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是朱利安·巴恩斯作品的一贯标识。八十年代他以突破性之作《福楼拜的鹦鹉》入围布克奖决选,跻身英国文坛一流作家之列。此后,获各大文学奖项无数,三进布克奖决选,并于2011年凭借《终结的感觉》赢得大奖,同年获大卫柯恩英国文学终身成就奖。
巴恩斯也深得法国读者的好感,他是唯一一位同时获得法国梅第奇奖和费米娜奖的作家,并先后荣获法国文化部颁发的文学艺术骑士、军官、司令勋章,堪称在法国最受欢迎的英国作家之一。《另眼看艺术》是该作品之一。
| 书名 | 另眼看艺术(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英国)朱利安·巴恩斯 |
| 出版社 | 译林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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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聪明”是朱利安·巴恩斯作品的一贯标识。八十年代他以突破性之作《福楼拜的鹦鹉》入围布克奖决选,跻身英国文坛一流作家之列。此后,获各大文学奖项无数,三进布克奖决选,并于2011年凭借《终结的感觉》赢得大奖,同年获大卫柯恩英国文学终身成就奖。 巴恩斯也深得法国读者的好感,他是唯一一位同时获得法国梅第奇奖和费米娜奖的作家,并先后荣获法国文化部颁发的文学艺术骑士、军官、司令勋章,堪称在法国最受欢迎的英国作家之一。《另眼看艺术》是该作品之一。 内容推荐 自席里柯的《海滩》艺术评论(收入《101/2章世界史》)开始,作家巴恩斯把目光转向艺术领域,此后撰写了一系列风格独具的艺术随笔。巴恩斯从十九世纪空前繁荣的法国画坛出发,引领我们穿梭在十七位艺术家的故事中——席里柯、德拉克洛瓦、库尔贝、马奈、方丹-拉图尔……一路将我们引至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再到现代主义。 朱利安·巴恩斯著的《另眼看艺术》是一部博闻、敏锐、有趣的艺术随笔集,收录巴恩斯在《现代画家》《泰晤士文学副刊》《伦敦书评》等期刊发表的十七篇艺术随笔,五十幅相关全彩画家名作,特别附录作者前言。 目录 前言 席里柯:化灾祸为艺术 德拉克洛瓦:有多浪漫? 库尔贝:不是那样,是这样的 马奈:黑白之间 方丹-拉图尔:男人一行 塞尚:苹果会动吗? 德加:与女人 雷东:向上,向上! 勃纳尔:玛尔特,玛尔特,玛尔特,玛尔特 维亚尔:你可以叫他爱德华 瓦洛通:异国纳比 勃拉克:绘画界的心脏 马格利特:化鸟成蛋 奥登伯格:又好又软又有趣 所以,它就变成艺术了吗? 弗洛伊德:章节主义者 霍奇金:为H.H.而写的话 致谢 试读章节 席里柯:化灾祸为艺术 事前已有凶兆。 当时他们已绕过了菲尼斯特雷角,正乘着一股劲风向南航行,这时一群海豚游了过来,绕着三帆战舰转。船上的人都挤到船尾和前后甲板的舷边去看,这些动物能绕着一艘以九到十节航速欢快前进的船兜圈子,大家对它们这种本领都大为惊叹。可就在他们观赏海豚嬉戏时,传来了一声大喊:船上的一个服务生从左舷前端的一个舷窗掉到海里去了。船员鸣枪报警,抛出救生筏,船也停了下来。但这一连串操作完成得笨手笨脚,等到把六人小艇放下来,已经迟了。他们没能找回救生筏,更不要说那孩子了。他才十五岁,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水性很好,估计多半是爬上了救生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最后一定是死在了筏子上,死前受尽残酷至极的煎熬。 这支驶往塞内加尔的探险队有四艘船:一艘三帆快速战舰,一艘轻型护卫舰,一艘运输舰,一艘双桅横帆船。舰队于一八一六年六月十七日从埃克斯岛起航,共有三百六十五人。现在舰队继续向南前进,却已少了一人。他们在特内里费岛补充了给养,将昂贵的酒、橘子、柠檬、无花果和各式蔬菜搬上船。在这里,他们见识到了当地人有多么堕落:圣克罗伊的女人们站在自家门口,拼命招呼这些法国男人进屋,认定她们丈夫的妒忌自有宗教裁判所的僧人会治疗,僧侣们总谴责这种婚姻癫狂,说这是撒旦送来蒙蔽他们的。经过认真思考,船员们认定导致这种行为产生的是南方的太阳,众所周知,它的力量足以削弱不管是自然的还是道德的束缚。 离开特内里费岛,他们向南偏西南方向航行。风力强劲,加上导航失误,这支小舰队走散了。三帆战舰独自驶过热带海域,绕过巴尔巴斯角。它几乎是贴着海岸航行,有时距离陆地只半个大炮射程。海上礁石遍布,低潮时连双桅帆船都无法在这片海域航行。绕过了布兰科角,或者说他们自认为绕过了布兰科角,他们发现船驶进了一片浅滩。每半个小时,他们就要放下一次测深锤。破晓时,值班的少尉莫代先生坐在一个鸡笼子上做定位推算,判断他们大概是在阿尔金岛礁边缘。他的报告无人理睬。但是,就连那些不懂航海的人现在也看得出,船下的水变色了,船边能清楚地看到海草,逮到了好多的鱼。风平浪静的,他们却要搁浅了。测深锤测得现在水深十八英寻,然后没多久就降到了六英寻。张着帆的战舰几乎是立即就倾斜了,又倾斜了一次,再倾斜了一次,然后就停住了。测深绳显示水深五点六米。 十分不幸,他们触礁的时候是满潮,海况也越来越凶险,几次尝试让船脱困都失败了,船肯定保不住了。因为舰上带的几条小艇载不下全体乘员,他们决定造一个筏子,小艇载不了的人员都上筏子,木筏可以拖带登岸,这样大家就都能得救了。这个方案设计得很好,但是,正如这群人中的两位后来证实的那样,它是画在一团散沙上的,自私主义的一口气就把它吹散了。 筏子造好了,而且造得很好,小艇里的位置作了分配,给养也准备好了。黎明时分,底舱进水已达七十厘米,抽水泵也不管用了,于是下达了弃船令。可是周密的计划很快就被混乱所取代:艇上的位置安排无人理睬,给养随意摆放、遗弃,或是丢到了水里。筏上人员足额一百五十人:一百二十名军人,包括军官,二十九名水手和男乘客,一名女乘客。然而,才上了不到五十个人,这个长二十米宽七米的筏子就向水里沉了将近七十厘米。他们抛掉了先搬上筏的那几桶面粉,筏子于是又浮了上来。剩下的人爬了上去,它又往下沉。等筏子满载后,它已经沉下水一米了,且拥挤不堪,上面的人连一步都动不了,筏头和筏尾的人腰以下都浸在水里。固定不住的面粉桶被海浪推着撞向他们。船上的人给他们扔下来一包二十五磅重的饼干,立刻被水泡成了面糊。 之前定的计划,是由海军军官中的一位来指挥木筏,但他拒绝上筏。早上七点时,起程的命令下达,小小的船队慢慢离开了被抛弃的战舰。还有十七个人,或是拒绝离开战舰,或是躲了起来,于是留在了弃舰上,听天由命。 序言 几年前,我一个做记者的朋友被他供职的杂志社派驻巴黎,在那里当上了父亲,一连有了两个孩子。两个小家伙视线刚能聚焦,他就常带他们去逛卢浮宫,温柔地将他们初生的视网膜对准一幅幅世上最伟大的画作。我不知道他们尚在妈妈肚子里时他有没有放古典音乐给他们听,像有些准父母那样。不过我有时会好奇这两个孩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的人:成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候任馆长,或者也可能成为根本没有图像感觉的成年人,并且对美术馆深恶痛绝。 在我幼年(以及人生其他)阶段,父母既没想过要给我灌进点文艺,也没拦着我接受文艺熏陶。他们都是教师,因此艺术(或者准确点说,“艺术”这个概念)在我们家是受尊重的。我们书架上有该有的书,起居室里甚至还有一架钢琴,只是从我小时候起那琴根本就没人弹过。这架钢琴是我母亲的,是宠爱女儿的外祖父送的,那时候她还是个才华横溢、前途远大的青年钢琴家。但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弹了:她碰上了斯克里亚宾一首复杂的曲子,不管怎么反复练也掌握不了,于是意识到自己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无法突破了。她突然地、断然地停止了演奏。即使这样,那架钢琴却没法丢掉,它跟着她东搬西迁,忠实地陪伴着她步入婚姻,生儿育女,走进晚年,寡居独处。它那总是落满灰尘的琴盖上放着一沓乐谱,其中就有她几十年前放弃的那首斯克里亚宾的曲子。 至于美术,家里有三幅油画。两幅是菲尼斯泰尔省的乡村风景,是父亲的一个法国助教画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和那架钢琴一样有误导性,因为“保罗叔叔”(我们都这么喊他)当初画这幅画时可算不上写生,而是抄袭风景明信片:临摹加自我发挥。他用作蓝本的那几张明信片(其中一张上沾了颜料)现在还摆在我书桌上。相比之下,第三幅油画,挂在门厅的那幅,稍微正宗一点。画上是个裸女,外面还有镀金的画框,大概是十九世纪某个不知名画家的临摹之作,而原画也一样不知出处。我父母当初是在我们住的这个伦敦城郊社区举行的一次拍卖会上买的它。我能记得它,主要是因为当初我觉得它一点都不撩人。这很奇怪,因为别的对不穿衣服女人的描绘,多半能让我感到某种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许艺术就是干这个的:它用自己的庄重抽去了生命中的激情。 福楼拜认为,一种艺术形式是没法用另一种艺术形式来解释的,伟大的画作也根本不需要文字作注。勃拉克认为,如果我们在一幅画前能一言不发,那就达到了理想境界。但我们离那理想境界还远着呢。我们是不可救药的语言生物,我们热爱做解释,说看法,谈主张。把我们放在一幅画前,我们立马就七嘴八舌,喋喋不休,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普鲁斯特逛画廊的时候,喜欢评说画里的人都能让他想起现实中的哪些人,这也许是个避免直接审美冲突的好方法。但鲜有画作能镇得住我们,或者辩得倒我们,让我们哑口无言。就算有这样的画,用不了多久,哑口无言的我们就会又想把我们的哑口无言搞搞清楚、解释一番了。 二〇一四年,距上次参观半个世纪后,我又去了居斯塔夫·莫罗纪念馆。它还和记忆中的差不多:巨穴一般,阴沉沉的,画挤着画。那个老铁炉退了休,现在只是个摆设。我之前忘了莫罗当初设计自己房子的时候,给自己安排了两个巨大的工作室而不是一个,上下相邻,由一架铸铁旋梯连接。这座纪念馆依然稳居巴黎旅游景点名录的底端,鲜有人问津。而两次参观间的五十年中,我碰巧读到了德加对这地方的评价。他当时正打算给自己设计一个纪念馆,死后供人参观,不过来了一趟拉罗什福柯大街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出纪念馆时,他感叹道:“实在是阴森……这简直和家族墓穴没什么两样……那些挤作一堆的画看起来真像是一本同类词汇编,或者希腊、拉丁语音步辞典。” 这一次再去参观,感触之一是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挺了不起的——居然没有转身就逃。我想要坚持让自己相信,多看了五十年的画,如今我能更好地欣赏莫罗了。但是,我看到的依然是宽银幕电影的规模,呆板的彩色印片色调,孤高的情怀,重复的主题,以及画中“性感”的严肃目的(莫罗有一次问德加:“你当真预备用舞蹈重振美术?”德加答曰:“那你呢?你是准备用珠宝来重振它?”)。虽然莫罗的某些技巧(特别是他给画面加的黑墨轮廓和装饰)也能让我喜欢,但看了两个小时,我仍然在努力欣赏,仍然无法欣赏。欣赏居斯塔夫·莫罗的那个福楼拜是写《萨朗波》的福楼拜,不是写《包法利夫人》的福楼拜。这是,并且将永远是,书卷气浓重的艺术:它源自学术钻研,现在自己也成了有价值的学术研究对象,跳过了中间的一个环节——它似乎从来没有生机勃勃、激情燃烧、活力四射过。当初我觉得它怪得有趣,如今我却发现它怪得还不够。 我最早开始写关于艺术的文章,是在我一九八九年出版的小说《101/2章世界史》里,有一章谈到了席里柯的《梅杜萨之筏》。在那之后,我也就是随手写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划。不过,当我把这些文章集中起来,我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重温了六十年代那会儿我刚刚开始读的故事,关于艺术(主要是法国艺术)是如何从浪漫主义走到写实主义最后又进入现代主义的故事。那个时期最重要的阶段,一八五〇年到一九二〇年的样子,艺术家以真为本,并且从根本上重审了艺术的各种表现形式,这段时期依旧令我着迷,我觉得我们仍有许多能向那个时期学习的。而如果说我小时候的感觉没错,我家里那幅裸体画的确就是无趣,我由此推断“艺术就是庄重严肃的”却是谬误。艺术不仅仅能捕捉到、展现出生活有多刺激、有多令人悸动,有的时候,它做得更多:它就是那悸动。 书评(媒体评论) 既有令人瞠目的轶事,又有敏锐独到的观察……巴恩斯是位睿智冷静的向导。 ——《爱尔兰独立报》 巴恩斯把历史、传记、哲学编织到这本迷人、睿智、优美的随笔中。 ——《艺术季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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