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彼得·布拉蒂编写的《驱魔人》是美国有史以来的最佳小说之一,出版后位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长达57周时间,其中连续17周排名首位。改编的电影更是唯一一部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恐怖片。小说讲述了:
莫名其妙地身患重病,12岁的少女蕾甘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母亲带她寻遍各类医生但病情却不见好转。年轻的精神病学家兼神父卡拉斯临危受命,担负起了拯救小女孩儿生命的重任,并与老神父默林一起携手,抵抗病魔对少女的侵蚀。蕾甘能否重获生命?在小说的最后,作者给出了他的答案;在每个读者心中,也会有自己的答案。
威廉·彼得·布拉蒂编写的《驱魔人》首次出版于1971年,位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长达57周时间,其中连续17周排名首位,收获赞誉无数,成为美国20世纪的文学经典。1973年,《驱魔人》被搬上银幕,不仅获得了北美年度票房榜冠军,并将“驱魔人”风潮一直吹到了21世纪的今天。现在看来,《驱魔人》已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或者电影,而是成了一座时代的里程碑。
安静的办公室里,漆黑中只听得到呼吸声,金德曼在伏案沉思。他将台灯调得只剩一缕光线。他的面前摆着录音带、誊本、法庭证据、警局档案、犯罪实验室的报告,还有潦草写就的笔记。他心情阴郁,仔细地把这些东西拼贴成一朵玫瑰花,像是要掩盖它们引出的丑恶结论——他无法接受的结论。
安格斯特隆是无辜的。丹宁斯遇害的时候,他正在探视女儿,给女儿购买毒品的钱。他对行踪说谎是想保护女儿,同时不让妻子知道真相,因为妻子以为埃尔韦拉早已死去,不知道女儿的痛苦和堕落。
金德曼不是听卡尔说的。他们在埃尔韦拉门外走廊里相遇的那天晚上,管家执拗地保持沉默。金德曼告诉他女儿,她父亲卷入了丹宁斯的案件,埃尔韦拉这才吐露实情。有目击证人能够证明安格斯特隆的无辜。无辜,但还是对克丽丝·麦克尼尔一家的事情保持沉默。
金德曼对拼贴皱起眉头:结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移动一朵花瓣,那是一份宣誓证词的一角,朝右下方移动了少许。玫瑰花。埃尔韦拉。他郑重警告她,要是两周内不向戒毒诊所报到,他就会没完没了地申请令状查她,直到找到能逮捕她的证据。但他并不相信她真会去。有些时候,他会直视法律,就像它是正午的太阳,希望自己暂时失去视觉,让某些事情自生自灭。安格斯特隆是无辜的。那还有谁呢?金德曼困难地呼吸着,他换了个坐姿,闭上眼睛,幻想自己躺进温热的浴缸。脑内关门大甩卖!他为自己拉了条横幅:新结论即将开幕!一件不留全部出清!然后坚决地加上:一件不留!警探打开眼睛,重新浏览令人困惑的事实。
条目:导演博克·丹宁斯的死亡似乎与圣三一堂渎神事件有关。两者均牵涉到巫术,不明身份的渎神者很可能是杀害丹宁斯的凶手。
条目:一名巫术方面的专家,耶稣会的神父,多次拜访麦克尼尔家。
条目:圣三一堂在经牌中发现的打印有亵渎字句的纸片,检查潜指纹后发现在卡片两面均有模糊的印痕。有些来自达米安·卡拉斯;但还有另外一组指纹没有找到主人,从其尺寸来看,可以认为它们属于一个手非常小的人,非常可能是一名孩童。
条目:经牌里字条上的打字字迹经过了分析,与莎伦·斯潘塞未完成的那封信上的打字字迹经过了对比——莎伦将信纸从打字机中抽出来,揉成团后丢向废纸篓,没有丢进,当时金德曼正在询问克丽丝。他捡起纸团,带出克丽丝家。信件和经牌字条的打字字迹出自同一台打字机。然而,依照报告所说,打字者不是同一个人。渎神词句的打字者的力量远比莎伦·斯潘塞更大。另外,由于莎伦·斯潘塞并不是看着键盘打字的生手,而是技巧相当熟练的行家,因此经牌字条的打字者具有超常的力量。
条目:博克·丹宁斯,假如他不是死于事故,那么就是被具有超常力量的人杀死的。
条目:安格斯特隆不再是嫌疑人。
条目:国内航空订票记录显示克丽丝·麦克尼尔带女儿去过俄亥俄州代顿市。金德曼知道她女儿有病,被带去过医院。代顿的医院肯定是巴林杰。金德曼查过,医院证实她女儿曾经入院观察。院方拒绝透露病情,但肯定是严重的精神失常。
条目:严重的精神失常往往能导致超常力量。
金德曼叹口气,闭上眼睛,摇摇头。他又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他睁开眼睛,望着拼贴玫瑰的中心:一份全国性杂志的褪色封面。封面上是克丽丝和蕾甘。他审视着女孩:甜美,脸上有几颗雀斑,缎带扎着马尾辫,笑容缺了一颗门牙。他望向窗外的黑夜,细雨已经开始落下。
他下楼走进车库,坐上无标记的黑色警车,开过雨中反光的湿滑街道,来到乔治城大学,把车停在远望街的东头。他在车里坐了好几分钟,默默望着蕾甘房间的窗户。他应该上去敲门,要求见她吗?他垂下头,揉搓眉头。威廉·F。金德曼,你有病!他心想,你生病了!回家!吃药!睡觉!快好起来!他再次抬头望向蕾甘的窗户,悲伤地摇摇头。他不肯让步的逻辑引他来到这个地方。一辆出租车在屋前停下,他移动视线,发动引擎,打开挡风玻璃的雨刷,恰好看见一位高大的老人走下出租车。他付钱给司机,转过身,站在雨雾缭绕的路灯灯光下,抬起头一动不动地望着克丽丝家的屋子,仿佛被冻在时间中的忧郁旅人。出租车开走,拐上三十六街,警探打开大灯闪了几下,示意出租车停下。
同一时刻,克丽丝家的屋子里,卡拉斯和卡尔死死按住蕾甘瘦弱的手臂,让莎伦为她注射利眠宁,算上这一针,过去两小时内已经注射了四百毫克。卡拉斯知道这个剂量大得可怕;但安静了许多小时之后,恶魔人格忽然在狂躁中醒来,这次发作过于猛烈,蕾甘接近枯竭的身体机能就快支撑不住了。
P345-348
作者按
对乔治城大学的布局,我做了几项改动,特别是语言与语言学研究院的位置。另外,远望街并没有克丽丝家的屋子,耶稣会宿舍楼也不在我描述的位置。托名兰开斯特·默林的散文片段不是我的创作,而是摘自约翰·亨利·纽曼主教名为《第二个春天》的布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