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河湾》到《美丽的村庄》再到《寻父记》和《淮水谣》,作家曹多勇的四部长篇小说和他的300万字200余篇(部)中短小说共同汇合成“淮水系列”。新近出版的《淮河谣》入选2015年中国作家协会深入生活专项扶持名单,2016年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
《淮水谣(精)》淮河岸边一户普通人家——韩老头、韩老婆以及他们的大儿子韩新云、二儿子韩新水、三儿子韩新雨、四闺女韩新苗,还有他们周边的亲人朋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的生活、成长、创业经历。
| 书名 | 淮水谣(精)/曹多勇作品精品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曹多勇 |
| 出版社 | 安徽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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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从《大河湾》到《美丽的村庄》再到《寻父记》和《淮水谣》,作家曹多勇的四部长篇小说和他的300万字200余篇(部)中短小说共同汇合成“淮水系列”。新近出版的《淮河谣》入选2015年中国作家协会深入生活专项扶持名单,2016年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 《淮水谣(精)》淮河岸边一户普通人家——韩老头、韩老婆以及他们的大儿子韩新云、二儿子韩新水、三儿子韩新雨、四闺女韩新苗,还有他们周边的亲人朋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的生活、成长、创业经历。 内容推荐 《淮水谣(精)》是一部当代原创长篇小说,作者曹多勇用饱含深情的笔调叙述了淮河岸边一户普通人家——韩老头、韩老婆以及他们的大儿子韩新云、二儿子韩新水、三儿子韩新雨、四闺女韩新苗,还有他们周边的亲人朋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的生活、成长、创业经历。作者由人物设立章节,从日常生活细节入手,由小地方、小人物、小事件,照见大场景、大局面、大变动,概括了中国农村近几十年的发展历史,深刻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发生的巨大变化。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韩立海 第二章 韩新云 第三章 韩新水 第四章 韩新雨 第五章 韩新苗 第六章 吴水月 第七章 张玉玲 第八章 李圆圆 第九章 钱丽 第十章 苏聪 结尾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韩立海 送郎送到十里岗, 越送越是舍不得郎, 再送十里也不算长, 奴要赶快回家转, 爹妈瞧得了恼得慌。 ——淮河流域花鼓灯情歌 1 早上几十年,韩老头有过一次机会离开大河湾村,可惜机会失去了。这一良机的错失,被老婆子前前后后埋怨几十年,自个也前前后后懊悔几十年,最主要的是连累了一个个孩子——四个儿女离开大河湾村前前后后又是几十年。要是当初他去煤矿不回头的话,自个的孩子还不是一个个生下来就落在煤矿上,说不定一个个生下来就是城里人。当然那个年代孩子的户口是跟随母亲的,这要看他找的女人是一个城里人,还是一个农村人。大多数时候,韩老头都会坚定地认为,那一年他要是留在煤矿不回头,就不会找现在的这个老婆子,就有可能找一个城里户口的女人过日子,生下的孩子一个个理所当然都是城里入。在那么一个年代里,一个生在大河湾村、长在大河湾村的农村入,想离开大河湾村真难呀!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大河湾村人,一生中都不会遇见一次离开大河湾村的机会。偶或地遇见一次机会,还被韩老头丢失掉,你说韩老头能不懊悔一生吗?你说老婆子能不埋怨他几十年吗?你说这件事的始始末末,韩老头能够轻易地忘掉吗? 话说大炼钢铁那一年,大河湾村南庄台上的七个生产队架起七座炼钢铁的土高炉,带铁的干活农具扔进去,带铁的家庭用具扔进去,大火不停地燃烧三天三夜。白天,村人看见高炉的烟囱冒黑烟;夜里,村人看见高炉的烟囱蹿火苗。三天三夜,村人守候着高炉不睡觉。这是一件村人从来没有干过的稀奇事。 三天三夜过去,高炉里的火苗渐渐地熄下来,高炉里的温度渐渐地降下来。等到第四天傍晚,村人扒开炉膛一看,傻眼了。炉膛里,农具的木把燃烧掉,带铁的部分完好无损地留下来。一把铁叉的叉把不见了,叉头留下来。一把铁锄的锄把不见了,锄头留下来。一把镰刀的刀把不见了,刀头留下来。炉膛里带铁的家庭用具呢?一把切菜的菜刀还是一把切菜的菜刀。一把炒菜的铲子还是一把炒菜的铲子。一把盛饭的勺子还是一把盛饭的勺子。一根捅火的捅条还是一根捅火的捅条。一件件都完整着,全发全须的。这些带铁的家庭用具都是一户户人家废弃不用的,现在经过大火一烧,一块块铁锈脱落,一件件家庭用具都像新崭崭的一样,好像拿回家就能接着用。 大河湾村寂静,无声无语。大队干部走出大河湾村想办法。 淮河南五里路远有一座毕家岗煤矿,那里的煤矿工人会炼钢铁。他们炼出来的钢铁,拍出来照片,登上了报纸。村人看见报纸上的钢铁照片,黑乎乎的一大块,很像村里人家的秫秫面粑粑馍。报纸上也是这么说,钢铁是工业的粮食,工业饿肚子就是要吃秫秫面粑粑馍一般的钢铁。大队干部去煤矿请来两位炼钢专家,他们说大河湾村的土高炉烧柳树劈柴,温度达不到。村人听从他们的建议,把土高炉改造成烧煤炭。烧煤炭能保证炉膛里的温度,烧煤炭能保证把钢铁炼出来。煤矿专家跑前跑后比画半天,指导半天,大河湾村七个生产队的七座土高炉总算改造过来了。煤矿专家最后拍掸身上的尘土说,你们使劲地烧煤炭吧,保证你们跟我们一样能炼出一大块秫秫面粑粑馍。大队干部说,大河湾村没有煤炭,只有柳树。煤矿专家说,你们拿柳树跟我们煤矿换煤炭呀。 大河湾村不生产煤炭,倒是庄台前后生长了不少棵直脖子、歪脖子、扭脖子柳树。柳树耐水,不怕淮河发大水,像淮河两岸的村人一般,愈淹愈旺兴,愈淹愈粗壮。这一年,村里兴起大炼钢铁运动,就地取柴,砍下不少棵柳树,树枝树干分开家,树枝直接烧火,树干晾晒在河滩地上。待树干晾一晾,晒一晒,锯成树段,劈成劈柴,再运往土高炉,燃火炼钢铁。大队干部与煤矿协商好,准备拿柳树树干去煤矿换煤炭。村里换回煤炭炼钢铁,煤矿换回树干做坑木,都有好处的一桩事,双方一拍即合都乐意。 大河湾村又一次热闹开来。 这一天,村里就出现一条架子车的长龙。一个生产队出动两辆架子车,七个生产队共十四辆架子车,一辆架子车配四个精壮的小伙子,两个人在前面拉车,两个人在后面推车,再加上甩手不干活的大队干部、生产队长,首首尾尾少说有六七十个村人。村里的大人孩子拥挤在淮河边,欢送着这么一干人。村里的锣鼓班子拥挤在淮河边,欢送着这么一干人。叽叽喳喳,是村里大人的说话声。哇里哇啦,是村里孩子的喊叫声。哐叽哐嚓,是敲锣打鼓的喧闹声。村里的大人不安分,面色激动地议论着。村里的孩子不安分,跑前跑后地兴奋着。村里的锣鼓班子更是又敲又打又蹦又跳地舞动着。 淮河两岸的锣鼓班子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他们敲的是花鼓灯的鼓点,他们摆的是花鼓灯的阵势,他们跳的是花鼓灯的舞步,他们唱的是花鼓灯的唱词。敲花鼓灯的鼓点,摆花鼓灯的阵势,跳花鼓灯的舞步,唱花鼓灯的唱词,叫玩灯。P5-7 后记 四天四夜,《淮水谣》修改出来。 2016年10月1日下午2点钟,我丢下老婆孩子,只身一人回淮南。合肥至淮南的大巴车二十分钟一班,票价三十五块钱。从合肥长途汽车总站发车,前后两个小时车程,五点钟回到淮南江陈家中。合上电,打开灯,拧开水,洗把脸,开窗户,再打开包,便拿出《淮水谣》打印稿,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逐字逐句地修改起来。 《淮水谣》是我的第四部长篇小说,2013年8月写出初稿,2014年12月修改过一稿,再修改完此稿就交付出版社出版了。中间相隔近两年时间,有不少情节都淡忘了。修改作品恰恰需要这种淡忘。淡忘后重新读,像读别人的作品,这样才好理性地判断与理智地修改。 四天四夜,没白没黑。渴了,烧上一壶开水,泡上一杯绿茶。困了,和衣躺床上,睡上一觉。饿了,去洞山基地小吃一条街,牛肉汤,羊肉汤,轮着吃,轮着喝。淮南地方小吃,数牛肉汤和羊肉汤最出名。一碗牛肉汤或羊肉汤,加上一块鞋底烧饼,小肚子的人吃不下,大肚子的人吃下去,吃一个死饱。牛肉汤和羊肉汤的价格一年一年往上涨,大碗十块钱,小碗八块钱,要是加牛杂或羊宝之类的,另外加钱,价格二十块。鞋底烧饼两块钱一个,个头只比鞋底大,不比鞋底小。间隔一段时间不吃牛肉汤,不敢吃油水大的,不敢吃辣子多的,害怕吃下肚子受不住。淮南牛肉汤和羊肉汤还有一个特点,加汤不要钱。加一次,加两次,只要你的肚子足够大,你就一次一次地加汤吧。我生在淮南,长在淮南,地方小吃的味道,就是记忆中的味道。我在洞山基地小吃一条街上闲逛一圈子,却发现我记忆中的地方小吃没存几样子,或者说纯属淮南地方小吃的没剩几样子。比如说,绿豆圆子和油鳖子,我就没找见。再比如说,凉拌凉粉或炒凉粉,我挨家挨户找,也没找见。油茶和油条倒是有,吃嘴里总觉得味道跟记忆中的偏差大。是过去的记忆储存出差错,还是现在的食材不一样? 四天四夜,书稿顺利修改出来。之前,我担心修改的地方多,更怕哪个地方出偏差要重写。其结果,整体上没有大的改动,局部地调整有上百处。删除一万字,增添五百字。我是一个害怕修改稿子的人,一篇上万字的短篇小说,都要下出老天那么大的决心,才能动手去修改。修改《淮水谣》,我准备瘦下几斤肉,蜕掉几层皮。四天四夜煎熬过来,蜕掉几层皮看不见,瘦掉几斤肉倒是实实在在的,关键是头昏脑涨像生一场病。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煎熬,能把人逼疯。 第五天上午10点钟,书稿剩下最后一章最后两小节,我疲惫至极,厌恶至极,扔下《淮水谣》,想着应该去看一看我的父母亲。走出小区大门,坐上去凤台的过路长途车,至毕家岗下车,再步行四里路就到大河湾村。父亲今年虚岁八十六,在家喂养两头牛,见天去四周田地里割牛草。家里的大门锁着,父亲没有回来。我转头去见我母亲。母亲死于1992年秋天,死后埋在离我家三百米远的地方。看母亲就是去她的坟前。每一次回老家,我都要去看我母亲。我以为坟里的母亲能够看见我,时刻等候我去她的坟前。不年不节,不用烧黄表纸,相隔一层泥土说一说话,或者在坟前站一站,一句话不用说。 我的笔下有两个大河湾村,一个是旧大河湾村,在淮河北边;一个是新大河湾村,在淮河南边。淮河北边的旧大河湾村,因煤矿扒煤塌陷搬迁,一户人家都没有了。《淮水谣》最后一章:韩立海在旧大河湾村的庄台上搭建一间草庵子,只身一个人搬回去居住,庄台南面是千古流淌的淮河水,庄台北面是妻子吴水月的坟墓。有一天,韩立海坐在草庵子门前,猛然间,“河滩地上一下子站满村人,打鼓的打鼓,敲锣的敲锣,舞扇子的舞扇子,踩高跷的踩高跷,翻跟头的翻跟头,耍舞龙的耍舞龙,划旱船的划旱船,骑骚马的骑骚马。满耳朵的锣鼓声,满耳朵的吵闹声。”“一个个死去的村人,还能活过来,还是二三十年前的模样,还能玩花鼓灯,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土地跟人一样,是有记忆的?人老了,小时候的记忆还存在,年轻时候的记忆还存在。土地也一样,过去那个大河湾村不存在了,这块土地的记忆依旧存在,这块土地上过去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依旧存在。闲下来的时候,这块土地会回想起过去大河湾村存在过的人和事,就像韩立海回想起过去存在的人和事一样。”——修改至此,始知《淮水谣》应该是一部关乎淮水记忆的小说。 是为后记。 曹多勇 2016年10月8日 华地润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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