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病不是修电脑
曾经看到网络上有人调侃说,我电脑坏了,找人修电脑,如果没有修好,我可以不给钱,再找一家能修好的;但是看病就不一样了,就算医生没有给我治好病,也照样要收我的医疗费。
乍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医生提供的是医疗服务,病没治好,怎么能收钱呢?
但是仔细再想想,就有问题了——类比的有问题。
之所以觉得电脑没修好你拒绝付费,是因为你认为电脑应该肯定能被修好,即使换再多的配件,也应该能修好。而你之所以认为电脑肯定能被修好,是因为,电脑是人造出来的,就应该知道它的原理,所以它就肯定能被人修好。
这时候,你就看出问题来了。不是说人是上帝造出来的吗,那么,只有你找上帝看病,他没有给你治好病,你才可以拒绝付费。
而如果你是找医生看病,医生是人,不是上帝,那么就不应该相当于找人修电脑,而应该相当于一台电脑找另一台电脑来帮忙修电脑,那就不能保证修好了。但是,不管修没修好,都费电啊,你得付电钱!
上面的只是些玩笑话,但是却说明了问题。病人来看病的时候,期望值是很高的,他们希望我身体出的故障,来到医生这样的维修人员这里,就可以发现问题所在,然后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再不济,最多换个配件,做个手术嘛,但应该是能治好的。
但现实显然并非如此。医生不像电脑维修人员那样,非常清楚的了解电脑内部的各种原件,了解电脑运行的各种原理——毕竟,上帝他老人家,在造人的时候,没有随手记一本人体构造及使用手册出来,更没有向医生发放人体维修指南这样的秘笈。所以,不要说修理了,就连能不能发现毛病出在哪,可能都是件难事儿呢!
疾病是怎么诊断的
还是拿修电脑来类比。电脑出了故障,找人来修,总要先发现是哪里出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这在医学上,就是做出诊断。
要说做诊断,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一个工作了十几年的内科医生,他的价值体现可能就在一个诊断上——你总要先明确问题了,才能谈下一步的处理。
疾病的诊断,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感觉到什么不舒服,或者体检的时候查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就把这个不舒服诊断为疾病了。比方说高血压,诊断起来说容易很容易,正常人血压是这么高,你比正常人高,你就是高血压了。但是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因为正常人平时血压也会有波动,不可能一个人一辈子只维持在一个血压上面,那到底血压多高是正常呢?又要高出多少才算是高呢?这就需要医生们研究血压波动的机制,并且统计正常人的血压值,还要规定如何测量血压的方法,然后划定一个值,高于这个值的就诊断为高血压。
在诊断的时候,除了这样直接对症状诊断,更多的还是想明确这个病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这个病是什么,最好能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病,这就是病因学。当你能明确病因的时候,就能够了解这个疾病的本质了,就可以寻找针对病因的治疗,至少有了努力的方向。所以,病因学诊断应该是最好的诊断。P10-13
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识过病人或者家属或者其他医学外行们对医学的各种误解。之所以把他们对医学的理解定义为“误解”,前提其实就是认为我自己对医学的理解就是“正解”,所以才会大言不惭地去批评别人“误解”。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不够谦虚,或许应该改为外行和医生之间对医学理解的分歧。不过想想还是大言不惭了,即使是在同行之间,对于医学的理解也会有所不同,我怎么就能代表了“医生”的理解了呢?所以,比较准确一点的表述应该是,我和某些外行之间对医学理解的分歧。
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外行,但是从医学院毕业之后,我就成了一名医生,可以说,是医学教育促成了我很多观念上的改变,让我在一些医学问题上和外行们产生了分歧。那么,我从医学教育中获得了什么,从而让我的观念产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可以明确的是,医学院的课程教育,仅仅负责医学相关专业知识的传授和简单实践,并不负责其他观念的灌输。而正是对医学专业知识和临床问题处理原则的学习,促成了我现在“医学观”的形成。就好像一名法学生在进入法学院学习之前一样,对法律的认识可能还只是“包龙图打坐开封府”,除贪官,清君侧;到毕业之后,他们对法律的认识肯定会有所改变,除了装满了一脑子的法律条文,他们还清楚某件事可能并不适合法律途径,或者不该用这种态度来看待某个法律事件。除了律师以外,建筑师、工程师等都是一样,这些专业人员和外行的区别,除了满脑子的专业知识之外,肯定还有相应的“专业观”的区别。
那么,我从医学教育中获得了哪些“医学观”的认识呢?我想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对医学“不确定性”的认识。
对不确定『生最简单的认识,可能就是抛一枚银币,不能确定地说出它的哪一面朝上,或者不能确定地说出明天到底下不下雨。但是,随着对医学专业知识的学习,这种对不确定性的认识会不断地深化,而且,这种深化的方向是一种结果导向的。
其实说起不确定性,根本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要想了解它,大可不必在医学专业知识中去体会。研究概率的数学家们,老早想出了各种公式,以计算分析各种各样的概率。但是,和医学问题的不确定性相比,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概率的理论远没有能力解决各种医学问题。
医学的不确定性,不仅仅是结论性的,从获取信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医生解决问题所需的各种临床信息——病史、体征、各种辅助检查结果,全部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病史本身就是主观的,可能充满了各种怪异、模糊的症状,病人描述起来也经常语焉不详。例如询问病人病情:
“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肚子难受。”
“那么是怎么难受呢?是痛吗?” “说不上来,就算是痛吧。”
“怎么个痛法?绞痛还是胀痛?或者是刀割样的痛?”
“都不是,就是难受。”
现实中又何止如此呢。体格检查也远没有外行们想象得那么“客观”。如果说症状是病人的主观,那么体格检查就是医生的主观。可以造成医生检查错误的因素包括(但不限于):被检查者疾病本身体征的含糊程度,进行检查的条件(比如光线),医生自己的身体状态甚至情绪状态,医生在检查前对检查结果的预期,曾做过同样检查的同行的影响。从这些主观的信息上,你又能期待获得怎样的客观数据来进行分析呢?
再来说说辅助检查吧。虽然这是最接近客观的东西,但是,国内外几乎昕有的医学教科书都告诫说,不要过于依赖辅助检查结果,它只能提供证据或者线索,不能代替医生的判断——机器可能比人更不靠谱。
如此主观和粗糙的方式获得了这些不确定的临床信息,却要像对待机器一样,生硬地套上那些所谓的规范流程和教条。你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方式吗?后来我明白,这确实是最好的方式——在打官司或者报销的时候。在这些时候,我们需要的不是医学,我们只需要规范的流程和教条!同时,这些死板的流程也成为医生的避风港——当你面对治疗失败的时候,只要是按照流程来的,医生就可以安慰自己:没办法,规范上就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错。事实确实如此,没有一名正常的医生希望自己医治的病人死去,这种失败的挫折感实在对人打击太大。但是医学的发展又是如此缓慢,如果医生没有一个心灵上的避风港,让他们的内心长期处于一种忏悔和自我谴责的负性状态下,那么那些倾听医生忏悔的神父都会崩溃的!医生必须为自己的良心找一个理由。
跑题了,继续回过头来说不确定性。
医学上的临床决策过程,就是一个在不确定的条件下要作出明智的决策的过程。这是一种比较书面的说法,用通俗的说法就是,临床决策的过程就是一种“赌博”。只是临床工作者会做大量的研究,以尽可能地在赌博中多赢几把。而以人类的智慧,到目前为止,可能获得最大赢面的方法,估计就只有理性思维这一种了。
这里的理性思维,指的是对临床决策的过程思考的合理化。有人说不用说得这么麻烦,理性不就是科学吗?医学要科学不就是循证医学吗?做临床试验获得证据不就行了嘛!说这话的人并没有理解什么是决策的理性。科学是理性的过程,但理性的并不只有科学。其实,医学上临床决策的理性过程,就是科学以外的理性思维。它强调的不是决策证据的科学性,而是决策过程的理性。
有研究显示,当对不确定性进行评价时,我们倾向于低估我们的无知,而认为我们知道的比实际更多——我们常常过于自信。而医学专业的训练,则恰恰是在不断地强调自己的无知,让我们了解自己的无知,从而减轻这种这种过于自信的倾向。
所以,理性要求我们首先要认清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看清自己的局限,了解自己的赌注,然后就是持一种怀疑的态度。假如面对种种不确定性,你认为依据是“科学的”,就对其笃信不移,那这种决策的本身就是一种盲目的迷信,就是不理性的。我们知道,科学的结论是通过试验获得的,但是,在医学上,我们很少用“证实”(proven)一词来形容试验结论,而是用“经试验验证”(tested),就是说,经试验验证的不等于就是被证实的,不容置疑的。即使是经过科学的试验获得的结论,也照样有怀疑它的理由,这就是医学上的不确定性。
我在“知乎网站”上回答了不少与医学健康相关的问题,除了就事论事之外,也一直在强调医学的不确定性。但是在网站上回答的问题都是零散的,相互间缺乏联系,没法做到系统化的描述。所以,我从医生诊疗的思路出发,从遵循的最基本的原则说起,写成这本书。但囿于个人能力,无论是在医学造诣还是文字功底上,恐怕都很难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水准,唯有希望读者读过之后对医学能有大体上的了解,从而也对医生的判断和决策多一些理解。如果它还能使读者增加一分对自然的敬畏,那更将是我无上的荣幸。
最后,就以罗曼·罗兰的一句话来作为结束吧:
“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刚做爸爸不久,作为一个见惯了分娩和手术的妇产科医生来说,自己老婆生孩子时候的惊心动魄,至今还历历在目。
老婆一直在跟我念叨,说她一定是女人怀孕生孩子里头最不顺的。从怀孕三个月开始,就发现肝功能损伤。用尽了各种治疗方法,肝酶指标还是噌噌地往上涨,最高涨到接近正常值的10倍。早孕筛查高危、妊娠期糖尿病、羊水过多。总之,整个怀孕过程,就是在给老婆上一堂生动的高危妊娠课。她在孕期最经常做的,就是瞪大眼睛,吃惊地说:“啊?还有这种毛病!”
而这一切的不顺利,在分娩的那一刻达到顶峰——产后大出血!
老婆孕期最后一次B超,发现羊水几乎没有了,宝宝在肚子里有缺氧的风险,这让我感到措手不及。于是急诊做了剖宫产手术。然后,因为宝宝头太大,位置又高,术中娩头困难,所以,剖宫产术中又用产钳把孩子拉了出来。再然后,就是产后大出血。
也不用放到一百年前,就是我们奶奶生我们爸爸那会儿,女人生孩子,若是出现产后出血,就是在鬼门关上逛一圈,一脚在门里头,一脚在门外头。就是现在,产妇死亡的最主要原因,也是产后出血。而一直到老婆因为出血过多,被送进ICU(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之后,我也才意识到——产后大出血这事儿竟然发生在我妻子身上了!
熟悉的抢救流程,更熟悉的被抢救病人!
老婆产后出血开始的一些处理,都是我亲自做的。在医生和丈夫两个角色之间不停地转换了几次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大脑逐渐被清空,我不愿去考虑那些抢救无效后的种种可能。到最后,我能做的,只是安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妻子。吴彦祖在《公主复仇记》里的一句台词,用在当时倒是很贴切:“我曾经救过很多人,但是如果此刻有人要问,我最想救的人——是你!”
老婆产后出血的原因是宫缩乏力,最后用了宫腔填塞的方法终于基本控制住了。宫腔填塞,就是把纱布塞进子宫里面压迫血管,如果还控制不好,那基本就只有子宫切除这一步了——这是抢救生命的最后一步。
抢救忙活了一夜,老婆出血量超过3000ml,相当于体内超过七成的血。在输了3000ml血之后,血红蛋白也只有7克多,正常人最少有11克。
这还不是故事的结束。
纱布不能一直塞在子宫里面,48小时后是要取出来的,而纱布取出之后,也仍然有继续出血的可能。
取纱布那天,正好是我值夜班。纱布取出之后,血还一直在流,几个小时里又出了300ml,于是继续使用各种宫缩的药物。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
这时候,老婆的闺密,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在听我简单描述完过程之后,她在电话里不停地质问:“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产科医生吗?整个孕期不是你一直照顾的吗?怎么会羊水突然就没有了?不是你做手术的吗?怎么就大出血了?纱布取了怎么还在出血?你有没有用过药啊?”
这些熟悉的问题,过去很多病人和家属都曾经问过,我会微笑着做解释。但在那一刻,我一直紧张的神经实在是绷不住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话,哭出声来,不停地回答着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最终,我还是幸运的,最可怕的一幕没有发生,出血渐渐止住。现在,老婆身体已经恢复。
看完我的故事,你看到一个无力的医生,一个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却只有流泪的医生。而遗憾的是,其实,在很多情况下,医生都是无力的。
曾经给一个宫内感染的病人做引产。这是一个36岁试管婴儿的孕妇,双胞胎,因为阴道出血住院保胎。患者年龄比较大了,第一次怀孕,又是试管婴儿,双胞胎,所以我们也非常积极地一心想把孩子保下来。无奈天不遂人愿,到了怀孕25周的时候,已经明确宫内感染,并且血培养阳性,提示败血症,再继续妊娠,恐怕大人也要因感染性休克而危及生命了。于是我们劝她放弃,早一点儿引产终止妊娠。经过反复劝说,孕妇终于同意放弃。她痛哭流涕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我的孩子!他们太可怜了,我对不起他们!”我想我可以理解一个准妈妈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感情,但是我得纠正她:“这不是你的错,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你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孩子。再继续妊娠,你自己的命都要没有了,你只能放弃,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不是说所有不好的结局都能找到一个犯错的人,没有人犯错也可能会有不好的结局。有生命结束了,不是说就一定是有人犯错了。得了癌症或者其他绝症的人,他们做错什么了?他们都没做错什么,但还是会得病。如果一定有谁做错了,那就怪老天爷或者上帝吧,是他们错了!”
之所以让我想到人类的疾病和死亡是“上帝”犯的错,是因为之前做的一台剖宫产手术。产妇因为子宫畸形,担心分娩过程中出现子宫破裂,所以做了剖宫产手术。结果发现,宝宝的右腿膝盖长反了!就是说膝盖的髌骨长到了后面,前面变成了胭窝。旁边的医生看到这个情形,大呼:“‘上帝’犯错误了!它在造人的时候把腿给装反了!”这种情况以前确实没有见到过,于是我们咨询7Jb科的骨科医生,他们认为这种情况应该是因为畸形的宫腔,使胎儿在宫内活动受限,长期压迫造成的膝关节移位,应该可以尝试手术复位。可能你会认为是母亲的错,可是她也不想自己的子宫是畸形的啊,所以,这真的是上帝犯了错!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当我们碰上不愿接受的结果时,总是有一种归结,就是认为一定有人犯了错误,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结果!如果人人都能做好自己的事,那么结果就应该是好的。所以,看病的时候就会有两种归结:一种是像那个双胞胎的母亲,觉得自己犯了错;而更多的,则是归结到医生身上。如果病人的病没有被治好,甚至病人死去了,那么就一定是医疗事故;如果发生了误诊,就一定是医生不负责任、玩忽职守。但是,为什么有了不好的结果就一定是因为某个人犯了错误呢?人人都做好自己的事,结果就真的应该是好的吗?如果是上帝犯错了呢?以人类的渺小,又怎么可能挽回上帝的过失?
经历过无神论的全面教育之后,我们拥有了人定胜天的万丈豪情,我们坚信人类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这里也不需要你相信上帝,只是在自然面前请保持人类的谦卑。面对疾病,医生和病人是一样的,还都是弱小的人类!
目前看来,其实医生的实际作用并不大,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人类身体运行出现紊乱时,用点小手段,来帮助人体重新回到正轨。比如用药物治疗,针对某一个异常的环节,利用药物纠正这个异常。但是,药物缺乏自我识别和协调能力,它在纠正机体异常的时候其实也给机体运行带来了其他异常,这就是药物副作用,然后我们再利用机体的自我协调能力,纠正本来的和药物带来的各种影响,使身体重回正轨。手术也是一样,无论手术大小,最终都是通过机体的自我修复和协调能力,使病人术后康复。所以,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最终让你重获健康的不是医生,而是你自己的身体,IE*-I=就是帮把手而已。医生绝大多数时间不是“治”人,而是“帮”人。
从老婆闺密的质问中,可以看到民众对医生的期望。而美国首位分离结核杆菌的特鲁多(E.L.Trudean)医生的墓志铭,却告诉你医生的无奈:偶尔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comfortal ways)。
患者所期望的和医生能做的之间总是有着巨大的差距,一个只能尽量缩小却总也不会消失的差距。而这本书,就是要告诉你,医生其实是做什么的。
医生的培养过程是漫长的,要学习大量的专业知识,包括生理、病理、解剖、组胚等基础学科和内外妇儿等临床学科。就像周星驰主演的《鹿鼎记》中,陈近南要传授给他绝世武功,那本叫作《绝世武功》的书其实只是个目录而已,真正的绝世武功秘籍却有一堆,陈近南看了三年,练了三十年。而对于医学这一门绝世武功,无数前辈也都花费了数十年的心血,我这本小书连个目录都算不上。医学生们花了五到八年学习医学知识,几十门的专业课程,动辄成百上千页的课本,就算是简简单单介绍各个医学术语,也不是一两本书就能完成的。而且,即使是知道了那些术语,也不过都是些死知识,没有相关的知识框架,也难以形成系统的体系。 要想比较快速地涉猎一个领域,比较好的方法,就是由领域内的专业人士结合该领域具体问题,做出提要钩玄的说明,直接讲明主要内容,再根据自己已有的知识,就可以对这个领域形成较为系统的认识。而医学内容纷繁复杂,在如此浩瀚的内容中进行选择、取舍,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本书不是医学专业知识或者医学术语的普及,而是想通过一些实例来说明医生所进行的每一个医疗活动,所做出的每一个医疗决策,他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医生做出医疗决策的时候,是以什么方式整合这些专业知识的。
这本书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医生可以做些什么(更确切地说是没办法做什么),以及一些应当了解的概念,比如药物治疗和手术治疗的一些相关知识;第二部分介绍医学统计学和临床诊断学的几个相关概念,这些是医生对专业知识进行整合的基础,尤其是临床统计学,它是医疗决策所依据的数据来源,这些数据无法做到对事实绝对精确的描述,决定了医生总是会有犯错的可能;第三部分介绍诊断和治疗的相关思路和原则,其中重点介绍循证医学的原则;第四部分介绍生物一心理一社会医学模式和医学伦理学的相关内容。希望通过阅读本书,读者可以对医学有一个大体上的了解,在就诊的时候,可以对医生的一些做法有所理解。
医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问两句就让你去做一堆检查
你跟XX一样的病,为什么他吃药你开刀
只是想了解一下,医生却让你住院
你排了N天队想住院,医生却迟迟不开单
……
田吉顺编著的《医生是怎么看病的》从一个产科医生的角度,告诉读者,医生是怎么看病的,医生在看病时的诊断逻辑是什么,怎么判断病情,怎么决定使用什么药物,用哪些医疗手段。
精彩讲故事,明白说科普。产科男医生教我们识别最常见的过度医疗陷阱,用案例阐述怎样和医生沟通病情最有效。
打针吃药,验血验尿,住院开刀……其实,医生所进行的每一个医疗活动,做出的每一个医疗决策,都是有其依据的。这本书将通俗地介绍,医生到底是怎么做出一系列医疗决定的,这中间的逻辑是什么。
田吉顺编著的《医生是怎么看病的》中,每篇都先以一个小故事开篇,引出问题,然后展开通俗、有趣的解释,同时普及相关的医学知识。使读者能够理解医生的一些做法,更有效地和医生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