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关家的家业已传到了第十一代长房的独子关忠诚的手中。
关忠诚,字顺之,二十七岁就成了关氏家族的当家人。他身材魁梧,额头宽大,国字脸型,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蓄着浅浅的八字胡,常穿灰色长衫套金黄色的马褂,肥大的左手戴着蓝色的宝石戒指,一副稳重的乡绅打扮。关忠诚聪明睿智,精明干练,为人正直仗义,办事细致沉稳,思维敏捷缜密。脸上常常带着笑容,待人和蔼客气,乡亲们都敬重地称他为“关爷”。夫人关王氏是青木关镇石碾桥的大户人家之女,聪明美丽,知书达理,自嫁入关家后就一直协助关忠诚操持关家大院的各项事务。
从关忠诚的爷爷那一代开始,关家的事业便如日中天。大爷爷在重庆望龙门经商,同时又在青木关长岗村购置了二百多亩良田土地,全部佃租给农户耕种,以收租壮大其家业。关忠诚的爷爷排行老二,是清朝同治末年的进土,在巴县衙门当了二十几年的文职官员,积攒了一些银两,便在青木关黑松林到袍木村一带买下了干亩土地,大部分土地佃租给农户耕种,只留下自家门前的一百多亩水田,请了十来个长工打理。关忠诚的父亲关继祖又在松林坡下建起了关家祠堂,还在土主乡(四塘)和青木关(五塘)交界的八庙场修建了一座石牌坊,以此彰显关家财雄势大的显赫家业。
关忠诚的婆婆生了其父关继祖后得了一场怪病,从此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爷爷就把比他小二十七岁的丫头收为二房,生下了二爸关继业。其父关继祖先娶了原配的大房,可大房连续生的三个兄妹都因天生缺陷而夭折。爷爷担心后继无人,便把璧山县六塘乡的姨表妹娶过来做了关继祖的二房,也就是关忠诚的母亲。其母第二年就生了姐姐关忠梅,第三年生下关忠诚还没满月时,就得了月子病,不幸早亡,关忠诚从此便由大娘抚养。关忠梅从小就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六岁就开始缠脚,到了民国初新文化运动兴起时才放开了小脚,十四岁便嫁给了虎溪一位姓吴的中医世家的公子。
关忠诚的父亲关继祖是人到中年才中了举人,光绪年间在省外当了十多年的知县(正七品),可谓光宗耀祖。不仅在青木关所辖的管家桥购置了几百亩良田,还在青木关的黑松林梁滩河边建起了富丽壮观、中西合璧的三进大院落,这就是后来人们所称道的“关家院子”。
古人云: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正当关继祖的仕途如日中天之际,他的命运却急转直下。由于他为官刚正不阿,且不屑与贪官为伍,因而得罪了同僚和上司,知府大人便寻机向朝廷奏了一本,参奏他轻慢上司辱骂同僚,狂傲不羁恃才傲物。此时正值光绪皇帝驾崩,朝廷便借机将他罢官为民,并遣送回乡。
关继祖遭此沉重打击,从此便一蹶不振忧郁成疾,卧病在床长达六年之久。后来终致病入膏肓药物无效,临终弥留之际,关继祖把儿子关忠诚叫到床前,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他四件事:一是要他供养二爸关继业,为其养老送终;二是要他继承祖业并发扬光大;三是要他终生只为庶人不做官;四是要他纳妾以承继香火,并把自己的心爱之物——瑞士怀表传给了他。
关忠诚手捧怀表心情沉痛地跪在父亲的病榻前,说: “儿子一定牢记父亲大人的教诲,孝敬二爸,继承祖业,不做官,纳妾我会考虑。”
关继祖看着已是而立之年的儿子儿媳和小孙女关爱英,心有不甘地缓缓闭上眼睛,与世长辞了。
关继祖为何要关忠诚纳妾?因为儿媳妇关王氏自从生了孙女关爱英后便再也没有生育了。关继祖担心后继无人,曾多次要求关忠诚纳妾,可关忠诚却一直拖着,因此,直到临终时他还念念不忘。
关忠诚和关王氏跪在己辞世的父亲面前,悲痛得号啕大哭。关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看到关老爷去世,想到老爷生前关心下人积善积德,都备感伤悲,全都自动地帮着张罗关继祖的后事。
关继业看到哥哥离世,内心自然悲痛不已,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越发显得弱不禁风。但作为长者,他不得不强压悲痛硬撑着,将哭得几乎气绝的关忠诚拉起来,劝慰道:“大侄子,节哀顺便吧!人死如灯灭,老了都会走这条路。你已尽了孝,又是关家的主心骨,要撑起关家的大业,就要善自珍重,目前重要的是好好操办你父亲的后事啊!”
关忠诚了解二爸的怪脾气,止住泪说道: “二爸,您老人家放心吧,我不仅要办好父亲的后事,而且还要担当起关家长房的责任,定不负先父在天之灵的!”
关继业拍了拍关忠诚的肩膀,左手两指拈着翘胡须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信任地点了点头。
关继业,字泽丰,在关氏家族中辈分很高,人称关二爷。他从小体弱多病,长得又高又瘦,就像一根干柴棍套在宽大的黑色长衫里,空空荡荡如同放飞的风筝。他天生一张长脸,长长的头发向后梳,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帽檐始终压在眉毛上;一对金鱼眼睛仿佛要突出在眼眶之外;稀稀拉拉的长须微微上翘,手指又细又长,还留着长长的藏满污垢的指甲,时不时地用长指甲掏耳朵;喜欢喝酒,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像一盏风车灯飘荡,一副滑稽可笑的样子。
然而,青年时代的关继业却不是这样,那时的他长得高大帅气英挺俊朗,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为人潇洒风流。因哥哥关继祖的关系,在巴县县府当了几年的差,不少的人给他说媒都被他东挑西选地错过了。可他性格怪异,时而直爽时而多疑,因此得罪了不少官员,迟迟得不到升迁,于是渐渐养成了酗酒的习惯,最后忧郁成疾,得了一场怪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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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在社会各界朋友的大力关心和支持下,终于交稿付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和愉悦感溢满我的整个身心。长达二年的写作犹如“马拉松长跑”,令人倍感劳累、紧张和辛苦。不过,当我看到小说最终付梓出版时,我又觉得我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多年来,青木关的种种传说、抗战时期的故事和本地的民风民俗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去关注、去研究。最后,我终于提起笔来,写下了这部长达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我试图通过本书的人物、故事,重现民国时期重庆地区的民俗风貌和抗战时期人们的活动,把我心中对故乡的热爱和眷恋真实地呈现出来,告诉广大读者,告诉我们的子孙后代。逝去的历史,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真实地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活动:又像一部翻不完的巨著,记载了中华儿女世世代代的精神和文化。我们了解历史,就是为了让先辈的精神、文化得以一代一代地继承和发扬。我们生活在幸福和谐、日新月异的新时代,许多年轻人对重庆地区过去的民风、民俗不甚了解,对抗战时期人们的活动更是知之甚少。因此,我借本书的方寸之地,以恩怨情仇的故事描述出来,使我们不忘过去的历史,珍爱今天的幸福家园。倘若能激发读者爱国爱家,勤奋敬业,为社会作出贡献,那么本书的目的就达到了。
本书的撰著,我有幸得到了李中华、姜建伟两位作家的关心和指教。李中华老师以其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文学创作经验,替本书着力修改,使小说得到升华,也让我颇受教益。在此,我由衷地向李中华、姜建伟两位作家表示敬意和谢意。
为《雄关古镇恩仇录》的问世,我要感谢所有长期关心我、支持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厚爱!
由于本人能力有限,故而难免有疏漏谬误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朋友见谅,并予以斧正。
二零一四年仲夏于青木关
一部长达四十万字、堪称鸿篇巨制的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终于读完了。我合上书本,想静静地休息一下,然而我无法做到。书中那众多的人物仿佛活了过来,从书本里走出来继续与我对话,或慷慨激昂,或义愤填膺,或哀哀恸哭,或阴险奸笑。他们合力将我再一次拽入书中,让我重新品尝他们那令人矛盾纠结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重新审视他们那令人心潮起伏的恩怨情仇、是非功过……
一连几天,我都无法正常工作、学习和生活。我想,我大概是着魔了!
这是一本什么书?让我如此理不清、剪不断,舍不得、放不下?如果想知道答案,那你也读一读吧,你将和我落得同样“下场”。不信?那就试试看!
李承萍先生,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的作者,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沙坪坝区作家协会理事,重庆市农民文学创作基地——青木关“滴翠文学社”社长,重庆青辰电器仪表有限公司董事长兼党支部书记,重庆市民营经济协会理事,沙坪坝区民营经济协会副会长,沙坪坝区工商联执行委员。
李承萍先生为人宽厚温和,谦逊豁达;聪明颖悟,志趣高雅;质朴平实而又才华横溢,儒雅文静却又激情似火。勤奋写作犹如春燕筑巢,多年磨砺颇具大家风范。从事文学创作二十余年间己写下近百万字,出版了《星陨》《人生》《雄关古镇恩仇录》三部长篇小说。可谓是成绩斐然,硕果累累。
李承萍先生当过兵,务过农,还当过电影放映员。当改革大潮汹涌而来之际,他又改变观念,放下种种顾虑,站在改革的前沿阵地,创办了“重庆青辰电器仪表有限公司”,成为当地有名的企业家。
严格、严谨的军旅生涯铸就了他那一丝不苟坚韧不拔的坚强性格,田间地头起早贪黑辛勤劳作的峥嵘岁月养成了他吃苦耐劳的精神,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完善了他谨慎周详、面面俱到的思维方式,瞬息万变残酷无情的商场竞争炼就了他绝不后退敢于拼搏的超人胆魄。
在人生的舞台上,李承萍先生先后“扮演”过工、农、商、学、兵等社会角色。他的一生可谓是五光十色、精彩纷呈;苦乐兼具;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李承萍先生一生酷爱文学,笔耕不辍,历经坎坷而痴心不改,饱受磨难却坚持不懈。他把文学当作他毕生的事业,即便在最艰苦的岁月里,他也始终抱定理想,谨守初衷;把对文学的热爱和痴迷化为满腔激情,在工作之余挑灯夜读、埋头写作,把对人生的理解、对生活的体验、对爱情的品尝、对生命的审视、对未来的向往熔铸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编织出一段段起伏跌宕的情节,修建成一个个特定的典型环境。丰富的人生阅历加深了他对事物的理解,练就了他那洞悉人心、通达世事的一双慧眼。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写出震撼人心、让读者又哭又笑的一部部长篇小说来。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把青木关的百年沧桑巨变融汇到《雄关古镇恩仇录》这部书中。
《雄关古镇恩仇录》这部书描写的是古镇青木关的百年沧桑巨变。时间上溯到明末清初,写古镇青木关的由来;下至抗日战争胜利结束,时间跨度长达三百余年。其中重点描写了民国初年到抗日战争胜利这段时间青木关的关、印两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和相互争斗。同时还把关、印两大家族的争斗放到抗日战争这样一个历史大背景下来进行演绎,使家族的利益、人物的命运和整个国家、民族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书中人物多达近百个,其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达五十余个。作者把这众多的人物放在青木关这个典型环境中来加以描写是有其深意的。
古镇青木关位于重庆西郊,是作者李承萍先生的家乡,也是一个典型的重庆农村乡场。它有着独特而又具有代表性的民风民俗和地域风貌。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中国农村的家族争斗从未间断过,已经延续了两干多年。家族的争斗从来都是血淋淋的、残酷无情的——或明争暗斗,或设计陷害,或打击报复,或暗施毒手。双方都把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都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当民族危亡、国难当头之际,关、印两大家族的后代却奔赴抗日前线,他们摒弃前嫌,放下仇恨,在战场上携手并肩共同杀敌,昔日的仇人成了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好战友。最后,在日寇的疯狂围剿下,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他们双双慷慨赴死、为国捐躯。从而抒写了一段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民族英雄的颂歌。
抗日战争时期,四川是全国的大后方,国民政府迁都重庆,重庆成为战时陪都,青木关也成为国民政府教育部等政府部门的所在地。面对民族危难、国家兴亡,各色人等纷纷粉墨登场,各种嘴脸、各种丑行也显露无遗。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对此作了无情的揭露:官僚腐败者有之,大发国难财者有之,官匪勾结者有之,军警镇压爱国学生者有之,警方陷害无辜者有之。作者把抗战时期人心的混乱、社会的动荡、政府的腐败等乱象通通浓缩到青木关这个特定的典型环境中,让其尽情地搬演,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喜剧、悲剧、丑剧、闹剧。从而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的典型形象。
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来详细描写青木关的民风民俗。婚丧嫁娶、生日庆典、端午节龙舟赛、家族会议等。一个个场景栩栩如生如在眼前,似曾相识又恍若隔世;读来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在备感新奇的同时又增加了见识。这些民间风俗曾经真实存在过,有的传承至今,有的已经消亡。它为我们了解那个时代和加深对小说的理解起到了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作用。
作者还在小说中穿插了一些民间传说,为小说增色不少。
作者在描写大事件、大背景、大高潮的同时,也不忘忙里偷闲,演绎了一段段感人的爱情故事——农民的爱情、佣人的爱情、学生的爱情、军人的爱情等,并将众多的爱情场景安排得有条不紊,参差错落恰到好处;将人物的思恋、热恋、苦恋、暗恋、单恋、失恋等各种错综交织的复杂感情写得入木三分,活灵活现:读来令人心旌摇荡、感同身受。
三
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主要讲述的是民国时期发生在重庆青木关的陈年往事。随着故事情节的徐徐展开,一幅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和表现川东民地区民俗的风俗画卷也展现在我们面前;书中的人物也身着各色服饰三三两两地向我们迎面走来。
我们知道,一部小说成功与否,关键在于人物塑造、情节设置、环境(场景、背景)描写这三个方面,即小说的“三要素”。其中,人物塑造又是最重要的一环;人物必须要“立”起来、 “活”起来、 “动”起来。人物的一言一行必须符合身份和情节发展的需要性,通过人物的喜怒哀乐调动读者的情绪,掀起读者心中的感情的波涛;从而达到情感共鸣、认知统一、彰显社会价值观、道德观的目的。
在《雄关古镇恩仇录》中,作者塑造的人物鲜活而丰满,个性特征鲜明,每一个人物都有着区别于其他人物的特殊性和典型性,这是本书的写作特色之一,也是本书的成功之处。
在人物塑造方面,作者打破了“好人完美无瑕,坏人一无是处”的窠臼,从多角度、全方位来塑造人物,使好人身上也带有历史局限性和时代认知缺陷,坏人也有舐犊之爱和民族正义感。
例如,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关忠诚,他是一位开明绅士,为人善良,慈祥和蔼,急公好义,扶危济困。他多次救助他人,灾荒年免去所有佃户的租子,设粥棚施粥,还拿出粮食亲自送到穷人家里;抗战爆发他又主动带头捐款支援前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好人。然而,在女儿关爱英的婚事上,他却无法摆脱历史的局限性,非要逼着女儿嫁给订了“娃娃亲”的纨绔子弟文家少爷文耀文不可,怒斥女儿说: “男婚女嫁历来由父母做主,岂容得你反对!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非你死了!”俨然一副封建卫道者的嘴脸。最后,女儿不堪其辱,跳河自杀了。可以说,他就是杀死女儿的凶手之一,是女儿悲剧的始作俑者。
再例如,印家小少爷印水是一个危害乡里的小混混,下毒、偷盗、侮辱妇女、吃喝嫖赌样样皆能。但是,当他来到抗日前线面对日寇时,他却义无反顾地带领战士们英勇抗敌,最后战死沙场,成为抗日英雄。
在创作过程中,作者没有把人物简单化、单一化、脸谱化,而是把人物放到历史大背景下,紧密结合时代来塑造人物。这样,人物个性的多样性、复杂性、典型性便凸显出来了,使人物有血有肉,有高度、有厚度,充满了呼之欲出的生命力。 《雄关古镇恩仇录》的另一写作特色是情节设置巧妙、自然而又富于连贯性、统一性。在展示矛盾冲突时不是将作者的主观意愿强行灌注其中,而是以人物的命运脉络为线索,在充分尊重历史、时代的规定性的前提下,让情节自然而然地发展。这就使整部书的情节显得客观而真实,丰富而完整。
小说以关忠诚及其一家的命运遭逢为主线,以印麻子一家为副线,两条线时而交叉,时而分离,时而并行;同时又不时地穿插一些散线和短线,将整个情节编织得花团锦簇,起伏跌宕,异彩纷呈。
在情节设置上,李承萍先生可谓是匠心独运,苦心孤诣、颇费心机,他不是信马由缰随心所欲,更不是天马行空胡编乱造,而是反复推敲巧妙安排,深思熟虑周密布局,在统筹全局的同时又顾及每一个细节。
作者的高明之处在于,用“烘云托月”的手法来铺陈情节,将几个小冲突组合成一个大冲突,然后层层铺垫,步步展开,将矛盾引向纵深,再一步一步地推向高潮。使情节的发展循序渐进,环环相扣,首尾呼应,自然转换。既写出了事件突发的偶然性,又写出了前因后果的必然性,逻辑关系清晰明了。
例如,在关爱英投河自杀的矛盾冲突中(第九章),作者先写矛盾的开始,即文耀文的变坏和关爱英的不满;接着写文父对文耀文的惩罚,使矛盾进一步加深;再写双方父母对儿女的逼婚,将矛盾引向纵深;然后又写新婚之夜文耀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在得心应手地构筑环境、操控人物命运的同时,又游刃有余地安排故事情节,把整部小说演绎得风生水起,扣人心弦,读来令人荡气回肠,气血逆转。
四
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是作者李承萍先生的呕心沥血之作,从构思到成稿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两年来,作者每天都食不甘味、寝不安枕,心无旁骛。用大量的时间与小说中的人物对话、交流、争辩、怄气、发怒。他强迫自己穿越时空的迷雾,重新回到民国时期的青木关,与书中的人物同呼吸共命运,一起品尝人生的喜怒哀乐、苦辣酸甜。他既是他们的缔造者,又是他们的知心朋友。
李承萍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要读懂七八十年前青木关的先辈们的心灵奥秘和心路历程,他要搞清楚他们的所思、所想和意欲何为,所以他“穿越”过去了,并在那里生活了二年。
必须承认,长篇小说《雄关古镇恩仇录》是一部堪称鸿篇巨制的成功之作,它的问世有如春雷炸响,给我们带来了心灵的震撼;在掩卷遐思之余,它让我们感受到了祖国山河的壮美,中华民族不可战胜的自豪,中华儿女英勇抗击外敌侵略的豪情壮志。
《雄关古镇恩仇录》是一幅风情画,乡音、乡俗、乡情,浓如纯酿,醉人心脾,令人眷恋,让人难忘。 《雄关古镇恩仇录》是一幅浮世绘,人间沧桑尽在其中,世态炎凉跃然纸上,它揭示了人生的真谛,称出了生命的重量。
《雄关古镇恩仇录》是一部民族战斗史,为了民族的生存、为了祖国的尊严,她的儿女们不惜血战到底,以死相拼!哪怕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诚然, 《雄关古镇恩仇录》也并不是完美得无懈可击,它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如果仔细寻找也会发现其问的一些疏漏和遗憾。例如,个别段落的人物对话略显哕唆,有的地方的语言表达也稍显重复,对个别人物的心理揭示流于肤浅。可是瑕不掩瑜,金无足赤,从总体上看,这部长篇小说依然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成功之作,依然能傲视群雄,立于不败之地。
殷切期盼李承萍先生再接再厉,用他那如椽之笔发掘人生的真、善、美,将对生活的思考和体验化为新的篇章。
我们等待着李承萍先生的下一部杰作。
李承萍编著的《雄关古镇恩仇录》,写的是20世纪30年代的重庆青木关大户关忠诚与乡长应进轩两家之间发生的恩怨情仇。尤其是在抗日战争中,两个家族在对待家事、国事中所激发的矛盾冲突将故事推向高潮,更是引人入胜
本书对重庆本土的婚丧嫁娶等民风民俗文化活动进行了详细的描写,如一幅民俗风情画展示在读者面前,为传统民俗文化方面的书籍填补了一个空白,读来更加亲切、活泼、丰富有趣。
李承萍编著的《雄关古镇恩仇录》长达40万字,讲述的是上世纪30年代重庆青木关大户关忠诚与乡长应进轩两家之间的恩怨情仇。时间上溯到明末清初,下至抗战胜利,跨度长达300多年。“两家人在家事上有些过节,但在面对抗日战争这种国家大事时,大家都知道国事大于家事,关系也会重修于好。”书中除了家事国事的故事主线外,其中更是有对青木关本土的婚丧嫁娶等民风民俗文化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