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山东人如何从山东漂泊挣扎到陕西并在陕西落地生根的闯关中的生存传记;
一部与人类生生不息繁衍休戚相关的夹杂着心酸、坚韧、信念、希望的创业史;
一盏散发着中华民族强大的生命力和文化精神传承的温暖明灯。
吴文莉创作的《叶落大地》以浓浓的人情味儿作为全篇的感情基调,无论写民众与土匪的斗争,还是写国民党的“清党运动”;无论写镇嵩军兵围长安之痛,还是写抗日战争的残酷,始终把主人公的感受、把家庭的温情放在第一位。从小家庭甚至个人的角度感受环境的变化和残酷,以环境的改变考验人情的冷暖。
| 书名 | 叶落大地/西风烈丛书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吴文莉 |
| 出版社 | 太白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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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一卷山东人如何从山东漂泊挣扎到陕西并在陕西落地生根的闯关中的生存传记; 一部与人类生生不息繁衍休戚相关的夹杂着心酸、坚韧、信念、希望的创业史; 一盏散发着中华民族强大的生命力和文化精神传承的温暖明灯。 吴文莉创作的《叶落大地》以浓浓的人情味儿作为全篇的感情基调,无论写民众与土匪的斗争,还是写国民党的“清党运动”;无论写镇嵩军兵围长安之痛,还是写抗日战争的残酷,始终把主人公的感受、把家庭的温情放在第一位。从小家庭甚至个人的角度感受环境的变化和残酷,以环境的改变考验人情的冷暖。 内容推荐 吴文莉创作的《叶落大地》描述了从未在文学和影视作品中表现过的故事:上世纪1898年至1937年四十年间,近五万山东人在陕西开荒、扎根、融入,至今形成渭北无数山东村。小说表达了与《闯关东》同一时期却不同逃荒历程的生存故事,还原了一百年前中国式农民大迁徙、重建家园的生活原貌。 作品分为上、中、下三部。 上部主要写连年大旱闹饥荒,刘冬莲挺着大肚子和丈夫、女儿等一群山东人逃往陕西,不想刚过了潼关丈夫被黄河水卷走。为了置办棺材埋丈夫,刘冬莲卖了女儿,之后带着遗腹子在陕西艰难开荒。她和她的山东老乡凭着自身的努力和坚韧不拔的生命力,逐渐在陕西的大地上扎根融入。 中部主要写冬莲的儿子谭守东由于一次和关中当地人的冲突造成大祸,被迫又一次远走他乡。多年以后,学了中医和木匠本事的谭守东重回山东村,用自己的手艺帮助乡邻,回报那些曾经在闯关中的路上帮助过他们母子的恩人们,同时也为自己和母亲赢得了尊严。在刘镇华镇嵩军兵围长安的灰色年月,谭守东利用他学到的中医知识救活了无数伤员的命。在此过程中,主人公谭守东自身也完成了自身革命觉悟的提高和人格升华,成为一名舍小家顾大家、为了人民利益敢于铤而走险的革命者。 下部主要写冬莲的女儿青女被卖到戏班子以后死了养父,后进入西安城唱成了名角。经过兵围西安之痛,看遍生死离合,最终原谅了冬莲当年对自己的抛弃,母女相认。谭守东的儿子谭振国,接受新式教育,从小立下了大志向,为了革命偷偷瞒着家人去了抗日前线……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刘冬莲八字里水旺,有人说,这闺女寻婆家时,须命里土强木旺的男人才成。她爹就给她名儿里取了个“莲”字,她便果然唇红齿白面色如莲,身材窈窕,三村五庄没人比得上地好看。嫁给男人谭双林时,知道他身高体壮有木匠手艺,又命里土盛,刘冬莲心里中意极了,觉得自己命真好,只当自己就能和双林好好过一辈子小日子。女人家总想着要过安稳日子,可山东青州老家人多地少,连年大旱闹饥荒,就算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和双林变卖了那点儿薄地破房,支撑着怀着身孕的笨重身子,往陕西逃荒活命了。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刚过罢惊蛰。女人大着肚子跪在风陵渡对岸的黄河滩上,脸对着河水只是流泪。男人犟,没跟两个哥哥去闯关东,用小木车推着冬莲和闺女往陕西来逃荒,女人却咋也没想到,男人和一帮山东老乡们结伴走了四十多天,刚到了潼关竟跌进黄河水里,转眼就被浪卷得不见了。河风吹得透心凉,挂着老铜镜的黑木船回到了渡口,捞尸体的河差爷全身湿透,冻得哆嗦着下了船,一个船工赶紧给他手指上绑了根红布条来避邪。被河水卷缠得一丝不挂的男人终是盖了河差爷的烂衣裳被抬到河滩上,冬莲却一下子崩溃了。她一心想着拉回来的是好好的男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没有男人的尸体在眼前更让她绝望了。女人急促地“哧哧”喘着,瞪着男人不敢相信,突然,她冲男人哭喊道,不许你死!你说带俺到陕西过好日子,咋说走就走? 山东老乡们就劝,男人死也不能复生,拿钱置办棺材坟地埋了才是正理,帮你抬埋了,大家伙儿还要赶路呢。 可是一个钱也没有,钱全在男人怀里,都跌在黄河里啦。女人说着怨恨了,又瞅着男人哭,男人的眼睛总也不闭,女人抖着手去抹那眼,觉出是硬冷的,她的心一哆嗦。黄河边的风把人都要吹透了,山东人们缩了颈,在腰里兜里摸捏了一回,凑了一把铜子儿丢在女人脚前,一路逃荒来的山东女人桂枝蹲下替她收了。艄公也丢了三枚钱,唏嘘着说,离张草席还远呢。可怜这娃没爹咧——多大一对眼睛! 得想个法子。人人都这样说,可谁也没什么法子。 这时,围着的人群里有个男人说,他愿意领走女人怀里的小闺女,给个买坟的钱。大家都松了口气,山东人们就来劝说,冬莲慌忙坐起身,死死拽着闺女的胳膊狠声说,要死就死一堆!俺不卖闺女! 女人的哭声骤然大了,看热闹的人们便高一声低一声说起来。有人叹,可怜呀!有人便说,看早晚娘儿俩得饿死!这年头,自己命也顾不得了,还可惜个闺女?倒耽误了闺女寻个好活路! 也有人在劝,快松手吧,不是遇上好心人,谁会领个赔钱货回家去? 说话的人也是个逃荒的山东女人,却穿红戴绿涂抹了脂粉好不妖娆,在一堆破衣烂裳的逃荒难民里仿佛插了面褪了色的烂彩旗。只可惜河滩风大,逃荒在外几十天也没能好好洗过脸,她那脸上的粉就红一块白一块,又起着鸡皮疙瘩,倒像个打了霜的烂梨。桂枝认识她,是一路上结伴逃荒的谭小头媳妇,和她男人一起,是一对好吃懒做的货。桂枝低声劝,冬莲,快拿个主意,再等等人都走完了,双林咋入土呀? 她回头看看自家男人闫老六,他脸上已经不耐烦了。爱娥在心里想了个来回才说,冬莲,咱是一个村儿的媳妇儿,按说嫂子不该劝你卖小红,可你得想想,要是错过了这陕西人,怕再也没处给闺女寻活路了!从咱村里出来,一路上见了多少卖儿卖女的,你见谁会去买? 谭小头媳妇被风吹得半眯了眼,背过脸压了声音说,冬莲,那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闺女过的有钱人家小姐的生活,强过和你要饭讨命!给了吧! 山东男人们都背了身,把脊背对着风,看着自家女人劝说冬莲,看热闹的人渐渐就少了,各自赶路去了。 快呀!陕西人要走了! 冬莲一惊,下了好大狠心才抬头去看,见那男人不过刚刚三十来岁,穿得讲究,黑大氅在风里“噗噗”摆动得让人心慌,身后还跟了两个伙计模样的小伙子。她丧了气,重新埋头在小红的肩上泣道,就是领走,俺也得知道小红是去了什么样的人家呀…… 桂枝抹着泪只是叹气,谭小头媳妇却用胳膊肘使劲儿捣捣冬莲,快呀,这节骨眼儿上还容你挑? 冬莲瞅瞅半张着双眼的男人,慢慢松开手,小红从她怀里挣出来,见娘的脸上有泪,忙伸了小手去擦。冬莲轻声说,小红,娘给你找个活路,不用跟娘受罪挨饿了,你说好吗?小红乖巧,便点头应着,冬莲费力从自己脖子上揪下个小银锁,重新用细红线绳穿上,想系在闺女儿脖子上。风湿冷得透心凉,她的手冻得几次都系不上,一个山东媳妇看得焦急,就缩了颈来帮她。冬莲却执拗地用胳膊肘推开她的手,在冷风里眯着眼,一心一意给闺女儿的脖子上系银锁。她给小红理了理小蒜苗辫子,又用手心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泥,低低地冲双林说,当家的……那俺让人家把小红领走啦。P3-4 后记 土地,是我在小说《叶落大地》里想要表达的一个主题。 与我另一本小说《叶落长安》里有着顽强生存力的河南人不同,我书里的山东人们,在饥荒里也没丢掉老祖宗“耕读传家”的祖训。他们想要寻一块土地,安放自己的日子和灵魂,耕作,劳动,直至生命终结,就算能归根,也想叶落大地,回归土壤。 那时我听不少朋友说起这些散在渭北的山东村,直至朋友潘大哥带我们去了阎良,认识了许多山东村的人。他和他们都是山东人,说着浓重的山东话,拉着家常。他领我们去了谭大哥的家。通过张大爷和老人们的讲述,我才知道,几乎在关中的每一个山东村的每一户人家,都有着关于自家爷爷、老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故事。这些故事让我着迷。我在关中丰沃的土地上,看到许多保存完好的山东村和无数说着纯朴山东话的老人。他们请我吃煎饼卷鸡蛋,拿出发黄干脆的家书族谱小心翼翼捧给我看。一次次去临潼、阎良、富平的山东村去和老人们聊天,我渐渐走进一百年前山东人在关中的那些泼烦细碎的日子里。而且,我在乡间行走得越多,那些人的面目就越是清晰,我对这百年前的迁徙关注思考得越多,那些细碎苦难的日子就越发显得温暖了。 于是,我想把他们写出来。 整个民国时期,中国一直处在一种悲怆的痛苦挣扎里。战乱、饥饿和贫困.几乎把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要压垮掉了。几千年来,大多数中国农民依靠农耕活着,而此时的农民,失去了唯一可以生存的土地,流落他乡。整个国家的苦难使生存更艰难动荡。河南和山东的难民大多逃难到了关外和陕西,是因为这些地方有可以种下希望收获粮食的土地——就算是荒地,也是有希望在的。长安,在当时差不多是传说中没有战争没有饥饿的精神家园。《叶落大地》里,那些日复一日在土地里消耗了青春、岁月和生命的山东人们,卑微得像只蚂蚁,却顽强得像棵小草。 小说里,在荒地里拼命开荒的冬莲,就生存在这个最绝望的时期。八月围城是西安的痛。刘镇华的镇嵩军祸害了这个城的安宁,宿命因果却不容,十几年后,大量河南难民逃难至此,这个古城依旧宽厚地收留了。我生长在这有着城墙的城,不由得把我的冬莲和她的儿女们都放在这城里城外去发生故事。山东村老人们讲述的传奇故事里,大多没有女人,顶天立地的全是男人,带领家族和村子走出险境的也全是男人。可在我心里渐渐形成的故事里,两个女人却总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微笑着、哭泣着、痛苦着、欢喜着。这样的腹稿打了几年下来,冬莲和青女在我心里就都是活着的了。爱着,又恨着,在土地里挣扎要活着,在灯火辉煌的戏台上曼妙着,她们是所有家族史里被遗忘的精彩。我觉得,在许多大家族的兴衰里,总有一个女人承前启后,让家族烟火重新兴旺。她们是奶奶,或是外婆,或是儿媳妇,像一棵棵大树,哪怕一半被雷击火烧得干枯焦黑,另一半却能有点儿雨水和阳光就枝繁叶茂,在土壤里开花结果,让生命延续,闪亮着动人的金色光彩。 这就是生命力,我强烈感受到了这力量。 我想,我的冬莲一定得是个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女人。她的儿子守东和女儿青女也一定得是这样的人。她和她身后无数的山东人依靠这生命力在关中扎根融入,而几千年来苦难深重的中国人生生不息地繁衍,依靠的更是这种强大的生命力。 可是我还是不想动笔写。冬莲的面目和身形很清楚了,但是她的灵魂安放在哪里呢? 那些时候我常去乡下,对着关中最好的土地凝视。我看过一次酷夏里的麦收。那些忙碌在地里土扑扑的农民们,那些金色的麦秆麦穗和黄色的土地让我突然明白了。是土地,让冬莲和她的山东老乡们有了底气,可以凭着一双手就要活出个滋润来! 无数次离开山东村回家的路上,我总要沉浸在那个令人绝望的饥饿时代里。有时候我想,我一定在那饥饿绝境里轮回过,所以才能这样感同身受。我采访过的老人们告诉我,那个时候,一个女人要是没有丈夫,一定是不能生存下来的,更别说带着孩子了。我在我心里的世界打量我的冬莲,我觉得她一定能活!老人们都说,一个女人是没可能开荒的。我问他们,那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活下去?几乎所有的回答都说,那她只能改嫁,找个男人说不定就能活下去了。 我不信我的冬莲必须改嫁。我很多次在心里问:她能自己撑住吗? 冬莲告诉我,她能!而且她要活得很精彩很美好才行! 好了,我决定开始我的长篇小说《叶落大地》的创作了。 第一稿我写得很快,在2012年的暑假,我和女儿曼曼住在太平峪里开始写作。她修改她的小说《十七岁的围城》,我也把我的小说初稿完成了。那时丈夫开车往返在西安和终南山之间来陪我们,朋友卢梦阳也来探班。我们每天埋头在酒店写作,心静如水。这书里写的是饥饿、开荒和围城,而我们天天都会花一个小时在终南山的山水里散步。这使我的写作更加冷静。我身处城外,居高临下,旁观西安城里的兵荒马乱生生死死。冬莲和她的山东村人们在那里喜怒哀乐要死要活。 在第二稿完成的时候,导演王军把这书推荐给了制片人曹平和导演郑晓龙,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们签订了电视剧版权转让合约。我想,这是我的冬莲能找到的最好归宿了。这样的导演和制片人,一定会让她和山东人在关中的故事在中国广为流传的。 文学作品和人一样,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只是一个讲述者,被这样一群人感动着就想写出来。如同冬莲的所有人生轨迹都是她的命运,这书也会遇到无数的人去读。我时常想,这样坚持着不愿失去自己文化符号和个性的一群人,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可以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还要守着自己从山东老家带来的一点点火种?一百年间,背井离乡的五万移民,或者说是难民、饥民,在关中最好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至今据说竟有近百万人了。到了现在,他们还是群居,在关中人的地盘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山东村,执拗而温和地把自己和陕西人区分开。山东话是对自家人和村里人说的,他们也能说秦腔。出了山东村便又是半个陕西人,求学、工作、生活与世人无二。他们保持着自己原本的山东方言和饮食习惯,甚至连婚丧嫁娶也保持着百年前的习俗。而这些,连他们的祖籍乡下,也在渐行渐失去这些宝贵得令人感动的民风民俗了。寒食祭祖、中秋团圆、除夕给老祖宗上坟的祖训,老先人传下来的仁义廉耻的教化,没有物质,全是精神,他们记得多少就坚持着做多少,一做就是几代人。这样的力量让我真实地感到了震撼。 我写下这些,不为感动别人,是为了我的感动。 吴文莉 2015年1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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