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民的反抗
伴随着西方列强的武力侵略,众多的西方传教士涌人中国,一方面进行文化侵略,另一方面借机敛财。中国人民,尤其是广大的农民深受其害,反抗情绪也日益高涨,背后称外国传教士为“大毛子”、称中国信徒为“二毛子”。
冯玉祥将军在《光绪二十六年》一文中写道:“那些教士们由于他们本国政治上经济上地位的优越,在中国社会上形成一种特权阶层。我国人民一旦受洗之后,借着外人的势力,便也趾高气扬,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任意生事。地方官因为外人的牵掣,无法与之干涉,人民也敢怒不敢言。于是外国教士益发乐于在背后支持,希望由此多吸引教徒,扩张教会势力。这样一来,教徒的气焰越高涨,人民对教会的恶感越深,仇恨的观念一天天加强,一发遂不可收拾。” 那么,外国传教士嚣张到什么程度呢?清廷又软弱到什么程度呢?中国人民又愤怒到什么程度呢?“天津教案”便是一例。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在天津望海楼设立教堂,吸收恶棍入教,拐骗人口,抢占民地,激起民愤。同治九年(1870)五月,天津民众因育婴堂虐死婴儿数十名到教堂说理。法国领事丰大业会见北洋通商大臣崇厚,竟公然开枪恫吓,又在路上向天津知县刘杰开枪,击伤随从。怒不可遏的民众遂将丰大业打死,并焚烧了法、英、美教堂和法国领事馆。事件发生后,英、法、美等国军舰集结在天津、烟台逞威。清廷派直隶总督曾国藩查办,曾国藩奏调李鸿章协同办理。结果是:崇厚赴法国道歉,天津知府张光藻和知县刘杰革职充军,涉案民众15人被杀、21人充军,并赔款修建教堂。
曾国藩办理“天津教案”残民媚外,受到舆论谴责,却为朝廷赏识。同年十月,曾国藩60寿辰,同治皇帝御赐“勋高柱石”匾额。
当时社会上有一句流行语:百姓怕官,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毕竟洋人还有一怕。
光绪二十六年(1900)二月,义和团在于谦祠(崇文门内裱褙胡同)设立北京内城第一个坛口,义和团运动波及北京。
三月初七(4月6日),英、美、法三国公使照会清廷,限两个月剿除义和团,否则将派水陆各军驰入直鲁两省代为剿平。三月十三日(4月12日),英、意、美、法等国6艘军舰驰抵大沽口外;两天后,《京报》公布光绪皇帝上谕,令直隶总督裕禄取缔义和团,正式声明“剿除拳匪”。
四月二十二日(5月20日),列强公使团在东交民巷召开会议,强烈要求清廷镇压义和团;第二天,公使团首席公使、西班牙公使葛络干向清廷提交照会。四月三十日(5月28日),列强公使团再次召开会议,提出调兵来北京;葛络干照会清廷,要求清廷为调兵进京“提供运输便利”。五月初三、初七(5月31日、6月3日),英、俄、美、法、日、意、德、奥八国军队500多人先后两批到达北京,其中第一批于5月31日晚7时到达。直隶总督裕禄电报报告第一批入京的外国军队“计英国兵官3员、兵72名,美国兵官7员、兵56名,意国兵官3员、兵39名,日本兵官2员、兵24名,法国兵官3员、兵72名,俄国兵官4员、兵71名,共计各国兵官22员、兵334名,均随带枪械”。
八国联军先头部队入京后,以“保护使馆”为名,行镇压义和团之实。五月十一日(6月7日),各国公使接到其政府“便宜行事”的指令,更加肆无忌惮。五月十四日(6月10日),以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为统帅的八国联军2200多人从天津进犯北京,途中被义和团击败,退回天津。
此时,清廷对义和团开始实行“招抚”政策,而列强公使团则指挥八国联军先头部队公然枪杀义和团民。五月十七日(6月13日),德国公使克林德下令扣押路过德国公使馆前的团民并残酷地将他们杀害。当日傍晚,意大利士兵射杀从意大利公使馆前路过的团民数十人,奥地利士兵炮轰王府井大街,法国士兵则见街头有中国人便开枪射击。五月十八日(6月14日),克林德在城墙上见义和团团民练武,令德国士兵开枪,当场打死团民20多人;比利时公使姚士登指挥比利时士兵在东单北大街射杀团民数十人。五月十九日(6月15日),美军在王府井大街东侧的帅府园杀死团民45人。列强还把东交民巷圈定为使馆防区,不准中国军民往来。宣称:“往来军民,切勿过境,如有不遵,枪毙尔命。”气焰何等嚣张!
与此同时,义和团焚烧教堂、洋房,把“反教”“反洋”运动推向高潮,并把东交民巷改名为“切洋鸡鸣街”,简称“鸡鸣街”。据说这个街名是根据《推背图》中“金鸡啼后鬼生愁”这句话起的,反映出义和团对侵略者的诅咒。
P71-74
《东交民巷》书稿收笔,如释重负,自接受任务至今整整一年了,总算有所交代。自己的心情既欣慰又忐忑。
欣慰的是,作为一名退休人员我仍在为工作忙碌着。
在过去的一年里,第二轮编修《北京市东城区志》工作进入统稿、初审阶段,作为东城区志常务副主编自然承担统稿任务,志稿通过了初审。今年3月,东城区地方志办公室派我去了一趟新疆和田地区,帮助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二二四团编写团史。在职的时候没有机会援疆,退休4年后却与东城区援疆干部一道为援疆工作出了一份力,也算是个弥补吧。因此,完成《东交民巷》一书的文字稿和100多幅照片的拍摄、搜集任务只能靠挤时间,虽不敢说夜以继日,但总还是满负荷运转。
忐忑的是,写作《东交民巷》热情高于能力。
40多年党龄养成一个习惯:服从组织安排,保证完成任务。从没有琢磨过自己的兴趣所在,适应领域,更没有想到会把“东交民巷”作为研究对象,自然谈不上平常的资料积累。接到任务后理思路、找资料均属“临阵磨枪”“临时抱佛脚”。目的只有一个:按时完成任务,不能辜负组织的信任。至于作品的质量自己却很难把握,或许真是“聋人也唱胡笳曲,美恶高低自不闻”。因此,恳切希望读者批评指正。
在写作过程中,得到北京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谭烈飞及市志办研究室王化宁同志的指导和督促,得到东城区地方志办公室主任彭积冬和办公室全体人员的支持和帮助,尤其是赵妍同志为全部书稿电脑打字。对此,我深表谢意。
王之鸿
2014年7月
段柄仁
记述北京古都文化特点和亮点的“北京地方志·风物图志丛书”,第一批10部,于2005年7月出版,包括《王府井》《天桥》《前门·大栅栏》《什刹海》《琉璃厂》《会馆》《王府》《庙会》《老字号》《祭坛》,发行后颇受读者青睐。时光匆匆,又过去近10年,目前市场已难觅其踪,需再版供应。现在我们又接续编纂了第二批10部,计有《长安街》《朝阜路》《平安大街》《国子监街》《牛街》《东交民巷》《三山五园》《西单》《雍和宫》《南锣鼓巷》,将来还应有第三批、第四批……,把北京这块宝地上现有的和曾有的人类文明的闪光点、出彩处,尽可能网罗其中,展示世人,同时也在志书的宏大家族中,创立北京特色志书的“风味美食”系列,并使其生生不息,同现已经完成的规划一轮172部志书,正在编纂的规划二轮67部志书,以及规划外志书《北京胡同志》《北京四合院志》等大型特色志书,古镇图志等系列丛书,乡、村、街、社等综合性志书,各行业的专业志书等,构成覆盖北京历史和现状的基础文化宝库,必将光照现世,影响千秋。
风物图志与规模宏大、历史知识丰富全面的北京规划志书相比,应当说在内容上是出其类、拔其萃,使其特点更加突出,亮点更加明亮。如果把规划志书比作无所不包的天空,那么风物图志就是在美不胜收的满天繁星中,撷取其最美最亮者,给予拉近、聚光、展示,使其更加感动人、吸引人。表现形式上,图志在遵循志书的体例和纂写原则的基础上,比规划志书更多地使用图片展示内容,即图片多、占位大,成规成套,有地图、象形图、实物图照,有全局性图照、局部图照、单位图照,有现状图照,也有历史图照。总之,图片美观,形象性强烈,加之图文紧密结合,相互映照,对读者更具说服力和吸引力。可以说,图志既是展示北京风物的精选本,又是志书家族的精美书,更具有京味,更方便选用,也更大众化。
第二批10部图志和第一批相较,无论是只写北京风物的选题原则,还是以专家为主的编纂路线,没有不同之处,每部各自独立,相互是单体并列,两批之间是整体接续的关系。较大不同的是,第一批是以北京风物的“点”(诸如《天桥》等)、“片”(诸如《什刹海》等)、“类”(诸如《会馆》《老字号》等)为主要展示对象,而第二批则以“线”为主,辅以“点”和“片”。10部中有7部是展示名街名巷的,这虽然在写作上增添了一些难度,但名街名巷是北京古都风貌不可或缺的特色和闪光之处,把它们纳入图志丛书系列,是图志领域的扩大,也是读者的要求。
志书是代代相续的资料性著述,时移势易,随着时代的演进,北京风物也在不断变化,有的由亮变暗,有的增光添彩,也有消失和新生的。志书编纂者都应如实记载下来,把消失的纳入历史文化的宝库中,用以为子孙后代积累精神财富;把新生的展示出来,以便为后来者接续编纂开创先河。
2014年12月10日
《东交民巷》由王之鸿编著。
永乐十九年,明成祖迁都北京。东交民巷的功能定位是衙署聚集之地,也是商贾云集之区。自北向南的玉河充满诗情画意:“两岸楼台春似面,紫骝风滚落花尘”。东交民巷开篇是辉煌的,这辉煌延续到清代嘉庆年间。然而,东交民巷也有令人椎心泣血的悲惨一页。从1840年到1949年,东交民巷蒙受了百年埔辱,见证了中国人氏的百年抗争,享受了胜利的喜悦。北平和平解放,东交民巷掀开了崭新的一页,伴随着人民共和国前进的步伐日新月异。
东交民巷外景东交民巷诞生于13世纪末马可·波罗访华的那个时期。当时,江南的粮食通过大运河运抵元大都,就在这里卸放,这条小巷就被称为江米巷。位于北京市东城区,是一条胡同。胡同西起天安门广场东路,东至崇文门内大街,全长近3公里,是老北京最长的一条胡同。东交民巷在旧中国时为使馆区。
王之鸿编著的《东交民巷》详细记述了东交民巷的沿革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