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撒尼尔·霍桑著吕陈童、戴晓橙译弗吉尼亚·弗朗西丝·斯特雷特绘的《霍桑的希腊神话(套色版画插图本)(精)》由两本霍桑所撰写的希腊神话故事集组成,包括出版于1851年的A Wonder-Book for Boys and Girls以及1853年出版的Tanglewood Tales。在这两本书中,霍桑塑造了一位叫Eustace Bright的十八岁少年,他在Tanglewood别墅,以自己生动的语言向一群孩子讲述了一系列经典的、耳熟能详的希腊神话故事,如喷火怪兽喀迈拉、金羊毛、美杜莎的脑袋、小人国,等等。语言优美而流畅易读。
希腊先民生活在一个无法区分现实与梦幻的年代,在那个年代,每个自然现象都是有着人形的神,每个生活片段都可能被编织进神话中。身为19世纪的浪漫主义作家,霍桑又给那亦真亦幻的梦境染上了时代色彩.他用风趣的调侃取代道德教化.谈笑间借龙牙武士的争斗影射出人类的自相残杀,借小矮人的胜利赞扬了不屈的勇气,让愉悦安宁的阳光照进读者的心灵。纳撒尼尔·霍桑著吕陈童、戴晓橙译弗吉尼亚·弗朗西丝·斯特雷特绘的《霍桑的希腊神话(套色版画插图本)(精)》由霍桑所撰写的两部希腊神话故事集组成,包括出版于1851年的A Wonder-Book for Girls and Boys以及1853年出版的Tanglewood Tales,收录了诸如“喷火怪兽喀迈拉”“美杜莎的脑袋““金羊毛”“龙牙武士”“三个金苹果”等十二个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流传100多年,原版书总计出版140余种版本,酋度出版简体中文版。全彩插图本,插图选自1893年英国著名插画师walter Crane和1921年美国天才插画师Virginia Franccs Sterrett所作插图。套色版画原版复刻,原汁原昧展现大师之作。希腊的神话和史诗是发展得最完美的人类童年的产物,具有永久的魅力。
“这水味道真美。”他喝完后冲洗了水罐,又把它灌满,对少女说道,“请问这泉水可有名字?”
“有的,它叫作珀润丽泉。”少女答道,然后又补充说,“我的祖母告诉我,这眼清泉曾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当她的儿子被女猎手狄安娜的箭射死后,她终日以泪洗面,化为泉水。眼前这清凉甘洌的泉水,其实是一位可怜的母亲心中的哀痛所化成的!”
年轻的外乡人说道:“这样汩汩涌出的清澈泉水从阴影中欢快地舞动到阳光下,我绝不会想到这其中会有哪怕一滴泪水!这么说,这泉水就是珀润丽泉?感谢你,美丽的女郎,感谢你告诉我它的名字。我从遥远的外乡来,就是为了找到它。”
一位中年农夫刚把自己的奶牛赶过来饮水。他死死地盯着年轻的柏勒洛丰和他手里拿着的漂亮辔头。
“朋友,如果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寻找珀润丽泉,”他说,“你们那块儿的水流肯定是要枯竭了。不过,请问你是不是丢了一匹马?我看你手里拿着的马笼头上镶着两排宝石,真是太漂亮了。要是那匹马像这副笼头这么好,你把它弄丢了还真是可惜。”
“我没丢马,”柏勒洛丰微笑着答道,“不过我碰巧在找一匹非常有名的马。智者们告诉我,如果能找到它的话,一定是在这附近。你可知道带翅膀的飞马珀伽索斯是不是还常在珀润丽泉一带出没,就像它在你们祖辈的时候那样?”
然而,农夫笑了。
小朋友们,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听说过,珀伽索斯是一匹雪白的骏马,身上长着美丽的银色翅膀,大多数时间都居住在赫利孔山的顶峰。它在天空中飞翔的时候,就像冲上云霄的鹰一样狂野、敏捷和轻盈。它在世上独一无二:既没有同伴,也从来没有一位主人骑上它的背,给它系上缰绳。多年来,它独自生活,自由而快乐。
啊,做一匹飞马是多么幸福啊!珀伽索斯晚上在高高的山巅睡觉,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空中飞行,似乎根本就不是人间的生物。每当它在高空中飞过时,阳光照耀着它银色的羽翼,你会以为它属于天空。有时它会从低空掠过,飞得过低了一些,便会迷失在薄雾和水汽中,急着寻找回去的路。它冲进一团闪亮柔软的白云中,短暂地迷失在里面,又突然从另一边冲出来,真是令人赏心悦目。有时暴雨阴沉,天空中布满乌云,这匹飞马从云层中飞下,云上那令人愉悦的阳光会跟在它身后闪耀。然而一瞬间,珀伽索斯和美丽的阳光就会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不管风暴持续多久,任何有幸见到这种奇异景象的人,会一整天都觉得很快乐。
夏天,在天气最晴好的时候,珀伽索斯常常会飞落在地,收起银白的羽翼。它乐于像风一样在山谷间疾驰,消磨时光。珀润丽泉边是它最常出没的地方。它会在那儿畅饮甘泉,或是在泉水边柔软的草地上打滚。有时,它也会吃几口三叶草(珀伽索斯对食物非常挑剔),但只吃其中最香甜美味的那些花朵。
于是,这一带居民的曾祖父辈经常去珀润丽泉(只要他们尚且年轻,还相信飞马的存在),希望一睹珀伽索斯的风姿。可是近年来,很少有人看见过它。真的,很多乡民的住所离泉水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他们却从没见过珀伽索斯,也不相信世上有这种神奇的飞马存在。柏勒洛丰询问的这位老乡,恰好就是这种不愿相信的人。
因此,他才会对柏勒洛丰的问题哑然失笑。
“珀伽索斯,唁!”他喊道,塌鼻子翘得老高,“还珀伽索斯哩!还飞马哩!哎呀,朋友,你脑子没问题吧?马要翅膀干什么用?难道你觉得,马儿长了翅膀就能把犁拉得更好?当然,要是马儿能飞,是能省点儿打蹄铁的钱。不过,谁愿意看到自己的马从马厩的窗户里飞出去?谁愿意在想骑马去一趟磨坊的时候,马却把他驮到天上飞跑?不不不,我可不相信什么珀伽索斯。世上从来就没有这么个半是马、半是鸟的荒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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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每一本书就像一个鲜活的生命,有着属于自己的性格和笑容。希腊神话源远流长,为古往今来浩繁的作品所引用和改编。从古希腊、古罗马,到文艺复兴,再到现世,在层出不穷的学术研究和文艺典章中,各路神怪混迹于希腊先民的人群里,被不同的作者赋予不同的面孔和神情。他们都对着我们笑——在荷马笔下激昂地笑,在奥维德的诗行间变幻无常地笑,在欧里庇得斯的悲剧中悲愤地苦笑,在阿里斯托芬的喜剧里戏谑地轻笑,在莎士比亚的社会问题剧里悲喜交加,在拜伦的心中傲视强权,坚毅隐忍的冷笑回荡在世间。
到了19世纪前期美国文坛翘楚霍桑的文中,他们又该是怎样一副笑容?在本书的编译过程中,我被引入了一个梦境,那是一个由希腊先民、霍桑和我们全组译者共同编织的梦。本书里希腊先民和各路神怪的笑容就这样浮现在这个奇妙的梦境中。
希腊先民生活在一个无法区分现实和梦幻的年代,那个年代里每一个自然现象都是有着人形的神,每一个生活片段都可能被编织进神话中。春去秋来,四季的变迁源自冥王抢亲;广厦良田,城市和宫殿出自龙牙武士之手;灾病横生,世界的宁静无忧毁于一个女孩的好奇心;迎来送往,好客的主人得到永不枯竭的神罐;黄金熠熠,这种俗世里的珍贵物质成为了神物金羊毛和金苹果,又因点金术而在水和面包前黯然失色;至于女妖那惑人心神的歌声和食物、风神的皮袋、凶神恶煞的巨人、毒龙和奇诡可怕的各种怪兽,都脱胎于古人在旅途中的重重艰难险阻。
身为19世纪的浪漫主义作家,霍桑又给希腊先民那亦真亦幻的梦境涂染上了时代的色彩。他用自己的心、热情和爱将鲜活的生命注入完美无瑕却又冷酷无情的希腊神话,就像冥后用自己的青春活力软化了冥王冰冷坚硬的心。他用风趣的调侃取代道德教化,谈笑间借喀耳刻庭院里的野兽讽刺了人皮下的野兽心性,借争斗不休的龙牙武士影射出人类的自相残杀,借小矮人们的胜利赞扬了不屈的勇气。霍桑在选材方面也煞费苦心,滤去了那些悲伤、不幸和罪恶所融汇成的不祥梦境,以期让愉悦安宁的阳光照进读者的心灵。尤斯塔斯?布莱特就是霍桑安插在书中的代言人。他是个皮肤苍白又神采照人的北方大学生,负责讲故事给一群有着精灵般名字的孩子听。他博学、幽默,还带着一点年轻文人的傲气。霍桑当时虽已年近五十,但是初为人父,对孩子充满了爱,心态也格外年轻,又有谁能否认这个十八岁的孩子王就是作者自己的写照呢?
本书的翻译历经大半年,期间冥后一度又离开了阴郁却深情的冥王,回到慈祥的克瑞斯母亲的怀抱。在这霍桑心中适合创作本书的温暖天气里,我与组里的四位译者一起把这本书带进了中文世界。我们尽量让从19世纪英语中提炼出的译文能贴合中文的表达习惯,并且做了详尽的注释,还附上了神祇世系图供读者参考。这本书不仅是献给所有说中文的孩子们的,也是献给有着纯洁童心的成年人的。希望我们的努力能让这一抹温暖愉悦的梦幻微笑永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