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纪录片御用野生动物摄影师,约翰·艾奇逊亲笔写就。他的拍摄作品享誉世界,是无数野生动物爱好者的科普入门经典。主要作品有《冰冻星球》《黄石公园》《生命》等。
企鹅跳出冰面破开水膜、信天翁雏鸟展开双翅首次飞翔……如果你立志做野生动物摄影师,从《消失的脚印--BBC御用摄影师20年野生动物拍摄笔记》中,你会体验专业野生动物摄影师的生活,获得野生动物生存现状的一手资料,以及明白,比拍摄技巧更重要的,是什么。
一个能拍出伟大作品的摄影师,脑中装满了故事。跨越5大洲3大洋历时20年,目睹百余种野生动物。作者用诗意的文字、幽默亲切的文风,记录和还原了镜头外的野性之美,将拍摄野生动物的惊险、奇遇、恐惧、快乐一一呈现。
约翰·艾奇逊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之一。他游走于世界各地,20年间,目睹了无数壮观场景——在雨中看塍鹬捣烂泥,被一只北极熊跟踪,头顶卷起雪雁“龙卷风”,目睹企鹅被撸成肉块,甚至从呲牙咆哮的雄海豹群中来回穿行……
《消失的脚印--BBC御用摄影师20年野生动物拍摄笔记》是约翰·艾奇逊亲笔写就的纪实手稿,向大家展示了专业野生动物摄影师的生活,呈现了14种野生动物真实生存现状,尤其是濒危动物,对于它们日益恶化的生存环境,我们该承担多少责任?人类在与野生动物共享自然资源的同时,我们该把持怎样的态度?
一块小浮冰漂了过来,上面有八个足印,每个足印都比我的双脚放在一起还大。熊的后爪留下的印迹像鞋盒,而前爪的印迹是圆形的,还能看出足内翻的特征。从爪垫印迹看,它在有意识地穿过这块浮冰,足印到水边就消失了。我们可以推测这头熊来过这里,但它已经走了。小浮冰摩擦着船壳,旋转着漂走,北极熊的去向扑朔迷离,而我们的追踪算是彻底失败了。我们不知道这头熊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如果拍摄北极熊都如此困难,那么北极熊可就成为无价之宝了。
制片人迈尔斯负责拍摄工作,他希望在北极熊一年中处境最为艰难的时间进行拍摄。出人意料的是,这段时间不在冬季北冰洋完全冰封的极夜期间。北极熊可以抵御严寒,它们自由地漫步在冰海之上捕猎海豹,冬季海豹会爬到冰面上休息或产仔。因此,对北极熊而言,冬季充满机遇。它们最艰难的时候是现在——夏季,要么继续到缩小的冰面上寻找海豹,要么从类似斯瓦尔巴群岛这样的地方登陆,寻找其他食物。
斯瓦尔巴群岛属于挪威,尽管距离欧洲大陆北端超过700公里,而且距离北极圈的距离是上述距离的两倍还多,这个地区却异常繁忙。朗伊尔城是群岛上唯一的城市,这里的居民有2000多人,有一座超市,甚至还有一所大学。开学第一周,所有学生都要上射击课。在朗伊尔城,不携带枪支出城属于违法行为,在野营用品商店,你可以按天租借枪支。朗伊尔城的路标毫不隐讳地道出理由:它们也是标准的红白色三角警示牌,但标志的中心画的是北极熊。在斯瓦尔巴群岛,熊比人多。
我们的船叫“哈弗塞尔”(Havsel)号,我们对其知之甚少,只知道它的名字是“海豹”的意思,还知道船从挪威港市特罗姆瑟出发并向北航行,其间船曾停下来捕捞鳕鱼,船员都是挪威人——仅此而已。迈尔斯之所以选择它,不仅是因为他询问过的其他船只船首安装了捕鲸炮,还因为“哈弗塞尔”号的下层甲板非常大,足以装下我们携带的大量器材。傍晚,我们开始装船,用徒手接力的方法把箱子一个接一个地从甲板传到船舱。有个箱子上标有“武器弹药”,船上的工程师掀开盖子,里面排列着步枪,还有用辣椒粉制成的罐装“防熊喷雾剂”。他拿出一罐,掂了掂,甩下一句话:“对北极熊来说,这就是调味料啊!”
我们彻夜忙碌,而太阳依然没有落山,这与团队首次造访斯瓦尔巴群岛时的情景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次是冬季。在那次行程中,即便到了正午时分,天空依然如午夜般黑暗,气温徘徊在一20℃上下。但对我们而言,那是再理想不过的天气了,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学习如何在恶劣条件下进行拍摄。在训练课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在学习如何对付北极熊。教官告诉我们,北极熊在所有动物中简直就是异类,一些北极熊甚至会猎食人类。课上有一张照片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照片中,一个人被一头北极熊从帐篷里拖了出来。他一只脚的脚后跟已经被咬掉了,大半条腿上都是伤口。幸运的是,他成功实施了自救,因为他睡觉时抱着一支上好子弹的步枪。这次我们选择以“哈弗塞尔”号作为基地,而没有选择宿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训练的那天,我们是在靶场度过的。教练来自斯瓦尔巴大学,在一个人人都叫某某“奥德”的国家,他却有一个完全不“挪威风格”的名字——弗雷德。他似乎并未对教授一群英国自然主义者如何杀死北极熊感到厌烦,并且解释了为什么杀死北极熊是必要的。他说:“两个10多岁的女孩在这附近散步时,突然出现一头熊,她们大惊失色。两人谁也没带武器,其中一个女孩成功逃脱,而另一个则被北极熊咬死了。”
“如果她丢掉她的手套,那头熊或许会停下来闻闻,她或许能为自己争取一点儿时间。如果同样的事落到你头上,它,才是你的第一道防线。”他向我们展示了一把广口信号枪,“海冰时常破裂,北极熊对巨大的声响已经习以为常,因此信号枪较之其他枪支具有更好的震慑作用。”
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他向空中发射了一枚红色信号弹。在暗淡的背景下,信号弹显得异常明亮,但北极熊各不相同,似乎有些熊并不害怕信号弹。弗雷德描述了一幕奇景:有一头北极熊试图闯进一座小屋时,里面的人打开窗户发射了一枚信号弹。耀眼的镁球擦着熊的鼻尖飞过并在地上弹跳。北极熊追过去,一口吞下了光球并返回小屋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因此我们还要练习使用步枪。”他说。
靶子全是北极熊的照片。
“四轮击发,开始射击!”
我瞄准目标,扣动扳机,“砰!”拉动枪栓,退掉弹壳,并用力前推装子弹,准备下一轮击发。瞄准,扣动扳机,试着不要闭眼,“砰!”拉枪栓,退弹壳,装弹,瞄准,扣动扳机,“砰!”再来,“砰!”枪声在看不到的群山中回响。雪花撒落,在靶场探照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当我们走过去查看弹孔的时候,照片中的北极熊死死地盯着我们。摄影师们的表现都很出色,大概是我们长时间使用长焦镜头的缘故。但我想说,如果我遇到了一头攻击我的北极熊,我宁愿使用辣椒喷雾剂,而不是朝它射击。弗雷德表示赞同,对付北极熊的上策是把它们吓跑,但他补充道,在某些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可能除了开枪别无选择。P2-4
鲨鱼和信天翁
乌云密布,海面上波光粼粼,狭长的沙滩洁白而炫目。在我脚下,是一座完全由破碎的珊瑚和贝壳构成的小岛。辽阔的大海碧波荡漾,层叠起伏,清澈透明的绿色海水,像猫眼一般深邃。岛上的几丛灌木被咸湿的海风塑造得千姿百态,再加上一些海鸟作为装饰,从远处看很像低矮的圣诞树。这种鸟是燕鸥的一种,身体呈巧克力色,它们散落在树上,迎风而立—永不停歇的风啊!在这座小岛上,数量最多的鸟类是黑脚信天翁,它们体形硕大、羽毛呈深棕色、有一张灰脸。不用说,你已经猜到了鸟脚的颜色,但最有特点的还是它们的翅膀—它们的翼展超过了我的身高。
暴风雨将至,天空越来越阴沉,海面变成了蓝绿色。一阵狂风横扫整座小岛,所有的信天翁都做出了反应,数量有数百只之多,它们充满渴望,展翅欲飞。这里的风,是它们生命的寄托。它们还都是雏鸟,仅有几个月大。胆大的信天翁借助风势飞起一米多高,它们双脚下垂,竭力保持平衡。这是它们第一次尝试飞行,这些鸟儿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将在空中度过—没错,有一天它们会离开这座小岛。
这座岛是弗伦奇弗里盖特沙洲的一部分,如果从夏威夷的火奴鲁鲁乘船,要用四天时间才能到达这里。我是在一座距离小岛30米的海中小平台上观察它的。海面距离我脚下的平台一米高,而此处的水深大约是三米。虽说这座平台有些风雨飘摇,但却是拍摄年轻信天翁投入大海怀抱的绝佳地点。
太阳升起,我坐在沙滩上,一只小信天翁就站在我的身旁,触手可及。它对我一点儿戒备都没有—它自顾自地在我脚边啄食,随后转身走到水畔。我的镜头一直跟着它,从取景器里可以看到它黑色的眼睛,还能看到背景中翻滚的波浪、洁白的海滩,还有一个人,但只能看到他的侧身轮廓,他正在烈日下蹲在自己的三脚架旁。为了拍下信天翁迎风展翅的瞬间,为了取得它的信任,放下人类的身段是必要的。两周后,它和岛上其他的信天翁都会离开这里,或者因尝试飞行失败而夭折。我改变焦点,将镜头锁定在这只信天翁的脚上:黑色的三角形爪子,深深地抓在沙滩上。它头部的阴影恰好落在两只爪子之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信天翁形象。一股波浪涌上来,淹没了它的脚面,但它的上半身在泛起的水沫中纹丝不动,直到浪头退下,完整的身影重新进入我的镜头。一只军舰鸟的影子从它的背上、我的脸上、明亮的沙滩上掠过。我经常沉迷于拍摄影子,我喜欢它们暗示现实却又不同于事物本身的特质,就像照片或电影带给我的感受,也喜欢它们的构成方式—当光线投于有形之物上便会出现。后来,我也喜欢我自己的影子进入别人的视野。
在我的拍摄平台上,我贪婪地扫视、远眺以及俯视这片大海。海面令人迷醉。海床的景象透过海水这波动无休的透镜展现出来:沙波就像我们的指纹一样,时而收紧时而舒展,而千万条网格状的光线则随着波浪的旋律翩翩起舞,令无数微小的波浪组成了太阳的形象。这台摄像机本可以慢速播放,让我探究海洋光学的奥秘,但我绝不会去尝试,因为我不想破解大自然的咒语;相反,我只是痴迷地欣赏光影炫舞之美。在神秘莫测的大海之下,还有其他影子在移动—很大的影子,有时比我还大。这也是我日复一日站在这里的原因。对,我在寻找影子,但它们是可移形换影的精灵:忽而,似绿海龟的片甲,稍一变身,浮出水面的是僧海豹胡子拉碴的面庞;还有些影子微光闪闪,留在原处一动不动,变成岩石或珊瑚礁。一些影子持续时间很长、很暗淡、摇曳不定,更多的影子则蕴含危险。
又一阵狂风席卷海滩,信天翁的翼尖在空中舞动。浪花打湿了它们的脚趾,它们会在这里腾飞,这将是它们第一次飞到大海之上。我想知道,如果知道等待它们的是什么,会有多少信天翁宁愿饿死也想留在海滩上。
我所在平台的影子向海岸方向斜映过去,穿过海面一直延伸到沙滩上:三块木板、一段栏杆、三脚架和我。不过,在我和海岸之间的空间里,还有一个模糊的物体在游动。它有我的两倍身高那么长。这个家伙游到我的影子里,影子的头部接触到它的眼睛、锐利的背鳍和皮肤:皮肤上有类似于光斑的条纹,方便它隐身于光与影的变换中,就像它的名字“虎”,只不过这只“虎”是一条鲨鱼。在我的影子下面,它改变了方向。这条虎鲨也看到了我。
再往远处望,可以看到正在练习飞翔的信天翁:它们很傻、很天真。这些信天翁细密的毛孔非常敏感,它们迎着微风踮起脚,感受气流拂过翅膀。现在它们差不多掌握飞行技能了,但我的心里很纠结。我从很远的地方专程来到这里,拍下这些鸟儿死亡的过程似乎令人恐惧,但如果不记录下发生的真相,我就算失败了。虽然这些信天翁既年轻又漂亮,但其中一些很快会坠入与死神会面的梦魇。那么,我能希望每只信天翁都逃出鲨鱼的魔爪吗?我想,我可以这样希望;但我也很清楚,这是毫无意义的想法,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忠实记录。即使我希望阻止,也无法阻止它们死去,鲨鱼也要吃饭。
我们不能干涉。这是原则,是我们作为摄影师必须坚持的信条:我们只能记录,不能触动。当然,要坚守这一信条,有时真的很难。
一只信天翁从海滩上腾空而起,完全脱离了地面。它朝我这边飞了过来,对我们彼此而言,考验都已开始。这只鸟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行。不难想到,它在努力保持平衡以免掉入水中。它从我面前飞过,飞得很慢很慢,它降落到了海面上。透过镜头,我能看到它游得很从容。我开始摄像。这只鸟颇有效率地收起翅膀,开始划水。我全身一动不动,把注意力集中在焦点、构图和其他与摄像有关的事情上,它们是我的工作对象,也决定着我的摄像机能否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摄像是我的第二本能,它让我可以有一些时间思考,我为什么到这儿来,为什么来到海上与这些信天翁待在一起。我又一次看到了它的眼睛,但这一次只是反射过来的太阳光点。这只年轻的信天翁彻底落单了。
当信天翁游过来时,这条鲨鱼也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大海突然沸腾了。一颗巨大的头颅从水下冒出来将这只鸟顶向空中,它的翅膀拖曳在身后。在水下世界里,与无定形的海水相比,鲨鱼的身体结实得难以置信,就像一把尖刀。它的眼睛是单调的白圈,僵尸一般的角膜在实施攻击时会不由自主地闭上,但这也意味着它的攻击是盲目的,它并没看到那只信天翁毫发无损地从它的大头侧面滑脱。鲨鱼三角形的鱼鳍划过水面,比雏鸟高出很多,它们的距离只在毫厘之间。鲨鱼的尾巴一甩,猛地转身,准备卷土重来。摄像机继续跟进,我屏住呼吸。鲨鱼再次猛冲过来,我看到鲨鱼的下巴向前扯动自己的皮肤,它已经准备吞噬猎物,但雏鸟被海浪推到了鲨鱼侧面,鲨鱼再次与猎物擦肩而过。
信天翁抓住机会,亡命“奔”逃,对鸟类而言,这显然有些狼狈不堪。它挣扎着在海面上寻找落脚点并拼命地鼓动翅膀。它获得了空气的升力,摆脱了大海的纠缠,这一次它没有停下来。鲨鱼又做了几次狂乱的攻击后,终于放弃了。不知道信天翁对这次飞行的理解有多深呢?或许信天翁没想那么多,它再一次消失了,空中的身影定格在我的镜头中。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尝试者。鲨鱼在等着它们,当然我也在等着它们,但我现在心里很欣慰—至少我看到第一只信天翁逃出生天了。我从信天翁的视角拍摄到这一幕,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对这种鸟产生同情,但我们团队中还有水下摄影师,他们要拍摄水下发生的事情。他们从与我不同的角度观察同一件事,而且还冒着更大的危险,每次浮出水面都让人钦佩不已。他们向我介绍了鲨鱼那令人惊叹的对时机的把握能力,以及非凡的导航本领。鲨鱼每年都会来到这片弹丸之地,只为捕食学习飞行的雏鸟。他们指出,鲨鱼对于海洋的健康是至关重要的,并低声介绍了鲨鱼的美和过度捕捞导致它们的种群数量急剧下降的现状。从影片的拍摄、编辑乃至旁白,观众可以发现我们同情哪种动物,毫无疑问,许多观众也会和我们一样选边站队—但我们真的必须在鲨鱼和信天翁之间做出选择吗?
本书中的每个章节都会讲述一次这样的旅程,它们都来自20年来我为BBC等广播公司进行的拍摄工作。您将看到壮观的野生动物场景,还会认识一些新朋友,他们通常都是隐藏在镜头背后的人。和野生动物一样,这些人性格各异、活泼有趣,并且是自然纪录片拍摄工作中不可或缺的角色。我选择写下这些故事,是因为每一个故事都传递出保护自然的重要性。我希望这些故事能让大家明白:通过自然纪录片了解野生动物,有时会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些不同,有时也会为动物们的生活带来改变。
我们的旅行足迹很广,对很多野生动物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现实,我们无法视而不见。比如,在弗伦奇弗里盖特沙洲,我们看到了死去的信天翁雏鸟,它们是被塑料噎死的,因为它们的亲鸟错将塑料当成了食物。跟信天翁、虎鲨还有许多其他动物相处的时间久了,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们都在面临选择,面临对野生动物保持怎样的关注才适当的选择,就像我在拍摄平台上所经历的那样,而这些选择至关重要。归根结底,这是人与动物该如何共享自然资源的问题。我们可以有意识地选择,也可以随波逐流,无论怎样,我们正在做出选择。最为重要的选择,并不是我们是站在捕食者的一边,还是猎物的一边,而是我们要站在大自然的一边,还是它的对立面:无论我们在意的是鲨鱼还是信天翁,抑或两者都不是。本书讲述的正是这样一种心路历程。
野生动物纪录片的拍摄地,并不仅限于热带天堂。本书中的多数旅程都发生在寒冷地带,比如北冰洋、南极洲、福克兰群岛(即马尔维纳斯群岛)和阿留申群岛(均为BBC《冰冻星球》纪录片的拍摄地),还有冬季的鄱阳湖和黄石国家公园。当然,也有温暖的行程穿插其中:比如印度,甚至春日里的纽约城。
世界上最令人激动的两种动物是帝企鹅和北极熊。它们都生活在极点附近,但正好在南北两极,多年来我一直梦想着能拍摄它们。《冰冻星球》给了我前往挪威最北端斯瓦尔巴群岛的机会,在那里我参加了拍摄北极熊捕猎的团队。我知道在高纬度北极地区生活、工作,与在热带地区拍摄鲨鱼和信天翁截然不同,谁也没料到,光是找到正在捕猎的北极熊就颇费周折,更不必说进行拍摄了。
艾奇逊书写了人类与自然之间最真实的冲突。他走遍全球,用诗意的语言描述了在黄石国家公园与狼群一起奔跑、在印度密林中遭遇濒危老虎、在阿拉斯加海域目睹喧稗疯狂猎食等画面……艾奇逊的这本拍摄笔记充满了自然世界的魅力,同时也会吸引那些对野外拍摄有兴趣的读者。
——《出版人周刊》
在过去20年中,约翰·艾奇逊在地球上那些最难踏足的地方记录了各种野生动物的生存状态。这本书是对他曾经踏上过的太陆、曾经观察过的动物的一首赞歌。他选择与自然为伴,将热情倾注笔端,正如他在南极拍摄帝企鹅时所言:“在那块单薄的冰面上,在距离家乡半个地球的地方,我享受到难得的欢愉。”
——《独立报》
艾奇逊是位幸运的野外摄影师,他曾踏上过所有犬洲,为BBC和《国家地理》拍摄过多部自然纪录片。在本书中,他向我们讲述了影片背后的故事。这些故事充满戏剧性,节奏紧凑,让读者身临其境。这是一本摄影师、野生动物爱好者的必读之书,也许,最重要的一点是,艾奇逊的文字背后也提出了一些关键的问题,让我们思考人和自然该如何相处。
——《爱尔兰观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