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卫”变“前锋”——贺炳炎成了独臂将军
红军长征有先有后,由贺龙等指挥的红二军团是红军长征的最后一支长征队伍。在这支队伍中,有一位著名的师长,他就是1935年11月担任红二军团第五师师长的贺炳炎。
1935年12月22日,国民党军陶广纵队由雪峰山赶往瓦屋塘,拦击长征中的红二军团。此时,贺炳炎指挥的红五师进至瓦屋塘。陶广纵队抢先占领了东山头,居高临下阻击红二军团。
师长贺炳炎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战斗态势。他发现国民党军虽然占据了有利地形,但尚未构筑工事。于是,贺炳炎在国民党军立足未稳之际,果断命令号兵:“吹冲锋号!全师向东山头攻击!”
“师长,我们是全军后卫啊!”红五师特务队杨队长不了解贺炳炎的意图,赶忙提醒。
贺炳炎圆睁着双眼大声吼道:“这是战场,不是球场,没有前锋后卫,枪一响,哪个上去有利,哪个就得上去,不能错过战机!”
师参谋长王尚荣熟知贺炳炎的脾气,只要对整个战斗有利,贺师长从来不考虑个人和本单位的得失。于是,王尚荣参谋长对特务队队长说:“师长说得对,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尚荣话音未落,贺炳炎已向前沿移动,特务队也随即展开了攻击。顿时,枪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刚攀登上山顶的陶广纵队满以为占了上风,没想到屁股后面“冒了火”。
“快,快,调转枪口,打山背后的红军!”陶广挥动着手枪赶鸭子似的叫嚷着。
贺炳炎一看把敌人吸引过来了,便提着驳壳枪,组织火力向敌人攻击。突然,“轰”的一声,一颗手榴弹在贺炳炎身边爆炸了,气浪把贺炳炎和他的警卫员一起掀倒在地。贺炳炎抹了抹脸上的沙土,发现身边的机枪手牺牲了。
机枪一“哑巴”,陶广趁机指挥部队朝这边冲来。贺炳炎急了,操起身边的轻机枪,就是一阵猛扫。
这时,一颗子弹从侧后飞了过来,贺炳炎来不及躲闪,右臂中弹,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贺炳炎负伤了。开始,他还神志清醒,踉踉跄跄挣扎着想去包扎,可没走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了。
王尚荣跑过去,帮他止血。急救包打开一个又一个,。绷带缠了一条又一条,可是没有用,血还是止不住。无奈,王尚荣大声喊:“快,担架!”
“不,我不能下去!”贺炳炎醒过来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但还没待坐起来就又晕过去了。
“快送卫生部,找贺彪部长!”王尚荣催促着。
早一个小时通过瓦屋塘的贺龙,得到贺炳炎身负重伤的消息,立马回折,扬鞭赶回瓦屋塘战地临时救护所。贺龙俯身担架旁,焦急而轻声地问:“怎么啦?” 这时,贺炳炎在贺彪部长的抢救下,伤口不再流血,人也渐渐清醒过来。贺炳炎看到贺龙总指挥,忍着剧痛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挂了一点花!”
“很严重,右臂的骨头被打碎了,是汤姆子弹打的。”贺彪心情沉重,如实地对贺龙说。
贺龙抱着一线希望,急切地问贺彪:“你看清楚了没有?”
“弹头在右臂大骨处炸开的,只剩下几根筋连着。”
“能不能保守治疗?”
“必须截肢!”
贺龙与贺彪的对话是在贺炳炎跟前说的。
“不能锯,我不能没有右手,不能!”贺炳炎绝望地使劲喊叫起来。
为了不使贺炳炎过分受刺激,贺龙把贺彪拉到附近老乡家商量手术方案。当贺龙得知手术需要两三个小时时,立即让通信员到前方传令:“再坚持打3个小时,保证给贺师长做手术的时间。”
手术结束后,清醒过来的贺炳炎担心地问贺龙:“我还能打仗吗?”
“为什么不能!你还有左手,照样可以骑马、打枪嘛!”贺龙握紧贺炳炎的左手,轻轻给他擦去脸颊上的汗水。
手术后,贺炳炎在担架上只躺了六天,便骑马率部驰骋沙场了。
部队爬过山势陡峭、终年积雪的德荣、巴墉、白玉三座雪山;经历了时而阴霾迷漫、狂风大雪、急雨冰雹,时而晴天丽日、阳光刺目的120多个日日夜夜,终于到达甘孜,与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
7月1日,红二、红六军团齐集甘孜。7月2日会师联欢会。7月5日,中革委要颁布命令:决定以红二、六军团和红32军组成红二方面军。
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在朱德、任弼时、贺龙、关向应等人的努力下,推动了张国焘率部北上。7月6日,红二军团担任北上后卫任务,由甘孜出发了,向千里苍茫,人烟稀少,气候多变,地高气稀的草地进军。
当后卫,要挡住敌人的追击,还要收容大部队掉队的伤病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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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
当兵27年,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行走了15个年头。和平年代,很不容易。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光荣和骄傲!
无意之中,我走进了党史军史研究领域,走进了这个子弹飞舞的世界里,就像战士上战场前不知道战争如何开始一样。
说真话,当兵前,我没有想过是为打仗而来的。到了部队后,我真切地感受到,如果战争真的来了,不管你抱着什么心态到部队,上战场是唯一的选择。愿意与否,都一样,都得上。上了战场,相信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就像我进入党史军史研究领域一样,时间一长,感知到一条规律,战争从来不会重复上一场战争的样式。
行走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我觉得打仗是需要将才的。拿破仑说过:“工兵和炮兵军官的战术与科学,或许可从书本中学到,但是将才的养成,却只能通过经验和对历史名将作战的钻研才能做到。”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历史有惊人的相似,历史人物一般都在重复、继承、发扬前人走过的成功道路,推动历史巨轮前进。《六韬(上贤第九)》言,“无智略权谋”,“王者慎勿使为将”,意思是说,对于没有智略权谋者,君主千万要慎重,不能用这种人做将帅。写作过程中,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能不能从军长身上提取将才成功要素,为立志成为将才的读者朋友提供历史智慧、历史韬略、历史思路、历史方法、历史经验呢?本着这样的目的,我开始了对军长的研究和写作。
行走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我学到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军长刘飞“告诉”我,学习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刘飞当兵时,连自己的名字被改了都浑然不知,“萝卜”两个字认不得、写不来。他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学习识字,是以打死一个敌人,文书教识一个字为条件换来的。一个人不学习是不行的,学习就要克服困难,持之以恒。军长王世泰“告诉”我,为官做人不讲政治不行。“政治问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只有在政治上不断成熟起来,才能走向更高的领导岗位。军长黄永胜“告诉”我,最困难的职业就是怎样做人!沧桑巨变,历史无情。人的一生,对名、利、官、位不必太讲究,要讲究的是“踏实”两个字。踏实做人,踏实为官,踏实做学问。在与军长们“打交道”的日子里,似乎是一位位慈祥的老人、一个个威严的将军,在手把手地教我如何做人!
行走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有个军长手下的胖营长,大汗淋漓地指挥部队追击敌人,一手摇扇、一手持枪……这哪是打仗啊!可见,战争一旦被胜者所掌握,什么事都能够发生。近者,如世纪之交的伊拉克战争,美军的坦克进入巴格达,如入无人之境!远者,如中国清朝名将杨芳发明的“马桶战术”,竟用马桶去同英国的炮舰过招,还振振有词说这是“以邪驱邪”!
行走在子弹飞舞的世界里,我觉得历史是需要有人担当的。我曾在南京工作15年。南京自古被称为帝王之都,虎踞龙盘,有六朝古都美誉。这既引以为豪,也令人思考。南京的历史告诉大家,政权巩固是一项长期工程、系统工程。作为一名党史军史研究者,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党史军史研究工作是直接编纂、记载我党我军光辉历史的。如今西方敌对势力不断歪曲、篡改甚至杜撰我党我军历史,恶意扭曲、极度丑化我党我军形象。对于他们别有用心的动向,作为党史军史研究者必须高度警觉,运用各种方式旗帜鲜明地加以反对。这是大是大非问题,绝不能含糊。正如军长曾思玉在百岁生日时所说,“自由和光明,只有长期在黑暗中挣扎的人,才能体会这两个词语的含义。要保持和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成果,促进国家繁荣富强,还需要几代人的艰苦奋斗。如果忘了这些,国家就会危险,人民就会遭殃。”
时刻为打仗准备的军队,是为和平道路铺垫基石!军人的职业字典里镌刻着两个字:打仗!本书选编的32位军长,都是打仗好手。需要说明的是,本书选编的军长,仅是作者个人研究课题,写作次序以占有资料的多寡而决定,没有设定选编“硬杠”条件,编排则在成稿的基础上,按编制序列先后排定。本书若能让读者朋友从中看出军长的信念、军长的担当、军长的胆量、军长的奋斗历程等将帅基因的话,我就觉得我的研究没有枉然!由于本书非官修正史,也非逸闻野史,属于私修范畴,在财力、物力、精力上投入有限,书中难免有不确之处,敬请当事人、军史研究者和广大读者朋友包容并指正。
打仗需要帅才,更需要将才!数十位退役名将联合推荐!南京军区上校首次揭秘解放军建军历史,全面展示共和国第一代代军长的杰出风采。
叶青松所著的《一军之长》选取了解放军30多个军的首任军长,全景再现了解放军历史上首任军长的光辉历程和传奇故事,讲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轶事。
您想知道解放军各军的首任军长都是谁吗?你想知道第一位被授予大校军衔的首任军长,为什么没有被授将军军衔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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