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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骑着鹿穿越森林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小托夫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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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壁炉里火光渐渐暗下来,屋里又冷了些。哈库在出门之前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水獭皮冬袄,然后在炉边的柈子堆里拣了几根柴,丢到了炉膛里,以保证火势的持续,以及屋内的温暖。年仅十岁的小巴图害了感冒,吃过晚饭和感冒药就早早睡下了,哈库在他的棉被上又加了一层羊毛毯子。巴图正是嗜睡的年纪,加上感冒引起的困倦,脑袋一沾枕头,他就入睡了。随后,哈库走出屋外,零下二十度的寒气扑面而来。放眼而去,旷野被淡蓝色的夜空所笼罩,大地则披了一层白色的雪毯。冰原镇的冬天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亘古如一的冷白色。哈库向着镇子里走去。这时候,镇上的酒馆开始汇聚人气。

冰原镇坐落在中俄交界处临近的原始森林中,虽然隶属中国,但地处偏僻,很不为大多数国人所熟知。这里的人早先是靠着打猎和驯养驯鹿生存的,千百年来在森林中过着游牧生活,但十多年前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森林中的猎人接受了政府的倡导,放弃了游牧生活,迁居到山下,在冰原镇安居。后来政府着手开采森林资源,冰原镇的人现在都靠伐木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也不例外。伐木业在最近这些年里繁荣发展,伐木是当地居民最主要的谋生方式。最近,有小道消息称,政府即将禁伐。

此刻是下午四点,在冬天的冰原镇,此时已算入夜了。

哈库住在镇子的外围,毗邻一座山岭。房子是他自己动手盖的。住在这里的只有他一户,他喜欢清静,也没觉得孤单。但入夜后就不一样了,他好喝酒,每晚都要去妮娜酒馆喝个痛快。妮娜酒馆是以老板娘妮娜的名字命名的,平常都是她一人经营、照料,她男人瓦沙也由她照顾。前几年瓦沙喝酒喝得中风,结果手脚都变得不灵活,妮娜不让他再去伐木,说她能靠着酒馆养家。瓦沙心高气傲,不愿被人看作吃软饭的,每天照样斜着身子跟着工友去伐木。他的动作慢了,只能按照半个人的劳动力拿工资。后来出事也是因为他的手脚不灵活,动作慢半拍,没及时躲闪,他被一棵伐倒的桦树砸坏了身子,从此瘫在炕上,不能行走。他瘫倒的那一年是二十七岁,这三年来吃喝拉撒全靠妮娜伺候。他、妮娜、哈库,都是同一年生人,今年三十岁。

镇上传言哈库和妮娜背地里好上了。

哈库掀开酒馆的门帘,屋内蒸腾的热气直往外涌。

妮娜正在给客人斟酒,看到哈库进来,她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意,向靠窗的角落努了努嘴,示意他坐那里。那里有一张台面空着的双人桌。哈库环顾一眼,人不多,都认识。有的看到哈库了,开始打招呼,邀请哈库过去坐。哈库笑着谢绝了,继续向那张双人桌走去。在哈库落座之前,妮娜赶了过来,替哈库取下肩上的水獭皮冬袄。她把冬袄挂在墙上的木钉上之后,才把左手擎着的托盘放在桌上。托盘里有一只空杯子和一壶麦啤。妮娜知道哈库的口味,所以不用哈库开口,她就知道他要喝什么。

妮娜在哈库对面的空座上坐下,给他把酒斟满。

“巴图的感冒好些了?”妮娜关切地问。

“没大碍了。”哈库说。因为吸烟太多,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时不时会干咳几下。

妮娜笑着点点头,似乎放心了。

哈库从口袋里掏出一撮烟草,倾倒在一张纸片上。他遵循父亲和祖父的传统,只抽卷烟。他抽不惯商店里出售的那些厂烟,直到现在,他依然喜欢抽卷烟。

“你的喉咙不舒服,就先不要抽了嘛。”妮娜略有不满。

哈库苦笑着摇摇头,眼中充满愁绪和无奈。

妮娜重重地叹息一声,从哈库手中夺过卷了一半的烟卷,替他卷了起来。她卷起烟卷来很有一套,近年来,她一直为他干这事儿。酒馆打烊之后,或者白天闲暇的时候,她就卷烟卷,一根根饱满的烟卷,被她整整齐齐码在一个小盒子里,一有机会,也就是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就会把这个小盒子塞在哈库的大衣口袋里。

哈库接过烟卷吸了起来,同时把杯子中的酒一气喝下,然后把空杯子放下。妮娜再次给他添满。

“有什么新消息吗?”妮娜说,“现在镇上都在传,要禁伐了。”

“是有这么个事,但具体要到明年开春才知道。”

“那怎么办?要是真的禁伐了,难道大家还要回山上养鹿、打猎?可是猎枪早都收上去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饿到的。”

“要真是那样,你就来我这里当帮工吧,我缺个人手。”

“那怎么能行呢?到时不知镇上人背后该怎么议论了。”

“现在就不议论了?他们闲得没事干,嘴上唾沫不能干。总之我不怕,我们又没做什么不正经的事,让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窗户的蓝色玻璃上结了一层冰花,哈库拿袖子擦了擦。外面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哈库说:“下雪了。”

妮娜赌气似的站起来:“天天都下。”说完,她端着托盘转身回柜台去了。

妮娜一走,路平就坐过来了。路平是个汉人,个子瘦削,披着一头波浪长发,他是第一批到冰原镇务工的外地人。他是个爱好诗歌的工人,不管天气多冷,总是穿着那件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支圆珠笔。他最初是建筑工人,来冰原镇修建房屋,后来就留了下来。现在他和大多数当地人一样,从事伐木。他时常给哈库以及其他工友在伐木工地上朗读他写的诗。工友们似懂非懂地鼓着掌,哈库却总皱眉头。路平私底下问过哈库为啥皱眉头。哈库说,听不来诗歌,太奥妙。事实上,哈库是听不来路平写的诗歌,他觉得路平的诗太过矫揉造作,太多华丽辞藻,缺少一种能真正打动人的朴实。冰原镇上有一家小书店,自从认识了字,哈库就常去光顾,时不时还会买上一两本带回去。这种做法给哈库的文字鉴赏力打下了基础。当然,那是以前,二十来岁的时候;现在,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几乎不去书店了。

蓝莓算得上当地的一种特产,每年十月份成熟,每到这个季节,妇女们都会挎着篮子去山林里采摘蓝莓,然后带回来拿给妮娜做交易。妮娜会把这些蓝莓制作成一种口感很好的蓝莓酒,在酒馆里出售。只是这种酒价要高一些,喝的人不多。路平坐过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蓝莓酒。他喝了一小口蓝莓酒,舔舔嘴唇,把杯子放下,盯着哈库看了一会儿。哈库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又在纸片上放了一撮烟草,接着,他把纸片推给路平。

路平摇摇头,摆摆手:“别给我,我抽不来这个。上次你给我那根,我抽了两口,嗓子着火似的,疼了两天。你别想让我再抽你的烟。”

哈库把纸片拿回来,双肘靠在桌上,给自己卷第二支烟。路平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杂牌烟,抽出一根,吸了起来。

“明天有一场拳赛,”路平说,“你参加吗?”

“什么时候?”

“老时间。”

P2-6

后记

故事是虚构的,却是对现实的一种折射。我特意将虚构的东西与现实混杂着处理,即虚实结合。在时间上,我用了压缩的手法,使得故事里的时间更为紧凑,节奏也相应更快。故事的整体架构虽取材于鄂温克族的历史与现实,但通篇没有出现“鄂温克”三个字。写这篇故事,我的用意不是一一指对现实,不是写成严谨密实的史料般的东西,我意在写出一部涵盖面更广的东西,不一定是某一民族的某一风俗,它所致意的更广也更多。

故事虽则是虚构的,但其所要传达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比如现代文明对古老文化的强烈冲击与颠覆,比如人类对自然环境的改变与破坏,比如对于爱情的抉择与忍受,比如命运的不可测。这些每天都在发生、上演,或者曾经发生过,这些是我对这个故事的一己之见。当然还有别的,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想到更多,那要等着用心的读者自己去发现、领悟。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就是这样,作者负责写他想象到的,读者去领会自己领会到的,二者的见解不一定非要严丝合缝。假若读者既领会到了作者想要传达的东西,又对故事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于作者而言,这是莫大的趣事与幸事!一个故事完成了,出版了,也就不再单单属于作者了,它属于每一位读到它的读者,对作品的解释权也不局限在作者手中了,而是在每一位读到它的读者心里。

写作此书,我的本意不是写破案的小说,我志不在此,也自觉暂时没有那么良好的推理能力。虽然故事的结尾发生了一件谋杀案,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一一写着写着,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我认为,作家应该顺从故事里人物命运的走向,而不是对其做出强行的改变。并且,我觉得故事不一定非要有个大圆满的结局,在恰到好处的关头戛然而止,保留些悬念和想象也许更好,更有回味的空间或余地。我虽然没有直接交代凶手是谁,但留了点儿蛛丝马迹,可供读者去推敲、想象,这更有意思,不是吗?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开放式的,人生也是如此,充满无数的变故与可能。读者自去动脑想象,安排符合自己心意的结尾,也许更有趣一些。

此书写于春天,完稿于夏天,我现在再次坐下来写这篇后记时,已是凛冽的寒冬了。此刻回想当初下笔时的感受,已经朦朦胧胧,记得不大真切了。灵感总是稍纵即逝的,写作也是如此。人的心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如果推倒重来,让我现在重新写作这篇故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了,当然也不会比现在写得更好,因为时过境迁,无法再写出类似的东西。这篇故事以及故事中的几个主要角色的出现,于我而言,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我很高兴在恰当的时间把握住了他们,记录下了他们,没有令其从我手中溜掉。

小托夫

2017年12月25日

目录

第一章 妮娜酒馆

第二章 寒夜

第三章 雪人

第四章 塔吉克酒馆

第五章 犴湖

第六章 林场

第七章 枷锁

第八章 浮云归去

第九章 逃犯

第十章 瓦沙之死

第十一章 杀人者

第十二章 骑着鹿穿越森林

后记 人生即是开放式

序言

我没事总是喜欢去教堂坐坐,是既没道理也没有什么原因,但我就是喜欢去教堂,常常会在那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教堂里特有的那种安宁可以让我想许多问题。有时候,我还会站在教堂的铸铜大门前看门上的那些浮雕。尤其是国外的那些大教堂,青铜的门上铸的都是宗教故事,人物、城池、战马、河流、山川会像连环画一样在人们的视线里渐次展开,不单单让人耽于幻想,更重要的是让人思考一些世俗的问题,比如生老病死以及天堂地狱。

小托夫的小说我读过不止一篇两篇,可以说,他的小说中历史和现实总是纠结在一起,有着说不清的渊源,而大自然与人的情感也总是水乳一样交融着,永远无法分离。小托夫的小说顺畅好看——小说家能做到这一点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画面感特别清晰,一如铸在教堂大门上的浮雕,宁静而铿锵有力。

我的生活中不缺少鲜花和各种绿色植物,但那都是从花店和植物交流中心所购。在许多小说家那里,字里行间也不会缺少花朵的点缀,还会有绿色的森林和如毯的草原,以及野猪、鹿和羊群。但这些大多都是作家笔下的幻象,与这幻象相比,若说到小说中的情感,却往往相对轻如鸿毛。从而,再说到以描写人与大自然生死契阔、难分难离的这种关系见长的小托夫,他笔下的人与自然却总是有着那么饱满的情感。人难以逃离自然,而自然一旦失去人的生花妙笔,也就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画面而已。比如,《群象的奇袭》中的那群大象,其对人类的愤恨,绝不是简单的画面就可以表现清楚的,非要诉诸笔端不可。我以为,小托夫小说的魅力就在于,他的每篇小说都有着十分饱满的情绪,这也许与他长年东奔西走和耽于幻想分不开。他的幻想,只有在与记忆中的画面完成更为鲜活的融合时,才能彰显出它独特的意义,其小说的意义也便在这里。

我们既然远离而且破坏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重返大自然便成了当下一个十分重要的话题。小托夫可以说是一个以自己的文字守望大自然的年轻作家,或者也可以说他是一个重返大自然的记者,一位年轻的,似乎不可能再年轻的记者。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小说便有了崭新的意义。我一直很想看到小托夫到处漫游时的笔记和日记,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被手机短信和电脑文件代替,只需轻轻一删,便什么都不复存在。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作家们字斟句酌手写出来的稿子了,这真是一个时代性的遗憾。

读小托夫的小说,你不会在其中找到更多深奥而让人有负重感的哲学思考,如同加缪的小说《局外人》所展示的那样。读小托夫的这部长篇小说,你会听到的是更加鲜活地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呐喊或者喟叹。读他的小说,一页一页地轻轻翻,每一页都满怀着小托夫对大自然的悔过和爱怜。那青草的味道,那慢慢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鹿群的剪影,再过若干年,也许都将如同珍宝,而且不可复现。  小托夫的小说让我想到他与自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又让我想到梵高——梵高笔下的草垛,梵高笔下的星空,梵高笔下的繁星般的花朵,是艺术之笔让这些东西有了不朽的生命,从而永远焕发着它们动人的风姿。小托夫在中国,可以说是作家中zui年轻的成员之一,但我总是以为,他像一切真正的艺术家一样,一生下来就已经很老了,一落地就已经八十岁了。天赋如此,谁能解释?面对大自然,我以为,他的内心比成年人还要成年,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小说的zui终原因。不为哲学,不为政治,不为理想,更不可能虚饰,也不抨击什么和美化什么,作为一个作家,他只用自己的心与双眼,忠实地看待这个世界,这就是小托夫的好。草木及动物在他笔下皆平等,皆有灵性,他把自己的情感与生命和自然万物放在了一起。就这一点,我想对刚打开这本书的读者说,我读这本书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就在森林里,就在河流旁,就在群山之巅,这真是一种美好的感受。

一个年轻人面向自然万物的虚构加上非虚构的倾述,这就是小托夫的小说,也是我们应该认真读一下这本书的理由。我们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与大自然生死契阔。我想,这也是小托夫小说的用意和精神所在。或者可以说,小托夫的小说升华了人类对大自然的情感。

是为序。

内容推荐

小托夫著的《骑着鹿穿越森林》讲述了:哈库和妮娜、瓦沙从小在兴安岭的森林里长大,哈库本和妮娜两情相悦,瓦沙却因为对妮娜的单相思而绝望到无法自拔。瓦沙自杀未遂,妮娜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忍痛和哈库解除婚约,选择与瓦沙成婚。冬去春来,哈库的妻子因难产去世,瓦沙由于伐木的意外瘫痪在床,哈库和妮娜虽有旧情却难复燃,面对全镇的流言蜚语,冲破现实的禁忌并非易事。

编辑推荐

小托夫著的《骑着鹿穿越森林》文字里有难得的纯熟与庄重。现代文明冲撞开遥远的森林边界,人与自然的依存关系悄悄发生了改变。妮娜的奉献行为,哈库母亲与驯鹿之间的情感,哈库对森林的敬畏和热爱,以及其他种种细致的描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年轻作者的悲悯与情怀和他在文学上的追求与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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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5 2:4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