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复失”的鱼肉
白猫虽然失去了主人,但好歹肚子已经填得圆滚滚的了,想到这,她顿时感觉心满意足。
可她忘了,一天并不等于永远。
这不,才刚刚过去三天,那些鱼干就已消化得一干二净,害得白猫的肚子又“咕咕”直叫,当她闻到菜场鱼摊的阵阵香气时,真想把不争气的肚子给割掉。
“嗯?”白猫的眼睛突然亮得像两颗蓝宝石,这两颗宝石紧紧盯着一只漂亮的黑猫,不,她紧盯着的是那只黑猫口中叼着的一条鱼!鱼柔软的身躯散发出阵阵清香,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啧啧,这黑猫分明是在拿这条鱼炫耀嘛!好,我让你炫耀,你的鱼等会儿就难保啦!
白猫如离弦之箭快步冲向黑猫,她张大嘴巴,眼睛露出凶光。那只黑猫可不是木头,她用轻蔑的眼光朝白猫一瞟,飞快地跑走了!
这让白猫既气愤又伤心,她猛然加速,一心想要抢到那条鱼——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黑猫吓了一跳,她借助旁边的树一跃,拐了个弯。只听“啪”的一声,没反应过来的白猫生生撞在了树上。黑猫十分得意,扭头就跑。白猫咬咬牙,不顾身上剧烈的疼痛,一个急转弯,以爆发的速度,猛地向前面的黑猫冲去!黑猫还在得意扬扬,白猫便如饿狼扑食一般,抓住她的背,借助前冲的惯性,将她扑倒在地!黑猫用尽全身气力,翻过身来,眼看鱼就要被白猫夺去,黑猫急得大吼一声:“给我走开!”
这一吼着实把白猫吓愣了——她一直认为,在动物世界里,只有自己能理解并说出人话,可这小小黑猫怎么就说出来了呢?正当黑猫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准备叼鱼走人时,白猫已经反应过来。
——管你会不会说人话,管你是菩萨耶稣佛祖鬼怪,鱼肉照样归我!白猫一个漂亮的空翻,双爪一挥夺过那条鲜鱼,急忙跑走了。黑猫不光鱼没了,嘴巴上还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抓痕,疼得大声叫喊,等她回过神来打算追赶时,白猫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百米开外的一个小院中,白猫正四处张望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自己和被风吹起的枯叶。白猫满心欢喜,自言自语道:“这下可以开吃啦!”
她张大嘴巴,正打算尽情享用美味时,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飞快地抽走了鱼。这时候,白猫已经咬了下来,她来不及反应,牙齿撞到了一起。
白猫眼冒金星。她愤怒到了极点,一个猛甩头——啊!那个人类,冰铮!
“你个小坏蛋,外面的食物多的是,为什么偏要来抢我家黑猫的鱼!”冰铮向白猫晃了晃手中的鱼,“拜拜!”
白猫三天多没吃东西已经饿红了眼,又跟黑猫赛了半天,这么一折腾,她简直要抓狂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得来的鱼,又被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抢去,还说外面食物多,笑话!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饿得要命!她一下扑到冰铮腿上,像蜘蛛一样往上爬,把冰铮吓了一跳。
“疯猫!”她的脚一甩,腿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白猫也被摔在地上。
“哼!”冰铮气愤地甩手而去。
“喵喵——”白猫坐在地上愣了半天,大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哭声没传出几米,就戛然而止。只见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一个地方。哦!她看到了一家海鲜产品店!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走进去,看到店里摆放着一个装满活鱼的玻璃缸。她两眼发光,猛地扑向鱼缸,瞬时水花四溅,几条鱼蹦跶着飞了出来!白猫浑身湿乎乎的,她正想饱餐一顿呢,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大汉拿着棍子跑过来,一棍子打飞了她,把门也关上了!
现在,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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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写作的意义
这些年,偶有参与一些少年写作方面的评奖活动,少年朋友们酣畅舒展的表达才能和富于潜力的写作才华,常常令我印象深刻。我有时也会想,我们之所以对这些有时也不无青涩的文字赞誉有加,多少是因为它们的作者还是成长中的孩子。其评判与一般的文学批评并非依循同样的标准。但我同时也以为.少年写作和发表的意义,原本就有别于一般的文学,在这里。我们更看重的是一个孩子如何在向身边的阔大世界和广袤生活打开感官的过程中,学着用文字捕获自己的生活印迹,搭建自己的精神屋宇。屋宇虽不甚大,印迹也尚浅稚,却让我们看到了一种单纯生活、认真忙碌的年少个体身上的丰沛心力与蓬勃意气。这是他们的文字常令我怦然心动的最重要的原因。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些少年们的写作令我们更多地回忆起文学诞生的初始价值和意义。想象古老的年代。人类从暗黑的丛林里艰难求取一餐一饮的生存权利,却不能满足于一种仅仅食饱衣暖的生活,而是还想找寻一种方式,来探询、诉说身体里的另一个同样重要的冲动。文学正是诞生于这一人性的基本冲动之下。从最初因欢乐或痛苦而发出的自然吁叹,到今天无比丰富、复杂、细腻的情感、思想的表达,“人”之一字所包含的风云起涌、波澜伏动的生命内容,在文学的书写中得到淋漓的探究与展示。毋宁说,文学亦是人自身的一种构建之道,经由它,人的内涵被大大地发掘出来和充实起来。对少年朋友来说,走进文学世界的最大意义。正在于运用人类语言特殊的表达力量,来观察、勘探、整理、发掘那看似不起眼的小孩的日常生活与生命的丰盈内涵,并从这样的表达和书写里,逐渐建构起关于自我、世界、生活、生命之意义的体验和认知。
收入这套丛书的十一册浙江中小学生的作品集,即是这样一种意义建构的探寻和展示。这些作品大多叙写童年成长生活的涓滴细流,虽则微小平凡,却也立体而丰饶。或许,再没有其他文字能像一个少年的文字那样清澈透明地映现出他自己最真实的世界,包括它的浅拙与青涩,也包括它带给我们的种种意外和惊叹。阅读这些文字,我们仿佛重历了世界与个体的最初相遇,那种难以被复制的真诚的单纯和天然的稚趣,读来自有其动人的力量。我想,对于它们的作者而言,这些文字无疑也提供了关于成长的珍贵纪念。
同样是回到文学的源头,有一点伴随着文学诞生而来的对这种语言艺术的根本要求,尤其值得引起我们的重视。说来简单,这个要求就是,文学首先应是个体真挚情感的表达,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若不是有不得不说的情思,人又何必在生计实务的各种奔忙中以此“虚务”烦劳自己?因此,如果把文学比作一棵大树,情是本根,言乃枝冠,无枝冠则本根之力无由显现.无本根则枝冠之华无所支撑。与此相应,作文之始,当先有真情实感抒发的冲动,再依此渐渐寻找生动、新鲜乃至奇妙的表达,切忌一上来就大工辞藻,空洞抒怀。
遗憾的是,这个要求在今天的文学技能教学,尤其是学校作文教学中,有时容易被更显而易见、易于操作的修辞之术所掩盖。这些年,我每读到少年朋友自抒真情、实叙真事的作文。哪怕语言再简朴平实,读来也觉甘美非常。反之,如果表情述意的内容其实并不属于自己的内心,而是勉强铺排应景文字,语言上的异常雕琢反令文章的面目变得大不亲切,缺乏温度。年少时代,正如文学初生之时,情感和语言都是最清澈的状态,这种清澈赋予少年的感觉及其语言表达以独一无二的美感。我愿所有对写作感兴趣的少年朋友们都能从这样的清澈里扎实起步,逐渐走向本根深固的繁花满目。
2017年10月27日于丽泽湖畔
黄歆昊著的《小狗黄极雪》故事发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季。一只流浪的白猫意外遇见了一只背井离乡的小狗,两者出于共同的想法,开始了环游世界的旅程。途中,他们遇见了会玩滑板的小蛇“银银”、高傲却热心的变色龙“龙龙”、幽默风趣的哈士奇“哈奇”。他们一起勇闯天涯,一路上危机四伏:可怕危险的沙尘暴、凶猛残暴的鳄鱼、无孔不入的幻影狗……历经重重磨难与考验,渡过生死之劫,他们懂得了爱与友谊,并开始寻找心中最后的归宿……
黄歆昊著的《小狗黄极雪》主要描写的是被迫流浪的小黑狗黄极雪、小白猫白雪结伴流浪,在流浪过程中又先后吸收了沙漠蛇银银、变色龙龙龙、雪橇狗哈奇加入“黄极雪流浪战队”;这支流浪战队顶风冒雪、披荆斩棘,遭遇种种艰难险阻和可怕的“敌人”,但他们没灰心、没放弃,以团结和友谊的力量、勇敢的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意志,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和安居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