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公作提壶劝酒歌,云我劝公沽酒行山阿。
我何尝劝公如此,诗人浪语真滂沱。
今我自作提壶止酒歌,假公之笔传吾科,公慎公笔诚无讹:“我固有壶多复多,列公之庭排鸭鹅。
茶壶药壶森嵯峨,任公所选无偏颇。
腹中巨海腾沧波,银针川芎游群蝌①;
公来渴饮吞长河,爽然噫气如鸣鼍。
甘草为医百药和,人参鹿角载骆驼,当公有疾起沉疴;
公即无疾亦需佗,如唐僧肉快妖魔。
奉此二壶公无诃,任公提去行蹉跎;
穷沙绝漠随公过,虺牙蛊毒徒成窠。
兀那酒壶雄盘陀,真提不得也么哥。
双目满眵足跛瘸,日日见公堕坑坡;
世人拍掌声呵呵,亲友悲汝成人痾。
唯彼茶壶心老婆,譬公此时不思饮一锅?
唯彼药壶心老婆,譬公此时不须饮一锅?
观公此时捉笔手哆嗦,言虽不谬字爬蜗,岂非酒恶攻矛戈?
公今不止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