》《文学的远与近》《虚构的故乡》《关于小说的几种解释》等,全面反映了东西的文学风格和创作成就。 目录 长篇小说 篡改的命(选章) 后悔录(选章) 耳光响亮(选章) 中篇小说 没有语言的生活 救命 目光愈拉愈长 痛苦比赛 慢慢成长 不要问我 短篇小说 你不知道她有多美 请勿谈论庄天海 蹲下时看到了什么 双份老赵 私了 送我到仇人的身边 我们的父亲 雨天的粮食 溺 散文随笔 故乡,您终于代替了我的母亲 寻找中国式灵感 真正的经典都曾九死一生 文学的远与近 虚构的故乡 每天都有新词句 先锋小说的变异 从“马航失联”扯到中国编剧 关于小说的几种解释 相信身体的写作 要人物,亲爱的 好像不是虚构,而是现实 代跋在命运的万壑千沟之间——论东西 以长篇小说《篡改的命》为切入点 附录 东西主要作品出版年表 试读章节 引子 1 汪长尺提前十分钟到达指定地点,这辈子他从来没迟到过,因此他不想在最后一次背上“迟到”的名声。他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理了头发,刮了胡须,本想买双崭新的皮鞋穿上,但想想五百块钱够他爹在农村装一扇玻璃窗,便咽了一口唾液,捏了捏手指,放弃。现在他穿着一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站在西江大桥正中的边栏旁。这个位置离水面的距离最高,估计摔下去时也会最响。人活一辈子,或默默地消失,或响响地离开,二者必选其一。天空出奇的蓝,云朵空前的洁白,上苍似乎故意给他一个好天气,抑或是送他最后一点念想。水面铺满阳光,由于风的原因,波光的强弱不停地改变,一会这儿刺眼,一会那儿刺眼。汽车的轰鸣没过去那么讨厌,似乎还有一点悦耳,就连车屁股喷出的尾气,也仿佛散发出清香。看着两岸依次排过去的楼房,他想那个人一定隐藏在某扇窗口之后,举着望远镜,正在监督我对我的执行…… 第一章死磕 2 汪长尺把消息捂臭了才告诉汪槐。汪槐正在自饮,听到这个消息就像吃了一枚馊鸡蛋,恨不得马上呕吐。但消息就是消息,它是没法用来呕吐的。因此,汪槐只能憋着,几乎要憋成内伤,才放一口气,说你不是上线了吗,上线了为什么没被录取?汪长尺低下头:“他们说我的志愿填歪了。” “你怎么填的志愿?” “前面北大、清华,后面服从调配。” “叭”的一声,汪槐摔烂了手里的酒杯,说你好大的胆,1949年到现在,全县没一个考上清华、北大。 “只要填了服从,像我这样的分数,再烂的学校也应该捡到一所。” “不是每个人一低头就能看见钱,明明是一个烂学校的命,还做什么名校的春梦?” “我想幽他们一默。” “除了把自己的机会幽没了,还能幽谁的默?你一个三无人员,无权无势无存款,每步都像走钢索,竟敢拿命运来开玩笑。” 三无人员的头低了又低,就像颗粒饱满的稻穗那样低下去。整个晚上,他都没敢抬头,仿佛要用这种姿势证明自己和田野里的稻穗一样正在成熟。他看见汪槐的双腿摇摇晃晃,刘双菊的双腿战战兢兢,酒杯的碎片白光闪闪,黄狗在餐桌下窜来窜去。风肆意地扫进来,吹散闷热的空气。他感到后脖子一阵阵凉,好像贴了一块伤湿止痛膏。汪槐和刘双菊都不跟他说话,大家心里都明白,沉默是一种酷刑。他的脑海闪过自杀的念头,连地点和方式他都想到了,但这只是一个念头,很快就被橡皮擦抹掉。 夜越来越深,他听到洗澡声,关门声,却没听到床板声。那个平时“咿呀咿呀”的床板,今晚一声不吭,仿佛在为他节哀或者像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直到汪槐的鼾声传来,汪长尺才蹲下去捡酒杯的碎片。捡着捡着,他的右食指被划伤,血冒出来,却无痛感。 第二天早晨,汪槐的酒醒了。他要汪长尺跟他一起去找招生的理论。汪长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汪槐把门一脚踹开。这是他的脚最后一次精彩表演。汪长尺的肩膀一耸一耸,像个娘儿们似的抽泣,手里的毛巾都被泪水洗了。汪槐说哭能解决问题吗?汪长尺当然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但哭至少能让他减压。他试图停止,但越是想停越抽泣得厉害,就把毛巾捂到脸上,以为这样可以防洪,却不想“呜”的一声,决堤了,抽泣变成痛哭。汪槐站在门口看着,就像看着一出悲剧正上演。汪长尺“呜”了一阵,觉得怪丢脸的,慢慢减速,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在自己的强迫下刹住。但平静后还心有余悸,身体会冷不丁地一抽,又一抽。 “可以走了吗?”汪槐问。 “我的手指被割破了。” “又不用手指走路。” “我一夜没睡。” “你妈生你的时候,我两天两夜都没合眼。” 汪长尺抹了一把眼眶:“自己没填好志愿,怪谁呢?” “怪他们,真是欺人太甚。” 汪长尺申请先洗一把脸。汪槐到前门等待。汪长尺慢慢地洗,双手用力地从额头搓到下巴,又从下巴搓到额头,反反复复,就像女人做脸部按摩,恨不得一生只做这一件事。但是,很快就传来汪槐响亮的咳嗽,仿佛闹钟,提醒他忍耐是有限度的。汪长尺想与其跟他去丢人现眼,还不如逃跑。他朝后门走去,没想到汪槐就站在门外。一秒钟之前,他已经从前门转移到了后门。汪长尺想把迈出门槛的右脚收回,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它被汪槐的目光死死地按住,像得了偏瘫。汪槐说是不是还要上趟厕所?汪长尺摇头。 他们朝公路的方向走去。汪槐在前,汪长尺在后。汪槐的身上背着软包,每走一步包里就传出“叮叮咚咚”的响声。那是水声。他的包里装着军用水壶。满壶不响半壶响叮当。从他的包里还飘出玉米棒的清香。汪长尺走了一阵后全身冒汗。汪槐问热了?汪长尺说不热,出的全是冷汗。汪长尺想他又没回头,怎么知道我热?汪槐说渴吗?汪长尺说不渴。汪槐说饿不?汪长尺说不饿。其实汪长尺不吃不喝不睡已经八小时,他现在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好像要故意跟汪槐对着干。P3-5 序言 新华文轩集团在做一套当代作家的自选集,第一批将出版陈忠实、史铁生、张炜、韩少功、王蒙的自选作品,目前签约的则还有熊召政、王安忆、赵玫、方方、池莉、苏童等同行文友,今后还将考虑出版港澳台及海外华语作家的自选作品。好事,盛事! 现在的文学创作并没有太大的声势,人们的注意力正在被更实惠、更便捷、更快餐、更市场、更消费也更不需要智商的东西所吸引。老龄化也不利于文学作品的阅读与推广,因为老人们坚信他们二十岁前读过的作品才是最好的,坚信他们在无书可读的时期碰到的书才是最好的,就与相信他们第一次委身的情人才是最美丽的一样。新媒体则常常以趣味与海量抹平受众大脑的皱折,培养人云亦云的自以为聪明的白痴,他们的特点是对一切文学经典吐槽,他们喜欢接受的是低俗擦边段子。 孟子早就指出来了,“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他强调的是心(现在说应该是“脑”)的思维与辨析能力,而认为仅仅靠视听感官,会丧失人的主体性,丧失精神的获得。因为一切的精神辨析与收获,离不开人的思考。 当然,耳目也会激发驱动思维,但是思维离不开语言的符号,而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是思维的艺术,是头脑与心灵而不仅仅是感觉的艺术。文艺文艺,不论视听艺术能赢得多多少倍的受众,文学仍然是地基又是高峰,是根本又是渊薮。文学的重要性是永远不会过时与淡化的。 当代文学云云,还有一个问题,“时文”难获定论,时文受“时”的影响太大。学问家做学问的时候也是希罕古、外、远、历史文物加绝门暗器,不喜欢顺手可触、汗牛充栋的时文。 但读者毕竟读得最多最动心动情最受影响的是时文。时文晒一晒,静一静,冷一冷,筛一筛,莫佳于出版自选集。此次编选,除王蒙一人而外都是“文化大革命”后“新时期”涌现的作家,基本上是知青作家。知青作家也都有了三十年上下的创作历程与近千万字的创作成果。几十年后反观,上千万字中挑选,已经甩掉了不少暂时的泡沫,已经经受了飞速变化与不无纷纭的潮汐的考验,能选出未被淘汰的东西来,是对出版更是对读者的一个贡献。以第一批作者为例,陈忠实的作品扎根家乡土地,直面历史现实,古朴淳厚,力透纸背。史铁生身体的不幸造就了他的悲天悯人,深邃追问,碧落黄泉,振撼通透,沉潜静谧。张炜对于长篇小说的投入与追求,难与伦比,乡土风俗,哲思掂量,人性解剖,一以贯之,未曾稍懈。韩少功更是富有思辨能力的好手,亦叙亦思,有描绘有分解,他的精神空间与文学空间纵横古今天地,耐得咀嚼,值得回味。我的自选也忝列各位老弟之间,偷闲学学少年,云淡风清,傍花随柳,作犹未衰老状,其乐何如? 我从六十余年前提笔开写时就陶醉于普希金的诗: 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 ……所以永远能和人民亲近, 我曾用诗歌,唤起人们善良的感情, 在残酷的时代歌颂过自由, 为倒下去的人们,祈求宽恕同情。 ……不畏惧侮辱,也不希求桂冠, 赞美和诽谤,都心平静气地容忍。 看到文友们的自选集的时候,我想起了普希金的诗篇《纪念碑》。每一个虔诚的写者,都是怀着神圣的庄严,拿起自己的笔的。都是寄希望于为时代为人民修建一尊尊值得回望的纪念碑来的。当然,还不敢妄称这批自选集就已经是普希金式的纪念碑,那么,叫路标石就好。几十年光阴荏苒,总算有那么几块石头戳在那里,记录着时光和里程,记忆着希冀和奋斗,还有无限的对于生活、对于文学的爱惜与珍重。它们延长了记忆,扩展了心胸,深沉了关切与祝福,也提供给所有的朋友与非朋友,唤起各自的人生百味。 书评(媒体评论) 余华(作家)——东西选择了生机勃勃的叙述方式之后,欺压和抵抗还有丑恶和美好都以生机勃勃的方式呈现出来…… 陈晓明(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很多年后,我们会为这个时期有东西这样的作家而感到幸运,他使我们侥幸地逃脱了彻底的平庸。作为当代最有韧性的小说家,东西有能力把握独特的小说叙述意识,并且能够通过饱满的语言执拗地揭示历史和生活的真相,这使他的小说始终保持艺术和生活的质感。 谢有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评论家)——东西是一个真正对任何事物都“不失好玩之心”的作家,他的作品也通过一种“善意”和“幽默”,写出了生命自身的厚度和韧性;他写了悲伤,但不绝望;写了善恶,但没有是非之心;写了欢乐,但欢乐中常常有辛酸的泪。他的小说超越了现世、人伦的俗见,有着当代小说所少有的灵魂追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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