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潜著的这本《细雨慢煎一湖春》精选美学大师朱光潜39篇有趣文字。谈美、谈生活情趣、谈留学往事,亦谈老友。其中有他的人生经历、留学往事、国外生活见闻、生活感悟、游园的闲情雅致,以及与弘一法师、丰子恺、沈从文等人的老友情谊。也自嘲,也毒舌,妙趣横生,与以往不一样的美学大师。《细雨慢煎一湖春》与《朱光潜谈美三十六讲》,一本谈生活情趣,一本谈美,交互辉映。
| 书名 | 细雨慢煎一湖春(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朱光潜 |
| 出版社 | 台海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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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朱光潜著的这本《细雨慢煎一湖春》精选美学大师朱光潜39篇有趣文字。谈美、谈生活情趣、谈留学往事,亦谈老友。其中有他的人生经历、留学往事、国外生活见闻、生活感悟、游园的闲情雅致,以及与弘一法师、丰子恺、沈从文等人的老友情谊。也自嘲,也毒舌,妙趣横生,与以往不一样的美学大师。《细雨慢煎一湖春》与《朱光潜谈美三十六讲》,一本谈生活情趣,一本谈美,交互辉映。 内容推荐 朱光潜著的这本《细雨慢煎一湖春》精选美学大师朱光潜39篇有趣文字。 谈美、谈生活情趣、谈留学往事,亦谈与李叔同、丰子恺、沈从义等人的老友情谊。 也自嘲,也毒舌,妙趣横生,呈现不一样的美学大师。 他写道:生活就是为着生活,别无其他目的,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发现生活之美。 目录 壹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客行 旅英杂谈 英法留学的情形 谈出洋留学 爱丁堡大学中国学生生活概况 谈在卢佛尔宫所得的一个感想 回忆二十五年前的香港大学 回忆上海立达学院和开明书店 贰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露宿 花会 慈慧殿三号——北平杂写之一 后门大街——北平杂写之二 诗人的孤寂 我与文学 眼泪文学 旧书之灾 看戏与演戏——两种人生理想 生命 从“凡人皆有死”到“苏格拉底”皆有死 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径走 给不管闲事的人们 叁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小泉八云 望舒诗稿 丰子恺先生的人品与画品 从沈从文先生的人格看他的文艺风格 《凤凰》序 朱光潜写给朱光潸 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 悼夏孟刚 致老舍 肆 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谈动 谈静 谈敬——给《申报周刊》的青年读者 谈休息 谈趣味 谈读诗与情趣培养 谈书评 谈读书一 谈读书二 谈人生与我 试读章节 回忆二十五年前的香港大学 ——但是我在学校里和朱跌苍和高觉敷有Three wise men的诨号。Wise men(哲人)自然是Queer fish(怪物)的较好的代名词。 看过《伊利亚随笔集》的人看到这个题目,请不要联想到兰姆的《三十五年前的基督慈幼学校》那篇文章。我没有野心要模拟那种不可模拟的隽永风格。同学们要出一个刊物,专为同学们自己看,把对于母校的留恋和同学间的友谊在心里重温一遍,这也是一种乐趣。我的意思也不过趁便闲谈旧事,聊应通信,和许多分散在天涯海角的朋友们至少可以在心灵上多一次会晤。写得好坏,那是无关重要的。 第一次欧战刚刚完结,教育部在几个高等师范学校里选送了二十名学生到香港大学去学教育,我是其中之一。当时政府在北京,我们二十人虽有许多不同的省籍,在学校里却通被称为“北京学生”。“北京学生”在学校里要算一景。在洋气十足的环境中,我们带来了十足的师范生的寒酸气。人们看到我们有些异样,我们看人们也有些异样,但是大的摩擦却没有。学会容忍“异样”的人就受了一种教育,不能容忍“异样”的人见了“异样”增加了自尊感,不能受“异样”同化的人见了“异样”也增加了对于人世的新奇感。所以港大同学虽有四百余人,因为各种人都有,色调很不单纯,生活相当有趣。 我很懊悔,这有趣的生活我当时未能尽量享受。“北京学生”大抵是化外之民,而我尤其是像在鼓里过日子,一般同学的多方面的活动我有时连作壁上观的兴致也没有。当时香港的足球网球都很负盛名,这生来与我无缘。近海便于海浴,我去试了二三次,喝了几口咸水,被水母咬痛了几回,以后就不敢再去问津了。学校里演说辩论会很多,我不会说话,只坐着望旁人开口。当时学校里初收容女生,全校只有何东爵士的两个女儿欧文小姐和伊琳小姐两人,都和我同班,我是若无其事,至少我不会把她们当女子看待。广东话我不会说,广东菜我没有钱去吃,外国棋我不会下,连台球我也不会打。同学们试想一想,有了这一段自供,我的香港大学生的资格不就很有问题了么? 读书我也不行。从高等师范国文系来的英文自然比不上好些生来就只说英文的同学。记得有一次作文,里面说到坐人力车和骑马都不是很公平的事,被一位军官兼讲师的先生痛骂了一场。有一夜生了病,第二天早晨浮斯特教授用当时很称新奇的方法测验智力,结果我是全班中倒数第一,其低能可想而知。但是我在学校里和朱跌苍和高觉敷有Three wise men的诨号。Wise men(哲人)自然是Queer fish(怪物)的较好听的代名词。当时的同学大约还记得香港植物园的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常见三位老者,坐在一条凳上晒太阳,度他们悠闲的岁月。朱高两人和我形影相伴,容易使同学们联想到那三位老者,于是只有那三位老者可以当的尊号就落到我们三位“北京学生”的头上了。 我们三人高矮差不多,寒酸差不多,性情兴趣却并不相同,往来特别亲密的缘故是同是“北京学生”,同住梅舍(May Hall),而又同有午后散步的习惯。午后向来课少,我们一有闲空,便沿着梅舍从小径经过莫理孙舍(Morrison Hall)向山上走,绕几个弯,不到一小时就可以爬上山顶。在山顶上望一望海,吸一口清气,对于我成了一种瘾,除掉夏初梅雨天气外,香港老是天朗气清,在山顶上一望,蔚蓝的晴空笼照着蔚蓝的海水,无数远远近近的小岛屿上耸立着青葱的树林,红色白色的房屋,在眼底铺成一幅幅五光十彩的图案。霎时间把脑袋里一些重载卸下,做一个“空空如也”的原始人,然后再循另一条小径下山,略有倦意,坐下来吃一顿相当丰盛的晚餐。香港大学生的生活最使我留恋的就是这一点。写到这里,我鼻孔里还嗅得着太平山顶晴空中海风送来的那一股清气。 我瞑目一想,许多旧面目都涌现到面前。终年坐在房里用功、虔诚的天主教徒郭开文,终年只在休息室里打棒球下棋,我忘记了姓名只记得诨号的“棋博士”,最大的野心在娶一个有钱的寡妇的姚医生,足球领队的黄天锡,辩论会里声音嚷得最高的非洲人,眯眼的日本人,我们送你一大堆绰号的四川人Mr Collins,一天喝四壶开水的“常识博士”,我们“北京学生”让你领头,跟着你像一群小鸡跟着母鸡去和舍监打交涉的Tse Foo(朱复),梅舍的露着金牙齿微笑的No One(宿舍里的斋夫头目)……朋友们,我还记得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曾经做过我开心时拿来玩味的资料,于今让我和你们每一个人隔着虚空握一握手! 老师们,你们的印象更清晰。在教室里不丢雪茄的老校长爱理阿特爵士,我等待了四年听你在课堂指导书里宣布要讲的中国伦理哲学,你至今还没有讲,尽管你关于“佛学”的巨著曾引起我的敬仰。还有天气好就来,天气坏就回英国,像候鸟似的庞孙倍芬先生,你教我们默写和作文,把每一个错字都写在黑板上来讲一遍,我至今还记得你的仁慈和忍耐。工科教授勃朗先生,你不教我的课,也待我好,我记得你有规律的生活,我到苏格兰,你还差过你的朋友,一位比利时小姐来看我,你托她带给我的那封长信我至今似乎还没有回。提起信,我这不成器的老欠信债的学生,你,辛博森教授,更有理由可以责备我。但是我的心坎里还深深映着你的影子。你是梅舍的舍监,英国文学教授,我的精神上的乳母。我跟你学英诗,第一次读的是《古舟子咏》,我自己看第一遍时,那位老水手射死海鸟的故事是多么干燥无味而且离奇可笑,可是经过你指点以后,它的音节和意象是多么美妙,前后穿插安排是多么妥帖!一个艺术家才能把一个平凡的世界点染成为一个美妙的世界,一个有教书艺术的教授才能揭开表面平凡的世界,让蕴藏着美妙的世界呈现出来。你对于我曾造成这么一种奇迹。我后来进过你进过的学校——爱丁堡大学——就因为我佩服你。可是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你介绍我去见你太太的哥哥,那位蓝敦大律师,承他很客气,再三嘱咐我说 “你如果在法律上碰着麻烦,请到我这里来,我一定帮助你”,我以后并没有再去麻烦他。 最后,我应该特别提起你,奥穆先生,你种下了我爱好哲学的种子。你至今对于我还是一个疑谜。牛津大学古典科的毕业生,香港法院的审判长,后来你回了英国,据郭秉和告诉我,放下了独身的哲学,结了婚,当了牧师。你的职业始终对于你是不伦不类。你是雅典时代的一个自由思想者,落在商业化的大英帝国,还缅想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在学园里从容讲学论道的那种生活,我相信你有一种无可告语的寂寞。你在学校里讲课不领薪水,因为教书拿钱是苏格拉底所鄙弃的。你教的是伦理学,你坚持要我们读亚里士多德,我们瞧不起那些古董,要求一种简赅明了的美国教科书。你下课时,我们跟在你后面骂你,虽是隔着一些路,却有意“使之闻之”,你摆起跛腿,偏着头,若无其事地带着微笑向前走。校里没有希腊文的课程,你苦劝我到你家里去跟你学,用汽车带我去你家学,我学了几回终于不告而退。这两件事我于今想起,面孔还要发烧。可是我可以告诉你,由于你的启发,这二十多年来我时常在希腊文艺与哲学中吸取新鲜的源泉来支持生命。我也会学你,想尽我一点微薄的力量,设法使我的学生们珍视精神的价值。可是我教了十年的诗,还没有碰见一个人真正在诗里找到一个安顿身心的世界,最难除的是腓力斯人(庸俗市民)的根性。我很惭愧我的无能,我也开始了解到你当时的寂寞。写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感伤,不想再写下去,许多师友的面孔让我留在脑里慢慢玩味吧!香港大学,我的慈母,你呢,于今你所哺的子女都星散了,你那山峰的半腰,像一个没有鸟儿的空巢(当时香港被日本人占领了),你凭视海水嗅到腥臭,你也一定有难言的寂寞!什么时候我们这一群儿女可以回巢,来一次大团聚呢?让我们每一个人遥祝你早日恢复健康与自由! 1943年春天嘉定武汉大学 (载《文学创刊》第3卷第1期,1944年5月)P44-49 序言 能处处领略到趣味的人 决不至于岑寂,也决不至于烦闷 作者自传 ——一九二五年夏,我取道苏联赴英,正值苏联执行新经济政策时代,在火车上和苏联人攀谈过,在莫斯科住过豪华的欧罗巴饭店,也在烟雾弥漫、肮脏嘈杂的小酒店里喝过伏特加,啃过黑面包,留下了一些既兴奋而又很不愉快的印象。 我笔名孟实,一八九七年九月十九日出生于安徽桐城乡下一个破落的地主家庭。父亲是个乡村私塾教师。我从六岁到十四岁,在父亲鞭挞之下受了封建私塾教育,读过而且大半背诵过四书五经、《古文观止》和《唐诗三百首》,看过《史记》和《通鉴辑览》,偷看过《西厢记》和《水浒》之类旧小说,学过写科举时代的策论时文。到十五岁才人“洋学堂”(高小),当时已能写出大致通顺的文章。在小学只待半年,就升人桐城中学。这是桐城派古文家吴汝纶创办的,所以特重桐城派古文,主要课本是姚惜抱的《古文辞类纂》,按教师的传授,读时一定要朗诵和背诵,据说这样才能抓住文章的气势和神韵,便于--自己学习作文。我从此就放弃时文,转而摸索古文。我得益最多的国文教师是潘季野,他是一个宋诗派的诗人,在他的熏陶之下,我对中国旧诗养成了浓厚的兴趣。一九一六年中学毕业,在家乡当了半年小学教员。本想考北京大学,慕的是它的“国故”,但家贫拿不起路费和学费,只好就近考进了不收费的武昌高等师范学校中文系。我很失望,教师还不如桐城中学的。除了圈点一部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略窥中国文字学门径之外,一无所获。读了一年之后,就碰上北洋军阀的教育部从全国几所高等师范学校里考选一批学生到香港大学去学教育。我考取了。从一九/\年到一九二二年,我就在这所英国人办的大学里学了一点教育学,但主要地还是学了英国语言和文学,以及生物学和心理学这两门自然科学的一点常识。这就奠定了我这一生教育活动和学术活动的方向。 我到香港大学后不久,就发生了五四运动,洋学堂和五四运动当然漠不相干。不过我在私塾里就酷爱梁启超的《饮冰室文集》,颇有认识新鲜事物的热望。在香港还接触到《新青年》。我看到胡适提倡白话文的文章,心里发生过很大的动荡。我始而反对,因为自己也在“桐城谬种”之列,可是不久也就转过弯来了,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古文和文言,自己也学着写起白话来了。我在美学方面的第一篇处女作《无言之美》就是用白话文写的。写白话文时,我发现文言的修养也还有些用处,就连桐城派古文所要求的纯正简洁也还未可厚非。 香港毕业后,通过同班好友高觉敷的介绍,我结识了吴淞中国公学校长张东荪。应他的邀约,我于一九二二年夏,到吴淞中国公学中学部教英文,兼校刊《旬刊》的主编。当我的编辑助手的学生是当时还以进步面貌出现的姚梦生,即后来的姚蓬子。在吴淞时代我开始尝到复杂的阶级斗争的滋味。我听过李大钊和恽代英两先烈的讲话。由于我受到长期的封建教育和英帝国主义教育,同左派郑振铎和杨贤江,以及右派中国青年党陈启天、李璜等人都有些往来,我虽是心向进步青年却不热心于党派斗争,以为不问政治,就高人一等。江浙战争中吴淞中国公学被打垮了,我就由上海文艺界朋友夏丐尊介绍,到浙江上虞白马湖春晖中学教英文,在短短的几个月之中我结识了后来对我影响颇深的匡互生、朱自清和丰子恺几位好友。匡互生当时和无政府主义者有些往来,还和毛泽东同志同过学,因不满意春晖中学校长的专制作风,建议改革而没有被采纳,就愤而辞去教务主任职,掀起一场风潮。 …… 美学讨论从一九五七年进行到一九六二年,全部发表过的文章搜集成六册《美学问题讨论集》,我自己发表的文章还另手集成一个选本,都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大约在一九六二年夏天,党中央一些领导同志在高级党校召集过一次会议,胡乔木同志就这次美学讨论作了总结性的发言,肯定了成绩,也指出了今后努力方向。会议还决定派我在高级党校讲了三个月的美学史。前此北大哲学系已成立了美学组,把我从西语系词到哲学系,替美学组训练一批美学教师,我讲的也是西方美学史。一九六二年召开的文科教材会议,决定大专院校文科逐步开设美学课,并指定我编一部《西方美学史》。于是我就在前此讲过的粗略讲义和资料译稿的基础上编出两卷《西方美学史》,一九六三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四人帮”把这部美学史打入冷宫十余年,直到一九七九年再版。在再版时,我曾把绪论和结论部分作了一些修改。这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在美学方面的主要著作,缺点仍甚多,特别是我当时思想还未解放,不敢评介我过去颇下过一些功夫的尼采和叔本华以及弗洛伊德派变态心理学,因为这几位在近代发生巨大影响的思想家在我国都戴过“反动”的帽子。“前修未密,后起转精”,这些遗漏只有待后起者来填补了。 最近几年我参加了关于形象思维的辩论,还应上海文艺出版社之约,写了一本《谈美书简》通俗小册子。不过我的中心工作还是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摸索。我重新试译了《费尔巴哈论纲》和《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一些关键性的章节,并作了注释和评介,想借此澄清一下“异化”、实践观点、人性论和人道主义、美和美感、唯心与唯物的分别和关系等这些全世界学术界都在关心和热烈争论的问题。这些八十岁以后的译文、札记和论文都搜集在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美学拾穗集》里。 今年我已开始抽暇试译维柯的《新科学》。这部著作讨论的是人类怎样从野蛮动物逐渐演变成为文明社会的人,涉及神话和宗教、家族和社会、阶级斗争观点、历史发展观点、美学与语言学的一致性以及形象思维先于抽象思维之类重要问题。全书约四十万字,希望明年内可以译完。再下一步就走着看了。需要做的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1980年9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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