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张家是近代史上的名门贵族,叶圣陶曾说:“九如巷张家的四个才女,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这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便是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四姐妹。
四姐妹分别嫁给了著名昆曲演员顾传玠、语言学家周有光、文学家沈从文和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
四姐妹中,元和大龄下嫁昆曲戏子轰动一时,沈从文的爱情惊动了胡适,这个“乡下人”终于“喝了杯甜酒”,二姐著名的一字电报“允”,充和与德裔美籍汉学家的异国恋情。
李礼安著的《民国暖色(合肥四姐妹)》从四姐妹的童年出发,详细剖析了四姐妹的家庭教育,从源头探究,分析了四姐妹的养成。
李礼安著的《民国暖色(合肥四姐妹)》是一本安静的老故事,带着历史转身的余温,沉淀着岁月的温柔。
故事缘起于民国时代合肥市的九如巷,张家庭院里走出了四位美丽的佳人,被称为“合肥四姐妹”,她们是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以及张充和。
她们各自绚丽地绽放,逆着岁月的流波,点亮家族的荣光,也成为了一个时代闺秀的典范。
翻开本书,回望民国,摘一段时光,你将遇见一段四姐妹深藏的过往。
一个精致的身影
人们常愿岁月能如诗般静好,如歌般委婉。只是,在当下匆忙的时代,深陷喧嚣。
于是,我们常常到老照片里,到光影的银幕上,到旧时代中,去捕捉那些遗失的韵致,去寻觅那些现代人渐渐遗失的美好。
那个刚刚转身还未远去的民国时代得到了更多人的瞩目,拨开了一串串风花雪月的烟雨故事,某个城市的深巷的庭院里,有着一段精致典雅的故事。
故事里并没有风云变幻的传奇,而是静默且悠长的家族故事。这个家族,因为四个女儿而扬名。众所周知,张家四位姐妹,是最后的大家闺秀,也是最早的新女性。她们个个兰心蕙质、才华横溢。在那个时代,她们成为了中国文化史上历久弥新的美谈,也见证了时代的沧桑巨变。她们以闺秀的风范,向岁月宣战,在时光的洪流中,持守着美好。四个姐妹,是四色传奇,每一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美丽,在四姐妹中,离我们最近的,要属小妹张充和,她在四姐妹中年寿最高。
张充和从小便是多才多艺,她在书法、昆曲、诗词方面的造诣,早在三十年代就曾在北大开班讲授,享誉一时。1943年在重庆粉墨登台的一曲昆曲《游园惊梦》,曾轰动大后方的杏坛文苑,章士钊、沈尹默等人纷纷赋诗唱和,更是抗战年间一大文化盛事。
张充和在1949年随夫君赴美后,50多年来,在哈佛、耶鲁等20多所大学执教,传授书法和昆曲,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将中国的独特韵味,带给更多的人。
岁月渐行渐远,老去了一段时光,冲刷着生命的激昂,却积淀了厚重的生命品质。年迈的张充和,一层层地褪去了光环,走人了寂静的时光。
晚年时,张充和在美国耶鲁大学附近一栋独立的房子里,安静地生活。她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简单却不单调。每天晨起,她会磨墨练字,时而在飘溢的墨香中,吟诗填词,她让这寂静时光,充满了诗意的馨香。
黄昏岁月,虽然静默,但她并不会孤独,时常有耶鲁的学生前来求教,学习书法,张先生会很开心,总是悉心教导。
张先生一生挚爱昆曲,有时候还会有昆曲同好前来雅集,大家共同玩味着优美的曲调,岁月仿佛在曲调中也变得婉转起来。
时光是温柔的,它承载了一段馨香记忆,却也是残忍的,它终是带走了这位静雅的老人。
在2015年6月17日,各大网站传来了张充和去世的消息,这位“最后的才女”在美国离世,至此,她和张家姊妹们走进了历史,成为了时代的绝响,成为了人们永久的怀念。
近些年,民国热潮此起彼伏,人们对将过多的目光投注在民国风花雪月的情感故事上,而忽略了民国真正的韵致。直到张先生离世,人们才开始将目光投到这位才女和她的姐妹身上,才开始回归对真正的闺秀风范的关注。
自张爱玲、冰心相继凋零,宋美龄随之辞世以后,人们最常冠于她头上的称谓是——“民国最后一位才女”。而这位身负盛名的才女却一直十分低调,为人谦和,淡泊名利。她曾戏说,她对自己的作品无刻意留存。谁有兴趣谁收藏,谁想发表谁发表,“一切随缘”。
缘来了,所以她来了,来到这世界上,谱写一段精彩人生;缘散了,她便离开了,留给这世界,一份永恒的精神怀想。
当我们逆着时光的脉络,跟随她的回忆,遇见的,是一串串的老故事。
她的人生轨迹,与姐妹,与家族,与时代相交,一段缘分的轨迹。她与姐妹成长,见证家族起落,见证时代悲欢。
可是,故事最初,是怎样一番景象?这张家姐妹,又是如何一步步成就传奇?唯有回到最初时光,我们才能觅得心中的答案。
四姐妹的父亲是淮军主将、两广总督署直隶总督张树声的曾孙。晚清重臣张树声因协助李鸿章剿灭太平天国立下汗马功劳,在合肥显赫一时。他的孙子张武龄博览群书,思想开明,但却不求功名,悉心地养育儿女,她的儿女,也不负所望,在父亲的期望中活出了不一样的精彩人生。让她的四个女儿元和、允和、兆和、充和更是各具风采,成为了一个时代的闺秀典范。
她们出生于1907—1914年之间,翻天覆地的革命正在轰轰烈烈地进行,传统制度崩塌,新力量正在萌芽。中国社会处在由传统士绅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期。她们却在这个混沌、迷茫的时代,绚丽地绽放。
她们是最后的大家闺秀,也是最早的新女性。她们经历着从传统到现代的蜕变。既守住了传统的女性诗情画意的清雅,又有着新女性的独立和自信。而她们的命运更是错综复杂,亦是堪称传奇。
大姐元和,喜爱昆曲,情系昆曲名家顾传玠;二姐允和与语言学家周有光结为伉俪;三姐兆和因为作家沈从文的追求而名声在外;四妹充和,工诗词,擅书法,成为傅汉思的夫人。
她们的独特,成就了张氏家族的不凡,她们的绝代风华牵动着人们对那个时代的想象,她们的灵魂,如水般清润,更是可以穿透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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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字焚香,燃一段过往,花火里辉映起一段家族旧时光,她们的影像,一片片地涌现。携带着民国时代的独特韵致,尽显静穆、安宁、优雅,给你一段美的感怀。
故事缘起于民国时代苏州市的九如巷,深长的窄巷,蜿蜒着一个时代的余韵悠长,从那巷子深处的张家庭院里,走出了四位美丽的佳人,她们各自绚丽地绽放,逆着岁月的流波,点亮家族的荣光,也成为了一个时代闺秀的典范。这四姐妹便是,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以及张充和。
叶圣陶曾经说,“九如巷张家的四个女孩,谁娶了她们都会幸福一辈子。”而幸福不是与生俱来的命运,而是历经人生风雨依然坚守信仰。
然而,究竟是怎样的独特环境造就了这四色的传奇?而她们又是如何将命运雕琢得精致美丽?回望民国,摘一段时光,解开疑惑,遇见一段四姐妹深藏的过往。
她们经历了最有韵味的时代,也是最动荡的时代,风雅与疯狂交缠,传统与革命碰撞。独特的时代,锻造独特的色彩,属于她们的,必然是非同以往的精彩传奇。
四姐妹出身大户之家,过着优渥的生活,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们从小饱读诗书,各个都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既有着传统女性的典雅,又有着现代女性的独立和自信。所以,在人生曲曲折折的岁月,她们始终坚守着温润的家族品格,坚韧、精致地生活。,
她们出自同门,有着家族共同的特质,却在后来的岁月里书写了各自独特的人生,如同四色花,在岁月里绽放,各有风华。
大姐元和性格孤傲清雅,冷若冰霜,却内藏深情。她有着自己的痴迷与执着。她偏爱昆曲,到了舞台上,沉浸在戏曲里,仿佛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三十多岁,遇到了知己,嫁给了比自己小两岁的昆曲演员顾传玠。
二姐允和性格活泼奔放,在她的人生、作品,甚至爱情中,都处处彰显着热烈的性格。当年轻的周有光胆怯地说,“我很穷,怕不能给你幸福”时,允和回信坚定地告诉他:“幸福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她和周有光携手走过了幸福而漫长的人生。
三姐兆和性格恬静善良,时而活泼灵动,她和沈从文的爱情故事许久以来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然而,迥异的出身,不同的经历,使得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找到情感的契合点。婚后的兆和,生活里也充斥着难言的无奈,和沈从文吵吵闹闹一辈子,却也相守一生,直到沈从文过世七年后,她在孤独中品味和领悟过往,才将心中的思念和遗憾袒露。
小妹充和以才华著称,自小多才多艺,诗书、昆曲、音律等多有涉猎。她嫁给了德国犹太人、著名汉学家傅汉思,定居美国,在耶鲁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文化。 四姐妹个个秀外慧中,有着很好的艺术修养,但是她们的生活平凡甚至相当朴素,持守着旧式闺秀最珍贵的品格,认真地对待时间,对待生活。然而,在那样一个纷乱的时代,为何张家姐妹能够活得如此优雅美好?相信,这与家族的环境与教育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四姐妹有着深远的影响。她们静穆的母亲、通达幽默的父亲.服侍她们但并不卑微的保姆,她们或无趣或深邃的老师,她们都很著名的丈夫,还有那位满心慈悲的祖母……
阅读过她们的人生之后,你会在这个家族身上寻找到一种珍贵的品格。拨开传奇的浮光,这才是我们真正值得品读和领悟的珍贵之处。
二零一五年六月,张家四姐妹中的最后一位,张充和去世了。她活了一百零二岁。在平均寿命七十多岁的当下,当得起高寿。然而,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听见从胸臆间隐然的一声叹息,幽幽,惘然,说不出的生涩忧伤。哪怕也知晓,是人都固有一死,人与人,固有一日长诀。
却固执地,奢侈地,只愿流光永驻,只盼人间长安,只望花月两团圆。
可是我也知道,愿望之所以被称作愿望,是因为它都还没来得及被实现。流光不可能永远停驻,人间长安更类似一个不断被描摹不断被构筑同时又不断被覆灭的美好蓝图,大概只有最后花月两团圆,能够实现。张家的花月,却不能圆了。
从陆英亡故开始,张家的花就逐年寥落,张家的月,也渐次晦暗了。陆英死于病毒感染,那时,她有快接近足月的身孕,医生建议她引产,最后她生下一个女婴。当时,女婴和她都还活着,没过多久,女婴夭折,陆英也因为产后虚弱病情加重去世。从此,张家缺了一块,少了灵魂的一部分,张武龄和孩子们都恍然若失。
那么些孩子,却都像是在相依为命。大家族里争名夺利争家产抢功劳,许多都吵得不可开交,张家却从上到下都相处和睦,很少有令人头疼的事情出现,一方面是家风使然,另一方面或许也因为骤然失去母亲,他们过早明白应该珍惜亲情的缘故。
尤其是元和、允和、兆和与充和。张武龄给他的四个女儿取名,都有两条腿,是希望长大以后,不管她们走得有多远,都不要忘记她们的家。走得远,她们确实都走得很远很远。谁都没有留在苏州的九如巷,最近的也去了北京,最远的在美国,连明月都非同升同落。但父亲有先见之明,她们谁都没有忘记苏州,谁都没有忘记家。她们永远记得,自己来自苏州的九如巷,来自那个又开明又温暖的家——那才是她们走在千疮百孔里最深的原动力。
她们也都活了很久,经历很多。从激烈的新旧撞击时代,到狼烟起,战火乱,到大江东去断壁残垣,废墟里残阳失色,再到最后的战后太平,平和年代来。谁都无法置身事外,只能跟随历史漂泊流浪,感受异样年代的种种异样。她们送过亲人,送过朋友,经过离别,得过欢聚,受过创伤,愈合过伤口。如此人生,是残缺,也是圆满。
最后的她们,都拥有了自己的风平浪静。
又是一年风起,雁南飞,枝头果实沉坠,烟火晚霞如同烧沥出的琉璃瓦,翻开的书卷上落满泪痕与青霜,手侧的一盏清茶,早已凉透。此刻站在回忆的顶端,而后又是谁变成回忆的末梢,年复一年的笑容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