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英格兰的三十三叉三分之一理由
知道挺英格兰是风险极大的,因为英格兰队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玻璃美人,美丽而易碎。但是,历史要让英格兰队走到前四、决赛甚至捧冠,我也没办法。据说在英国,一名船夫已经投入(50万美元来赌英格兰队获得世界杯冠军。著名的火星酒吧已经改名为“相信酒吧”,因为他们相信英格兰队能获胜。在比较偏远的英国西北部,一个地区竟然谱写了一首“世界杯国歌”,连羊听到这首曲子时都兴奋不已。
或许是八卦吧。除了赛程、分组、地点这些因素有利于英格兰队外,英格兰队自身的综合实力指数在各方面也可能是最高的。一个球队的综合实力指数包含了各方面的因素,以往几届人们之所以过高地估计英格兰队的实力,只是看到球队的单纯实力,而没有从综合指数去看待。
第一,配置。英格兰队的配置几乎是黄金配置。如果从球队的实力来说,每届世界杯都有七八个队能够有实力问鼎,而问鼎的球队必然是配置最合理的。这届英格兰队从队员的实力到年龄层,从球星到主教练,配置极其合理。就队员实力而言,从后卫到前锋到中场,每条线上都有实力超群的人物,欧文、杰拉德、鲁尼等都是世界一流的球员。主教练埃里克松、球星贝克汉姆更是不逊色于任何人。巴西队也是人才济济,但济济得有点人才过剩,有点资源闲置的味道,弄不好会造成资源的不合理使用。首战克罗地亚让罗纳尔多提前下场,就说明人才多了,一不小心就成了“多收了三五斗”。
第二,经验。失败的经验更可贵。前两届英格兰队为什么成了玻璃美人?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脆弱的心理,不成熟的比赛经验。几乎这几届的世界杯英格兰队都能上演几场可歌可泣的吸引眼球的比赛,但总是悲壮地死去。原因在于他们的激情大于经验,不理解大赛是一连串的PK,导致状态过早,或情绪失控,被对手钻了空子。本届比赛,被媒体看好的德国队、意大利队有点像当年的英格兰队,热情,有活力,但状态太早,会吃经验不足的亏。而英格兰队的老队员贝克汉姆、欧文等都是世界杯的三朝元老了,很多败将醒悟时往往已无缘赛场,而贝克汉姆们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们会把他们的教训转化为成功的经验。他们首场的疲软是在为后面的艰难储蓄能量,说明他们已经懂得在什么时候用力最合适了。
第三,运气。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球运是一个队夺冠必不可少的要素,英格兰队这几届世界杯一直是走背字的球队,关键时候老是掉链子。从马拉多纳那个上帝之手开始,英格兰队的实力和运气老是不成比例。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英格兰队开和了。首场打巴拉圭队的那场比赛,贝克汉姆的任意球鬼使神差地让对方吃了一个乌龙,说明幸运之神在庇护这支饱受蹂躏的三狮军团。且英格兰队自1966年拿过世界杯冠军之后,就一直与冠军无缘,甚至与决赛无缘,漫长的40年熬一个冠军也算“最”有应得吧。
种种征兆在昭示英格兰队的冠军坦途,假如有什么障碍阻碍的话,那就是天敌——阿根廷队来坏了好事。
(题目借用了一个叫《三十三又三分之一》的新长篇
的名字,在此向新锐作家阿罗悦致谢。)
(德国世界杯记2006.06.15 )
P34-36
出这样一本球评集纯属意外,我的工作是编辑,但我写过小。说、散文、诗歌,而我的社会身份一般被称为评论家。前些年还是 青年评论家,这帽子戴了我快三+年,现在总算摘了,但评论家的 帽子看来是难以摘掉了,即使我的散文随笔获得了鲁迅文学奖,也没人说我是散文家。其实,我就是一个生活感受的记录者,评论也好,随笔也好,球评也好,都是有感而发。
写球评比写其他的文体,更是有感而发,因为足球几乎无禁一忌,足球是可以自由评说的项目,社会很多的情绪都是通过足球来宣泄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球迷,或者说是五星级的球迷,但我在看球之余,还组织足球的一些活动,在南京工作时,组织了江苏作家足球队,电视台甚至放过我们的比赛录像。2006年我在北京又和北京的作家、编辑一起组织了北京的文人足球队,当然最终是因教练骨折球队无疾而终。我们好不容易请到一个教练,但教练在教我们传球 时,突然骨折了,没人碰到他。球队里很多作家,如格非、李冯、丁 天、楚尘等,老大哥孙郁是年龄最大的。领队是出版家藏永清,在我 家不远的柳芳中学操场踢。踢完了,大家喝啤酒,很开心。
世界杯是我看球的缘由,在我们身上,多少带着那个时代的体育观,常常将足球的强大和国家的兴衰联系在一起。所以,出版社要书名加上“中国梦”,我觉得并不牵强。中国强国梦的理想很多是通过体育来作为表征完成的,中国进入国际社会是通过许海峰的奥运第一块金牌来昭示的。2008年奥运会在北京开过了,我们金牌拿了第一。现在就缺一个世界杯,缺一个世界杯冠军,这是最伟大的中国梦。
我们是看爱国球长大的,但时间长了,发现足球其实是多面体,可以是体育,也可以是政治,还可以是娱乐,还可以是艺术。人类有了足球运动,世界多了几分期盼,多了几分欢乐,有时带着泪水,有时带着烦恼。这样的竞技运动如此充满魅力,是世界和平的一个平衡器。我们在足球的战争中弥散了很多的国际情绪,补偿了很多的国家情怀,释放了很多的民族情感。当然,我们也会纠结在某个细节故作深沉。我在这本球评集里,不乏抓住鸡毛当令箭的夸张和矫情,也有貌似专家的自得和自恋,但不要紧,足球给了我们这些让我们自大、自恋、自得、自虐的可能,踢足球释放人性,看球更是释放人性。人性在足球中释放,比在战争中释放更没有破坏性。
为什么那么喜欢评球?炫耀自己的球商吗?还是我们缺少公共评说的空间?我说不清楚,我在文学评论中说的那些话语不过瘾吗?在一个自己非专业的领域说了那么多的闲话,不害臊吗?我不知道。现在结集出版,是对青春的回望,也是对足球的祭奠。那些年,我们做过这些事,说过这些话,日记般的。纯粹,又纯粹。
2014年6月24日于润民柳芳居
我们都与马拉多纳同年(代序)
我妈说,1960年,是中国“三年自然灾害”最苦的一年。
就在这一年,王千老师和我分别出生在扬州和北京。那年出生的还有地球另一端的一位叫迭戈-马拉多纳的球星,拿切·格瓦拉的话说,你知道,大家都知道,他生于阿根廷。
让我这样一个做体育工作近三十年的读者,给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王干(朋友都称:干老)的新书《世界杯中国梦:那些年那些事》写篇儿东西,胆是够大的,有点马拉多纳连过五人直捣英格兰球门的气派。好在有北京奥运会期间萨马兰奇那句“体育+文化=奥林匹克”撑腰,我们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同样是喜欢足球,同样写足球明星,千老笔下的普拉蒂尼和马特乌斯,带有文学与哲学的“范儿”。不妨先读书里那篇“我崇拜的球星”,写得梦幻、洒脱、舒展、刚毅,文字中不断闪现电影《世界在他们脚下》的画面。
而对我等“阿迷”三十多年来延续喜爱的肯佩斯、马拉多纳、巴蒂斯图塔、梅西……乃至整个阿根廷足球,千老一句“无产阶级足球”的定位,真把阿根廷足球“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特质总结得精准恰当。
世界杯真正开始影响中国,应该是在1978年的阿根廷世界杯。那是国际足联制造“两个中国”,中国足球抵制世界杯的年代。但是当邓小平同志提出想看世界杯决赛的想法后,北京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前身)还是毫不犹豫地直接通过卫星接收信号,向全国首次直播了世界杯。这个解密世界杯历史的段子,本人曾在数年前《世界杯转播不能忘记》一文中披露过。
读《世界杯中国梦:那些年那些事》,能够清晰地看到,干老的世界杯文学情怀也是从1978年开始,可见其热爱足球资历之“老革命”。
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那是中国第一次全部转播52场比赛(那届世界杯有24支球队参赛,所以是52场)。当时与我一起报道世界杯的《人民日报》记者汪大昭,曾经在2002年韩日世界杯之后写了《二十年目睹之世界杯》。去年汪大昭老师退休后,我还炫耀“写了二十多年世界杯评论的,还没退休的,咱哥们算是硕果仅存之一”。
今天明白了,三十年来都未曾停止写世界杯,至今还没退休的,还有干老,一位与马拉多纳同庚,算是先进足球文化的传播者。
就在我写这篇力挺《世界杯中国梦:那些年那些事》文字的时候,荷兰队已经在巴西世界杯三战三胜第一个小组出线。这让我想起干老改编杨万里诗歌的那句名言: “荷兰才露尖尖角,就有大力神立上头。”
不知干老当时咋想的?我挺希望这本书出版的时候,拿过三届世界杯亚军的荷兰队也能捧次大力神杯。
甭管您是干老文字的拥趸,还是未曾读过干老文字,只要你是球迷,相信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
为王干老师《世界杯中国梦:那些年那些事》写一段
棋哥(王奇)2014年6月25日
王干著的《闲谈围棋热看足球(精)》第一个部分以极富表现力的语言充分展示出足球的魅力,世界杯比赛具有的强大的意识形态凝聚力,足球比赛获胜对提升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自信心的效力,还寄寓了一个爱国球迷对中国足球队早日圆梦世界杯赛场的热切期望。第二部分是作者关于围棋的随笔和对话,在与常昊等世界冠军探讨围棋文化的同时,阐释了人类智慧和高科技发展的二难命题,对围棋美学的分析也有独到见解,在围棋界颇有影响。从足球中看人生,在围棋中读世界。
《闲谈围棋热看足球(精)》是《王干文集》中的一本,主要是王干先生对于足球和围棋这两方面的浅谈。
在足球方面,他是多篇评论带着调侃意味,使本书不失诙谐幽默之风味。语言优美畅达,富有诗意。篇篇令人受益,时时引人深思。第二部分以层次清晰、逻辑严谨、语言精准见长,为读者介绍了围棋方面的专业知识经验,值得细细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