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际风景》是作者刘芳坤近年来立足于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代际”问题的研究和评论合集。笔者穿行于“知青”和“80后”两代的文学书写,运用文学文化学和文本细读的方式企图建立一个更为深邃的文学史建构视野和更为洞彻文学批评的表达力度。文集中绝大多数文章曾在报刊发表,其中多篇文章在全国产生一定影响。
| 书名 | 代际风景/新锐批评家丛书 |
| 分类 | |
| 作者 | 刘芳坤 |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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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代际风景》是作者刘芳坤近年来立足于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代际”问题的研究和评论合集。笔者穿行于“知青”和“80后”两代的文学书写,运用文学文化学和文本细读的方式企图建立一个更为深邃的文学史建构视野和更为洞彻文学批评的表达力度。文集中绝大多数文章曾在报刊发表,其中多篇文章在全国产生一定影响。 内容推荐 山西文学有着深厚的传统,山西的文艺理论与评论在中国文艺批评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进入当代,山西的文学理论与评论仍然保持了比较活跃的态势。特别是新时期以来,可谓阵容强大。新一批评论家涌现出来,他们知识结构新颖,对新现象、新趋势特别敏感,个性色彩极强,表现出活色生香的发展态势。 《代际风景》一书就是山西文学评论家刘芳坤著的一本文学研究和评论合集,共分三辑,包括寻踪“知青”岁月、致敬“文青”时代、求索文学批评。 目录 第一辑:寻踪“知青”岁月 诗意乡村的“发现”——《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与80年代文学批评 女知青爱情叙述的失效——从《分界线》到《北极光》看1980年代文学的起点性问题 知青一代的“跨界”体验与文学史散影 重塑文学“黄金时代”的问题和可能 “个体记忆”与文学思潮的互动和背离——从刘震云小说《塔铺》说起 “庄”与“谑”之间——劳马小说的对照世界 从张爱玲到王安忆:服饰描写中的历史观 城与人:王安忆小说中的“知识青年” 忧郁中的领悟——北岛诗风的渐变 文学见证岁月——论焦祖尧的小说 第二辑:致敬“文青”时代 “80后”的爱欲与文明——“压抑性富裕期”的城市文学表达 “后青春”何以现实突围——2014年“80后”小说创作观察 偶遇城市的一种面影——读手指的小说 时光荏苒,追忆且慢——张怡微小说论 边地“80后”的故事与沉默——曹永小说简论 新“西西弗斯时代”的绝望救赎——孙频小说综论 “剩女”时代,何以救赎?——读孙频小说《祛魅》 《三人成宴》:一个女版“唐吉诃德”的求索 用科幻追寻历史之光——读飞氘《中国科幻大片》 新世纪三种乡土视角写作——由山西管窥全国 第三辑:求索文学批评 现代性预案:一种当代文学史的阐释空间——评陈晓明《中国当代文学主潮》 视野·文本·性情——读王春林《多声部的文学交响》兼谈当代山西文学 文学批评“质料”的丰富和稀少——我的文学批评观 对话飞氘:超越先锋文学的脾性 对话周明全:批评家的隐含读者不是小说家 跋:你是兑了醋的酒坛子——刘芳坤的人与文 后记 试读章节 在甫跃辉的“爱欲”小说里,经常出现男性主人公性欲的释放,然而在性欲释放的背后却始终伴随有顾零洲们对爱情失落的不断叹惋。迄今为止,被认为是甫跃辉的代表作之《动物园》即是一例。男女主人公是美术编辑(这类“小资”和“文化”人物在其城市小说中时常出现),在网络聊天和初次见面以后,他们的性爱关系很快变得轻车熟路:“他们并没多少事情可做,通常是,一见面了便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然后,一起到洗澡问里洗澡,再然后,虞丽打扫卫生洗衣服,最后,一起坐在床上一边做事,一边隔着窗户看看动物园。”小说甚至以非常直露的笔触让女主人公夸耀男主人公的性爱能力,然而在夸赞的背后却始终埋藏着某种不安。在小说《亲爱的》里,男主人公依然是在网络聊天三四个月以后就沉湎于与已婚女性傅茄的性爱激情当中:“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样。而且,一次又一次。他简直迷上了这件事。他想亲到她身体里,更深的深处,深处的深处。那些藏着谜底的深处。那些不能抵达的深处。那些让人着迷的深处。”紧接着,男女主人公的偷情以不能停滞的“旅行”蔓延着:“他们又一起去了廊坊、杨村、杨柳青、静海、青县、沧州、东光、吴桥、德州、济南、泰山、兖州、邹城、徐州、宿州、蚌埠、滁州、南京、镇江、丹阳、常州、无锡、苏州,还坐过其他慢车,去了滕州和枣庄等地方。”《坼裂》作为《亲爱的》的字母版本,仍然延续着男女主人公隐秘的激情:“这是第七个城市,他们一起到过的。都是小城,如果不是这样的关系,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到这些地方。每到一个城市,他们都会事先在网上查询一番,这城市有什么历史,什么故居,什么风景,但无一例外的,每次他们都只是待在宾馆里。这些城市以相同的面貌出现在他们的记忆中,只有身体的细节是不同的,温度,汗水,是时间里埋藏的秘密。”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在此类小说当中,所有的都市已经被符号化为一个场景——“旅馆”,可以说,顾零洲在无始无终、暗无天日的性爱中,却始终处于沉湎状态。李敬泽对《动物园》为代表的小说解读是十分精当的,他认为在甫跃辉的小说当中存在着一种巨大的“枯竭”之气,并且认为作者在一种巨大的压抑当中将枯竭转化为一种意识:“他的意识中没有故乡和异乡,或者说故乡和异乡已经丧失意义,这里就是这里,就是此刻此地。他属于这个近乎绝对、无历史的此刻此地,因此他也同时感到自己是一个无可解脱的异客。” 让我们更为关注的问题是,甫跃辉小说当中“无时无地”和“此刻此地”的构成法则。瓦特在《小说的兴起》当中就曾经认为,18世纪英国小说因为都市而兴起,是城市的感官刺激了小说家的头脑,从中国的“传奇”传统来看,小说的兴起也与城市工商业的发展、市民消费阶层的兴起有莫大的关联。而甫跃辉小说的“枯竭”则来源于一种城乡冲突的心灵迷踪,所以在小说里,男主人公在性欲释放的背后,总是凸显出来一种内在精神与都市的疏离。再以《动物园》为例,作者为男女主人公设计了一个颇具隐喻的矛盾:女主人公觉得窗外的动物园味道刺鼻不爱开窗,而男主人公就此展开了与女友的开窗斗争,直至两人都染上了抢窗分裂症,整个晚上假寐以便及时靠近窗户获得开关权利。就是在这荒诞不经的情节最后,男女主人公分手了,但是男主人公仍然坚持让女友进动物园观看大象,从大象的背后再观看他们在一起的那扇窗子。让顾零洲们震撼和坚守的原则是孤僻的,却也是动人心魄的:“大象的生活充满了庄严、温柔的举止和无尽的时光。”在酒气弥散、激情烂漫的《亲爱的》里也同样充斥着悲伤内敛和骤然内省式的灵魂纠结,女主人会在分离的日子里给男主人公发各种调情的短信,然而有一条却与小说作者的“枯竭”针锋相对:“昨天下午开车的时候,阳光有点儿刺眼,我把遮光板弄下来,路过朝阳门桥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放风筝,挺大的一只燕子风筝,我觉得生活太充实了,简直没必要这么充实,然后一下子就哭了。”此时的男主人公已经是大肚翩翩的中年人,而一对情人的偷情也进行了十年之久。正如作者一贯的小说叙事那样,一旦进入到了意义的探寻阶段,就是小说将要结局的预兆,男女主人公在最后一次雪中旅行后终止了关系。如果说《动物园》的最后依然象征着顾零洲们将持续探寻“庄严和无尽的时光”,那么《亲爱的》则是这类青年的最后沦陷,他们开始提醒自己世界上本没有什么深爱,他们将在城市的声浪中持续沦陷为“无耻之徒”。 P98-99 序言 东北的秋天总是来的稍早一些,不经意间,已经是层林渐染、遍野金黄的景色,又一个丰收的季节悄悄的就到了。而当刚刚看到校园的枫叶再度泛红时,芳坤传来了她要出文集的消息,忽然就有了一点恍惚的感觉。因为直到这时,当年那个身穿一身牛仔服,背着帆布书包,留着和男生一样发型的纤瘦身影,其实还一直在我的眼前跳跃着。可是,又一个不经意间,从芳坤当年到这里来读硕士,再到现在返校读博士后,毕竟已是十年过去了,而竟然是十年过去了! 不管是在什么意义上,十年的时间可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因为对许多人来说,生活道路的十年可能会遭遇很多,但学术生涯的十年却可能是两手空空。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学术道路的畅顺与否,虽然离不开勤奋,但也同样需要天分,所以在我看来,虽然勤能补拙这句话没有错,但是一个人的学术最终能走多远、能爬多高、能做多大,似乎要受到天分或才气的影响更多一点。显然,我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要强调芳坤是我学生中有学术天分的那一个,也是我熟悉的一批青年学者当中有才气的那一个,而同时更加难得的是,她又是特别勤奋的,所以难怪,连求学都算在一起的不过仅仅十年,她便已经有了可以慰藉同门的收获。 这十年里的芳坤,虽然辗转于东北、北京和山西等或冷或热的学术营地,同时又有着毕业、求职、结婚、生子等大事小情,其中有些苦我是知道的,有些难却可能并不是我所能知,但我总是能看到,芳坤的目标是明确的,道路是清晰的,坚持是自觉的,付出是全心的,所以成绩当然就是可以期待的。同时我还觉得,眼前芳坤这种目标的坚持与道路的坚守,显然又是一种可以关于未来的期待了。所以尽管我很少有机会当面夸奖芳坤,但每每与她的同门谈起她,总还是免不了要用她来立个榜样的意思。于是,尽管我总觉得这篇序言可能由她的博士导师马俊杰老师来写更有分量,但我还是有点忍不住想借芳坤骄人以自骄了。 其实从当代文学研究的意义上说来,这十年里的我和芳坤,或许有着某种共同成长的意味。因为当我从可谓自造窠臼的现代文学研究日渐转向当代文学研究之际,芳坤既有和我共通的如关于“传奇叙事”或“文革文学”的传统体味,同时也给了我许多如“知青”或“80后”的新锐启示。弟子不必不如师,所以这十年的一路走来,我倒是对所谓“教学相长”有了更深一点的体会。所以,这虽然并不是我第一次为他人著作作序,但却是我第一次给自己学生的著作作序,欣喜甚至难免自矜之余,却又不得不反应出一些关于当代文学的私心杂念来。 我从来都以为当代文学的研究是艰难的,这倒不是因为当代文学的体量太过庞大而芜杂,而是因为我虽不完全赞同顾彬所谓“垃圾说”,但却也坚持以为当代文学的糟粕远远大于精华,所以当我们每每不得不以事倍功半的效率来研究当代文学时,其艰难,尤其是自觉意识及其坚持的艰难对我就始终是巨大的了。就此延伸出来,我一直还以为问题不仅仅在于文学本身,而且还在于我们的文学批评。就像我曾多次强调的,当下我们的文学批评是有着太多问题的,比如“不及物”的理论多,“及物”的批评少;“洋”的批评多,“土”的批评少;“假”的批评多,“真”的批评少;“科学”的批评多,“诗性”的批评少,等等。所以我也总是期望可以见到有真正“好”的批评来取代或起码冲击一下“不好”的批评。如果不把话题扯得太远而只是在一般意义上来审视其用意和方法的话,那么显然,芳坤的文学批评还是值得我肯定的。 所以还是回到这本文集吧。江湖夜雨十年灯,这是一段并不那么漫长的时间,这也是一些并不一定人见人赞的文章,如此结集,或许并不能说明论者已经达到了很高的高度,不过在我看来,这可能却恰好还原并证明了一个历程——一个实力劲建的历程,一个学思渐重的历程。所以这本集子实际上是一部“对照记”,蛮有种参差斑驳中可以窥见其心路历程的意味。不知道感觉对不对,但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人在孜孜不倦地做着这些想“好”的批评,已经是一种有价值的事了。 文集中写作时间最早的评论是《忧郁中的领悟》,这篇文章是根据她的本科论文修改而成的,所以还有着显而易见的稚嫩,但无论如何,却从一开始就已经昭示了芳坤的学术兴趣之所在,即有着“资深文艺女青年”称号的她,却一直有着把脉文学历史的学术雄心。而让我觉得可以欣慰的是,从东师硕士毕业后,芳坤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师从著名作家劳马(马俊杰),在愈发强化了“文艺女青年”品质的同时,进而有幸参与到由程光炜教授主持的人大“重返八十年代”课堂讨论当中,加之北京整体学术背景的良好氛围,芳坤的学术视野渐次打开,学术思考与选择的思路也日渐清晰。其实在我看来,重返的意义并不在重返的行为本身,而在于一种学术视野和疆域的开拓,以及这种开拓中自己对于具体问题的真正的发现和反思。所以芳坤的收获大致也在于此。就像她参与课堂讨论的优秀成果之一的《诗意乡村的“发现”》一样,文章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将宏阔的历史背景与个人的历史同情熔为一炉,使一个在知青文学史的建构过程中被忽略的史铁生“角落”浮出了海平面。这篇文章里,芳坤还不时流露出自己对文学史建构的批判,例如她借用福柯的“话语一权力”理论总结道:“这些历史时段掏空了它的全部历史内容,只是知识型的时间性铭记。这仍然是一种历史写作,但只是一种徒具历史框架的写作,是一种掏空了历史内容的历史写作,是抛弃了风起云涌的历史实践的历史写作。”所以在我看来,不管是谁的“清平湾”,也不管是谁建构或解构的“清平湾”,这种批判所揭开的原本被文学遮蔽的历史及其作为历史写作的文学史意义,显然又都有了我一直强调的“及物”乃至“真”的文学批评品格的,而从一个女性的笔下爆发出如此狠厉的判断,则又足见芳坤性情之中还是自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的。 历史是可以建构的,但是建构历史的文字时常会与历史形成悖论,要想展示开阔的历史视野和空间,没有一定高度和逻辑的理论表述是不行的。当然在这一点上芳坤还是不错的,因为与其文学批评开阔的历史视野相对应并足以成为其物理支撑的,就是她独特而又到位的文字表达。她在中西文学理论的滋养中,已经日渐锤炼出了一种外在洋溢而内在严谨的文字风格,直接而不失蕴藉,自在而内含逻辑,从而保证了文章的理性质地。不过在我看来,她文章最出彩的部分可能还是那些进发于内心激越的瞬间,那些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和她一样不吐不快的激扬时刻。芳坤毕业之后回到山西大学任教,并在山西省作家协会的提携下深入到当代文学的现场,这对她来说可谓是个人偏得地方滋养,所以在对同代人的尤其是有着地方性的文学批评中,芳坤便自然地显得更为活泼也更为自如乃至更加大胆一些,尤其可能由于有自身经验的融入,她的批评往往敏锐、精准、犀利。 不过再犀利的芳坤可能还是作为女性的芳坤,所以仔细观察一下,芳坤的文章似乎在越来越成熟的意味上,又越来越出现了自觉的女性认同。我们在这本小小的文集中可以发现很多她对女性学者的阅读痕迹,如波伏娃的《第二性》、阿伦特的《论革命》、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女权辩护》,等等。像她在《女知青爱情叙述的失效》中,就是从女性的独特经验出发,通过对已经被文学史淹没的小说《分界线》的重新细读,重新生成了一种对在新时期交界之处独立彷徨的张抗抗形象的描述,从而让这篇文章既细腻动人又深具功力。同样,《从张爱玲到王安忆:服饰描写中的历史观》则兼具有女性和文化的双重视角,从一个新颖的小的文本切入,实际上展示了女性之于历史的情怀。 近年来,“80后”文学批评系列为芳坤在圈内博得了一定的名气。但令我稍感意外的是,正像她自己定名的那样,将她的全部文章结集居然可以真的展现出一片“代际风景”来!不过可能还更有意味的是,目前她似乎还是更多地行走在两个代际之间,而两个代际之间的断裂又是那么鲜明,那么,日后如何在两个代际之间的“断裂带”上行走?又如何在两个代际之间放置自己以及自我的文字?这可能又都是值得我们拭目以待的。当然,回到她自己的差不多算是批评宣言的“质料”的说法,我毫不怀疑芳坤已经找到了自己文学批评品格和思理的内在规定与逻辑,同时还更加相信她已经能够通过“质料”抓住文学乃至文学批评内在的“诗性”本质及其规定性,这倒不是一定要拉她回到我一直强调的文学“诗性”的话题上来,而只是想与她一起澄明文学批评的真正品质罢了。 文学、文学批评和人如何在历史中穿行?是步履蹒跚还是信步闲庭?如何驻足听风?又如何疾风带雨?都是风景也都是历练。在我看来,当代文学有许多风景,但也不乏荆棘,如何在这些历程中有所收获,难也不难,难的是生命如歌,如何能唱得在腔在板,不难的是书山有径,苦心人终能攀登。虽然当代文学的芜杂混乱、良莠不齐会让我们时常感到痛心疾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文学批评的无能为力。伍尔夫说:妇女所写的不仅仅是小说,还有诗歌、评论和历史,但前提是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在她那个年代的女性写作也许还停留在一个美丽的愿景中,但是今天的芳坤无疑已经迎来了她自己的黄金时代,我想,她在历史的穿行中已经找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所以,我和大家一起期待。 2016年10月于长春 后记 从来没想过当一个“批评家”。 虽然已经以此身份被介绍称呼,大摇大摆出入于各类大会小会,如今再这么表白颇有些虚伪做作。但是回顾我从能思考记忆起,设想过当女诗人、女明星,进而女魔、女妖、女怪物,但确实没有过当一个“女批评家”的设想。为了这羞于启齿的带有明显个人主义倾向的隐衷,直到责编老师催要“后记”,我为了一表绝不给集体行动制造麻烦的决心,硬着头皮作起了茫然之后的记录,简称“后记”。 回头翻看自己于十年之中断断续续写下的这些文字,妄图使劲从字里行间挤出来一些批评以醒世的深邃要旨,但悲催的是确实没有拔高出来什么。我只是一次次更为触目惊心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虚妄、固执、神经不可救药。我能说在写《忧郁中的领悟》的时候,二十三岁的我蜗居在阴冷的巴蜀之地,在一座即将废弃的筒子楼里,“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我为北岛这句诗长久悲恸,其实写下的文字不过是在自己的忧郁中渴望领悟而已。还有在长达三载的时间里去改一篇《女知青爱情叙述的失效》,不忍心放下了又不忍心提笔的各种纠结。最终在我异化为一个产奶动物的时刻,伴随着洗发时一盆盆的掉发,用毛巾裹着随时可能让理性尴尬不安的隆起的胸部,我寂然在婴儿熟睡的夜半三更畅想着女知青于人生长途中无法呼吁爱情的挫败。当然,在更多的时刻里,琐碎与功利像我的影子一样,相互逼迫着我写下了更多更多看似为“文学批评”的物象。 大约世界上会有很多偶然,大约人生中总会有很多奇遇。当我深陷于自我幻象不可自拔的时候,亲人、老师、同学、朋友们却告诉我:这就是时代,你就是时代。是多么难以倾诉啊!关于你们的错爱,关于我的错乱。 是的。从来不想着当批评家,我只想: 救救我自己! 刘芳坤 2016年11月26日 护念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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