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尧著的《贺兰山--一部立着的史诗》介绍了贺兰山位于宁夏和内蒙的交界处,在历史和地理上都具有显著的地位。贺兰山是西夏王朝的发源地,是中国北方游牧部族的历史长廊,是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首度相会的地方,这里,同时也是宁夏平原绿洲和阿拉善荒漠的界山,是中国内流区和外流区的一个分界线,是季风区和非季风区的分界线。
| 书名 | 贺兰山--一部立着的史诗 |
| 分类 | 生活休闲-旅游地图-地图 |
| 作者 | 唐荣尧 |
| 出版社 | 中国地图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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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唐荣尧著的《贺兰山--一部立着的史诗》介绍了贺兰山位于宁夏和内蒙的交界处,在历史和地理上都具有显著的地位。贺兰山是西夏王朝的发源地,是中国北方游牧部族的历史长廊,是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首度相会的地方,这里,同时也是宁夏平原绿洲和阿拉善荒漠的界山,是中国内流区和外流区的一个分界线,是季风区和非季风区的分界线。 内容推荐 贺兰山位于宁夏和内蒙古的交界处,在历史和地理上都具有显著的地位。贺兰山是西夏王朝的发源地,是中国北方游牧部族的历史长廊,是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首度相会的地方,这里,同时也是宁夏平原绿洲和阿拉善荒漠的界山,是中国内流区和外流区、季风区和非季风区的分界线。《贺兰山--一部立着的史诗》是作者唐荣尧在研读了近千册文献,跋涉10余万里,对贺兰山进行了16年不间断科学考察和学术研究的基础上写出来的。作者以文学的语言、参照纪录片拍摄的叙事手法,从贺兰山的历史、地理、宗教、人文等各个视角来挖掘这座山的文化,还原了一部史诗般的山脉。 目录 第一章 科考者的背影 第二章 渠水染绿的黄土 第三章 农垦出的绿洲 第四章 刀光淬硬的战争史 第五章 褪色的军工记忆——『102』 第六章 褪色的军工记忆——『304』 第七章 石头的传奇之旅 第八章 会燃烧的黑色石头 第九章 酒神眷顾的夜晚 第十章 神赐一味白与咸 第十一章 驼峰上的白色财富 第十二章 狂欢中,不曾老去的声音 第十三章 蘑菇下山 第十四章 一张红白黄三色巨照 第十五章 岩画——石头上的诗 第十六章 佛音塔中来 第十七章 追忆一个王朝的盛衰 第十八章 王爷在此 第十九章 水润诗地一座城 第二十章 穿越者的背影 后记 试读章节 公元1871年5月的一天上午,阿拉善王爷府客厅的红木椅子上,端坐着阿拉善王府第七代第八位王爷多罗特色楞。他一脸肃穆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一张大清国护照。上面显示,眼前这位俄国人叫普热瓦尔斯基,前来中国西部的阿拉善地区,从事探险和勘察。 多罗特色楞王爷打算礼貌性地接待完,就打发这些人离开王爷府。而眼前这位俄国人也知道,虽然语言之间的隔阂会影响他和王爷的直接沟通,但带来的礼物会打通他们之间任何的交流沟壑。他首先拿出一架望远镜,让王爷府的侍从递给多罗特色楞王爷。 多罗特色楞王爷对这个奇特的玩意一无所知,并没表示出兴趣来。普热瓦尔斯基打开望远镜的镜头盖,调好焦距后,示意王爷走出客厅。王爷按照这个俄国人的示意,端起望远镜,朝王爷府东北方向远望,他被震惊了,确切地说是吓了一跳。 他曾不止一次地登临距离王爷府几十公里外的那座山脉,通过这个俄国人带来的洋玩意,平时肉眼看起来的模糊山体,竟然如此清晰。他看到的,就是贺兰山。这玩意竞有如此功效?它叫什么名字?用什么做的?王爷很好奇,普热瓦尔斯基告诉王爷,这叫望远镜,接着示意随从,给多罗特色楞王爷递上更多的礼物:枪支、弹药、药品,等等。 多罗特色楞王爷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普热瓦尔斯基趁机提出此行的目的:希望能够允许他和随从进入距离王爷府东北方几十公里的那座山观赏,并获准打猎。 多罗特色楞王爷有些为难,那座山对于生活在其西侧的蒙古族人来说,是一座神山,是不能轻易让人进入的。很多民众也只能到山脚的南寺、北寺去礼佛。然而,面对俄国人送来的丰厚礼物和大清国的护照,王爷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一天,王爷府内,俄国著名探险家普热瓦尔斯基初步达到目的。此前十多天里,他们的队伍离开位于今中国和蒙古交界处的额济纳旗境内的达尔扈特蒙古王爷府后,一直在戈壁中艰难行进。他们穿过了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间数百公里的无人区才抵达这里。 抵达之前的几天,近乎绝望和沮丧的心境,让这位曾纵横亚洲腹地的探险家也一度怀疑自己能否走得出这片死亡之地。然而当规模不大但整齐规划的王爷府所在地巴彦浩特(蒙古语,意为富庶之城,如今很多图书及当地人的称呼中,也称巴音浩特,作者注)出现在视野中时,探险家感到自己有救了。 走到巴彦浩特最繁华的建筑——王爷府门前时,这群俄国人震惊了:如此荒凉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豪华、尊贵的建筑,其形制和北京城的一些王爷府几乎一模一样。这让普热瓦尔斯基心里自然地升起一丝肃然起敬和好奇来。 那天,那扇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紧闭的大门,为这位远方而来的不速之客打开了。在王府侍卫的带领下,普热瓦尔斯基缓缓走进王府。他看到的是一个令他吃惊的景象,他在日记里这样写道:“环抱着行宫的小花园,甚至还有一个碧波荡漾的池塘。与周围凄凉的沙漠相比,这里真是天上人间。汉人把这里称为王爷府,蒙古族人则把它叫作‘阿拉善衙门’。” 多罗特色楞王爷以几句简单的客套话开场,接着说道:“自古以来,还未有一个外国人踏入阿拉善的土地。如今,我平生头一次见到的外国人就是你们这几位俄国人,这太令我感到高兴了。” 其实,多罗特色楞王爷忽略了,在这群俄国人之前,也有一个欧洲人匆匆路过这里。他就是著名的旅行家马可·波罗。然而,马可·波罗没有普热瓦尔斯基这样幸运。他来到这里时,正值蒙古军队刚刚终结了一个叫大白高国的王朝。屠城之灾让这里人烟更加稀少,从战火中还没缓过劲的小镇,让马可·波罗连动笔书写的兴趣都没有,在他的日记里仅仅简单地提及贺兰山西侧的阿拉善盛产羊绒。 随着普热瓦尔斯基向多罗特色楞王爷献上所带来的礼物,阿拉善亲王不仅赏给考察队员们银两,还特意允许考察队可以到贺兰山中打猎。 普热瓦尔斯基的心飞扬了起来!从俄国远道而来,他的目标可不是为了拜见眼前这位王爷,而是为了进入给巴彦浩特镇提供水源的那座神圣之山。他知道,在他之前,还没有一位欧洲人能够进到山里去。自从清政府在这里设置王爷府后,信奉藏传佛教的王爷和这里的民众一样,将那座山奉为圣山。不仅不允许外人进入,就是当地民众进山狩猎、砍伐林木,也必须经王爷府允许。 多罗特色楞王爷的允许带给普热瓦尔斯基的兴奋是不言而喻的,第二天,他就带领考察队向贺兰山进发,沿着哈拉乌沟口缓缓往里而行。慢慢地,普热瓦尔斯基发现这是一座低调的山,远远望去,山脉荒芜、干旱,山体枯黄,毫无生气,就像一个年迈且贫穷的老人,披着件廉价而褪色的外套。然而,从山脚一路往上,普热瓦尔斯基就发现这是一座能欺骗远观者眼睛的山。刚进沟口不久,两边林木就渐渐多了起来,好像一个进发着生气的少年,不,更像一个阅尽江上客舟风雨的成熟中年人,默默地品味着自己的沧桑,并不高声示人。 他们逐渐走进了一座富足的、动植物的巨大基因库。相距不到200公里,贺兰山北是一座北国大山——阴山,在普热瓦尔斯基看来,栖居两者怀抱中的动植物却截然不同:阴山的是北蒙种,贺兰山的是南喜马拉雅种。 闪跃于林草问的动物逐渐也多了起来,给普热瓦尔斯基印象最多的是马鹿,因为阿拉善亲王禁止捕猎这种动物。5月,正是雄鹿头顶萌出珍贵嫩角的时候,也是这些贺兰山精灵的发情期。一条条山谷里响彻雄鹿响亮而急切的呼唤声,这种来自雄鹿本能的声音,在一次次唤醒母鹿内心压抑的性本能的同时,也唤醒了普热瓦尔斯基和随从们打猎的欲望。P2-4 序言 公元1871年5月的一天,一位远路而来的俄国探险家,走进第七代第八位阿拉善王爷多罗特色楞的王爷府,向王爷提出要去距离王爷府东北方几十公里的一座山考察。他的这一请求当即被断然拒绝——当时,整个阿拉善地区将这座山奉为神山,当地居民进山伐木、采摘蘑菇、打猎等都需得到王爷府的特许才行,何况这样一位西方人。然而,当拿出大清帝国开给他的特别通行证,以及送给王爷的望远镜、枪支、药品后,王爷的内心刹那间动摇了,他允许这位俄国人及其团队可以进入那座神山!探险家带领随从从容地从西麓进山,开始了他的探险和勘察。 那位探险家叫普热瓦尔斯基,那座山叫贺兰山,阿拉善的蒙古族牧民习惯称之为阿拉筛山! 这标志着,贺兰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考察,由俄国人完成了! 山是有魅力的,有魅力自然就能够吸引人!时隔12年后,普热瓦尔斯基被贺兰山吸引,于1883年的夏天再次来到阿拉善,拜见第八代第九位王爷塔旺布鲁克札勒后,他的足迹再次出现在贺兰山。这次,他又捕猎了大批动物并将其制成标本带回俄国,也探测到了关于贺兰山的不少气象、植物等方面的资料。他是第一个将贺兰山动植物标本带到域外的西方人1 1905年6月,一个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多伊尔斯顿城的美国人,在他40岁的夏天,出现在贺兰山东侧,他是一路循着长城而来的。在贺兰山下的银川,挖掘完“庙宇菩萨、凌云宝塔和险峻壁垒的故事,以及当地人讲也讲不完的其他种种传说”后,顺着贺兰山的走向,在东麓的宁夏平原继续他的长城之旅,从贺兰山下的银川城来到祁连山下的嘉峪关西南7.5公里的陡峭悬崖之上——他认为的长城终点!他就是W.E.盖洛,20世纪初美国著名的旅行家、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他确实做到了“我们的研究要完善到让未来的长城史学家除非抄袭我们的记录便无从下笔”。 W.E.盖洛离开贺兰山东麓南端100多年后的今天,无论是贴着贺兰山南端马夫峡的长城,还是穿越贺兰山中部的三关口长城;无论是贺兰山腹地平罗县境内的大水沟长城,还是贺兰山北段大武口区内那几段湮于荒草中的长城,还真很少有人像我一样,系统地丈量这些长在贺兰山里的长城! 上面两个真实的故事,让我感到汗颜!贺兰山的两侧,从植物考察到长城探究,对这片地域自然或人文的最初考量,都是由外国人来完成的! 1923年5月,美国华府国立地理学会组织的一个名为甘蒙科学考察团,年轻的中国植物学家秦仁昌跻身其中,考察仅仅7天时间,便匆匆离开!他的科考仅仅限于植物范畴。目前,关于这次考察的完整报告,被封存在美国!一个月后,贺兰山东麓的水洞沟,法国的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考古学家德日进和桑志华来到这里,完成了“中国现代意义上的第一次考古”! 我不是受一种狭隘的民族情绪支配,抱憾国人对祖国山河的冷漠!我只是觉得,无论哪个国家的科学家、作家、探险家,对养育自己的山河的漠视,是一种亏欠! 山无言,但山一定在等待。贺兰山一定在等待着属于中国的考察、写作! 我和贺兰山在互相等待中,迎来了20世纪末期的时光!当我以记者的身份选择在山下的银川市居住、工作时,其实就选择了一场对贺兰山的认知之旅!于是,从《贺兰山大型真菌图鉴》这类专业书籍,到《宁夏通史》这样的历史巨著,10多年间,捧卷昼读、披衣夜阅中学习了近千种有关贺兰山的各类书籍,既有从《卫拉特蒙古史纲》这种专著中抽丝剥茧般辨认和硕特蒙古部来到阿拉善的路径,也有从《马可·波罗游记》这样的游记体中寻找西方人对贺兰山的片言感知;既有柯兹洛夫的《死城之旅》中西方人对贺兰山的感知方式,也有秦仁昌那种按照现代西方植物研究方式对贺兰山植物的初探;既有《贺兰山大型脊椎动物志》这样的非专业人士读起来十分枯燥的专业书,也有依仗政府基金组织大量人员编纂的某某通志之类的“巨著”……说实在的,看到上述的这些书目时,要么迫不及待地从本已羞涩的囊中掏钱购来阅读,要么坐着公交车去图书馆借阅,但很多书是硬着头皮看到几十页就无法卒读的,常常在掩卷时内心唏嘘不已:中国确实没有一本从人文写作角度立体而完整地书写贺兰山的书。 我一直执拗而卑微地在中国文坛倡言:人文写作!它是基于人文认知,在理性阅读前人留下的宝贵史料基础上,通过大量的、诗意激情支配下的田野调查,不断地确认写作对象的人文历史和人文地理的交叉坐标,并对这些坐标进行散文化写作的结果!它更适合对山河立传,对消失的文明现象给予一种有尊严的恢复! 山与河,人类在地球上生存的两大依仗!山脉,是有家乡的——矗立于平原也好,巍峨于雪域也罢,它们会一直厮守于斯,馈赐一方!河流,虽源于山,但一直与山在做着诀别,奔流不回!在中国人的评判标准里,山脉是一种忠诚,是一种赐予;河流是一场路过,是一种养育!持续十多年在山河间穿行,我不断以人文写作的果实挂上自己的人生之株,像一个植树后辛勤浇水、除草、施肥的果农,坐看一树果实灿烂于秋天,同时又如红尘中匆匆奔赴却内心并不满足的男女,期待着另一株的诞生! 贺兰山作为我人文写作的新目标被确定! 这既非领命于某一项政治任务,也非受惠于某一个企业财团,我恪守一直以来坚持的人文写作所需的干净,然后给自己命题作业!这是一个生活于贺兰山下的写作者的必须!从众多书籍中抬头,在一轮圆月中爬上楼顶,贺兰山清晰的轮廓浮现于夜色之下,一种愈来愈烈的诱惑乘着月色而至。它在轻声呼唤着我:要深入贺兰山山体的内脏、历史的腹地,在穿越中完成立体而全面的认知——这,既需要夜读千册,也需要脚穿百谷。 起初,我以一名文化记者的身份接近贺兰山。我以脚步、眼睛和心灵一起贴近它,需要了解大量的人文资料,于是,那些年轻的岁月里,我查阅着与这座山有关的书籍,积累着对它的认知!按照书籍的指向进山,仔细地辨认着书籍中的谬误,读书与行走互为印证!及至写作本书时,回头清点与贺兰山有关的书单,竟然已近千册。……几个当地蒙古族人讲述他们的骆驼故事,给我唱着蒙古族牧民在母驼产羔后的“催奶歌”…… 我曾经多次给人介绍所居城市紧挨着贺兰山,遇见的却总是迷茫的眼神——贺兰山在哪?我只好面带无奈之色地解释:如果将一幅中国地图展开,将大陆疆域南北、东西两次折叠,最中间的位置就是贺兰山。我想告诉国人:贺兰山并不遥远,地处中国大陆的几何中心!从古到今,它一直就那样默默地记取着属于它的历史和记忆!是我们固有的心理距离与地理偏见,导致它一度游移出历史的视线! 我想,是缺乏有影响力的书写,导致贺兰山外的居民缺乏对它的深度认知,也阻碍了外界对它的了解! 从21世纪第一年来到贺兰山下采访,到2008年为《中国国家地理》写专题文章;从2010年出任“中国十大新天府”评选推荐人与评委,到2013年为筹拍贺兰山的纪录片做策划、编剧与撰稿,我一次次感慨贺兰山的人文类书籍之空白!一次次站在地图前审视也好,一次次穿越山谷隘口也好,一次次采访专家也好,一次次聆听民间之声也好,都是为这样一部立着的史诗小心翼翼地做着铺垫。回头一看,这样的工作,竟然累计10多年。人生能有多少个10多年?尽管这10多年我置身于自己命定的西夏王朝、黄河、伊斯兰文明等作业的书写,但起步外出或江湖归来,出与归之间,何曾挣脱出那一抹黛色的视线? 10多年间,一次次从宁夏平原到阿拉善高地的穿越与回归,贺兰山日渐在我眼前清晰、完整、立体!眼前万卷书已阅,脚下千峰雪尽赏。我想,对贺兰山的书写已经成熟,我要成为一名贺兰山的人文书写者,一名贺兰山的代言者! 力图还原这部立着的史诗,是对贺兰山最大的礼敬与回馈! 出于这种写作前提,我给自己立下了规矩:避开20世纪流行的游记或时下旅游书的嫌疑,按照以往人文书写之例,在驳杂复繁的历史与文化中,梳理出它的骨架,让采访来的故事变成血肉,让宁夏平原和阿拉善高地像地壳运动时两支挤压的力量,隆起一座人文的贺兰山! 因此,在一个被舌尖和旅游吊起全民欲望的时代,这是一本有门槛的书,它不是一本时下常见的旅行指南,它开启的是一个关于贺兰山的、贯通时空与永恒的人文之旅!同时,这也不是一本富有刺激性或震荡性情节的故事书,它尽可能做到取材上的平衡——不是为了平息那些以为贺兰山属于宁夏或内蒙古者的怒火,而是力图展示一座山最佳、最完整的面孑L。它是非虚构的,里面的内容没有违反历史事实,而是基于我从经过时光淘洗后的志书,以及没有经过权力话语或经济话语侵蚀过的民间声音。我仔细辨认这些志书的内容和民间声音,然后用自己的语言方式完成了写作! 临近结笔,再次想起20世纪初美国著名的旅行家、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W.E.盖洛的那句话:“我们的研究要完善到让未来的长城史学家除非抄袭我们的记录便无从下笔。”我想,一个人对一座山的认真书写,让后来者除了欣赏和抄袭之外,没事可做,那这个人就做到了极致。身为一名作家,内心里如果这样想的话,有什么不正常的呢? 以此,献给被遗忘得太久、被忽略得太久的贺兰山,以此,奉献给这本书的每一位读者! 唐荣尧 后记 1999年年底,随着工作的变化,我选择来到贺兰山东麓的银川城定居。这座山,离我近了。记者职业,让我每年都或多或少地要进山几次,在所供职的报纸上陆续发表一些关于它的文章。日本作家东山魁夷说过:“风景即心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眼中贺兰山的一峰一林,一物一景,不再是简单的进眼,而是进心了!对贺兰山,我不再是被动地接受其地理环境、自然资源、人文历史的影响,而是通过文字去主动表达它的文化。 2008年夏天,应《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邀请,我开始第一次对这座山进行整体的概写,这年第八期上就刊登了我写的《中国有条贺兰山》。此后几年间,陆续在《中国国家地理》、《国家人文地理》、《环球人文地理》、《中华遗产》、《中国文化报》、《中国民族报》及《银川晚报》等报刊上发表了数十篇关于贺兰山的文章。这座山的整体概貌,逐渐在我的笔端呈现。 2013年春天,宁夏卫视的编导胥陆林找到我,希望能拍摄一部有关贺兰山的纪录片,他找到了当地一位有魄力的女企业家蓝水萍。我一直以为,一个文字工作者,如果对所生活地区的山水没有一定的书写,他是亏欠着的;但如果能在一个影视时代投身编剧与撰稿工作,这种亏欠便不会放大。所以,从2013年7月30日召开第一次剧组会议开始,我便开始了从影像角度解构贺兰山;8月29日,确定了拍摄的大纲。9月下旬,我们便开始历时几天、顺时针方向的环贺兰山考察。一圈下来,有了我对贺兰山四至点的认定与从人文角度审视贺兰山的范畴。当年冬天,我们一直在贺兰山周围考察、取景、拍摄,这座身披积雪的山脉,依旧巍峨峻立,没有一丝睡意地容我在它的肌体、腹地纵越。那一年,是我对贺兰山最集中阅读的年份,我目睹了它无言的物与景,也体察了它两侧民众或粗犷豪放、或景致优雅的生活。那种天授与民守的生活,就像山问的泉水,年年月月地流淌过不同历史时期。遗憾的是,2014年春天,我因为担任央视大型历史纪录片《神秘的西夏》的编剧与撰稿工作而进京,使纪录片《贺兰山》的拍摄工作一度耽搁。那年夏天,我曾邀请蓝水萍前往北京,向《神秘的西夏》总导演金铁木先生详细阐述拍摄《贺兰山》的计划,这个题材引起了金导的高度兴趣。后来,这个题材也引起了宁夏回族自治区有关领导的重视,便有了纪录片《贺兰山》在更高层面的推进。 但这本书的基本体例与纲要,还是承惠于最初的《贺兰山》剧本大纲。 10多年对贺兰山的亲近与走进,我发现,它是一本被忽略得很久的厚重之书。每次走近,就是一次新的认知,仅仅在2016年上半年,我就四次横越绕行或半绕行,其中一次在戈壁中车爆胎,一次在临近北至点的乌兰布和沙漠中车陷沙海。 无论是昔日进山放牧者,还是今日的护林员,无论是大老远择季赶来采摘蘑菇者,还是如柯兹洛夫那样的探险家,走进贺兰山者,既满怀探秘未知世界的好奇,又出自灵魂与心灵栖息或者生活的需要。我也不例外,只是我将这种需要的出口,变成了这本书。 在完成对贺兰山书写的过程中,我的身份不是一名专业作家,而是一位报社记者,这种身份让我在本书的书写过程中,依然保留了很多新闻叙事的痕迹。同时,我又故意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不是让这本书变成游记,而是力图符合中学语文参考书中对“第一人称”文体的要求:使文章更具真实性、故事性,更生动形象,更具体地体会“作者”的心情! 从上亿年的贺兰石形成到万年间的凿刻岩画,从千年间袅袅不断的礼佛香火到百年历史风云中的王爷府,然后再到几十年前的“三线”企业落地;从唐帝国和吐蕃王朝在此立界,到上山采摘蘑菇、搬运石头的古老劳作现场,以及消失于风沙中的驼道运盐场景,我努力追寻的,不仅仅是传承的或遁迹的生活场景,更是一座山赋予这里的历史。 这是一本试图从自然、历史、人文等方面全景展现贺兰山之美的书,极力想给读者展现两条并行的秘境之路。这两条路,一条通向神奇、瑰丽、纯净的大自然;一条充满人文地理和人文历史交融处的传奇。沿着这两条路拾阶而上,会在内心涌出惊叹与迷恋、珍视与敬畏。亦如我每次进山或离开时,会面对贺兰山,恭恭敬敬地磕头。除了对它的自然资源与人文历史的挖掘,我想,这也是我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 我争取将依山而居的民众之品质与精神,通过对茶碗里放一把盐,雕刻一方小小的砚台、晾晒一地枸杞、采挖一根苁蓉、冒着生命危险在雨季上山采摘一朵紫蘑菇的描写,或者通过对大块烤肉、大碗喝酒等细节的挖掘展现出来。这个在机械化时代依然秉承着手工完成的劳动、生活场景,给我,也给读者铺就了一条通向神秘、瑰丽、修行和信仰的路。这一切,给这个大量依靠复制的时代,提供了当下国人最宝贵、最稀缺的品质:对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延续,对自己生活图景的自信。 感谢中国地图出版社的余凡编辑及其团队在这本书的策划、编辑、出版、发行工作中所付出的努力;感谢银川市文联的领导将本书纳入银川市重点文艺扶持项目,感谢美术大师韩美林先生为本书题写书名;也感谢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总编单之蔷、央视著名导演金铁木、北京大学著名人文地理学教授唐晓峰先生等人担任本书推荐人,感谢为本书提供图片、美术作品的摄影师和画家,请原谅我无法提供稿酬给你们,因为本书的版税,我依然会捐赠于公益事业,其中有新增的一项是用于阿拉善双峰驼的保护工作! 《贺兰山》写完了,我对贺兰山的认知可能才刚刚开始!满怀热忱地期待着读者的阅读与批评! 2016年5月20日于贺兰山下 载水岗 书评(媒体评论) 对于我来说,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孤身一人坐在山岭的某个顶峰上,就如同沿哈顿戈尔峡谷向阿拉善山顶攀登时那样。我至今仍记得,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高低起伏的长丘在尘雾的笼罩下,如同海洋的波涛一般,从两侧向远方伸去,西面是一片戈壁沙滩,而东面则是水光微现、细长如带的黄河…… ——柯兹洛夫(俄国探险家) 阿拉善的滩羊皮为全国珍重,皮毛之质均甚美! ——林鹏侠(中国第一女飞行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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