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兼收是《作家与故乡》从书的独特风貌所在,而在王安忆著陆宗寅摄影的《王安忆的上海(精)/作家与故乡》中,个人记忆和城市影像互为渗透,摄影在这里,变成了一种注视的方式,和王安忆柔和恬静的文字叙述互为表里。今天大都市紧张的快节奏生活,使人被来自历史的断裂感,以及来自环境的异化感所包围,而《王安忆的上海》则净化着我们的宝贵的感受力,使我们审视并重建与城市的关系。对于读者,尤其是生活在都市中的忙碌人群,当能从本书中获得愉悦可叹的阅读体验。
| 书名 | 王安忆的上海(精)/作家与故乡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王安忆 |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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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图文兼收是《作家与故乡》从书的独特风貌所在,而在王安忆著陆宗寅摄影的《王安忆的上海(精)/作家与故乡》中,个人记忆和城市影像互为渗透,摄影在这里,变成了一种注视的方式,和王安忆柔和恬静的文字叙述互为表里。今天大都市紧张的快节奏生活,使人被来自历史的断裂感,以及来自环境的异化感所包围,而《王安忆的上海》则净化着我们的宝贵的感受力,使我们审视并重建与城市的关系。对于读者,尤其是生活在都市中的忙碌人群,当能从本书中获得愉悦可叹的阅读体验。 内容推荐 王安忆著陆宗寅摄影的《王安忆的上海(精)/作家与故乡》讲述了:“城与人”是王安忆文学世界中的重要话题,她的文字质地绵密,温情笃定,透露出对“人”的尊重和肯定。王安忆笔下的上海,与畸形繁华和光怪陆离无关。有市井,却无市井的喧嚣;有烟火,却无烟火的俗陋。上海人朴素从容的生活态度,构成了这个城市的底色。上海不是冰冷复杂的存在,而是有温度和情感的生命体。摄影在这里,变成了一种注视的方式,个人记忆和城市影像交相渗透,净化着我们的宝贵的感受力,使我们审视并重建与城市的关系。 目录 南陌复东阡(代序) 城隍庙里的玩与吃 地母的精神 到图书馆去 办公室的回忆 屋顶上的童话 两个邮递员 打一电影名字 物质世界 出巡回来乐遥遥 茜纱窗下 街灯底下 忧郁的春天 泰康路一九五八 遍地民工 忧伤的年代 永不庸俗 ——纪念鲁迅先生发言 试读章节 麻雀是离我们近一些的,为什么呢?因为它没有带给我们任何暗示。它的行为看上去很浅薄,见吃就吃,见太阳就晒,都是单个儿行动。不像蚂蚁有组织,也不像蜘蛛有技能。那两样虽然是小,却一点不轻薄,它们有着沉重的表情。麻雀可不,飞也飞不高,走也走不好。在它身上,我们找不到一点点高尚的遗传,哪怕是退化得不成样的一点。恐龙时代是一个高尚的时代。麻雀是与人类同期诞生的一类动物,和人类播种的第一季粮食一同生成,专来与人类为敌。它们呼啦啦地扑向新打下的粮食,吃起来像风扫地的一般。当农田曰益少去,庄稼也曰益少去,它们就变得更加卑微,连那“呼啦啦”的一阵子气势也没了。它们在密集的房屋的沟壑里,吃着残羹剩饭。 它们没有一点儿神秘感,一切都简单明了。当它站在我的窗台上,我看见它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怀想,就知道它是现世现报的东西。它是奔一粒饭粒儿而来的,到近处才发现那是一粒沙子,是个短眼见的家伙。于是,它“嘟”一声飞了。这“嘟”一声真是没有前因后果的,没有来历,也没有余响。飞又飞不远,就在邻人的窗台。 蟑螂也是近代的家伙。我说的近代不是通常所说的近代,就是《辞海》上写的:以一六四。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为开端,终于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或者按中国的划分,从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到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我是从恐龙时代算起的历史,我说的近代其实是史前,人类参与历史的那一天算起的。蟑螂就是那时候形成生命,同时酝酿起骚扰人类的阴谋。多少年来,它们一直出没于我们的食橱和衣柜,大坏事也不做,只做些小的,给人世增添着琐碎的烦恼。 它的根基浅主要表现在它的生活方式上,它脱离了人类的食橱和衣柜,便无法存活。它没有劳动的能力,这种不进化的特征,表示它的历史短浅。有时候,我们实在气不过了,追上它,狠命地一脚,发现它原来是个空壳子,没有血也没有肉,它吃的东西都不知吃到哪里去了。这算是什么生物?除了有一口气,它还有什么? 在我们这个房屋密集,人也密集的世界里,到处飞行着这类近代的寄生的生物:苍蝇,蚊子,米里的虫子,它们都是只有一个空壳子。因为没有进化,所以连退化的痕迹也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同时代伙伴。 然而,却还有一样生物,既不是从记忆深处钻出来的,也不是与我们同时代的,而是属于未来世界的,那就是鸽子。别以为楼顶那一群群,一伙伙的鸽子是和我们同伙的,不!它们只是从这里出发,去到未来。不是有一些一去不回了吗?另有一些泣血而死。还有回来的,叫人高兴得了不得,给它们戴上英雄的桂冠,岂不知它们只是迷途而返,准备再一次出发。重要的是那些永不回来的,它们已经飞到了目的地,我们要到未来才能与它们相会。这未来有多远呢?就相当于现在与恐龙时代的距离。所以,鸽子其实是从我们的瞻望中飞来的。 它们也和记忆深处钻出来的东西一样,有虚无感,很少看见一只鸽子在觅食,我们看见的多是飞翔的情景。有时,它们只是在空中盘旋,这是在辨认未来的方向。只有它们才看得见,未来在什么地方。它们有一种创造奇迹的表情,眼光扑朔迷离,和我们也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它们和未来的亲密关系,最体现在脚劲和翅膀上,有哪一种鸟类能够这样不知疲倦地飞行,以飞行为己任?看见它们在天空变成一个黑点,是它们最后一次留在我们的视线,待会儿就要彻底消失,什么都没有了。在它们身上抖落的,全是时间的尘埃,这尘埃飘飘扬扬的,四处都是。比如,时钟的“嘀嘀嗒嗒”的走秒声。 其实,还有一样未来的生物,但是不像鸽子这样多见。在我们密密匝匝的房屋之间,偶然才会有一只飞来,可是,它也逃不出我的视野,那就是萤火虫。它比鸽子的速度更快,它几乎是比得上光的速度了,这也是我们难得见它的原因。当它进入我的视线,是那样突兀地一闪,又一闪,在这里和那里。它荧荧地亮着最多一晚上,然后就没了。有人说它死了,说它只有一昼夜的生命,那是不知道,它是去了未来。 有谁见过萤火虫吃喝吗?没有,它只是在暗夜里飞行,留给我们一点荧光。它还没到家呢。看起来它最短命,其实它最命长,称得起是永恒,在未来世界等着我们呢! 这两样未来的生物,都有着超凡脱俗的神情,虽与我们无法交流,却唤起我们快乐的心情。要说快乐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对前景跃跃然的,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即便是我,眼前望出去是鳞次栉比的屋顶,可是我却能越过这一片障碍,看到更远,是它们两个的原因。所以我才能从我的窗户看到这么多景色,然后告诉人们。 P62-66 序言 几乎是一整个九十年代,我都是从忧患中度过。母亲多病,一年里总有一度住在医院。病房在新建大楼的高层,可算得上那一片街区的制高点。走廊上有一扇侧窗,望出去是一片旧式弄堂的连绵屋瓦,夕阳的光里面,飞翔着黑色的斑点,是回家的鸽群。许多时间,是面了这扇窗过去,有时和我妈妈,有时只我自己。心里有一种伤痛,不知是被谁伤着了,分明是来自于无边无际的不可抗力。于是,又为这暂时的相守感到安宁。身在其中的城市就是这样,被自己的生活覆盖着,无论怎样拉开了距离,站在制高点,其实看来看去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内心。它的外部的光华,总有一些熟腻的庸俗气,还有一些戚容,这都是生活洇染的。 它在我的印象中,形状始终是模糊的,甚至是一座短暂逗留,言语不通的城市,我都比对它路熟。许多路的纵横关系我弄不清,当然我并不会担心迷路,自然而然地,我就会抵达我要去的那条路上。相反的情况也会发生,那就是无论怎样也走不到要去的地方。这种情形有些像"鬼打墙",绕来绕去又绕回原地。当我长到可以和小朋友结伴自由行动的时候,去到过许多地方,可我竟然一点也不记得我们是如何走到那里,又如何走回来的。记得的只是将近家门时刻,华灯初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弯进弄堂,听见自己家那扇后门里边的油锅爆响声,心里涌起的一股厌倦又安定的复杂心情。这是成长中的一个阶段,处在荷尔蒙激增的不稳定中,心情是阴暗的。有一次,我们几个女生去到一个陌生的街区,没有来由地对其中一个生出憎恶,有心甩下她。我们疾走着转过几个街角,直到看不见她,也不让她看见。我们残忍地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各自回家。第二天,在学校里见面,彼此竟都像无事人样,她神情诡秘地诉说她昨日的遭遇。当她与我们失散之后,一个人坐在街沿,记忆全消,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忽有人与她说话,问她如到了这里,她回答不出,那人便让她跟了走,她跟他一径走到了家,原来那人是她父亲的一个同事。这一段奇异的经历有些吓着我们,倒不是以为她真的在了什么险境里,而是这里面有一种森然:暮色里的街道,迷路,失忆和陌生人。这其实是生活的一种面孔,由于时间积压而形成的幽暗的内幕。 到目前为止,我居住时间最久的地方是从小长大,城市中心区的一条弄堂。这条弄堂自我记事起,便拆除一面墙,与相邻的杂弄打通,杂弄又通向杂弄,我的小学校也分散间杂于这片纵横交错的弄堂内。我完全无法画出一幅准确的地图,就像前边说过的,一个只不过住了几天的地区的方位与交通我反而经纬清楚。我至今也无法搞明白这些弄堂是如何交织一起,彼此间是什么关系。在我们小学校的某一个天井里,推开后门,忽然间静下来,一条鹅卵石路面在了眼前。这里有一股陡然的寂寞,其实也是成长中必不可少的间隙。我们的成长奇怪地与所居住地方的建筑格局唇齿相依。有一种心境,是被"后弄"这一式样标明。从这条后弄可走入我家的弄堂,这段旅程就像是一段孤旅。我至今也搞不清,在人口拥塞,四面八方奔跑着小学生的弄堂内,这一条短巷,如何会是难得有人。短巷的一面临了一排教室的窗,小学生的读书声,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朗。偶尔有人走过,脚步击在鹅卵石面上,也是清泠的。这里关系到房屋的结构,问题就复杂了,而在我的心目中,它们稔熟到已经没了排序。拉开时间的距离,我只看得见自己像只虫子样,在水泥砖瓦的阡陌里徘徊,有一种盲目,令人心悸。 并不是说,这城市没有受光的面。当然是有,灯的光甚至比自然的,更为流丽。可它到底是轻盈的,不大容易沉淀,而一经沉淀,就成了"垢"。我依然不明白这街区复杂的比邻关系。有一家复兴西餐社,据说旧称为"文艺复兴",夏季时就将后院辟成露天餐座。这后院其实是一片空地,相当辽阔,远远的四边隐在灯光的暗处,更显得幽深。有一晚,我们一家在座上晚饭,夏日天长,所以没有黑尽。忽从空地那边,一排楼房的窗口,传出喊叫声,喊的是姐姐的名字,那里居然是姐姐同学的家。这名女生带领了弟弟妹妹一叠声喊我姐姐名字,声音里既有兴奋,又有讥诮。我姐姐先是笑,然后便窘得哭起来了。这片露天餐座是如何绕到了这同学家的窗下,使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同学分明住在一条庞大嘈杂的长弄里,却对了这片仲夏夜中的西餐座,座周围的树上,结了小电灯珠子,洁白的桌布上,立着烛台,烛光摇曳。这样的复杂街区结构,造成许多不期而遇,使得两个,或者三个四个本不相识的人,远兜近绕,相交起来,形成一种类似宗族的关系。举个例子,就是说,有一回,我表姐带我去她朋友家,这朋友家是在我另一家表亲的楼下,而这朋友的朋友,其中有一个竟然是与我同校的女生。还是有相反的例子,有一些人,就与我相邻,在同一个街区走来走去,可是,数十年后方才认识。这些楼房蜂巢般的格子里,住着多少你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不知哪一天,有一个会与你的命运撞到一起。就这样,你在这些巢穴间的沟壑里走来走去,等待着传奇忽然间开头,不知觉中,走入了青春期。 由于是这样错综不可遁迹的街道与房屋,邂逅和失之交臂以同样的概率发生,我就老是觉着,在这水泥硬壳子里面,神秘地隐匿着既定的路线,它最终决定了谁与谁走在一起。现在,新型的建筑和道路改造已经拆散了这个街区,这城市的格式已与我们的经验背离。有一日,我无意间闯入一条旧弄,它夹在摩天楼玻璃幕墙的夹缝里,只剩残余的一截。我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处,只得向迎面走来的老者问路。那老者正在沉思默想中,被我陡地一唤,惊起道:魂灵吓出哉!口音里带了些周遭地区的乡俚,是这城市 的正传,将"魂"发出"活"的音。我也被他惊起了,弄内的杂音以及气味贴地而起,向我围拢过来,忽然间热泪盈眶,那隐匿在地表深处的路线在炎炎烈日中闪烁了一下,复又埋藏进圮颓的院墙屋檐底下。那些附在具体物件上的经验的记认在一瞬间来招领我了,而紧接着,又一撒手,放弃了我。 少年时离家,是在城市边缘的货车站登车出发。没有站台,枕木以及枕木下的碎石地基裸露出来,远近处蜿蜒着黑色的铁轨,天地变得高远空阔。送行的人站在车轮下,与车窗里的人需伸极了身体手臂,方可道握。这城市忽就变得粗犷彪悍,它陡然跳出窠臼,改变了形态。随了列车驶去,这城市逐渐呈现出它的全貌。我们所存于的局部,在它的深处,腹地的位置,完全可能与全局无碍。我睁开眼睛就看见的这个城市,其实就只是一个长满狗尾巴草和车前子的小院子。它小极了,也荒凉极了,可我却觉着它又大又繁荣。人家院里的夹竹桃伸过花枝来,人家院里的青枇杷落过来,是我的花期和收获季。在它贫瘠单薄的泥土里,也还滋长着西瓜虫、蚯蚓之类的生物。四壁围拢的空间里,也有人类的活动,那就是我,生长着,一直长到某一日,忽然发现它已经成为废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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