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龙治编撰的《哲学的天籁(庄子)(精)/经典宝库》是由《庄子》原典中最具故事性的部分采选出来改写而成。庄子的哲学,是自由的哲学。是把生命放入无限的时间、空间去体验的哲学。许多哲学家是把一棵活生生的树砍死了,才作分析。庄子则就一棵活生生的树来体验他的生命。
| 书名 | 哲学的天籁(庄子)(精)/经典宝库 |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中国哲学 |
| 作者 | 罗龙治编撰 |
| 出版社 | 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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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罗龙治编撰的《哲学的天籁(庄子)(精)/经典宝库》是由《庄子》原典中最具故事性的部分采选出来改写而成。庄子的哲学,是自由的哲学。是把生命放入无限的时间、空间去体验的哲学。许多哲学家是把一棵活生生的树砍死了,才作分析。庄子则就一棵活生生的树来体验他的生命。 内容推荐 庄子风格狂傲、一半避人、一半避世。他认为身在乱世之战国,著书黄叶村而传薪火,比拔剑狂走有意思。他的狂傲有其文化上的厚度,他的思想证明人的“方寸之奥”不可劫夺。庄子的哲学,是自由的哲学。罗龙治编撰的《哲学的天籁(庄子)(精)/经典宝库》是由《庄子》原典中最具故事性的部分采选出来改写而成,再现了庄子哲学的精华。 目录 【导读】庄子的“寸心之奥” 《庄子》序 逍遥游第一 巨大的怪鸟 小麻雀自鸣得意 寒蝉和灵龟 列子御风而行 许由不受天下 姑射山的神女 越人文身 惠施的大葫芦 宋人的秘方 无用的樗树 齐物论第二 大地的箫声 天的箫声 谁是主宰 西施是美女吗? 朝三暮四 昭文不再弹琴 惠施靠在梧桐上 庄子说话不说话 王倪知道不知道 丽姬的哭泣 长梧子的大梦 影子的对话 蝴蝶梦的大觉 养生主第三 庖丁解牛 一只脚的人 笼中的野鸡 自然的刑罚 薪尽火传 养生主 人间世第四 螳臂当车 养虎的人 爱马的人 土地神的树 河神的祭物 不可想象的怪人 楚狂人接舆 油把自己烧干了 颜回心斋 饮冰的人 德充符第五 跛脚驼背的怪人 人是无情的吗? 小猪不吃奶 没有脚趾头的废人 孔子的知名度 申徒嘉责子产 大宗师第六 相忘于江湖 自然是大力士 四个知己 方内和方外 人相忘于道术 君子和小人 孟孙才哭泣不动心 自然的生灭 颜回坐忘 子桑唱贫穷之歌 应帝王第七 没有累赘的帝王 海中凿河 什么叫做明王 神巫不敢再相命 浑沌死了 骈拇第八 第六只手指 大道的歧路 鸭脚太短吗? 牧羊人走丢了羊 伯夷和盗跖 马蹄第九 伯乐的罪过 胠箧第十 防盗术 田成子盗齐国 盗亦有道 赵国的美酒 诸侯大盗 智慧的陷阱 在宥第十一 黄帝问道广成子 自然的友伴 天地第十二 帝遗失玄珠 灌园的老人 栅栏中的虎豹 天道第十三 击鼓追逃犯 把圣人当牛马 做车轮的老人 天运第十四 虎狼也有爱 东施效颦 海鸥和乌鸦 鸟虫的风化 孔子看到龙 天地日月 刻意第十五 无江海而闲 缮性第十六 颠倒的人 不住山林的隐士 秋水第十七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鸮鸟吃腐鼠 污泥中的龟 井底之蛙 邯郸学步 管锥测天地 圣人的勇气 风和蛇 河伯和海神的对话 至乐第十八 庄子鼓盆 柳生左肘 庄子梦见骷髅 海鸟不爱音乐 人不生不灭 达生第十九 黏蝉的老人 操舟如神 黄金做赌注 牧羊人 祭盘上的牺牲 桓公打猎遇鬼 纪渻子养斗鸡 瀑布下游泳的人 梓庆做钟架 东野稷盘马 工倕的手指 酒醉坠车的人 山木第二十 浮游于道德 北宫奢铸钟 甘井先竭 林回弃璧 庄子在荆棘中 燕子结巢梁上 螳螂捕蝉 美妾不可爱了 田子方第二十一 宽衣解带的画师 伯昏无人的箭术 百里奚养牛 舜修仓通井 臧丈人钓鱼 鲁国只有一个儒者 老子刚洗过头发 魏文侯不想做国王 凡国不存不亡 知北游第二十二 道在屎溺 大马之捶钩者 光曜和无有 道可以拥有吗? 知识和大道 道超愈知 庚桑楚第二十三 后羿的技巧 用道术捉麻雀 庚桑楚逃名 徐无鬼第二十四 匠石和郢人 徐无鬼相狗相马 诗书六弢不如狗马经 黄帝问道于牧童 九方歅论相 吴王射巧猿 则阳第二十五 蜗牛角上的两国 谁是盗贼 孔子质询太史 环中之道 外物第二十六 庄周贷粟 任公子钓大鱼 儒生盗墓 灵验的白龟 自然的用 得鱼忘荃 寓言第二十七 无牵无挂的人 得道的阶段 杨朱学道 孔子六十岁的变化 让王第二十八 颜阖搬家了 列子面有菜色 屠羊人不厌羊骚味 颜回不想做官 子贡衣服雪白 盗跖第二十九 (一)孔子会见大盗 (二)大盗的道理 说剑第三十 (一)赵王爱剑客 (二)大剑客庄子 (三)庄子三剑 (四)剑客死光了 渔父第三十一 孔子游黑森林 八病四患 讨厌影子的人 讨厌脚迹的人 列御寇第三十二 屠龙之技 打碎龙珠 不做牺牲 庄子快死了 知道不可说 泛若不系之舟 列子露了形迹 天下第三十三 方术和大道 关尹和老聃的道术 庄周的道术 惠施的方术有五车 和影子竞走的人 附录 原典精选 逍遥游第一 齐物论第二 养生主第三 人间世第四 德充符第五 大宗师第六 应帝王第七 马蹄第九 胠箧第十 天地第十二 天道第十三 天运第十四 刻意第十五 秋水第十七 至乐第十八 达生第十九 山木第二十 田子方第二十一 知北游第二十二 徐无鬼第二十四 则阳第二十五 外物第二十六 盗跖第二十九 列御寇第三十二 天下第三十三 试读章节 齐物论第二 大地的箫声 南郭子綦(qí)有一天斜靠着矮桌,仰头向天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悠然地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他的弟子颜成子游便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今天的样子和往日大不相同哩。难道说人的形体可以变成枯木,心灵也可以化做灭灰(死灰)吗?” 南郭子綦说:“子游,你问得好。刚才我进入忘我的境界,你知道吗?你听过人的箫声,却没有听过大地的箫声;你就是听过大地的箫声,也还没有听过天的箫声啊!”子游说:“请问这是什么道理?”南郭说:“人的箫声,就是排箫或云箫,是不必说了。大地的箫声就是风声。”子游说:“风声我也听过啊!”南郭说:“不要急,慢慢听我讲风声的道理。”南郭继续说:“大地吐发出来的气叫做风。风一发作,所有的孔穴便大叫起来。记得大风吗?大风一吹,山林巨木的孔穴,有的像鼻子,像嘴巴,像耳朵;有的像圈圈,像舂臼;有的像深池,像浅坑。这些孔穴一起发声,有的像急流,像羽箭;有的像叫骂,像呼吸。有的粗,有的细,有的深远,有的急切。所有的孔穴像在唱和一样。大风过去以后,所有孔穴都静了下来,只有树枝还在摇动而已。这就是大地的箫声。” 【点评】 (一)人吹出来的箫声,使你听来有喜怒哀乐。大地山林的箫声,你会认为它也有喜怒哀乐吗? (二)声音的本身是没有所谓喜怒哀乐的。这点只要你换一个立场去听,就会明白了。用“人”的立场去听箫声,便有喜怒哀乐。用“自然”的立场去听箫声,便没有喜怒哀乐了。 (三)所以,喜怒哀乐是“人为的分别”,而不是自然。 天的箫声 颜成子游对南郭子綦说:“刚才你讲的拿大地的箫声和人吹的箫声相比较,我好像听懂了。那么更高境界的天的箫声又是怎样的道理呢?” 南郭说道:“用刚刚我讲过的道理做基础,你才能听懂天的箫声。现在你注意听吧!天的箫声是什么呢?风吹各种不同的孔穴,发出不同声音。这些声音所以有千万种的差别,乃是自然的孔穴状态使然。而使它们发动的还会有谁呢?” 【点评】 (一)风是谁发动的? (二)风声是谁发出的?(风声指各种孔穴的声音) (三)一切都是自然。 (四)人的箫声、大地的箫声、天的箫声,庄子原文分别是:“人籁”、“地籁”、“天籁”。 谁是主宰 人的形体有许多的骨头、孔穴、内脏。它们存在得很完备。它们之间是怎么样互相支配的呢?都是奴婢吗?奴婢怎能互相支配?是奴婢们轮流支配吗?还是另有真正的主宰呢? 用人的立场去追寻“真正的主宰”的话,你说“有真正的主宰”,也不能增减自然的一分。你说“没有真正的主宰”,也不能增减自然的一分。 人生下来以后,用“人”的立场去追寻“真正的主宰”,就好像把“我”放在马背上拼命奔驰一样,永远停不下来。最后呢?心灵和形体都消失了,这不是最大的悲哀吗? 【点评】 (一)用人的立场去追寻“真正的主宰”,就好像用人的立场去听人吹的箫声一样。永远听不到大地和天的箫声。 (二)用人的立场追寻“有无”,不管是“以有为无”或“以无为有”都是迷路了。 (三)一切都是“自然”。用自然的立场去追寻“主宰”,主宰便“非有非无”。“非有非无”就是超越“有无”的人为的分判。 西施是美女吗? 如果我们当初把天地叫做“马”,或是把天地叫做“指”,那么天地便是马,或便是指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名称是人叫出来的。人自己认为对的,就说“对”。人自己认为不对的,就说“不对”。但是“对”和“不对”的标准是什么呢? 人认为西施是美女。鱼呢?鱼看了西施,可能就沉入水底去了。P42-45 序言 庄子的“寸心之奥” 罗龙治 在浩如烟海之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庄子》一书堪称是任何聪明人都不可错过的奇书。庄子,这位大人先生,居然就是吸风饮露造就的一副心窍。注定他要穷尽一生之力(未曾白费半滴心血),为我们寻到既神秘且真实的人生“方寸之奥”。就凭这点,我想,凡是具胆识作略之天才,都不妨把青天压在脊背上,来一次“人车一体”的飙速漫游,斯可谓之狂乐。 庄子,这个人中之大虫,其心眼极为另类。他的一部大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是以直上直下的“心法”写出来的。这个心法,想来就是他一生思之又思之,鬼神来通之,然后称之曰“道”的东西。这个神力来自冥冥吧!有本事的就抓得到。为是之故,我敢宣称,庄子殁世后两千余年来,凡不晓其心法而读其书望文生义的人,必不能与作者交心,彼此注定无缘了。如是,庄子亦曾不惭其言地大声宣布:若有人善解我心,则亿万年之久犹似旦夕之相逢,可以和我把酒言欢矣(《齐物论》)。庄子说这话的口气,既期盼又萧瑟,他的调调又刁刁的余音,千年不散,便仿佛飘荡在南国西湖堤岸,袅袅在午后芦苇之秋风里。有味哉其人! 庄子其人其书,风格狂傲,一半避人,一半避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认为生在乱世之战国,著书黄叶村而传我薪火,比拔剑狂走有意思。由于他的身上极可能留着殷商亡国贵族的神秘血液,他的心窍看得到现实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所以,他的狂傲有其文化上的厚度。即便狂死,他也值。他的书已证明那方寸之奥不可劫夺,未来的文学家、艺术家一定会来此“取经”。 狂傲成为《庄子》书的“精髓”,是我第一个指出的,庄子之意是:若你也看穿人世的一切伎俩,那么在你骨子里还不具有“那么点儿”不惜与天下为敌的味道,那你这人恐也不足观了。因为说得明白再明白,人生顶多不过是天命与英雄的对战吧! 庄子的心窍,可以使他感受到冥冥中有某种力道在施为,但那不是宿命(有主宰暗中操弄叫宿命),也不是迷信。那个力道可感受到的一刻,隐隐约约,像一只眼神在看吧,它会看见那个时代的人心与作为,必然会来到一个临界点,于是重新再来。 就这样,参了天意,也指点了人心,我现在就从历史“斜角”(不取正统谓之斜角)来观察。我认为历史上有三个人,不但通晓庄子,也窥见时运的推磨。他们生在不同时代的作略,一旦出手或交手,都隐藏了庄子的法度:“江湖不可失,那是我方寸笑傲之地”。 这里第一先出场的是晋代之陶潜。他半途辞官,在农村的蓬门斗室里玩味《庄子》,他的名言是只要为人就必须为五斗米折腰,折腰的代价是保住方寸笑傲之地。所以他的人生以酒为知己,以诗文传之后世之其人。《述酒》一诗道尽他的心事,狂傲到只有西王母才配请他饮酒。 苏东坡在宋代便独独和陶潜灵犀一点通。他不断唱和陶的诗文,生怕自己被闷死。他们的傲骨是相撞有声的。苏轼东坡先生在朝廷力战奸邪,似有天命在身而不怕,他力战的结局总是一贬再贬,最后贬到海南岛,再贬就要到大海了。他在那里看见野人吃的某种肉(我不忍写出,但必须指出那是点睛之笔),知道现实之战已到他心知肚明的那一站。果然,皇帝赦了他。他也在北归途中死在常州,算是埋了初衷。他以书法、诗、文传了庄子的方寸之奥,而在现实面,他也充分表现出英雄与天命之战,实在很“痛”。痛到像庄子讲的:我的妻死,岂能不痛! 从陶潜到苏轼的人生作略,我是别无选择的必要指出他们人生之“痛点”。所以,简单地讲,庄子妻死,他鼓盆而歌的一段凄楚,其实是人生之全貌。现实上,庄子说:她养我,给我生子,她之死,我怎能不痛?然而,想通了天命,气变成形,形又变成生命,生命又变成死亡,这直上直下的一以贯之,虚实相化,我还有什么话讲呢? 东坡力战群邪,也算辛苦之至。但是,下至清代前期,另有一位通晓庄子(兼禅法)的曹雪芹先生,他的处境就更陡峭。他的命运是直接与皇帝周旋了。雪芹先世是汉人,满人入关,他的祖上成为皇帝奴仆(包衣)。他是亲眼目睹科举制度之撒下天罗地网,把读书人引到官场,一起贪赃枉法的光怪陆离,遂不惜和家人翻了脸——绝意仕途经济——绝不搞科举。最后,他以字字是血的一部小说,杜撰贾宝玉这个“腹内草莽”,被父亲痛打得半死。最终,他却有“力扛大观园”不为浊世所污染的一股狂傲“呆气”。那股狂傲呆气,说穿了是直接和雍正、乾隆杠上了的庄子风骨。大观园内的神秘角色妙玉,是侯门公府也讨不到她的。而曹雪芹不走科举之路,不正也就是太史公评庄子“王公大人不能器之”的暗示吗?大观园日后注定要被皇帝抄检。宝玉竟至沦为打更的更夫,甚至乞讨为生。妙玉也据说在返回苏州途中,在瓜州渡口被强人所劫。雪芹在现实面的遭遇,他是早知天命的。他无奈又不得不为,遂以《红楼梦》现身说法,认为艺术成就的大观园虽可寄托,而人生至痛,那是“更有情痴抱恨长”的啊! 写到这里,我是摆脱正统叙述法,把庄子和陶潜、苏东坡、曹雪芹连接而一以贯之,说明庄子的“寸心之奥”是知识分子为他保持清醒的一块干净土。这一代好学深思的年轻人,千万不要误读历史,以为庄子是消极无用的东西。像竹林七贤虽也摆脱正统,极力仿真庄子,但是陶潜却给予正面的棒打,说七贤“成名犹不勤”(想成名只怕还不够努力!),他们根本算不得上修庄子的典范人物,妖魔小丑罢了。(《述酒》诗) 如是,一笔带过,一跳而来到二〇一二年的台北街景了。历史的河床,总少不了祖先的血液流动着。淡水老街依旧,观音山也凝视不动,然而这里似乎就是少了什么东西。试读一读这一代都市人的脸色,那种既疲倦又反复无聊,最终是不得不消费掉自己的心情,全都写在“相似度极高”的一张张面孔上。这不就是庄子在《齐物论》提出的“人心茫昧”的再一次翻版吗?人生在世,像轮胎一样,开车的不是你,所以停不下来地磨耗自己,直到爆胎为止。庄子对此,也曾双手一摊,自问自答地说:“其我独茫,而人亦有不茫者乎?”《齐物论》是大家都昏了头,还是也有不昏头的人呢? 二千年的岁月过去,今日是努力再努力而修来的今日,人世依旧不变的是天命与英雄的战场。这个时代,钱神已经当家,四周都有“鬼推磨”的磁力在转。这个时机也正是时代的临界点。我不愿说这时局不好,而宁说我们应向大自然感激,引出一位菩萨。此时此刻,我只能起码提示:读《庄子》是读自己的心。请力持清醒,那是做知识人的最低尊严。 下文我就用半散文方式的描述笔法,带动庄子的思路,把读《庄子》书的人引到庄子内心的“寸心之奥”。这一段路是:攻顶。 庄子说:圣人的大智慧从哪里来?像神明般的大人物,他的神、他的明又从哪里来呢?庄子自答:“从一而来的”。(《天下》) 这个“一”就是天地万物为一体的“一”。 你们且莫烦恼,以为我要带你入“玄”了。不是的,庄子是以独特的直上直下的方式提醒:想领人生的大智大慧,请以全体本身作为立场,切入。 打个简单直接的比喻:道即是路。 请在纸上画出一条路。这条路不要画横的,要直上直下地对着自己。于是路的一端接近你,“你”的立场出现了。接近你的一端是头,另一端是尾。庄子说请放下这立场。请回到直线本身的立场。这样你会发现路没有头尾,头即是尾。头尾几乎要重迭了。 你一定要想通这点,路的奥秘才会显示给你。 一条尺,首尾三十公分,不可增减。它就是三十公分。然而它本身的奥秘是:它可以量尽天下的尺寸。 道理是相通的。一条直上直下的路,两端接连着台北和花莲,不可增减。就是接连台北和花莲。然而它的奥秘是:它可以通天下为一体,无远弗届。 这里,庄子发现的是:全体本身似可伸缩、隐形。在《逍遥游》篇,庄子直接揭秘。他说有一只风鸟(鹏),飞到九万里高空,它的眼神往上一看:“万里一青”,向下一看:“尘埃往来”。然后庄子再进一步,发一怪论说:假设这只风鸟飞到万里一青之上空,向下俯瞰的话,“万里一青”也即是“尘埃往来”。 如是,庄子说世人都以走路的方式来看一条路。而这就像长程、短程之旅行。这也即是小麻雀从草地飞到树枝上的短程之旅。同时也即是它看到风鸟的长程之旅。可是,风鸟看自己的旅程就不是这样。怎么说呢?宋荣子是一位智者,他已知晓人世有内(虚)外(实)之分。他的心定于内,所以外在的毁誉都虚化了。另一位列御寇也是智者,可以御风而行,不必走路。风就是路。风带他到无远弗届的地方。可惜他回家之后,却不知他去了哪里?另一位高人(暗示庄子自身,注意这里已是自身在说法),他的心乘坐在天(虚)地(实)的正位,不偏不倚而可以御“六气之变”。庄子之意是:心在正位与天地同出同入,永不可分离,这就是“寸心之奥”。进可守住一块清净地,退也可应变。 这个心法就是庄子的道。凡不曾领悟这个心法的人,看来皆是心智聋盲之辈,可叹。而姑射山人领悟此新法,遂返回生命初始的气之顶峰漫游,似乘龙御云之莫测。此处即是盘桓于“无用之用”的大树下之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请读者留意,这些文字都对应庄子的“心法”,即心灵结构而书写出来。若对之望文生义,皆非解人。因此,庄子说要善自挪一挪你的心,来和我对应。比如说,尧像一个太阳放光照全世界,但他未坐到天地之正位,所以他照的天下有三块阴影。这使他老人家心情不爽。舜便提醒他说,从前十日并出,没有照不到的死角,也就不会有阴影。你应超越他们才对。因为你须挪动一下,坐得天地之正位,那么只需要一个太阳照天下,也不会有阴影。(《齐物论》) 庄子的道,以心应物,别无他法。全书行文似鬼魅附身,刁钻古怪,但也只有这个伎俩。凭这伎俩,他知天命,示汝智慧。他也告知你人生无实无虚,勿做虚工。他也想带汝漫游,身体像失重一般,不耗力量,只凭“气量”。人生深奥可游,彼对汝神秘一笑。这些都请凝神和庄子对看,勿看他的肚脐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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