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高矮胖瘦不一的家伙哄笑着四散逃走了。他们边跑边吹着口哨,时不时回头瞧瞧,很快消失在胡同里。
林安和麦子被搀扶到学校的传达室。他俩一身泥土,脸上留着新鲜的瘀青,衣裤被扯得破破烂烂。
“这群小流氓,”王师傅愤愤地说,为两个难兄难弟倒了杯开水,‘居然敢到学校门口打劫,实在无法无天!要是落到我手里,一定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
林安舔了舔嘴角的血,他口渴极了,咕咚咕咚地把王师傅倒的热水灌进肚子里。
事情是这样的,林安所在的二二六八中学,门口总有一帮劫小孩钱财的流浪少年。这个传统好像有十几年了。一拨孩子毕业了,“劫匪”也换班了。二二六八这所学校在市里也算是所重点学校,从这里走出过不少各级考试的“状元”“探花”‘榜眼”。不少毕业生走进了北大、清华,后来成了知名人士,但他们有共同的遭遇:在学校外这条曲里拐弯的胡同里遭遇过抢劫。说抢劫还不够准确,‘劫匪们用的词是‘借”。在被拒绝前,他们很细心也很有礼貌。他们会翻看你所有的衣兜,检查你书包里的每一本书,有时甚至会让你脱下鞋来,看看鞋垫下面是不是藏着钱。抢劫的历史既然这么久,双方斗智斗勇的水准也就水涨船高了。
倒是这几年有了新变化,劫匪们不再收硬币了,遇到装了一兜子钢繃的小孩,往往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然后很不文明地警告说:“下次把零钱换成纸票,听明白了吗?”
林安和麦子对这样的事情是深恶痛绝的。
“遇到那帮家伙,我就不给,看他们能把我怎样!”林安说。
“我也不给,就是不给,有钱还要留着去网吧呢。”麦子的口气同林安一样坚决。
这天中午,林安拿着刚从老爹那里申请下来的50元钱,准备同麦子一起去吃肯德基。刚出校门就发现,自己被那帮传说中的匪徒盯上了。
过程很简单,几个人高马大的劫匪过来说想“借”点儿钱花花。
林安回答:“有,但是就是不借,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于是那帮人揪住林安的衣服,扯过来拽过去。很快,林安最喜欢的李宁牌T恤,就被扯成了坎肩。尽管如此,林安还是死死攥住自己的裤兜,因为那张放在太阳下面能看见闪烁着荧光的崭新的50元钞票就在里面。可他还是没能抵住那群坏孩子的执拗。僵持了10分钟后,所有人都大汗淋漓了。林安的冒牌花花公子长裤,已从兜口扯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可能是觉得自己裤子的价值远远超过那张纸票,林安绝望地发飙了。他在离他最近的那个胖子厚厚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样的“恐怖袭击”是劫匪们没有料到的,他们先是震惊,然后就愤怒了。他们把受了惊吓的胖子请到一旁后,开始对林安动武了。在这场肉搏战中,林安的战绩是让三个冲上来的坏孩子脸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手指划痕。歹徒的战绩是把林安压在地上,不仅抢走了他那张崭新的纸币,还在他的李宁T恤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脚印。
就在林安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好朋友麦子高举起二舅淘汰给自己的一部过时的手机开口了:“你们再不停手,我就报警啦!”
于是,人们就看到了开场的一幕。
警车上闪着警灯,但没拉警笛。它快速地在马路上行进,很快就将几个骑车逃跑的劫匪抓住了。
张警官的动作挺麻利。听说在上警校前,他已经是一位市级散打冠军了。他制服了其中一个最壮的,其他的坏孩子就都跟着走了。
王师傅报警了。这群坏孩子终于落网了。校工们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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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奖创立25周年了,一辈又一辈获奖作者涌现出来。未来,获奖作者的名单还会越来越长,期望作家们的作品在小读者心中扎根。
冰心奖,一个美丽的童话梦。
众多出自爱心的手牵在一起,使这童话梦变成了现实。
儿童文学事业,是需要集体培育的事业。
葛翠琳
说到冰心奖,自然会想起韩素音来。她的名字和冰心奖是分不开的。
2012年12月6日,我曾在《文学报》发表了一篇怀念韩素音的散文。如今,将它放在这套丛书里作为代序,也是对冰心奖25周年的一份追忆。因为,韩素音是冰心奖的创立人之一。
群树绿叶尚未变色,突然雪花飘飞,树冠和草地披了一层白。雪水从树枝树叶滴洒下来,路面出现冰冻,寒气袭来,顿觉清冷。这时传来韩素音辞世的消息,心中怅然,仿佛身在梦中。
那样一位精力充沛、热情饱满的女作家,真的永远离开了我们?
曾记得,创立冰心奖时,我们必须先申请注册,然后才能办理开户、刻公章等一系列的繁杂手续。这一切必须先有房子作为登记地址。当时商品房还没有流行,困境可以想象。韩素音决定把她的私人房产,隔断一间出来作为冰心奖办公用房,这令我十分感动。韩素音在北京原有过一处房产,是独院平房,“文革”中被侵占,“文革”后政府落实政策,补给她几间平房。这处房产坐落在西四一个胡同里,是一进三层的大院,中间的单独小院给了韩素音,几间平房相互通着。临院门的一间隔断开来作为冰心奖办公室,虽是平房,却有卫生设备,还分成里外间,这在当时确实难得。韩素音真诚地为我办了亲笔签字的手续。这件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为冰心奖的创立解决了一项实际困难。
后来,我考虑韩素音本人并不在中国居住,将来处理这私人房产时,切割出来的这一间会对她造成不便,我就把这间房子退还了她。她惊奇地说:“你知道吗,多少人想着这房子?你已用着这房,怎么还退回来?”
我说:“房子的事,早晚你要处理,不想给你留下麻烦。”
韩素音是个慷慨热情的人。冰心奖创立初期,吴作人美术奖国际基金会成立,首届颁奖会在北京饭店举行,与会人坐成圓桌形。韩素音到场时活动已经开始,她就坐在后门旁我们这一桌,我忙让工作人员传话给吴作人老师的夫人肖淑芳老师,不一会儿,有人来请韩素音上主席台就坐。她推辞,我说:“你去坐主席台吧,否则肖老师还要亲自来请你。”她匆忙嘱咐我:“冰心奖颁奖会一定要摆一排排座位,千万不要摆单桌,大家精神不集中,会场难控制。”我回答知道了。所以冰心奖颁奖会会场从未摆过分桌座位,会议时间也不超过两小时。开始几年,在人民大会堂举办颁奖会,后来在钓鱼台国宾馆芳菲苑举行,韩素音都亲自参加,而且每次都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初几届评出的获奖作品,她都看过,还问过获奖作者的情况。她为冰心奖获奖作品写的诸多题词,大部分我在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主编的《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获奖作品集》序言里提过了,这里不再重达。 韩素音最后一次来北京,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冰心。回来她对我说:“冰心是令人羡慕的,近百岁的人,心情平静地躺在医院里安度晚年。有事作家协会派人来解决,家属来看望,作家协会会派车。外国的作家进入老年,哪有什么机构管你?”
我说:“你可以久住中国呀。”
她说:“我的故乡是中国,但我要永久居住在中国,还是需要许多手续的。”
因为这不是我能发表意见的事,便闭口不再谈论。
曾记得,在北大举办韩素音青年翻译奖颁奖会,季羡林老师主持会议,并领导此项工作,所以用车、场地安排等诸项都顺利。颁奖会人数不多,却庄重热烈、轻松愉快,会后在餐厅推出茶几高的大蛋糕,气氛被推向高潮。韩素音说:“他们的做法你可以参考。”
我注意到此项活动中获奖证书是盖方形人名章,这对获奖者或许更具纪念意义。于是会后我请韩素音、冰心二人为冰心
曾记得,冰心奖创立初期,为了答谢燕山石化企业捐赠资金,雷洁琼老师和韩素音亲自出面去远郊厂区访问,并参观厂办小学和幼儿园,慰问教师和孩子们。石化企业的领导海燕同志全程陪伴我们,我准备了玩具、图书,还有一把二尺多长的素面折扇代替签名簿。韩素音兴致勃勃地和海燕同志交谈。海燕同志的父亲也是燕京大学的校友,这使两位老人倍感亲切,欢声笑语不断。韩素音和雷老师从一大清早出发直到傍晚才回,我几乎是筋疲力尽地勉强支撑下来,真难为两位高龄老人了。
韩素音为中国的公益事业东奔西跑,花费了多少心血!“中外科学基金奖”“彩虹奖”“中印友谊文学奖”……凝聚了她对中国的一片真情。怎不令人敬佩!
韩素音晚年是寂寞的,独自一人寡居在瑞士,年节的日子里甚是凄凉。通电话时她反复问:“记得我的地址吗?没有改变。你那儿是白天的时候,这儿是夜里,我在睡觉。这里的白天,北京是夜间,你要睡觉。打电话不方便,你写信!”
可我写了中文信,又有谁读给她听呢……
朗朗笑声犹在记忆中回荡,如今她已是隔世的人了。但愿在另一个世界里,她能和冰心、雷洁琼诸多老朋友快乐地相会。
瑞士洛桑的那串电话号码,不再传送韩素音的声音了,只留在电话簿里,标示着她曾经的岁月。
37.MontoieLausannel00>SwitzerLand这个地址,不会再接收她的信函,但会留在历史里:著名英籍华人女作家韩素音曾在这里度过她的后半生,她的许多作品,从这里走向了世界。
韩素音曾为冰心奖写过不少题词,她对冰心奖获奖作者怀有真诚的期待,这里录下几句她写给小读者的话:
小朋友们
你们是我们的明天
我们是你们的昨天
但我们的工作并没有终结
让我们携起手来,一起创造
一个更美丽的中国
一个更文明的世界
冰心奖创立25周年了,一辈又一辈获奖作者涌现出来。未来,获奖作者的名单还会越来越长。期望作家们的作品在小读者心中扎根。
冰心奖,一个美丽的童话梦。
众多出自爱心的手牵在一起,使这童话梦变成了现实。
儿童文学事业,是需要集体培育的事业。
翌平著的《早安跆拳道/冰心奖25周年典藏书系》是广西师大出版社“冰心奖25年长篇典藏书系”推出的作品之一。
故事的主人公林安和麦子是两个中学生。因为常常被校外的流氓欺负,他们一门心思想学习一门武术来防身。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他们接触到了跆拳道,立刻被那简单有力的招数和潇洒利落的动作深深吸引,于是他们决定拜师学艺。最终他们能将跆拳道学好吗?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又遇到了哪些困难和挫折?故事成功地诠释了武术的真谛、少年的成长,以及兄弟之情。
翌平著的《早安跆拳道/冰心奖25周年典藏书系》是广西师大出版社“冰心奖25年典藏书系”推出的作品之一。梦想成为一条美人鱼,在大海里游泳;梦想加入芭比一族,成为最美丽的公主,梦想成为精灵,随时都可以飞,并且上课的时候可以停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小女生们做着各种各样的女巫梦,不管怎么样,梦想让她们一天比一天神秘、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