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军编著的《狼王闪电》由两个故事组成,每篇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名字为闪电的狼王,每一个闪电的身世、经历都非常曲折和悲壮。在第一个故事中,闪电自幼不被狼群重视,还被逐出了狼群,不幸被母虎抓去在虎穴中长大,成为小老虎的“伴读”。闪电在虎穴里学会了生存的技巧,还巧妙逃脱了。成年后流浪的岁月里,闪电成为狼群的头狼,还打败了其他几个狼群的头狼,成为真正的狼王。第二个故事中,狼王闪电是一只猎犬和一只公狼的后代,由老猎人塞宁精心养大。在一次群狼袭击部落的行动中,闪电为部落的安全向头狼挑战,一举成为狼王……作者用动物之间的温情、残忍,动物和人类之间的感情、仇恨,折射出了人世间的冷暖。能让小读者感受到生物界的真实,也能体会出动物小说的魅力。
张永军编著的《狼王闪电》由《狼虎之战》和《狼和弟兄》两个故事组成,主角都是名为闪电的狼王。
第一个故事中的闪电命运坎坷,自小被逐出狼群,在虎穴中长大,成为狼王之后的道路更加艰辛……
第二个故事中的闪电是猎犬和狼的后代,跟随善良的老猎人长大,在一次意外中成为了狼王。然而,狼王闪电不得不面对猎人和猎犬的围捕……
长白山的雪下得早,在其他地方刚飘雪花的时节,长白山里就落大雪了。大雪告诉动物们:严酷的冬季到了。
在雪色的世界到来之前,荒野里已显出某种狰狞,各种食草类动物像岩羊、狍子、驯鹿等随着水草的日渐缺乏,它们和各种食肉类动物一样,将在无奈中走进这个艰难的冬天。
极具团队精神的狼,随着大雪封山、食物减少就到了它们发挥集体智慧的时候了。于是所有的狼撤出称霸一方的领地,集会、聚合,进入猎杀与征服的群居生活。
这一年的冬天也没有例外,生活在长白山主峰北娘娘库盘石谷的狼完成了集聚,它们是四只公狼,五只母狼和六只幼狼。这一族由十五只狼组成的狼群,没有像其他同类那样为争头狼的位子而流血,头狼依然是铁瓜,它坐在头狼的交椅上已经两年了,已经两年没有其他公狼向它挑战了。
铁瓜是一只有着丰富拼杀经历的大公狼,壮硕、凶残,青灰色的毛皮乱七八糟,身上布满伤疤。脑袋更绝,两只耳朵在血腥厮杀中早已失去,因而它的相貌就非常独特了,就像人成了秃头,露出一个聪明绝顶的秃脑袋。
长白山里,没有哪只流浪到盘石谷的狼敢向铁瓜挑战。在铁瓜当头狼的两年生涯中,处死过四只前来投靠的公狼。它觉得这四只公狼很有潜力,这样的公狼早晚会对它的地位构成威胁,因而不等它们有喘息之机便处死了它们,唯一留下活口收留下来的是一条拐腿白狼。
拐腿白狼为铁瓜带来了一条猪腿,当然,它能活下来还要归功于那条拐腿。即使这样,铁瓜也没有放松警惕,时刻怀疑着拐腿白狼的身份。拐腿白狼是滚着一身狼屎来的,它发出的气味中却还有一种非狼的气息。但它的腿拐了一条,它对铁瓜构不成威胁。铁瓜留下它还有一个目的:在缺少食物的季节,拐腿白狼将是它和狼群的一道美餐。好在过了两个冬天,它的狼群也没有碰上难以抵御的饥饿,拐腿白狼也就这么巴结着铁瓜活了下来,甚至还留下了一个后代。说明白了,这个后代就是闪电,它的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凶险。
狼群中,任何头狼的产生都有着特殊的历史原因。
两年前,这群狼曾经和一只金钱豹为争食发生过拼斗,它们以四只公狼的性命搏杀了那只金钱豹。在最后的致命关头,将金钱豹扑倒的是铁瓜。那时的铁瓜还不是头狼,这群狼的数量也不是十五只,而是近三十只。
铁瓜把金钱豹扑倒的时候,它的背部、肋部被金钱豹的掌爪撕裂出四条血口。铁瓜受了重伤,伤痛使它进发出了勇气,它忍住致命的伤痛,咬住金钱豹的咽喉吊在金钱豹的身上…… 头狼独耳发出一声号叫,群狼一拥而上把金钱豹分尸了。头狼掏吃了金钱豹的内脏,剩余的部分被群狼转眼间就吞吃了个干净。重伤的铁瓜倒在一旁奄奄一息,狼群中没有狼会怜惜它,即使它是功臣为它们捕到了食物也没用,狼生存的法则就是这样,谁快死了谁就是弱者,弱者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死。好在有金钱豹和其他死狼的残尸,重伤的铁瓜才保住了性命。
后来,群狼在独耳的带领下冷漠地从铁瓜身旁走过,没有一只狼愿意将哪怕是一口食物送到它嘴边。
头狼独耳漫不经心地尿了一泡热尿,尿顺风溅到铁瓜的伤口上,像撒了一把盐,它发出凄楚的呻吟。即便如此,也没有赢来头狼独耳的一线目光,好像铁瓜早已死去。它就这样被头狼独耳抛弃,被群狼从大家庭中踢出来。从那一刻起,铁瓜心头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也许正是这种仇恨支撑着它活了下来。
狼群抛弃了铁瓜,也抛弃了为它们付出生命的另外四只狼的残尸碎骨,这等于给铁瓜留下了食物。在以后的七天里,铁瓜挣扎着靠这些残皮碎骨度日。
这七天里,受伤的铁瓜还引来了一只前来偷食的豺。铁瓜拼命号叫吓跑了那只豺,才活了下来。半个月后,伤愈的铁瓜追上了狼群,当天夜里就向独耳挑战。经过半个月的生生死死的磨难,铁瓜变成了一只凶残暴烈的狼。独耳在铁瓜发疯般的攻击下逃跑了,不久之后饿死在雪窝中。一只离群的狼在严寒的冬天是没有能力独立猎食生存下来的,昔日的头狼独耳能有这个结局也算不错了。
后来,狼群分裂,另一只叫白鼻头的公狼带走了大小十七只狼,铁瓜手下只剩下了七只狼。直到今年,铁瓜的臣民才发展到十四只,而铁瓜也已当了两年头狼了。
今年的聚集却使铁瓜的狼群陷入饥饿之中,整整三天,铁瓜的狼群没有猎到食物,狼群中的大公狼已经明显对铁瓜产生了不满。这些铁瓜都看在眼里,铁瓜做了决定,牺牲一只同类来满足群狼的胃口。它用眼睛搜寻那只拐腿白狼,到了吃那只身上散发出非狼气息的拐腿白狼的时候了。
那时,铁瓜的狼群在森林雪野里转到了第四天,还是一无所获。铁瓜手下的臣民个个瘦弱不堪,尤其是六只幼狼冲着母狼嗷嗷直叫,其他几只成年的母狼都和公狼一起用不满的目光看着铁瓜,它们开始怀疑铁瓜的能力,好像都在说:“你是头狼,你连孩子们都喂不饱,还算什么头狼?”这种状态对头狼来说往往是最危险的,即使没有公狼向它挑战,它们也可以遗弃它而投奔比如白鼻头公狼。
是铁瓜下决断的时候了,它必须杀死一只老狼来满足狼群的胃口。寻找拐腿白狼的铁瓜看到了母狼花脸,铁瓜发觉花脸的目光很特别,想起花脸拒绝它求爱后嫁给了拐腿白狼,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花脸。很快,它从花脸的眼神里明白了发生在花脸身上的一切:拐腿白狼死了,花脸此刻正处在悲痛中。P4-7
后记
我是于1998年开始创作“动物与人”这一主题的小说的。我的作品不同于其他作家创作的动物题材的小说。我在创作中注重动物本身的真实性并加入我的思考,就是通过动物与人发生的故事,来达到一种使读者在阅读故事中感受到动物本身的真实性和故事之外的思考,而且拒绝在作品里进行人为的说教和励志。我认为这是作者尊重读者的举措。不论年龄多大多小的读者,都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尊重读者,使读者通过阅读作品来自由的思考,是我写作的要求之一。这种思考和目的,在我的作品《狼王闪电》《疤脸狮王》《青雕再舞》《猎虎行动》《棕熊快跑》五部小说里有体现。
我的这类“动物与人”的小说是在自然状态下创作出的自然性质的小说作品,它们并不以动物喻人,并不刻意模糊人与动物之间的界限。把人与动物放在一种极端的也是自然的生存之地,在那种环境里,注重体现动物与人关系中最真实的部分和最真实的情感,力图还原动物的真实情感和人的真实情感,以及尊重“自由的生命”,讲述“生命不可征服”。只要是生命都是平等的,这同时是我创作“动物与人”小说时注重思考的问题。这种思考在作品《小鹰高飞》里有体现。
我生在东北,住在长白山区域内的一座山城里。在一百多年前,东北区域的居民很少,那里可以说是动植物的王国。在某县的县志上曾经记载过一件事,是说一个猎虎人,他在半生中猎杀过二百多只东北虎。那么现在呢,大家都知道,东北虎面临灭绝。这就是我们人类太多了,把动物的生存空间占据了。
小时候,我是听着动物故事和民俗故事在山区长大的。那个时期山里已经没有多少野生动物了,猛兽更是绝踪。我曾经在挖野菜时捕获过刺猬和野兔,把刺猬用大盆扣住,但刺猬在晚上挖个洞逃掉了。野兔却没有跑,它和家兔繁衍了一个庞大的家族。我曾经目睹黄鹰从天空中扑下来探出脚爪抓一只大野兔,野兔咬断一根杏条,把杏条压弯,在黄鹰扑下来快抓住野兔时,野兔突然放开杏条,杏条瞬间像弓弦似的强力反弹,把黄鹰的一边翅膀击断了,黄鹰摔在草地上啼叫,野兔逃生了。我忙了满头汗也没捉到受伤的黄鹰。令我记忆深刻的是一只鸟鹰和一只老乌鸦的空战,老乌鸦哇哇叫着逃跑,鸟鹰一喙一喙地啄老乌鸦的背,老乌鸦逃不掉奋起反抗,和鸟鹰抓在一起,面对面攻击,最后老乌鸦战死,鸟鹰眼睛瞎掉,飞动时直往树上撞……
动物的生存是美的、勇敢的、智慧的,也是单纯的。当然,这些需要读者去认识和思考。
以上算是后记吧!
张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