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读南史,实壮盱眙城。
佛狸百万师,饮马长江滨。
两淮无立草,何况兖与青。
玄漠弃军走,义恭议南奔。
盱眙弹丸地,气足吞虏人。
臧质固勇悍,沈璞何英英。
封溲怒致敌,杀尸与城平。
三旬锐尽退,中国威始伸。
夕阳登南岭,山腰垒星星。
如环连复断,心疑城郭形。
鞭视询父老,果云古城根。
人和固第一,地利亦非轻。
如此据高险,兵士有所凭。
所以虏势众,仰攻势不能。
土山既难栖,冲车颓数升。
不然虏百万,肉薄何难登。
忠如常山守,竟遭禄山烹。
思政守长社,终于城溃奔。
人地两相济,负隅虎敢撄。
我昔长淮来,县在山之阴。
惊讶卑散甚,今始豁心情。
于兹知古人,形胜咫尺争。
奈何无远谋,自撤金陵屏。
有险不肯踞,坐令寇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