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机票和护照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贴吧里浏览G大的乐队招新帖子,与此同时耳机里正播放着汪峰的《勇敢的心》。一个高亢的男声此时此刻仿佛正耗尽了生命般嘶吼道:“这是飞一样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尽管我对汪峰的歌向来无感,但此时此刻他却难得地唱出了我的心声。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九月马上就来,希望下一秒就可以走出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闭塞小城,开始我全新的生活——一种再也不用活在他人的期待里,只需为自己、为音乐而活的生活。
然而,当看到那张郑州飞往洛杉矶的机票的时候,我知道我所畅想的新生活再一次变成了天方夜谭。
“那个……玮玮,我们已经帮你申请好了AM那边的大学。这是机票。”
又是这样。父永远只会在背着我做了什么事的时候才会叫我“玮玮”,像是做贼心虚,语气里还会带着难能可贵的愧疚的意思。然而这愧疚也只是表象的,倘若他真的为我考虑过,就不会在我已经十八岁的时候还来这套“先斩后奏”的老把戏。
真是受够了。
“我不去。”
坦白说,在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我甚至把耳机的音量调到z大。可谁知下一秒头部就传来拖拽感,耳机掉到了地上,紧接而来的是父抬高了声量的警告:“我告诉你,凡佳玮,学费我都交了,SM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不是你高考考上个烂学校,你以为老子愿意C这个心?”
我是想反抗的。我渴望反抗。可是一看到父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面对父母的安排,我似乎早已养成了“顺从”的条件反射,“反抗”的本能已经不知道被我丢弃在了哪个落满了灰的角落里。我不想再面对这样蛮横的父母,更不愿意面对如此软弱的自己。
此时此刻的我,只想逃离这里。
捂着脸夺门而出,看到的却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落魄、萧条,甚至肮脏——一座被人遗忘的中原小城。在小地方,z讲究的便是人情世故,所以每一个人都不得不认识每一个人。
小区门口摆水果摊儿的是李家村的王大妈,她的老公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小学同学的哥哥,论起辈儿来,我应该叫声叔;还有街角开干洗店的,是我妈妈的姐姐的老公的爸爸的侄子,他们一家人是前年才搬来县城住的;再往北有个新开业的服装店,是我爸爸的手下的老婆的妹妹经营的,她比我大不了几岁,五官精巧十分漂亮,用我们这儿的话说就是她长得很“齐整”;往南……
方圆十里之内,似乎走不了几步就会碰到一个所谓的老熟人,这让我就算“逃”出了家,也觉得四面楚歌,快要窒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谈,走在路上的时候我都尽量低着头,要是不小心被人认了出来,我也当作没看见。幸好是雾霾天,多多少少模糊了一点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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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少女离家出走开始,到最后和父母和解。这本书最难得的地方,是写到了成长的无奈和不可控。追梦到最后实现了梦想的故事我们看过了,追梦到最后堕落了自我的故事我们也看过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实现了梦想之后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平庸,并且接受了这种平庸,这是难得的,也是现实中不可避免的。
——甘世佳,编剧、填词人,代表作《爱情公寓3》《丑八怪》
这本书的文字真实且抓人,故事里的角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以及自己身处的生活圈子。好的作品就应该引入深思,这本书做到了,且做得很好。
——毕夏,《花火》杂志约作家,作品《如果可以戒掉坚强》
如作者所说,这本书讲述的是互不理解的两代人的故事。并不是不爱对方,只是爱用错了地方,就变成了伤害,变成了负担。叛逆过的少年或者少女,一定能从这本书里,读到自己。
——王若虚,「ONE一个」约作家,作品《追我女朋友的那家伙》《在逃》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合著一本书,过去我是很排斥与人共同创作的,我觉得写作这种私密的事情,在写完之前,都不方便给人看,因为你肯定会不断修改,直到达到你心中最好的那个样子。中途给人看,或者跟人讨论的话,一定会改变你最初的设想,甚至违背你的创作初衷。如果一直有人在我创作的时候跟我争论故事走向,那我估计写不了几千字就崩溃了。
心态会发生变化,最初是因为去一个导演的工作室,参与了电视剧剧本的创作。变成了剧作家,我才发现,国内大部分的电视剧和网络剧以及电影剧本,都是由一群人完成的。完成的过程中每个人都需要不断地提出思路,不断地塑造人物,不断地被推翻和重建,最后达到所有人眼中的完美。
虽然剧作家这条路我并没有坚持到最后,但毕竟参与了不同的创作模式,每天跟一群人讨论大纲,讨论人物,讨论故事走向,渐渐地我发现,这种创作方式,在小说上,也未尝不可以一试。
小时候很多人都玩过故事接龙,一群人,每人讲一段,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的开始,故事的走向,一直到故事的结尾,常常让人目瞪口呆。
为了不那么离谱,我觉得事先制定好大纲,设定好人物,需要补充的就只是小桥段小情节了。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一个靠谱的合作对象,但一直没找到。因为和我思想一致的人,太少了。
直到遇见了宫主冰。
我退过两次学,一次从初中,一次从艺术学校;一次十四岁,一次十七岁。宫主冰也退过两次学,一次从“魔都”的高一,一次从加拿大的高一。我们都有一个固执的父亲,和一颗想证明给父母看的心。
有着相似的经历,在阅读喜好上也不谋而合的我们,在讨论故事的时候,很少会有分歧。所以当宫主冰告诉我她打算写这样一个故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也许我能帮上忙。
过去导演对我说,几个人一起写剧本,是为了避免一个人写太累。一部电视剧,有时候写写废废,要写上百万字,几个人一起的话,写起来轻松一些。
然而实际操作的时候,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有时候不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会变得更累。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个人生活背景、生活阅历都不一样,对同一个故事同一个人物,常常会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
所以共同创作的前提,是遇到那个合拍的,能够明白你心中所思所想,并且跟你想法一致的人,没有这个人,共同创作就是共同遭罪。
有了这个人后,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很轻松了。故事主题抛出来,两个人一起讨论,看人物是否成立,故事是否吸引人。讨论完毕,就执笔写。因为我是负责总体把控的人,所以讨论的时候,我的意见比较多;执笔的时候,则是宫主冰写得比较多。如果论功行赏的话,这个故事的完成,她无疑是头功。就像是上阵打仗,我虽然是运筹帷幄的军师,带兵上阵和敌人厮杀的却是她。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合著,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不管怎么说,还年轻的我们,因为有了这次合著,对创作的理解,都更深了一层。因为这本书的主题是亲情,写完这本书后,我们对亲情的理解,也和最初大不相同。
可能每个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会面对这样的难题——是听爸妈的话,还是听从自己的内心?过去我一直觉得听从自己的内心更重要,写完这本书后,我发现其实听爸妈话的人,也没有错。我也没有资格说我选的路一定是对的,我只能说,不管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不能回头,不能抱怨,人生是无数条道路组成的,无论哪一条路,坚持久了,都能走通。
故事里的人物,选择了一条相对勇敢、相对冒险,也相对不负责的路。这种追求梦想,实现自我价值的路,未必适合每个人。但对于年轻的小伙伴来说,多一种选择,总比没选择好,起码走了这条路的我和宫主冰,都过得很快乐。
最后,希望有生之年,我可以把各种创作方式都尝试一遍,带给大家更多的、不一样的阅读体验。也希望有机会可以和宫主冰一起创作剧本,在共同创作这件事上,她永远是我的不二人选。
别送我
说再见吧
故乡已在身后了
你不要再想起我
请别送我
就当我是那云朵
请别送我
——《乘风破浪》插曲
在电影院看《乘风破浪》,看赛车手男生穿越回去和父亲和解,看得曾经叛逆的我泪流满面。
现实中,一代人很难和上一代人和解,一旦间隙产生,就是伴随一生的痛。
现实里也无法穿越,无法理解父辈的苦楚,父辈也不理解我们。
这本书里,讲述的就是互不理解的两代人的故事。并不是不爱对方,只是爱用错了地方,就变成了伤害,变成了负担。
早就想写一个关于亲情的故事,一直怕写不好,因为亲人之间关系太近了,很容易失去幻想空间,怕一不小心,就弄乱故事和现实的距离。但是看了《乘风破浪》之后,还是打算写一写,写的虽然也是亲情故事,讲的的却是另一种可能。如果你也曾叛逆过,轻狂过,那么或许能从主人公身上,看到你的影子。那个叛逆的,为了梦想铤而走险离家出走的姑娘,离你并不遥远。
马叛、宫主冰著的长篇小说《出走的少女》讲述的是互不理解的两代人的故事。
可能每个人在年少的时候,都会面对这样的难题——是听爸妈的话,还是听从自己的内心?故事里的人物,选择了一条相对勇敢、相对冒险,也相对不负责的路。如果你也曾叛逆过,轻狂过,那么或许能从主人公身上,看到你的影子。那个叛逆的,为了梦想铤而走险离家出走的姑娘,离你并不遥远。
我也没有资格说哪一条路一定是对的,我只能说,不管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不能回头,不能抱怨。人生是无数条道路组成的,无论哪一条路,坚持久了,都能走通。
小城少女凡佳玮,自小走着被父母安排好的道路,为了父母眼中的好成绩,妥协了一切,可惜高考还是考砸了。在父母又一次想要安排她的人生之时,她选择了叛逃,去追求音乐梦想。她想要功成名就,想要混出名堂证明给父母看。她遭遇病痛,遭遇骚扰,遭遇穷苦,遭遇中伤,也遇到爱情。熬过了在异乡追梦的种种苦楚,站在了无数人渴望的高处,她是否也如愿获得父母的赞赏?
请看畅销书作家、「ONE一个」《花火》《意林》高赞人气作者马叛(天涯蝴蝶浪子)的全新力作《出走的少女》,首次触碰“亲情”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