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人物卷”收官大作!详述美国五星上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传奇一生的恢宏巨著!
威廉·曼彻斯特著的《美国的恺撒大帝(麦克阿瑟下)(精)》是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的传记,主要介绍了麦克阿瑟的在“二战”、战后治理日本和朝鲜战争时期的经历,以及后来回到美国后的生活,直至去世。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创造了美军历史上的多个传奇:在西点军校的成绩非凡;“一战”时便已升任准将,后来年纪轻轻便成为的西点军校校长、少将和陆军参谋长;他是被外国授予陆军元帅的美国人。在他之前,美国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将军参加过三次重要战争。
《美国的恺撒大帝(麦克阿瑟下)(精)》由威廉·曼彻斯特著。
他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既高尚尊贵又龌龊卑贱,既令人振奋又使人震惊,既狂傲自大又腼腆羞怯。他堪称人中豪杰,同时又是一个卑鄙小人。他两面三刀、荒唐至极,却又卓尔不群。他超凡的个人魅力、钢铁般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无疑成就了美国天赋异禀的军人。万夫莫敌的他拥有22枚奖章(其中有13枚都是为了表彰他的英雄事迹),大概足以超越美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位大人物。
在他英勇无畏、坚定刚毅的硬汉外表之下,其实还隐藏着桀骜不驯、急躁敏感、常常泣下沾襟的一面。他渴望公众的赞誉,却因得罪新闻界而不得人心。“二战”结束之后,他对于战败的日本表现得十分宽容,却因两位日本将军与他作对而处决了他们。20世纪40年代,他凭借在堪培拉、马尼拉和东京的战役东山再起,成为民族英雄,但从未在华盛顿政坛中出人头地。
在丘吉尔眼中,他是一名“战果辉煌的指挥官”;在蒙哥马利看来,他是“二战”时期美国“无畏的战士”;对于阿兰·布鲁克子爵来说,他可谓是“战争催生出来的伟大的将军和军事家”。在美好的年华里,他为我们描述了一段跨越了整个世纪的传奇,而那才是他应该被我们铭记的模样。这段传奇开篇于血雨腥风的1863年,萌芽在田纳西州一座战火纷飞的山坡上。
1944年秋,菲律宾居住着约1816万菲律宾人,其中80%信奉天主教,另有40万日本士兵尊奉日本天皇,并一心想要在战场上光荣地为天皇牺牲。这两者彼此很少有什么交集。除了长期食物短缺和压制性政权的问题,没有敌军统治影响的生活已经在这条绵延几千英里的岛屿链上延续了近三年。渔民们依旧乘坐细长的手工独木舟出海,农民们依旧收获着糖料作物和稻谷——正如16世纪60年代以来西班牙人对这里的马来村庄实行殖民统治时一样。菲律宾妇女依旧趁着下午茶的时间没完没了地闲聊,她们的丈夫则坐在广场的长凳上充满男子气概地自吹自擂。像大船一样的科雷希多岛平静地漂在马尼拉湾灰石色的海水中。巴丹半岛上唯一预示着一丝生机的便是上空低垂着的云朵中不安的雷鸣。粗心的外来人可能会以为发生在这座岛屿上的激战已然结束,四下里只剩下一片蛰伏、怠惰而又冷漠的氛围。但将军的心里如明镜一般,深知热忱之情只需一星希望的火花便能被重新点燃。相比美国,他对菲律宾的认识反倒更加深入。这里是他的第二故乡,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复杂个性的隐喻:引人注目、反复无常、英勇无畏、热情易怒、质朴无华。
尤其是质朴无华这一点。一句战前的妙语提到,群岛人民如同被禁锢在修道院中度过了三个世纪的时间,还有两代人是在好莱坞的影响下长大的,而城市之外,在装点着盈盈绿意和水田的贫民区里,当地人既不通西班牙语也不会英语,使用的是群岛8种原生态方言、80多种地方话,其中一些还掺杂着不少土语。在距离首都不远的山区里,勇猛的战士们打猎时依旧会用到弓箭,猴群聚集在菩提树上低语,身形轻巧的菲律宾妇女头顶着草耙大步跨过水稻田。一片碎石之外,雨林、草甸高地、肥沃的峡谷和炎热的低地随处可见教堂的身影——一派如同《泰山》电影中的丛林景象:彩虹横亘在倾泻的瀑布激起的水雾中,蝴蝶花盛开在峡谷的峭壁上,台风不时席卷岸边植满棕榈树的海滩。这就是菲律宾的本质,在暴力的威胁下风景依旧美丽,在火山的喷涌下土地依旧绵延。这些全都没有改变,也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越来越多头戴圆顶钢盔、表情志得意满的日本士兵开始出现在城市里。不过当地人的风俗习惯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帕西格河蜿蜒地穿过马尼拉,如今依然和麦克阿瑟一行人登上“唐埃斯特万”号嘎吱嘎吱地驶向布满机枪的科雷希多岛的那个绝望的平安夜一样平静。尽管顾客已经变了,可街角售卖水果和玉米的货摊上还闪烁着同样的煤油灯。空气中四处飘荡着同样的香气:干椰肉、杧果、辛辣的鸡肉和猪肉咖喱料理以及国花茉莉花的味道。架在高大车轮上的双轮小马车响着一样的锣声,狭窄曲折的小巷中也还是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拉丁乐曲声。将军曾经说,他总是认为菲律宾是个拉美国家。从许多角度来讲,这里自古以来就很像是一个从南美漂来的香蕉共和国。无论是宗教历史剧、公共仪式还是人们对于戏剧的热爱,以及马拉卡南宫里丰富的木版画、记叙英雄事迹的油画、厚地毯和巨型的洛可可式枝形吊灯,无不散发着浪漫的气息。战争爆发后的第一个星期,宫殿里的枝形吊灯就被转移到了别处妥善保管,但曾经悬挂那些风情吊灯的高耸古旧天花板、老公务员毕恭毕敬恪守官僚主义复杂规制的态度(仿佛他们一部分人曾经效命过的西班牙殖民者并未离开似的)都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
在大部分被俘民众都无视新领主的同时,倒是存在着两个显眼的例外:游击队和通敌者。早在巴丹半岛和科雷希多岛沦陷之前,几派游击队员便开始在吕宋岛北部集结。截至1944年年底,超过18万菲律宾人都曾以某种方式参与过抵抗运动,其中1/6的抵抗力量隶属于路易斯·塔鲁克的抗日人民军——人称“虎克党”,军队中包括塔鲁克在内的许多人都是满怀热情的马克思主义者。不过,除了后来声名狼藉的虎克党,大部分地下组织的成员都来自中产阶级。他们的贡献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对于将军的信念。他们相信,他早晚会夺回群岛、重建菲律宾秩序,或至少让侵略者为偷走的每一头水牛付出代价。
战争初期,他们与澳大利亚之间的联系十分微弱,并不频繁。荷兰迪亚一役结束后,他们增强了与彼此的沟通,每个月互通的电报数一度接近4 000条。就连一只麻雀落在菲律宾都逃不过麦克阿瑟的耳目,从马拉卡南宫秘密行政会议的文字记录到马尼拉酒店的宾客名单,应有尽有。他会派潜水艇为游击队输送装备、技师、发报机、突击队,还会亲自与逃入自己战线的游击队队员面谈。他们中的一部分领袖有的是战败后失散在菲律宾的美国人,有的是从比利比得、甲万那端、洛斯巴尼奥斯和圣托马斯大学集中营逃出来的美国人。不过,大部分游击队领袖还是菲律宾人,其成就不亚于法国抗德游击队队员。随着他们的胆量越来越大,技能也逐渐熟练起来;他们伪装成了码头工人、头顶红帽的摩洛族仆人或是背着活鸡和鱼干走村串户的商人。日本的秘密警察“宪兵”正在悬赏缉拿他们。一旦被擒,他们就会被扔进建于16世纪的马尼拉圣地亚哥堡地牢里,等候公开处斩。逃亡者向麦克阿瑟叙述了敌军的暴行。他发誓要血债血偿。菲律宾海岸嘹望员收到信号后,会用竹子做成的电报机把消息发往内陆。抵抗局势愈演愈烈。最终,3/4的省份都在力图摆脱敌人的控制。尽管这样的局面可能具有一定的误导性(日军仍旧把持着几大人口中心),但游击队队员们传递给南方的这些战略信息是无价的。他们提供情报的热情既表明了对美方的热忱,也可以被理解为对两个男人的忠诚:麦克阿瑟和奎松。将军结束与罗斯福的夏威夷会议返回澳大利亚后的第二天,奎松便因肺结核在纽约州的萨拉纳克去世了。自此,麦克阿瑟便成了他们追随的唯一偶像。简单来说,在游击队队员们的心中,他就是美好战后世界的象征。无论美国大兵们如何嘲笑他,菲律宾士兵都不会对他不敬。卡洛斯·罗慕洛写道:“对我来说,他代表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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