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畸形发展(1937-1949年)
这13年经历了抗日战争、敌伪统治和抗战胜利后的三个时期,时局曲折变化中,形成畸形的发展。
1.机构撤移与增设
抗日战争初期,大片国土沦陷,金城一面在沿海省市撤迁机构;一面向后方扩设行处。如把保定、定县、石家庄等七地机构迁入北平分行,苏州、南通、常熟各行处撤至上海,汉口行所辖各行处移归渝行管辖、郑州、广州、大连、哈尔滨各行相继裁撤。随着国民党政府西迁,又在重庆设立总经理处,称为渝总处,下设东南、西南、西北三个管辖行,并先后增设成都、昆明、贵阳、西安、桂林、长沙六支行,以及乐山、泸县、常德、衡阳、柳州、宝鸡、天水等23个办事处,遍及后方各地。
2.经营业务扩展
金城此时在沦陷区内各行处,是在稳慎下求进展,而在后方的业务,则因机构增加,扩展较快。因此沪渝两总处及所辖行处的各项业务和各年盈利,在账面上都有较大幅度的增长。1937年底,沪总处存款总额为法币13747万元(按当时黄金每10两市价1142元,折合黄金120万两),到1941年底,增至30483万元(每10两黄金市价13249元,折合黄金23万两),放款总额1937年底为法币9785万元(折合黄金85万两),1941年底增至17544万元(折合黄金13万两)。1942年渝总处成立后,沪总处存款总额为中储券18786万元(每10两黄金市价31461元,折合黄金59714两),1945年增至中储券307160万元(每10两黄金市价1976万元,折合黄金1554两);1942年渝总处存款总额为法币9615万元(每10两黄金市价51000元,折合黄金18854两),1945年增至法币110011万元(每10两黄金市价120万元,折合黄金9141两)。放款方面,1945年沪总处为中储券95523万元(折合黄金483两);渝总处为法币55844万元(折合黄金4640两)。从以上数字可以看出,沪渝两总处各项存放款账面数字虽有较大增长,实由通货膨胀,物价飞腾所造成,如折合黄金计算,则显著下降。
3.在后方的投资增加
在沦陷区内,由于敌伪掠夺,货币贬值,一般工商交通事业业务萧条,维持困难,金城投资的企业,除通成、丰大业务转盛外,其他大多数都濒临困境,勉强维持。但在渝总处所辖范围内,则对生产建设事业不断扩大放款与投资。如在钢铁机械制造业方面,1946年6月放款达458万元,煤铁矿业2447万元,化学工业500万元,交通运输业952万元,公用事业840万元,保险、信托、证券、房地产等共786万元,贸易、百货业共632万元,面粉厂66万元。1940年金城还承购民生实业公司债券30余万元,1944年承购成都自来水公司债券200万元,对支援后方生产建设事业,起了一定的作用。
4.抗战胜利后业务萎缩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当局不断扩展官僚资本,加速通货恶性膨胀,操纵黄金、外汇和利率市场,实施种种垄断办法,使民族金融业在业务经营上受到了多方面压制和迫害。金城业务同样显现萎缩,所投资的工商企业大都陷入窘困。延至解放前夕,金城总处为支持各地行处维持营业,并照顾同人生活福利,拔出一部分外汇资金,交各行作为“应变费”,等待解放。
四、合营结束(1949-1952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8月,在北京召开全国金融业联席会议,商讨调整金融业之间、金融业与工商业之间以及劳资之间的各种关系。金城银行率先申请加入公股,请派公股董事领导。全国金融会议闭幕后,金城在京召开董事会,讨论整理账目、折实资产、增加资本、调整业务等事项,得到人民银行总行的赞同,并大力支持。从1951年开始,存放款逐步增加,开支相对节减,上半年扭转亏损,下半年获得盈余,业务稳定好转。董事长周作民于1950年8月,由香港回到北京,列席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三次会议,后担任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1951年9月,金城、盐业、中南、大陆、联合五银行实行公私合营,周任联合董事会董事长。1952年12月,全国60家合营银行和私营银行成立统一的公私合营银行,周任联合董事会副董事长。
公私合营银行联合总管理处迁移北京后,上海除保留少数人员参加整顿外,一部分中级人员同其他银行业一起,分两批去北京,在人民银行总行领导下,进行短期学习,其余大多数人员分批留沪或支援西北,派在各地人民银行工作。金城在国内业务结束,香港分行仍在人民政府领导下继续营业,业务发展迅速。(P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