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提起俞平伯,人们首先就会想到“红学”,都知道他是研究《红楼梦》名世的。其实,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俞先生就以诗歌与散文蜚声文坛,是新文学早期著名的诗人作家。《中年》收录了俞先生一生创作的散文精华,看看这位红学大家作为散文家的另一面,也别有风采。
| 书名 | 中年(大家散文文存精编版)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俞平伯 |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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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一般提起俞平伯,人们首先就会想到“红学”,都知道他是研究《红楼梦》名世的。其实,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俞先生就以诗歌与散文蜚声文坛,是新文学早期著名的诗人作家。《中年》收录了俞先生一生创作的散文精华,看看这位红学大家作为散文家的另一面,也别有风采。 内容推荐 《中年》这本散文,是从俞平伯先生一生创作的大量散文作品中遴选出来的名篇佳构,也是俞先生散文精华之所在。俞平伯先生兼诗人、散文家和学者于一身,他的散文也兼有诗人、散文家和学者的长处,收在这本书中的作品,既有诗的韵致,又有散文的冲淡恬美,同时还兼有学者的理性与绵密。俞平伯先生的散文就像一杯陈年佳酿,不宜可乐式地鲸吸牛饮,更适合夜阑人静时细细地品尝。 目录 辑一 闲适人生 雪晚归船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陶然亭的雪 坚匏别墅的碧桃与枫叶 打橘子 城站 略谈杭州北京的饮食 辑二 苦短中年 中年 独语 我想 生活的疑问 诤友 辑三 东游拾梦 东游杂志 湖楼小撷 西湖的六月十八夜 阳台山大觉寺 山阴五日记游 辑四 人生况味 对对子 秋荔亭记 关于治学问和做文章 眠月 忆振铎兄 辑五 品味诗书 读书的意义 文学的游离与其独在 《冬夜》自序 重印《浮生六记》序 诗底自由和普遍 秋蝉的辩解 诗底进化的还原论 辑六 古今杂谈 智人愚人聪明人 我的道德谈 教育论 贤明的——聪明的父母 救国及其他成为问题的条件 国难与娱乐 吃在这个年头 辑七 红楼释疑 漫谈红学 红楼释名 空空道人十六字闲评释 漫说芙蓉花与潇湘子 宗师的掌心 甲戌本与脂砚斋 宝玉之三妻一爱人 编后记 试读章节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我们消受得秦淮河上的灯影,当圆月犹皎的仲夏之夜。 在茶店里吃了一盘豆腐干丝,两个烧饼之后,以歪歪的脚步踅上夫子庙前停泊着的画舫,就懒洋洋躺到藤椅上去了。好郁蒸的江南,傍晚也还是热的。“快开船罢!”桨声响了。 小的灯舫初次在河中荡漾;于我,情景是颇朦胧,滋味是怪羞涩的。我要错认它作七里的山塘,可是,河房里明窗洞启,映着玲珑入画的曲栏干,顿然省得身在何处了。佩弦呢,他已是重来,很应当消释一些迷惘的。但看他太频繁地摇着我的黑纸扇。胖子是这个样怯热的吗? 又早是夕阳西下,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是被青溪的姊妹们所熏染的吗?还是匀得她们脸上的残脂呢?寂寂的河水,随双桨打它,终是没言语。密匝匝的绮恨逐老去的年华,已都如蜜饧似的融在流波的心窝里,连呜咽也将嫌它多事,更那里论到哀嘶。心头,宛转的凄怀;口内,徘徊的低唱;留在夜夜的秦淮河上。 在利涉桥边买了一匣烟,荡过东关头,渐荡出大中桥了。船儿悄悄地穿出连环着的三个壮阔的涵洞,青溪夏夜的韶华已如巨幅的画豁然而抖落。哦!凄厉而繁的弦索,颤岔而涩的歌喉,杂着吓哈的笑语声,劈拍的竹牌响,更能把诸楼船上的华灯彩绘,显出火样的鲜明,火样的温煦了。小船儿载着我们,在大船缝里挤着,挨着,抹着走。它忘了自己也是今宵河上的一星灯火。 既踏进所谓“六朝金粉气”的销金锅,谁不笑笑呢!今天的一晚,且默了滔滔的言说,且舒了恻恻的情怀,暂且学着,姑且学着我们平时认为在醉里梦里的他们的憨痴笑语。看!初上的灯儿们一点点掠剪柔腻的波心,梭织地往来,把河水都皴得微明了。纸薄的心旌,我的,尽无休息地跟着它们飘荡,以至于怦怦而内热。这还好说什么的!如此说,诱惑是诚然有的,且于我已留下不易磨灭的印记。至于对榻的那一位先生,自认曾经一度摆脱了纠缠的他,其辩解又在何处,这实在非我所知。 我们,醉不以涩味的酒,以微漾着、轻晕着的夜的风华。不是什么欣悦,不是什么慰藉,只感到一种怪陌生、怪异样的朦胧。朦胧之中似乎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这么淡,那么淡的倩笑。淡到已不可说,已不可拟,且已不可想;但我们终久是眩晕在它离合的神光之下的。我们没法使人信它是有,我们不信它是没有。勉强哲学地说,这或近于佛家的所谓“空”,既不当鲁莽说它是“无”,也不能径直说它是“有”,或者说“有”是有的,只因无可比拟形容那“有”的光景;故从表面看,与“没有”似不生分别。若定要我再说得具体些:譬如东风初劲时,直上高翔的纸鸢,牵线的那人儿自然远得很了,知她是那一家呢?但凭那鸢尾一缕飘绵的彩线,便容易揣知下面的人寰中,必有微红的一双素手,卷起轻绡的广袖,牢担荷小纸鸢儿的命根的。飘翔岂不是东风的力,又岂不是纸鸢的含德,但其根株却将另有所寄。请问,这和纸鸢的省悟与否有何关系?故我们不能认笑是非有,也不能认朦胧即是笑。我们定应当如此说,朦胧里胎孕着一个如花的幻笑。和朦胧又相互混融着的,因它本来是淡极了,淡极了这么一个。 漫题那些纷烦的话,船儿已将泊在灯火的丛中去了。对岸有盏跳动的汽油灯,佩弦便硬说它远不如微黄的灯火。我简直没法和他分证那是非。 时有小小的艇子急忙忙打桨,向灯影的密流里横冲直撞。冷静孤独的油灯映见黯淡久的画船头上,秦淮河姑娘们的靓妆。茉莉的香,白兰花的香,脂粉的香,纱衣裳的香……微波泛滥出甜的暗香,随着她们那些船儿荡,随着我们这船儿荡,随着大大小小一切的船儿荡。有的互相笑语,有的默然不响,有的衬着胡琴亮着嗓子唱。一个,三两个,五六七个,比肩坐在船头的两旁,也无非多添些淡薄的影儿葬在我们的心上——太过火了,不至于罢,早消失在我们的眼皮上。谁都是这样急忙忙的打着桨,谁都是这样向灯影的密流里冲着撞;又何况久沉沦的她们,又何况飘泊惯的我们俩。当时浅浅的醉,今朝空空的惆怅;老实说,咱们萍泛的绮思不过如此而已,至多也不过如此而已。你且别讲,你且别想!这无非是梦中的电光,这无非是无明的幻相,这无非是以零星的火种微炎在大欲的根苗上。扮戏的咱们,散了场一个样,然而,上场锣,下场锣,天天忙,人人忙。看!吓!载送女郎的艇子才过去,货郎担的小船不是又来了?一盏小煤油灯,一舱的什物,他也忙得来像手里的摇铃,这样丁冬而郎当。 杨枝绿影下有条华灯璀璨的彩舫在那边停泊。我们那船不禁也依傍短柳的腰肢,欹侧地歇了。游客们的大船,歌女们的艇子,靠着。唱的拉着嗓子;听的歪着头,斜着眼,有的甚至于跳过她们的船头。如那时有严重些的声音,必然说:“这那里是什么旖旎风光!”咱们真是不知道,只模糊地觉着在秦淮河船上板起方正的脸是怪不好意思的。咱们本是在旅馆里,为什么不早早入睡,掂着牙儿,领略那“卧后清宵细细长”,而偏这样急急忙忙跑到河上来无聊浪荡? 还说那时的话,从杨柳枝的乱鬓里所得的境界,照规矩,外带三分风华的。况且今宵此地,动荡着有灯火的明姿。况且今宵此地,又是圆月欲缺未缺,欲上未上的黄昏时候。叮当的小锣,伊轧的胡琴,沉填的大鼓……弦吹声腾沸遍了三里的秦淮河。喳喳嚷嚷的一片,分不出谁是谁,分不出那儿是那儿,只有整个的繁喧来把我们包填。仿佛都抢着说笑,这儿夜夜尽是如此的,不过初上城的乡下老是第一次呢。真是乡下人,真是第一次。 穿花蝴蝶样的小艇子多到不和我们相干。货郎担式的船,曾以一瓶汽水之故而拢近来,这是真的。至于她们呢,即使偶然灯影相偎而切掠过去,也无非瞧见我们微红的脸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别的。可是夸口早哩!——来了,竟向我们来了!不但是近,且拢着了。船头傍着,船尾也傍着;这不但是拢着,且并着了。厮并着倒还不很要紧,且有人扑冬地跨上我们的船头了。这岂不大吃一惊!幸而来的不是姑娘们,还好。(她们正冷冰冰地在那船头上。)来人年纪并不大,神气倒怪狡猾,把一扣破烂的手折,摊在我们眼前,让细瞧那些戏目,好好儿点个唱。他说:“先生,这是小意思。”诸君,读者,怎么办? P5-8 后记 提到俞平伯先生,人们最容易想到的一个关键词就是“红学”,一般人都知道俞平伯先生是以研究《红楼梦》名世的,是国内知名的红学大家。其实,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俞先生就以诗歌与散文蜚声文坛,是新文学早期著名的诗人作家。 谈起名人写南京的文章,人们通常都会想到朱自清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当年,朱自清和俞平伯这一对密友,经常一起唱和,二十年代两人同游夫子庙秦淮河,相约以秦淮河为题,各写一篇同题散文,这才有了朱自清那篇有名的散文,这已成为文坛佳话。其实俞平伯的同题散文也写得洋洋洒洒,很见功力。 俞平伯先生的散文近年来坊间所见不多,本书可以说多少弥补了这一缺憾。这部散文集,分“闲适人生”、“苦短中年”、“东游拾梦”、“人生况味”、“品味诗书”、“古今杂谈”、“红楼释疑”七辑,从俞平伯先生一生创作的各类散文中精选而成,可以说基本收录了俞平伯先生一生创作的散文精华,分类编排,既精选了其各类散文中的精品,同时又一目了然,便于读者阅读。一册在手,基本上可以领略俞先生散文创作的精髓,看看这位红学大家作为散文家的另一面,也别有风采。 需要说明的是,俞平伯先生毕竟是从那个时代出来的人,受旧学影响很深,行文上难免留下了文言与白话交替时代特殊的语言印记,用现在的眼光看,一些文字不免有些估屈聱牙,甚至有些地方与今天的表达习惯不太一致。考虑到当时特定的历史原因,为尊重作者与历史,本书编校时一律保留原貌,未作改动。这一点务请读者注意并理解。 编者 2004年12月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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