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完事回到樱池小筑时,已到凌晨3:00,琼斯侦探和福尔摩斯吵了一架后离开了,他还带走了塞笛厄斯、看门人、管家及印度仆人。现在整座房子中除了我们俩,就剩一个巡官了。
福尔摩斯脱掉鞋袜,手里拿着蘸有木馏油的手绢,带着我再次爬到阁楼上。我们发现上面留下的脚印是分开的,吊窗边框上有焦油味,这说明凶手就是从这里逃走的。福尔摩斯根据房瓦的松动程度找到了凶手来去的路线,凶手是踩着一个木桶,顺着水管爬上爬下的。福尔摩斯在房顶拾到一个烟袋,里面装有六根和巴索洛缪头上一模一样的黑刺。
我询问福尔摩斯断定凶手中有乔纳森·斯茂的根据,他的推测是:当时在印度,两个监管犯人的官员听闻了一批宝藏的秘密,一个叫乔纳森·斯茂的人为他们画了一张图,再加上他的同伙,四个人达成一致条件,并签了名,即“四签名”。后来乔纳森及同伙被骗,出狱后便追来英国讨债。舒尔托少校曾经误伤过一个白种商人,可见他所忌惮
的是一个白种人,而四个名字中只有一个拥有白种人的姓氏,即是乔纳森,因此那个“木腿人”非他莫属。在作案过程中,他可能串通了舒尔托家品行不端的男管家拉尔·拉奥。据福尔摩斯分析,乔纳森本意并非置巴索洛缪于死地,他的目的只有财宝,是他的同伙刺死被害者的。
我们跟着托比一路跟踪了六公里远,直至一个储木场,然后托比欢快地跳上一个装满木馏油的大木桶,骄傲地等待着嘉奖。见到这一幕,我和福尔摩斯不禁面面相觑
贝克街小分队
托比曾经在中途一个岔口犹豫不决过,于是我们将它又带回那里,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这次的终点是码头,这表明凶手可能是坐船走了。码头边有一户人家是专门租船的,户主叫莫迪凯·史密斯。史密斯太太满口抱怨丈夫总跟一个“木腿人”来往,昨晚木腿人又来了,像是早就约好的一样,史密斯叫醒大儿子跟他一起坐船离开了,一直没回来。史密斯太太提供了汽船的样式信息。毕竟我们两个人力量有限,福尔摩斯又招来了他的贝克街侦查小分队,派他们去寻找“曙光”号汽船以及船主莫迪凯·史密斯。
闲暇下来,福尔摩斯说起了另一个非同寻常的凶手,根据现场的印记特征和奇怪的凶器,他在一本地名词典上找到了相符合的地方——安达曼群岛。凶手是来自那里的野蛮人。
一整夜的奔波与紧张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我终于抵不住睡意沉人梦乡,耳畔(pan)伴着福尔摩斯手下那低沉、梦幻般的抒情曲。
线索中断
我一觉睡到傍晚时分,醒来发现福尔摩斯一筹莫展,小侦查队员们还未找到汽船的下落,我们不敢离开半步,生怕错过任何消息。福尔摩斯整日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福尔摩斯决定亲自去河上游寻找凶手,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而我留在家中继续等消息。关于诺伍德案的报道还在不停更新,但无一不着重维护着警方的利益。福尔摩斯不知何时刊登了一则普通的寻人启事,寻找莫迪凯·史密斯。
下午3:30,埃瑟尔尼·琼斯垂头丧气地来了,不见了往日的粗暴与专横。塞笛厄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完全推翻了琼斯的判断,他现在就像只无头苍蝇。此时他不得不承认福尔摩斯的才能了。
说话间,一位老人来拜访福尔摩斯,他自称知道所有事情,但只会告诉福尔摩斯本人,无奈我们只能强行留下他,转而继续聊天。这时,福尔摩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正若无其事地坐着,四下一看,哪里还有老人的踪影。原来,为了方便查案,福尔摩斯假扮成老人一整天。然后,他拜托琼斯准备好一艘警船、一艘汽船、两名警员,晚上一起去捉拿凶手。
凶手的下场
三个人一起愉快地吃完饭,便坐上船朝伦敦塔而去。
福尔摩斯从乔纳森的角度出发考虑,他们一定是把汽船停在不惹眼却又方便随时提取的地方,那只有两个地方适合,即船坞和修理站。沿途调查,果然,福尔摩斯在杰克伯森船坞发现了“曙光”号,并且见到了醉醺(xun)醺的莫迪凯·史密斯,晚上8:00他会去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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