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萍如同她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更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她的真实就是她血液中流淌着的文学情怀。金萍的小说写出了她在这个世界零距离式的疼痛感,写出了她的愤怒与不甘,写出了她从自身经历出发后对社会、对人生的理解与裁判,而弥足珍贵的是她同时写出了残酷中的光亮和绝望中的诗意。《刁爷--金萍中短篇小说精选集》包含了《晒霉》、《那时,我还是个孩子》、《麦子的心事》、《家族里的女人》等小说。
| 书名 | 刁爷--金萍中短篇小说精选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金萍 |
| 出版社 | 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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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金萍如同她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更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她的真实就是她血液中流淌着的文学情怀。金萍的小说写出了她在这个世界零距离式的疼痛感,写出了她的愤怒与不甘,写出了她从自身经历出发后对社会、对人生的理解与裁判,而弥足珍贵的是她同时写出了残酷中的光亮和绝望中的诗意。《刁爷--金萍中短篇小说精选集》包含了《晒霉》、《那时,我还是个孩子》、《麦子的心事》、《家族里的女人》等小说。 内容推荐 《刁爷--金萍中短篇小说精选集》精选了作者金萍多年来在各级刊物中发表的16篇中短篇小说。作者多以社会底层小人物作为主人公,以其生活经历为线索与重点,反映主人公一生的坎坷经历,在情节设计上力求实现因人、因事、因地制宜,反映改革开放后不同年代的各个侧面。 目录 真实生活,真情文学——金萍和她的小说 中篇小说 晒霉 神笔 石碓 大乌 刁爷 短篇小说 皂角树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 白脸狐 红蜘蛛 黑蝙蝠 绿梅 黄发黑发 麦子的心事 街角明媚 家族里的女人 捞草罩子 试读章节 晒霉 一 玉爷今年将近六十,身子骨却不怎么好,前些年吃了苦头落得腿脚不便,又有喘病。自平反恢复工资后,他每日里烧火做饭、养花种草、看猫打狗倒也自在,唯一不称心的就是儿子李虎去年冬天当了村委。如今时兴改革,大队改口叫村,大队干部叫村干部,大队委员叫村委,李家圩大队分李东、李南、李西、北杨等六个自然村,李虎是李西村的村委。现在的村干部,会当的尽拿钱,不会当的则常常招惹是非,而李虎却像棵未经霜打的小苗,嫩得很,一想到这事,玉爷就像得了心病,惴惴地疼。 收麦,抢场,就像一场恶仗,恶仗一过,李西村的男男女女都累趴了窝,走起路来,那胯骨像卸掉半个,左右乱蹭。树上的黑老么虫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打场、垛垛”,人们就一边喘气一边美滋滋地估摸着囤子里小麦能换回多少大票子。 今天一大早,玉爷又在儿子的房门外敲起了边鼓:“当村委,图啥?别人吃肉喝汤啃骨头,你来收拾锅碗瓢勺,别说月月还能领几十,一分不给,这满仓满囤子的还不够过咋着?”玉爷说着用拐杖轻轻地挑起门帘,却见床上空的。半夜里,李虎睡不着,睁着眼睛想事情:午收一过,村里的人就忙着大车小车朝粮站运麦,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小麦进大仓,却一分钱也没有领到,说是扣贷款了。什么时候、什么事情用的贷款?李虎也说不清楚,这说不清楚的账年年分在老百姓头上,实在有些冤枉。可是大队干部换了一茬又一茬,走马灯似的,谁知道是哪一茬子吃了昧心食呢?吃了昧心食脸上也不会长出记号,人面前一样的光彩。没有办法,一扣贷款就按人头平均分摊,谁吃了亏能不怨怨地骂几声。这钱来得不易呢!起早摸黑,累死累活,披星星戴月亮,等着钱买化肥,买农药,买油盐,买穿戴,可不像是报纸说的那样大口吃肉、大把花钱的美事儿。李虎是土生土长的娃,知道乡亲们的难处,越发着急得嘴上起满了燎泡,翻来覆去不能睡,天一闪亮,就狠狠心去找膘二哥。 膘二哥就住在村子中间。在李西村,膘二哥是招手遮天、跺脚地颤的人物,深夜里,谁家孩子闹夜,那家的女人准会说:“膘二来了!”哭着的孩子咯噔一下,立时顿住了,比吃安眠片还灵。膘二哥当了这么多年的治安主任,常常在村东头的土台子上点兵派将,押一组人去挖泥填坎,押一组人去守夜刷墙……六个自然村的地主富农,保长乡丁,四类分子,加上他们的儿孙亲眷牵扯挂连,一站就是一大片,膘二哥站在土台上训话,慷慨激昂,声如洪钟。解放初敲锣开大会的习惯在这里延续了几十年,锣声就是号令,只要锣一响,准是膘二哥有指示。早先老一辈人还活着,常围着土台子直点头,啧啧赞叹说:“瞧咱二膘多神气,给咱穷人添光彩哩!”后来,老一辈陆续仙逝,同龄人围土台的不多了,但膘二哥的吼声还是那么响。他排行老二,本叫二膘,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人们慢慢地给颠倒过来,统称他膘二了。 膘二哥和玉爷有仇气,村里的老人都认为是膘二哥曾把玉爷投进大狱。三十年河东转河西,如今,偏偏玉爷的儿子李虎坐上了李西村的第一把交椅。这种翻天覆地的变更噎得膘二哥喉咙管里直发堵,过去的好时光在脑壳里一遍又一遍地直转悠。想那时,这四面八方,红白喜事,打架斗殴,哪一阵场少得了膘二?那时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膘二一举手、一顿足?膘二哥住的是队里的大仓,烧的是公场上的柴火,墙皮酥了有人糊,房顶脏了有人刷,米面吃水都是“张嘴撂个豆”,一句话就成。前几年会议、检查、宣传队演出之类的名堂不少,只要有队里管饭的差使,一准安排在膘二哥家,饭后一结账,常常喜得膘二嫂眉开眼笑。 膘二哥从小没爹娘,应事打长工,刚解放到东北当了两年架桥工,后来又跑了回来,落下了一脸黑疙瘩。东北的朔风将他的脸熏成油光闪亮的黑酱色,络腮胡刺烘烘地匝了大半个脸盘,两只眼睛本来就大,一发威,更是黑眉倒竖,怒睛欲突。就他这般模样,哪家小女子还肯接近他?膘二哥对风流事儿也因此醒得很晚。闹饥荒那年,河南来了个逃荒的弱女子,由当时在食堂里烧火的玉婶牵了个线,膘二哥收留了她。那时,这女子才十七,个头又小,瘦得像剔了肉的排骨,头晚刚过,膘二哥就恼火地说:“碰不得!硌人,像搂个骷髅!”没有女人没邪心,有了就铭心刻骨地想着。于是,不出一月,膘二哥就和玉婶出了那件事。 玉爷是个文静的乡村药先生,没投过师,识得些文字,写一手流利的蝇头小楷,自己又肯刻苦,凡本书一钻,就开了个药铺。刚解放,乡村缺医少药,人才极金贵,上头给补了个户口,就成了国家的人。只因他祖父当过县上的科员,父亲当过乡丁,出身不好,树不起旗杆,整日埋头行医,不问周围闲事,人又古板正经,多施善德,载誉乡里,虽无一官半职却也德高望重。这位乡间医生自尊心强,把脸面看得比钱金贵,遇见此事,怎肯罢休。后来,膘二没掉一根毫毛,玉爷反进了监狱。这些都是旧话,今非昔比,农村体制改革,膘二哥年龄过杠,没有文化,一捋到底,成了跟左邻右舍一般样的平头百姓。他满腹的怨气,满心的牢骚,连出气也不匀了,常在人前背后摸着络腮胡子说:“我就不信,我老膘治了一辈子安,到头来就把这些老扛晾起来了?改革,改革,无论怎么改,安还是要治的罢!” 昨天晚上,膘二哥也是通宵没合眼。麦收结束了,家家户户粮归仓,草归垛,别人家的豆子都趁墒种了,可自家的麦子一半出芽,一半还捂在场上。前天那场雷雨,全村男女老少欢天喜地,雨过天晴,家家户户滚豆种,吆牛下田,可是膘二哥牲口农具不配套,又加上不愿意和村里人搭伙,就眼睁睁地误了时。听着牛铃叮当响,膘二哥直骂天:“唉,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想当年,家中大小活儿自有人抢着干,如今倒好,连个客气话也没人说了。 叫膘二哥睡不着的事太多。昨天去粮站卖粮,别人的都收了,偏偏自家的没验掉,麦子是出了几个白芽子,可毕竟是我膘二的呀!难道打磅的小刘,他的眼也长到了额头上?往年卖粮都是膘二哥亲自掌握,那香烟绿豆,那麻油棉花,小刘贪了多少?可如今他也装起了熊瞎子!唉,一朝君主一朝臣,连劳改犯的儿子都当上了村委,还谈个鸟的公平!膘二哥睡在地震庵里,望着黑黑的秫秸顶直喘粗气…… 天刚亮,村子醒来了,鸡扑棱,狗叫唤,人吆喝,习习的凉风中,一缕缕炊烟袅袅地升腾。膘二嫂梳洗打扮已毕,顺手系上毛蓝平布镶红边的小围裙,收拾锅灶,打点做饭。一伸头瞧瞧对门口的秫秸庵子,死人睡得猪猡一般,便由不得心头生怨,自己哪辈子造孽,欠了这夯货的夫妻债,如今就香荷包一般地系在了他的裤腰带上!P3-5 序言 真实生活,真情文学 ——金萍和她的小说 许春樵 在一个喧哗与骚动的时代,被脂粉或现代传媒包装起来的名流和明星很多,本色而真实的人却很少。在以文学名义聚会的场合,当金萍慷慨激昂地站出来时,即使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个拒绝浮华、真实生活的作家就在你面前。 记住一篇文章也许只是一个标题,记住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细节。金萍招牌式的自我介绍是:“我姓钞,钞票的钞,我老公姓支,支出的支。我挣的钞票,都被他支走了,所以,我们家没钱!” 所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她调侃中夹杂一点反讽。 金萍出道早,在激情燃烧的岁月,她充分享受过文学带给她的光荣和梦想。三十年前的“淮河笔会”,一群作家沿淮河而下,自皖入苏,一路免费酒肉。一路风光无限,沿途苏皖各市县乡党政官员悉数出马为作家接风洗尘,当时年轻的金萍就置身其中。她反复陶醉于当年的鲜花与酒肉,并为如今文学的风光不再而焦虑,而迷惘,而大声疾呼,而无可奈何…… 其实,金萍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文学去中心化”这一事实,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一篇小说可以让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夜之间闻名全国,但不经意间的变化是,电视走进千家万户的客厅和房间,歌厅、舞厅、茶楼、网吧、网络写作与网络阅读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迅速普及,“全民读小说”的时代如同淮河边上的风一样很快消失了。 金萍的职业就是沿着“文学去中心化”这条路走下去的,从民办教师起步,拼命写作,当上了公办教师,而后做过县文化馆创作员,干过文学刊物的编辑,最终落脚电视台做了编导。电视显然是我们这个时代极具潮流意义的传播平台,但与正统的文学和经典的阅读并没有太多的联系。金萍虽然没有离开文字,但离文学已是渐行渐远,这不完全是她个人的选择,而是潮流的席卷,时代的裹挟。到了电视台后,金萍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文字手艺与这个全面物化的世界一边对话,一边合作,一边反思。我们无法断言她们的合作是否愉快,但我们可以肯定,一个拥有文学情怀的人在“我手不写我心”的时候是不会发出会心笑声的。 人被现实绑架,被生存扣押,所以,我们都应以宽容的态度目睹着文学和文学写作在我们的视线中慢慢远去。金萍以自己的经历诠释了整个中国文学在新时期的命运和路径,她以自己的无奈表达着尴尬中的愤怒。 金萍如同她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更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她的真实就是她血液中流淌着的文学情怀。 就像一桩生死与共的爱情,金萍对文学始终保持着初恋般的真诚,这种坚定的信念影响和感染了整个蚌埠的文学界,所以,在她周围,有一群热爱文学并为文学坚持付出的青年作家。金萍在文学界的威望,不是因为她已经到了令人足够尊重的年龄以及她捧出的十几本书,而是她以“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信念,以矢志不渝的努力,为文学青年创造机会、提供条件、推出作品、培养新人,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无私奉献。她会为青年作者的稿件发表去找刊物,为青年作者的成长四处奔波;没有经费,金萍为举办文学活动去找企业,求老板,甚至从自己家里拎来烟酒招待文学界朋友,这些本来都该是“中国好人”干的事,金萍去干了,而她连“蚌埠好人”都还没当上。 金萍为文学的呼吁、呐喊和奔走在持续不断的努力中终于见到了收益和回报。安徽文学院签约作家进行到第四届的时候,蚌埠终于有作家首次签约;由安徽省作家协会、《安徽文学》杂志社联合举办的安徽省新生代重点作家改稿会,蚌埠两人入围,并推出了重点作品,蚌埠与马鞍山两市的小说散文对抗赛也推出了一批文学新人,虽无惊天动地之作,但大赛的煽动性和激励性将会对蚌埠的文学创作产生持久的意义。 这背后的强力推手就是两个市的作家协会掌门人金萍和郭翠华。在蚌埠终评那天,金萍又从家里拎来了烟酒,由她的老公老支支出自家的钞票,接待从马鞍山赶来的严歌平、郭翠华一行。严歌平感念于金萍夫妇的诚心与诚恳,将自己喝了个半死,直到第二天早晨,他的全身上下依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酒气。 金萍就是这样一个人,真实而真诚,率性而豪气。 我对金萍的感觉是,她首先是一个文学的人,其次才是一个生活中的人。 生活中的金萍豪情万丈,豪气中还带有点强势,因此她与“小女人”是毫不相干的。不过,在深入了解金萍后,人们就会发现,她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女性,内在的善良、温和、脆弱、善解人意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天然属性,没有人会想到金萍时常会孤独地坐在灯下,在孤寂中默默地流泪,她甚至会为一个电视镜头而暗自神伤,她的强势类似于一个外强中干的人披了一件坚硬的外套,她必须以这种有张力的形象与生活谈判并进行近乎残酷的合作。显然这与她的成长环境休戚相关,金萍的父亲是一位乡村教师,陪伴五个女儿健康成长,金萍是在没有兄弟的氛围中长大。“五朵金花”出现在电影里是艺术,出现在生活中却是别扭,甚至是残酷。我们无法想象一个乡村家庭里“五朵金花”面对田野和庄稼时的表情,也无法想象这个家庭所忍受的乡村歧视的目光。小说《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中莫大叔为了生儿子,求神拜佛、算命打卦,能用的招都用尽了,最后还是生了个女儿,“咣当”堂屋的门打开了,莫大叔口吐白沫,疯汉一般跳到院子里,扑通一声,面南而跪,两个老树般粗大的巴掌啪啦地打在一起,声嘶力竭地呼喊:“莫有喜呀!莫有喜,你……你真是没有喜哟,哦……呵……哦……呵!”读到这里,不禁令人感慨唏嘘、无限伤感,这种与小说建立了同构关系的疼痛感应该是金萍的“童年记忆”或者是“童年经验”,是切入金萍小说的一个精神视点,所以金萍的中、短篇小说存在着一个贯穿始终的隐性主题,即生存的疼痛与生活的荒谬。 任何写作都是作家的自传,任何小说都是作家自己生活的隐喻。这一判断用在金萍身上恰如其分。 “精神分析学派”把“童年经验”看作是一个人一生价值观的起点,“童年经验”不仅影响着一个人的价值观,还影响到人格发展和气质走向。 金萍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叛逆,很倔强,她习惯于我行我素地在淮河岸边走来走去,正如她将在搜狐开的博客命名为“独步天下的金萍”。我行我素、独步天下是金萍行走的姿态,而其性格内涵则是“倔强和逆反”。金萍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表达她对生活的抗议,用一种叛逆的行动拒绝命运对她的安排,所以,她有意无意地模仿男人的做派,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和男人一样的自主和独立,她五次被推荐上大学,五次被排挤回来,却没有消沉和堕落。她记住了贝多芬“扼住命运的喉咙”的警示,用文字来安慰自己,以写作来改变命运。写作是她在极其困难时期的精神灯塔,也是绝望中的救命稻草。由民办教师到公办教师,到县文化馆创作员、文学刊物文学编辑、电视台编导,她的命运一步步地被改变了。 …… 金萍的小说写出了她在这个世界零距离式的疼痛感,写出了她的愤怒与不甘,写出了她从自身经历出发后对社会、对人生的理解与裁判,而弥足珍贵的是她同时写出了残酷中的光亮和绝望中的诗意,这在《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和《皂角树》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我”和“小凤”的美好情感与“莫大叔”又生了个女儿的绝望就是一个巨大的反讽,也是一次诗意对痛苦的消解。《皂角树》里的皂角是个悲剧人物,栀子被朋友和现代文明拐走了,但他却一步步地走向了自己的反面,又经历了与“老蛮子”的分道扬镳,小说的结尾是年老的皂角给儿子儿媳赠送了一个“带唱片的留声机”。这部小说有些令人伤感,但这种伤感恰恰来自于小说的诗意描写与诗意的人生态度。皂角与栀子那么美好的情感却碎裂了,所以皂角的生活永远是在别处,小说的结尾极富于诗意的想象。在碎裂和残酷中发现美、追求诗意,这是金萍小说的另一个重要特色。 金萍的小说是属于传统小说套路的写作,她的文学背景显然受制于《水浒传》《三国演义》《儒林外史》以及明清笔记体小说,所以她的小说叙事无疑就表现出白描式的写景状物,全知化的叙述视角,长处是叙事效率高,语言造型能力强,写景,写人物,三五句,七八字,常常能点铁成金,极具视觉效果。金萍的《晒霉》表现得尤为出色。“想那时,这四面八方,红白喜事,打架斗殴,哪一阵场少得了膘二?那时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膘二的一举手、一顿足?膘二哥住的是队里的大仓,烧的是公场上的柴火,墙皮酥了有人糊,房顶脏了有人刷,米面吃水都是‘张嘴撂个豆’,一句话就成。前几年会议、检查、宣传队演出之类的名堂不少,只要有队里管饭的差使,一准安排在膘二哥家,饭后一结账,常常喜得膘二嫂眉开眼笑。”还有《刁爷》《皂角树》等都是层出不穷这样的叙述。这种叙事在西方现代通感、超验、异质比喻等新方法进来后,就渐渐失去优势,并逐渐为潮流所抵制,这也是许多传统写作作家想不通的地方,因为传统并不意味着守旧,传统有时就是经典。后来汪曾祺等人的写作以及“新写实小说”又开始回归传统,但已经有所改变。这种改变即是由向外写改变为向内写作,注重人物内心世界、情感世界、隐秘真相的写作,而不再迷恋故事本身和人物的外在形象刻画。《刁爷》有向内写作的明显倾向,所以人物很丰满。 金萍小说语言的另一个特色是幽默,而且是黑色幽默,嬉笑怒骂,插科打诨,随手拈来,皆成文章。如:“等我们赶到徐州大戏园,演出已经开始了!上哪里才能搞到票呢?几个人在戏院门口抓耳挠腮,就在大家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刁爷却急中生智,去找后台管理人员去了!不一会儿,来个穿制服的人带我们绕到后门,进了贵宾座。那个穿制服的还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水说:‘李老师的舅舅带来的各位客人请用茶吧!’”金萍小说语言常常在反讽中展示出巨大的张力,属于传统写作中有爆发力的语言。 金萍和她的小说以这本书的方式正在向我们走来,尽管她写过戏,写过散文,教过十几年的书,当过十几年的市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但她在大家的眼里,首先她是一个作家,一个有情怀的作家;其次就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率真的朋友。其实,一个人能活到这个份上,足矣! 不久前,一次邂逅,金萍约我到蚌埠喝酒,我说:“我不敢!我怕你们家老支!” 金萍哈哈大笑,显然,她记起了去年底我在蚌埠被老支灌得找不着楼梯的惨不忍睹的细节。 书评(媒体评论) 在一个喧哗与骚动的时代,被脂粉或现代传媒包装起来的名流和明星很多,本色而真实的人却很少。在以文学名义聚会的场合,当金萍慷慨激昂地站出来时,即使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个拒绝浮华、真实生活的作家就在你面前。 人被现实绑架,被生存扣押,所以,我们都应以宽容的态度目睹着文学和文学写作在我们的视线中慢慢远去。金萍以自己的经历诠释了整个中国文学在新时期的命运和路径,她以自己的无奈表达着尴尬中的愤怒。 金萍如同她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有个性的人,更是一个真实的人。而她的真实就是她血液中流淌着的文学情怀。 这是一个需要文字尊严的作家,这是一个对文学情感内心保持忠诚不二的作家。当金萍捧出这本小说集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她的小说在塑造无数文学形象的同时,也塑造出了自己在生活中的精神形象。 金萍小说语言的另一个特色是幽默,而且是黑色幽默,嬉笑怒骂,插科打诨,随手拈来,皆成文章。 金萍小说语言常常在反讽中展示出巨大的张力,属于传统写作中有爆发力的语言。 ——许春樵(安徽文学院副院长 安徽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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