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落

那是我第一次飞超音速编队，飞行学院的飞行成绩使我对自己的飞行技术充满了自信。

“30队形好的，准备超音。”长机的口令包含着赞许。

编队飞行中，双机的距离是最难控制的，每架飞机都以每小时几百千米的速度在飞行着，微小的速度差别，都会造成双机距离的变化从而带来危险，超音速编队每架飞机的速度更是达到每小时1000多千米，飞行的难度和危险性是可想而知的。

当我听到长机准备超音的口令迅速地回答道“30明白”，此时我的精力已是高度集中。

此时耳机内传来了一个口令“36开加力”。

当天同时飞超音速编队的还有其他机组，口令是其他长机发出的。

“30明白。”精力过于集中的我听错了口令。

我打开发动机的加力后迅速地向长机接近，我只看见长机在我的视线中迅速地变大，一声巨响过后我知道我的飞机完了。

在我与长机接近的时候我做了最后的努力，我极力地推杆想从长机的下面冲过去，可是为时已晚，我感到撞击后，飞机一下子就失去了操纵，我整个人在座舱中悬空了，座舱里尘雾弥漫，飞机在快速地旋转下坠，我看见舱外的景物在飞速地旋转，当我试图操纵飞机时，飞机没有任何反应，一种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

要知道那时我驾驶部队真正的战斗机还不到两个月，空中的经验微乎其微，突如其来的事故几乎将我击倒，我唯一知道的是飞机已经没救了，我必须跳伞。当我的伞在8000米高空打开后，我经历了自己飞行生涯中最刻骨铭心的10分钟。死神的威胁，巨大的恐惧，沉重的思想包袱使我的心与身体一起坠落。8000米高空大气温度在零下几十摄氏度，脚下的大地苍茫一片，看不分明，隐隐约约显现山的轮廓。我看见在我远处的下方，一个小小的白点在飘着，我感到一丝欣慰，长机飞行员也安全跳伞了。可是空中的风是非常复杂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白点越飘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我的伞在慢慢地下降，随着高度的降低，我可以看清楚我脚下的地形，我发现我的降落点是一片陡峭的山坡，这会给我的着陆带来非常大的危险，我努力回忆着跳伞训练时教员教我的要领，做好了充分的接地准备，而当我的双脚再次踩在坚实的大地，我发现我连一点伤都没有受，可是我的精神仿佛经历了一场炼狱。我看了一下我的手表，指针永远地停在了12点10分。

云南元谋——这个远古人类的发祥地，此时却是如此的荒凉，当我登上山顶环顾四周才发现，在我的视线之内居然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甚至连一个草房都没有，我已经没有食物和水，我必须走出大山。  骄阳下的艰难跋涉正是考验我的时候，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飞行员每天要跑一万米了。我在大山中走了整整6个小时，遇到了第一个人——一位9岁的放牛娃小雷。

当我回到部队迎接我的不是责备和嘘声，而是欣喜的目光和温暖的话语，长机飞行员已经安全跳伞，而我却6个小时没有音讯，政委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安全回来我们就高兴，别的什么都不用说。”而身负重伤的战机飞行员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没事，请放心。”在这一刻我仿佛突然明白了军人的真正含义。

我知道等待我的将是处罚，对此我并不担心，我明白军队的纪律，我感到沮丧的是我的飞行梦想可能要就此夭折了。我还能提出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激烈地斗争着，其实我什么病都没有，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勇敢地站立起来，我一辈子都将是一个精神残废者。我问自己三个问题：

我是男人吗？

我是军人吗？

我是飞行员吗？

回答只有一个：“是！”

经过一个月的思考，我郑重地向领导递交了我的复飞请求。当我回到部队，我见到了令我永远尊敬的司令员，他看过了我的信，拍着肩膀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好好干吧！”我知道我真的重返蓝天了。

P25-27

昔日蓝天逐梦，今日梦回长空……昔日壮志凌云，今日书斋点兵！让我们一同感受试飞英雄勇凌老哥的《鹤舞凌霄》……

——军事专家 房兵

该怎么描述勇凌呢？一位有理想、有追求的“勇士”；一位肯学习、善思考的“专家”；一位有情怀、有文华的“才子”。志存高远，真诚豪爽，视昔日荣誉、耀眼名号为浮云。

——航空专家 张聚恿

天边心胆，云端豪情，风月诗酒，流于笔端。徐勇；麦不仅飞行技艺精湛、军事理论功底深厚，还有一手锦绣文章。俗谓文武双全，雅称侠骨柔肠。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个仗义担当的好军人、多才厚道的奇男子。

——军事专家 戴旭

将穿越天际的壮志豪情，裁成笔下阡陌的风云纵横，徐勇凌以诗意的笔触续写他独具魅力的空中传奇。

——军旅作家 张子影

1999年5月20日，我遭遇了人生第二次飞行跳伞，身负重伤的我1个月后才能艰难地坐起来，我突然有一个创意：写一个多角色的散文剧，题目就叫《味道》，后来这个散文剧付排并参加了庆祝八一建军节的文艺晚会，节目获得了热烈的反响。我想就以散文《味道》作为本书的收尾之作，感谢那段难忘的试飞岁月，感谢那些艰难岁月中一路走来陪伴我的人们……

味道

小时候我有一个绚丽的梦，像雄鹰一样展翅飞翔，追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领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风景。

我还记得第一次飞上蓝天时的感觉：一丝丝害怕，一丝丝惊喜。鸟儿一般的感受，令我的心像鸟儿一样飞翔，还有什么能与这种感觉相媲美呢！我赞美飞翔，那是我一生的光荣与梦想。

我曾经问过我的战友，为什么选择试飞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他们的回答是：拼搏的充实，征服的快乐，梦想的实现。没有叹息与哀怨，没有功利与世俗，他们把那些人们看来虚幻遥远的东西当成一生的追求，他们是一群追梦的人。

然而当我问他们飞行事业是苦是甜时，他们便无法回避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他们变得含糊其词。有人说苦如生命，甜如爱情，可又有谁能如此精辟地评说事业的苦与甜呢？当我们用一生的珍爱去面对事业，其中的酸甜苦辣便难以表白！

芳草与汗水

飞行是啥滋味，我还真没细想过，反正我喜欢飞行，喜欢机场上芳草淡淡的清香，喜欢隔夜飞行服咸滋滋的汗味，还有机舱氧气面罩的胶皮味，航空煤油燃烧后特有的香味……这些味道伴随我几十年的飞行生涯，已深深地融人了我的血脉。

初学飞行时的一段经历，至今令我刻骨铭心。那是一个夏天，早晨5点天就亮了，4点我们就得提着飞行帽去饭堂吃饭，然后进场飞行。或许是从小没有喝过牛奶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反正我的肠胃对牛奶产生了过敏，吃完饭一走出饭堂我就吐了，没想到香甜的牛奶对于我竟是如此苦涩。就这样，每天早晨我几乎都是空腹参加飞行，几个飞行日下来我便快坚持不住了。我开始感到停飞的巨大压力，要知道我的同学就因为跑完一万米后累吐了就被停飞了，我的第一任区队长因为平衡机能不行，两个飞行日下来就被淘汰了。飞行就是这样，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为了不让领导和战友知道我的情况，每天吃完早饭，我总是第一个走出饭堂，悄悄地完成我的习惯性呕吐，我对自己说坚持就是胜利。一个月后奇迹终于出现了，我的呕吐停止了，而且由于我的勤奋与悟性，我成为同期学员中第一个放单飞的人，为此我激动地哭了，那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就这样我度过了飞行事业中的第一个险滩。

几十年的飞行生涯，既有挫折的苦恼，更有成功的喜悦。在飞授油机的日子里，意想不到的困难一个接着一个，为了填补我国航空领域的空白我们不惜汗水，我深知拼搏是成功的唯一动力，凭着这股精神我们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如期地完成了试飞任务。第一次加油成功时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只记得泪水夹杂着汗水在我脸上流淌着，甜甜的，成成的，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鲜花了。

飞行并不是每天都有鲜花的，然而平凡的事业依然令我感动。如今我已快到停飞年龄了，不再飞重点型号和高难科目了，可是每天的飞行还是令我感到新鲜，我对飞行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它带给我的不仅仅是飞翔的愉悦更是一种精神的飞跃。它带给我的是一种离梦更近的生活。

飞行事业是平凡的，如同北方遍地的芳草，吐露着淡淡的芳香，能把自己的青春与汗水奉献给这平凡的飞行事业我无怨无悔。

蓝天与大海

小时候我最向往的便是蓝天与大海，对蓝天的眷恋使我长大后与一名空军试飞员结为终身伴侣。恋爱岁月如梦一般甜蜜，他一封接一封的给我写信，没想到军中的男子汉能写出如此优美的情书，我的心情就如同晴朗的天空甜丝丝的，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使我坠入爱河。不到一年我便嫁到军中。蜜月中丈夫问我：婚后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说我想去看看大海。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婚后的日子里我除了了解到他男子汉的沉默寡言，还知道他有许多坏习惯，爱睡觉，懒惰，不太讲卫生，有时他会耍男子汉的脾气，有时也会像孩子般任性，渐渐地，吵嘴赌气成了我们生活的交响曲。

他的工作很忙，早出晚归，看见他每天飞行后一身汗湿靠在沙发上的疲惫模样，我又开始心疼他了，女人的心终究是软的。我开始渐渐地了解他的工作，他对飞行的执着，他对技术的钻研，他发表的篇篇学术论文，他获得的一枚枚军功章。我还发现他依然如初恋般地爱着我，每次出差前他都会在家中留下一张小纸条，出差归来又会给我带回一件件小礼物。

他很少谈论他的飞行，彼此的谈话中他更多的是开玩笑。从同事那里我了解到他曾多次成功地处置重大险情，而他依然是乐呵呵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渐渐地发现在他温柔的性格和孩子气的外表下有着男子汉的博大胸怀。渐渐地我们的生活远离了吵闹归于平淡，电视机前的默然相对，晚饭后的田间散步成为我们生活的主旋律，渐渐地我开始钦佩他和他的战友，他们身上有一种常人少有的品质与情怀，有一种迷人的兵味。能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的心里是满足的，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的海滨之旅依然是一颗酸涩的青苹果可望而不可即。然而我并不怪他，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诺言，他说要带着我和孩子一起去看大海。看来我这一生将永远与蓝天大海结缘了。

英雄与死神

试飞员所从事的是一种高风险的事业，因为试飞就是向禁区与死神挑战。然而当我与试飞员谈到风险与死神时，他们似乎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这个话题。对此开始我是不太理解的，担任试飞团一大队教导员后，我与试飞员共同战斗生活在一起，对他们的了解逐步加深了。

我发现一个成熟的试飞员大都有着开朗的性格，他们似乎生活在两种“状态”里，平日里他们爱开玩笑，随意而直率，而当他们提起飞行帽走向飞机时，他们很快进入“飞行状态”，目光坚毅，神情专注。

他们似乎漠视死神的存在，战友的牺牲对他们精神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然而当他们擦干泪水再次登机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义无反顾。

几乎每个试飞员都有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那种刺激是刻骨铭心的。一位成功处置过重大险情的试飞员曾对我说，他几乎闻到了死神的气息，那是一股辛辣的热浪，扑面而来。这种对灵与肉的严峻挑战正是试飞的魅力所在。

当试飞员偶尔谈到死神时，他们的神情是自信的。他们说：“我们决不轻视死神的挑战，但我们自信能够战胜死神，因为我们对飞行是虔诚的。我们不是不怕死，是对祖国航空事业的执着使我们拥有战胜死神的勇气。”这就是试飞员所特有的品质。

平凡是试飞员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的确他们有着平凡的外表，平凡的言行，但他们却有着不平凡的业绩，从他们身上我们分明看见了伟大的精神，高贵的品质。他们是不老的英雄。

在一位老试飞员的日记里，我看到了这样一首诗：

大西北有一群试飞儿郎，

他们的性格和战鹰一样；

战鹰是由特殊材料制成，

他们比战鹰更坚强；

战鹰爱击万里云海，

他们喜搏九天风浪；

蓝天是他们试飞的战场，

跑道是他们飞天的桥梁，

油箱加满了无穷的力量。

祖国永在他们心房；

胸怀理想永不迷航，

壮志凌云飞向远方。

总序

前言

《翱翔者之歌》

找回遗失的笔记（代序）

一、眺望蓝天

 男孩之梦

 我是怎么爱上飞行的

 飞行的摇篮

 飞行学院生活

 歼-6时代

二、绝处逢生

 随风飘落

 寻找“雷稿村小孩”

 老常的空中往事

 飞行狂人王光耀

 清明节怀战友卢军

 紫桐花

 变翼的天空——回忆米格-23的一段飞行经历

 风暴来袭

 我在米格-29上飞尾旋

 天有多高

三、是金子总会发光

 弹射跳伞手记

 残骸与丰碑

 “太行”——21世纪中国航空的曙光

四、歼-10时刻

 沙砾在热烈的呼吸——西线日记

 绝对任务

 两代空中加油人的精神对接

 超越速度的极限

 收官

 雷强——为歼10而生

 激情燃烧的岁月

五、飞行的奥秘

 艰难的起飞

 飞机的心脏

 安全之门

 发动机与飞机控制

 看不见的气流分离

 为什么三代机不能做“超机动”

 捕捉目标

 人机耦合振荡

 置信度与杀伤效能

 喜忧参半的电传飞控系统

 任意机动与区间变向

 从数据保持到状态控制

 从仪表座舱到综合显示

 性能之谜

 亲历者谈航空弹射技术

 空中加油的“软硬之争”

 起飞着陆中的工程学

六、遥远的战友

 偶然事件

 鹰的角色

 俯瞰西部

 失而复得的87秒数据

 屋檐下的天空

 打靶日记

 阿标的心事

 克强其人

 飞行美学

 遥远的战友

 热爱的N次方

 成功着陆依靠的不仅是勇气

 中国空天“她”时代

 你的名字——中国航母关键词

 望天族——记试飞员的妻子

七、思想碎片

 空军节感怀

 灵感突发

 让思想飞翔

 注视前方成就梦想

 人机一体快乐无比

 身临其境

 距离产生美

 升腾的力量

 时代唤出技术英雄

 我为北航骄傲

 知识供养人生

八、回眸与展望

 历史的阵痛——一个民族的航空梦

 回荡在空中的呐喊

 光荣的背影——由歼-6退役引发的随想

 从眺望到俯瞰——一个试飞员眼中的国家天空

 三千六百五十里路——歼-10飞机与珠海航展的十年情缘

 歼-20首飞——宣誓大国战略的“行动自由”

 推动运-20腾飞的“中国力量”

 基于变量的大趋势判断工具

结束语

 味道

亲历者文本、观察者文本、阅读者文本，是文化流存的基本载体，在太多的阅读者文本大行其道的今天，亲历者文本显得弥足珍贵。

亲历者记录自己历史的方法有很多。大约从1995年开始我养成了每天记录飞行事件的习惯，这份笔记比较“工程化”，按照我们试飞行业的标准，笔记还需要有一些相应的格式；随着试飞的不断深入，阶段性成果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流水账的形式来记录了，我开始了论文模式的写作过程，有时这种写作是高频次的，一个月7篇论文不仅锻炼了我在工程领域的基本学术素养，也令我的信息库不断膨胀；以文学的手法记录生活是试飞诗人杜心元老师给我的建议，我的第一篇文章《男孩之梦》就这样创作出来了，稚嫩的笔触没有掩盖作品打动人的真实情感，这篇散文发表在1995年5月的《杭州日报》上。起初，我的写作还是模仿性的，那时，我是《读者》杂志的“粉丝”，一篇名为《爱的葡萄架》的散文描写一个年轻母亲的温柔情感，打动人的文字成了我的学习对象，《男孩之梦》整体上都是模仿这篇散文的。模仿是创作的起点，我因此一发而不可收，虽然并不是每一篇文章都能得到报刊的青睐，但这并不妨碍我独自写下每天一篇的心得文字，每天30万字的阅读和3000字的创作文字成了我作为试飞员的日课。就像散文《知识供养人生》中所描写的那样：我发现知识不仅能够丰富自己的头脑，更能供养自己的人生，使自己变得更加豁达、理性而敏感，也使自己更多地体会到了生命的快乐。

所谓厚积薄发，当我的个人笔记文档累积到几百万字的时候，我发现创作就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了。从开始的试探式地用文字做敲门砖，到后来的定期约稿，再到后来的专栏写作，在繁忙的试飞之余，我的文学写作甚至有点令我应接不暇。

“记录真实，聚焦试飞”成为我创作的基本原则，不能把时间荒废在追逐名利的热点追踪和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每一篇文章的主题必须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范围之内，文字必须有感而发，资料翔实。为此在写每一篇文章前阅读相关20万字的资料，做5～10倍的笔记功课是我创作总结出来的笨办法。我要感谢《中国空军》杂志，他们为我在期刊上开设了2年的个人专栏，每月一篇的散文不仅积累了24篇自己的精心之作，更为我赢得了读者和媒体的关注，我也要感谢《环球新闻时讯》杂志，连载28期的《徐勇凌战略开讲》为我构建了一套完整的“战略哲学”体系，从而丰富了我的思想也丰富了我的创作。

《鹤舞凌霄——中国试飞员笔记》是我的第一本结集出版的散文集，从1995年的《天琪》《男孩之梦》到2003年以后的科普创作，期间不问断的是记录试飞的纪实性散文，还有一些有感而发的思想心得。其中的故事无论是我个人经历的还是对身边战友的描写都来自于我亲眼所见，亲历者文本是本散文集最大的特点。散文中穿插的一些古体诗和自由诗，也是在当时有感而发的，诗词创作虽不是我的专长，但我喜欢写诗，更愿意在一些场合激情吟诵。

非专业的写作因为亲历者的纪实性，因此具有了与众不同的韵味。在我20多年的创作过程中，与读者的互动带给我太多的感动，那些飞行爱好者和航空迷会通过各种渠道由衷地表达对我所创作文字的兴趣和喜爱，而描写飞行的文字中透射出的共同价值观也引起了军迷以外人群的共鸣，这或许是我向亲爱的读者奉献这份不成熟的文学果实的冲动所在。在此，我向那些热爱航空、热爱军事和所有关注试飞事业的人们表达我的谢意，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徐勇凌

2017年9月4日

于北京香云居

有人说试飞员是“刀尖上的舞者”，也有人说试飞员是“和平时期离死神最近的人”。毫无疑问，试飞员是勇敢者的职业。然而更重要的是，60多年来中国空军试飞部队累计完成了数万架国产飞机和数万台发动机的试飞任务，一代代试飞员接力拼搏，用青春和热血为我国的国防事业和航空事业书写了壮丽篇章。

徐勇凌正是他们当中的杰出代表，从著名的功勋试飞员到资深的军事理论家，他的人生极富传奇色彩，《鹤舞凌霄：中国试飞员笔记》以散文体记录了他精彩的试飞生涯和人生思考。全书以亲历者的口吻揭秘了中国几代新型战斗机试飞的内幕，无论是壮志凌云的训练试飞，还是惊心动魄的意外事件，无不反映了试飞员这一铁血精英群体的独特风采，足以让每个读者真实感受“忠诚、无畏、精飞”的试飞精神，理解强国强军梦的深厚内涵。

本书适合大众读者阅读，更是值得广大军迷和散文爱好者品读收藏的佳作。

天空是永恒的主宰，而我们只是匆匆过客，做一只孤独的飞鹤，张开生命的翅膀，融入岁月的长河。

《鹤舞凌霄：中国试飞员笔记》以散文体的形式记录了作者徐勇凌亲身经历的试飞生涯的精彩故事，生活集萃等。内容丰富有趣，向公众全方位的展示了试飞员这一群体的工作和生活。全书以纪实手法，浓墨重彩地记录、塑造这群为国铸剑、追梦蓝天的铁血精英，揭秘中国几代新型战机试飞的内幕，深刻诠释了“忠诚、无畏、精飞”的试飞精神，丰富拓展了强国强军梦的深厚内涵，充分体现了歌唱祖国、礼赞英雄的时代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