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虎/文学陕军新梯队作家书系》书中共收录的十五个中短篇均为作者周炜近年来在全国纯文学刊物刊发的作品。
恰巧有这样的机会,机会总是千载难逢的,就犹如好不容易盼了个好年头,总不能把庄稼烂在地里头。这些中短篇小说都是作者近年在全国的刊物上发表出来的,就像其父亲木锨下的麦粒,稍微的劳作就有了一个矮小的堆垛。
收集它们是作者经历的记忆和记录,里边有近在咫尺的乡邻,也有遥远缥缈的陌生人,但是都不乏承载着一个个生动的事例。哭了、笑了、老了、死了,都在这片土地上。
| 书名 | 寻虎/文学陕军新梯队作家书系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周炜 |
| 出版社 | 作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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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寻虎/文学陕军新梯队作家书系》书中共收录的十五个中短篇均为作者周炜近年来在全国纯文学刊物刊发的作品。 恰巧有这样的机会,机会总是千载难逢的,就犹如好不容易盼了个好年头,总不能把庄稼烂在地里头。这些中短篇小说都是作者近年在全国的刊物上发表出来的,就像其父亲木锨下的麦粒,稍微的劳作就有了一个矮小的堆垛。 收集它们是作者经历的记忆和记录,里边有近在咫尺的乡邻,也有遥远缥缈的陌生人,但是都不乏承载着一个个生动的事例。哭了、笑了、老了、死了,都在这片土地上。 内容推荐 经历是一笔财富。作者周炜以及其深刻的生活阅历,记录了诸多人性的美与丑,人性的真与善。作者的文学视觉、文学思维、文学手段等等,都映射着西方现代主义的印痕,看似漫不经心的叙述,却完全不同于照搬生活。《寻虎/文学陕军新梯队作家书系》一书的文章里既有关中黄土风情的真实写照,更有城乡结合的芸芸众生,笔下的景观和人物,或多或少地呈现着印象主义油画的某些特征:荒诞而荒唐,模糊而扭曲,在像与不像中徘徊,在似是而非里摸索,在看似云里雾里的缥缈中,裸露出脱掉伪装的刺目的真实。透过一桩桩的故事和人物,真实的反映了脆弱的人们在八百里平川这一片热土上的挣扎与追求,耐人寻味,发人深省。 目录 赔偿 幸福在哪里 寻虎 覆水难收 相亲记 十八岁就是公民 同学会 一条马路多宽广 造谣 职业是一种病 大哥的1983 唢呐万清 耳朵的疾病 后记 试读章节 赔偿 1 这车停得真不是地方。 一大早,西街派出所的小车师傅老刘就在所门口露着打雷一般的声音,扯着嗓子吼叫:糟糕到家了,哪里不能停车,偏偏把车停在这里了!真会停,怎么不把车停到他老婆的床上去!听到叫声的所里值班警察嘻嘻哈哈笑疼了肚子,刘师傅和床分不开,一天到晚就爱说床上的事情,就是一辆车,也能和床联系起来。小田问刘师傅,人家床上有人呢,怎么停车呢?刘师傅嘿嘿地笑着,露着一嘴被烟熏黑的牙齿,他指着门口的一辆墨绿色的丰田车说:狗日的太霸道了,断断续续已经停了好几天了,对面就是停车场,人家不去,偏偏要来所门口停,停就停吧,你把车停在110的车后边,你让警车飞出来呀?昨天有个110要出,车堵在门口,警车出不去,张所长脸都被气歪了。说大的门口,警车都停不下,还停了个外来车辆,你们一天都是吃闲饭的,一辆车都管不住,还能管好个治安?你今天就给我把警车弄出来,弄不出来,你就收拾摊子滚蛋。我冤不冤啊,早上盯了半天,刚去厕所拉了个肚子,就这十几分钟,丰田车又给堵上了,这哪里是停车,分明是找茬啊!我总不能每分钟都坐在这里,看着这个地方不让车停进来,现在又把车堵死了。一会儿有个案子,你说110车能飞出去吗?都说有困难找警察,可是警察有困难该找谁呢?有困难,找马文,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刘师傅摸着后脑上乱糟糟的头发,说:对呀,看我这个脑子,怎么没有想到呢? 马文是个老警察,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觉得他在笑,哪怕是生气的时候也好像是笑容满面。可以这样说,马文有着一张极具亲和力的笑脸。但是在西街派出所里的所有人来看,温柔并不一定存在浪漫,和善并不一定证明善良,就像谍战片里的特务一样,谁的奸诈和阴谋还能表现在脸上,那一定是导演的智商太低,要么就是演员对于表演的误解。马文的笑脸并没有给马文带来快乐,相反却让马文和众多的警察相比,总显得格格不入。 马文到西街派出所里来,那可是凤凰落架成了鸡啊。都知道马文以前在市局一个重要科室。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偏偏马文却从市局给贬到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了。问马文,马文依然露着憨憨的笑,说:局里有什么好,我图的就是一个清闲。派出所清闲吗?没有一个人这样认为,每天都像上足发条的玩具,玩命地出警,搞案子。市局毕竟是警察的上级,还是有关于马文的风吹了出来。 马文的文凭在自己的科室属于比较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提拔和好事总轮不上他。为此所有人都规劝马文要把脑子放得灵活一些,多给领导表现表现,甚至要给领导送些购物卡一类的东西,总之,是要让领导的眼睛里有马文这个人,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让西南政法这个牌子变得锈迹斑斑,最起码要对得起这个牌子。 可是马文却像个石头一般,你说你的,他做他的。过年过节,他就似乎消失了一般,在领导的家里,在领导的饭桌上他没有一点踪迹,领导呢,总把机会权衡了再权衡,总希望在适当的时候落个顺水人情。可是人情如果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急于出手的话,谁都难免会生出不快来。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被迫把好事给别人?肯定没有。好事总在领导的手上变成了绣球,与其给那些不解风情的人,还不如去给一个自己心仪的下属,再说了,好事总会在有些人的心里成了等值的商品,马文不眼馋,稀罕的人争着创造机会。 机会错过了,就开始成了灾难了。因为在领导的眼睛里,马文完全是一个人情世故上什么都是小学生一般水平的人,点点滴滴变得都让人难以捉摸,有时候领导甚至对于他上学的经历产生怀疑,究竟是学校有问题还是人有问题,上了那么几年的名牌大学,竟然能把一个好好的学生上成了木头一般。实际上这还不算过分的,眼见新年将至,局里年终总结大会,会后自然免不了设宴款待大伙儿一年的辛苦,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尤其是那些想进步的,想提拔的,想好事情的,赶着趟儿往局长跟前跑,局长刚把杯子放下了,就被迎接而来的碰杯逼得又举起来,眼睛也红了,嘴巴也歪了,会喝实际上已经不成为时尚了,领导在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挡酒的下属,可是马文哪里能顾得上领导,他忘我一般,喝得气势汹汹,喝得不亦乐乎,别人都在为领导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已经人仰马翻,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得不亦乐乎。这般的独自饮酒,独自快乐,眼里哪里还有一丝领导的影子嘛,春节一过,局里人事进行调整,有着深厚教育背景的马文就被一纸调令安排到派出所里去上班。 关于马文被贬到所里的版本有好几个,实际上没有挡酒都不是领导对于马文失望的主要原因,毕竟局里干部多,没有挡酒领导也不至于那么小心眼。有人说是因为,马文在厕所里吐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领导也去厕所了。领导看到马文的时候,马文在马桶上一边吐,一边骂,不知道是骂谁,反正被领导碰上了,领导询问小马,不行就少喝点嘛,死喝死喝,喝得成了狗熊就开心。马文说,龟儿子才喝多了呢,领导听了满脸不悦。马文是否说过这句话,马文从来没有承认过,再说了喝的吐得满地都是,说了什么话,哪里能记得,龟儿子这个话是四川人骂人的话,他又不是四川人,怎么会骂那样的话呢。 另一个版本则说,是局长喝大了,去了卫生间,说有政工科的吴科长陪着去的,吴科长是局里的笔杆子,局长跟前的大红人,他马前鞍后陪局长,听说一直想去局里管辖的所里当所长,因此屁股上都是眼睛,他一手扶住局长,一手指着其他人,让开,让开,让老大来。眼睛亮的提裤子的提裤子,跑路的跑路,马文吐得正酣,听了吴科长的话,说,你老大先来,让别人都弄到裤子啊。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成了一个舔肥沟子咬瘦的货。吴科长又是使眼色,又是瞪眼睛,意思是局长还清醒呢,马文哪里管吴科长的吹胡子瞪眼,一边数说吴科长,一边稀里哗啦往外吐,还把满嘴的残肴剩渣喷到了吴科长的脸上,局长死猪一般倚在吴科长身上,一句话没吭。 还有几个版本,似乎更缺乏说服力,因为那些说辞完全已经脱离开了一个正常人的范围,无法和一个名牌学校毕业的学生联系起来,因此上,只是在个别人口中传过那么几次,被稍有常识的人击破传说,便再没有被人拿到桌面上说。但是不管版本新旧,造成的事实却像一个击穿墙壁的钉子一样,被深深地楔在马文周边人的脑海里,他们对于马文的了解似乎就像那些不靠实际的版本一样,让马文变得愈加独特,变得愈加玄乎。 马文到现场的时候,司机大刘脖子青筋乱冒。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搓着双手,不停地唉声叹气。 马文说,谁的车? 大刘说,你问车还是问我? 马文笑嘻嘻地说,你有问汽车的爱好,我没有,我肯定问你了。 大刘摆着双手,说都说你办法多,点子稠,我看你也是徒有虚名,我要是知道车的主人,叫你干吗!车要是能受审,我现在就想关它禁闭呢。 马文说,就是找见车主,你莫非要让人请你吃饭? 大刘说好我的爷呢,所长把我骂成了猪头,你快想办法把这个祖宗先打发走,我一眼也见不得霸道了,就是开个飞机和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但没有,还让我挨骂,你快给我想办法,把这个霸道乱停的病给治一治。 马文一边看看霸道,一边看看前后左右,他习惯用那种侦查的眼光观察这一切,他伸出手,用指头敲击了一下霸道的窗户,窗户发出嘭嘭的响声,沉闷而又静谧,完全可以看出来,霸道确实密封严实,做工精致。 大刘被吓了一跳,他说不敢砸吧,砸烂了,我们赔不起。 马文说,要砸也要用榔头,谁用手指头啊。 大刘嘿嘿地笑,说这么大的一铁疙瘩,想你马文也是老虎吃天没有办法下爪啊。如果连马文对这个事情都解决不了,我看西街派出所也就这样了。 马文说你不用激将我,我有的是办法,就看你是什么打算,你是打算治一次的病,还是打算挖了病根。 大刘讨好的双手紧紧搂住马文的肩膀,说我的贵人呀,不瞒你说,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能梦见这辆车,每天晚上都能梦见所长骂,你给我一次挖了这个病根吧,我实在不想看到这辆车了,我过去多喜欢霸道呀,晚上就是不搂老婆,搂个霸道睡觉,我都愿意,自从这个霸道在这里乱停,我就见不得了,看见霸道我腿都哆嗦啊,上个月,被所长罚了我二百元,二百元,我要把脚伸到油箱里跑多久啊,我那点钱全是用脚踏出来的,被这个霸道一折腾,二百元没影了,所长还说我是心不在焉,上班就是混日子,开车开不好,车位也瞅不住。他的一只手从马文的肩膀上滑到衣服边,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烟被折得没有一丝形状,就像被揉皱了的一团废纸,他顿了顿,一截弯曲的香烟露了出来。 值班的张警察撇撇嘴说,我的刘师傅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就用这么寒酸的香烟求马文办事啊,大鱼大肉嘛,好烟好酒嘛。这样的事情再怎么也要破费破费的,如果心里不安,就给你马兄弟安排一个妹子嘛,那种长腿大胸的,那种细腰肥臀的,保管马文给你一次治病,永不再犯。 大刘嘿嘿笑着说,你注意影响,让群众听到,还以为你经常这样的生活呢,广播员放屁影响大啊,马文是谁?你也不问问,人家是百毒不侵,一身正气,看到马文,我就觉得中国有希望,看到你,我就觉得世界暗无天日啊。 张警察呸呸呸朝空中吐着唾沫,说马文的沟子被你拍红了,马文的沟子被你拍青了,你恨不得钻到马沟子去……张警察说得越来越来劲儿,手舞足蹈地想着词语,值班室有人喊报警了报警了,快接警。张警察风一样蹿了进去。 马文挣脱大刘的搂抱,也朝所里走,迈过了所里卷闸门的一刹那,大刘在背后喊叫,事情怎么办嘛,他说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他快步追上了马文,以极快的速度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包崭新的中华烟,塞到了马文的口袋里,说别见怪,先拿上,事成了再请客,中餐西餐随便点。 马文说,不要着急,事情会办的,马文把大刘塞到包里的香烟,取了出来,大刘虽然跑远了,他也没有忘记朝大刘扔了过去,他说明天为限,明天霸道再也不会来了。 大刘说但愿像你说的,不要让我失望嘛。 马文说不会,他肯定地对大刘说,只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找我的不是,后半句话大刘没有听见,他只是对马文的前边的话将信将疑。 这个马文,该不是放我老刘的鸽子吧!(P1-6) 序言 序:一抹迷人的新绿 贾平凹 八位青年作家的作品摆放在我面前,就好像八个人站在我的面前,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却都揣了一肚子的故事,一肚子的想法,以各自不同的姿势,不同的神情,不同的腔调娓娓地讲述着、叙说着,甚至唠叨着。他们说得那么全神贯注,说得那么情深意切,以至于让我心生感动,倏忽间看见了自己不太遥远的青年时光。 这八位青年作家多生于秦地,是黄土地养育的一群儿女。三秦大地多神奇,神奇的不光是这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卯卯,更有那些古老的传说,厚重的文化。生于斯,长于斯,骨子里难免就有了这块土地的脾性,血脉里自然就有了这块土地的因子——他们就像是这块土地上生出的几株小树,就像是这块土地上长出的几株庄稼,一边汲取着传统的营养,一边沐浴着时代的阳光,默默地扎着自己的根,长着自己的杆,繁茂着自己的叶,孕育着自己的果。而这一次的集中亮相无疑令人眼前一亮,欣喜的看见在陕西文坛的土地上又增添了一抹迷人的新绿。 作为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作家,我和这八位青年作家大都见过面,说过话,虽然谈不上多么的熟稔,但对于其人其文,每每见之,却总能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亲切。这里面有地缘的因素,更有文化的姻近。我耳闻或者目睹过他们如何在纷繁喧嚣的当下抵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独守着一份宁静顽强地跋涉、探索;我亲眼见证过他们凭借着汗水和努力取得的大大小小的收获。我常常在心底里为他们加油,为他们祝福;我也常常为为了他们的成长提供各种帮助的人们而心生敬佩。去年以来,陕西省委宣传部启动了“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扶持计划”,包括这八位作家在内的二十余名青年作家被纳入其中,除了给予经费上的帮助,还多次组织学习班、培训班,邀请名家传道解惑;陕西省作协联合鲁迅文学院举办了鲁迅文学院陕西中青年作家研修班,为这些青年作家举行了拜师仪式,聘请了国内一流的作家评论家担任他们的导师。同时,在《中国作家》组织了作品专号,赴京组织了作品研讨会,并在《文艺报》等媒体对这些青年作家进行宣传,为他们摇旗呐喊。今年以来,文学院先后组织了“三秦文学季”系列讲座,聘请国内名刊大刊编辑进行系列讲课,帮助他们打开视野,拓宽思路;为了集中推介展示他们的创作实力,这次,文学院又选拔出八位青年作家,由作家出版社集中推出八部作品。现在,这八本书即将和读者见面了,是丑是俊,是咸是淡,就交给读者去品咂吧。 在和这些青年作家的交流中我说过这样的话,文学上有些道理本来也讲不出来,而且一讲出来就错了。因此,我不想就创作的方法原理一一赘述,我也不想就这八位青年作家的八部作品一一分析。我想说的是,创作需要个人的实力和努力,创作也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和氛围。幸运的是,在一大帮文学热心人的勤劳操持下,环境和氛围有了,就像唱戏的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开场的锣鼓已经敲起来了,接下来戏会唱得怎么样?我期待,我有信心。 2015年8月西安 后记 后记 十几年前,德高望重的乡党作家王世雄老师,编辑一套丛书,准备纳入我的作品。那时的我还挣扎在温饱线上,根本没有额外的开支来完成这个心仪的工程。王老师心直口快,他一再承诺为了照顾我这个小乡党,书号不用付费,但最终用王老师的话说我拿着他的书号送“人情”,目的是免受公安机关打击和惩治。承受“人情”的是我一位公安朋友高军警官,他工作在一线,闲暇爬格子,写过上千篇纪实报道,在西安的报界也是大名鼎鼎。我虽有高大块头,壮硕体魄,内心里懦弱胆小,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本本分分做事,规规矩矩做人,难越雷池一步,偷鸡摸狗的事情无异于给祖辈脸上抹上一层黑乎乎的油彩,打死我,我恐怕也不会去干。之所以给他,是他年龄比我长很多,在一线工作,眼见到了退休边缘,好歹也是个总结,因此上我觉得他比我更需要。后来,他的书出版后,他既没有升官,也没有发财,日子照旧,一大车书摞在家里被同事当作笑柄,但他从没有对此后悔,只是经常和我相约举杯的时候,对让他出书而放弃自己抱憾而愧疚。 实际上出书机会很多,但是我一直在放弃,放弃的原因有很多,有时候觉得出书对我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一点也看不到我希望的曙光在什么时候闪烁。 我内心里清楚:种田要收获麦粒,打鱼要收获满网,经商就要有丰厚效益。好歹也在写作圈子里爬行了这么多年,一味的退缩只能让我变得更加优柔寡断。 这些年,我一直奔波在外,乡邻也是看着我回来了出去了,有些甚至不知道我在外边干什么。有一度曾经传言,我和邻村那些常年行走于社会的二流子毫无两样,无非就是吊儿郎当,招摇撞骗。不同的是人家都留有奇形怪状的发型,还有夸张个性的服饰,而我却没有那种惹眼的造型。 母亲说她有时候不愿到人堆里去,女人家坐到一起,东家西家总会说个不停。别家的母亲在人面前卖拍炫耀儿子回来了钱是大把大把的给,房子弄了一套又一套。看看自己的儿子,母亲无言以对,她说她不希望给她钱,如果不生病,她微薄的养老金足以养活自己,她黑里盼、明里盼盼望自己的孩子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比给她多少钱都开心。 想想也是,自己都多大了,生活还要让母亲担心和纠结,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时候也恨自己不争气。多年前,我们兄弟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拉着风筝的线一样,希望我们飞得更高,希望飞得更远,但是更揪心的是远在他乡的我们遭受委屈,遭遇挫折。 母亲一生只受过短暂的教育,现在人老眼花,岁月的剥蚀让她可能已经不能去顺畅地阅读我的文章,但是我想,纵是母亲不识一个字也不妨碍我将这份礼物送给她。 还记得,多少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夏夜的风从麦场上轻轻地刮过,父亲带着我们在场上扬麦子,大片大片的麦草纷纷扬扬地在父亲的木锨里和麦粒分离,父亲经常看看麦粒就知道这一年的收成,他在微风渐趋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朝一个锅门烧。那时对父亲的话不以为然,总聪明地以为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他离开我们很多年了,但是他的话在我脑海里愈发清晰了,做什么执着是必须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是成不了大器的,自己一直难以有所作为恐怕和这个不无关系。 说实话,写作于我也算是一个锅门吧!我点燃了烧锅的火焰,就不能停歇。从来没有想到要成名成家,更没有想到要升官发财。我们祖辈为农,但是我却没有沿袭继承祖上的家业,相反却对文字喜好有加,不知道在我流淌的血液里如何能够加进这些佐料,让我变得如此敏感和多情,或许这就是命吧,生活怎么残酷,命运多舛或许都不能让我停下手中的笔,因为人总有一些希冀和理想才对。爱打牌的人,听见麻将声不让摸牌就死呀活呀的,酒鬼闻见醇香从瓶子里飘出来,就舌头打弯,写作也一样,不让写就好比毒瘾发作一样,几天里蔫头蔫脑吃饭也没有味道。经常私下里和文友讨论,这脑子里究竟是装上了多少大粪了,爱什么不行,偏偏往这个绝路上走? 恰巧有这样的机会,机会总是千载难逢的,就犹如好不容易盼了个好年头,总不能把庄稼烂在地里头。这些中短篇小说都是我近年在全国的刊物上发表出来的,就像父亲木锨下的麦粒,稍微的劳作就有了一个矮小的堆垛。 收集它们也算是我经历的记忆和记录,里边有近在咫尺的乡邻,也有遥远缥缈的陌生人,但是都不乏承载着一个个生动的事例。哭了、笑了、老了、死了,都在这片土地上。 感谢多年的农村生活,给我了用之不尽的素材;感谢农村的父老乡亲,给我创作的动力;感谢催促我成书的很多很多朋友,给我鼓励。 感谢一切我要感谢的人! 周炜 2015年6月于榆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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