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T著的《时光机》讲述了:2006年的夏文希和2008年的叶佑宁因为一支失修的手机意外联系到了一起。
拥有好成绩的叶佑宁,外表阴郁冷静,仿佛背阴里生长的植株,冷漠而生硬。夏文希偶然听到了叶佑宁父子不睦的对话,在和两年后的他互通短信的过程中,得知那是他见父亲的最后一面,随后,他的父亲因故过世。这件事从此改变了少年明朗的走向,让他朝着一条晦暗不清的路一路跌撞 而去。
因为拍摄毕业照时夏文希的缺席,08年的叶佑宁对她的存在产生了疑问,又在一次朋友聚会的闲谈间得知了夏文希便是高中时某起车祸事故的主人公。这个消息让叶佑宁谋生了“打一通电话到过去”的想法,电话接通的当下,他竟然被卷入了时间的漩涡,回到了2006年的十字路口,就在他惊喜地朝夏文希走去的时候,一辆失控的汽车宛如离弦之箭,从停靠的车阵里突然窜出……
DTT著的《时光机》故事背景发生在校园,学霸阴郁男主&元气女主的人设分外讨喜,易引起读者共鸣。故事由一支失修的手机连接两个不同的空间展开,让分别生活在2006年和2008年的故事主角通过短信有了交集,构架新颖,情节迭起,不停反转,非常吸引人。
据说流言是这样蔓延开来的。
夏文希去走廊那一头打水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厕所里刻意压低了音量的谈话,在女厕所这种逼仄的空间里来回碰撞。明明是细细的耳语,却像是通过扩音器放大了效果,带着一点嗡嗡的回音,还是听见了大概。
“又来闹了?”
“是嘛,整个地理组都在传,校长都出面了。”
“还真看不出来,结婚都9年了吧。”
“听说是大学同学来着,一直没怀上小孩子。”
“怪不得要搞外遇。人家说小孩是维持家庭稳定的纽带。”
“那也不一定,要离的还不是要离,据说现在离婚夫妻中有子女的家庭占到总离婚家庭的67%。”
夏文希刻意把水放得很小,以便更清楚地听见里面的对话。过了一会儿,两个女生走出来,发现门口的夏文希,不由得愣了一下,相互对视一眼,一个小声说着“走啦,走啦”,两个人便小跑着朝走廊另一头飞奔而去。从水池上方的镜子里,夏文希看见她们走进了(5)班的教室。
高二(5)班的班主任是高二(2)班的地理老师。夏文希是高二(2)班的。
满满的一桶水提到位于走廊另一头的(2)班时,已经洒得只剩下半桶,夏文希吃力地给走廊描出一条泼溅的痕迹,像是猎物分泌的腺体,总是给捕食者追踪的机会。她把抹布扔到桶里,挽起校服的袖口,把手伸进冰凉的水里,捞起,拧干,从黑板的右半边,擦出一块漆黑的领地。用黄色颜料描出来的课程表涂了一层透明漆,所以用水擦不掉,只需要擦掉每天更换的课程,非常方便。不像有的男生,擦黑板的方向是自下而上的,这样只需要大笔一挥就能抹掉黑板上的全部课程。夏文希习惯由左至右地擦,这样就像吃法国大餐一样,菜是一道一道地上,文雅而精致。擦到地理课的时候,她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对话,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传闻了。高一的时候,地理老师的老婆就来闹过一次。当时他正在(2)班上课,听说是地理组的老师联合起来把她拦在了教室的外面,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
地理老师姓宋,叫宋国庆,好像凡是10月1日出生的人都取名叫国庆。三十出头的样子,人很标致,说话时总是笑嘻嘻的,班上的女生大多都喜欢他。世界杯的时候,他辞工在家看巴西和法国的比赛。后来班里某个男生问起战况如何时,他还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是去喝地理组另一个蔡姓老师的喜酒了,而那位老师其实已经结婚好多年了。
真看不出来。
“嘿,发什么愣啊?!”组长突然窜出来把夏文希吓了一跳。抹布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滑了出来,“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组长在旁边紧张地说:“快开机检查有没有坏。”结果一开机,屏幕闪了一下就关掉了,再怎么紧按开机钮也没反应。
这个纯白色的翻盖手机是夏文希考上这所重点中学的礼物。40和弦,6万5000色TFT显示屏,虽然不支持音乐播放,没有摄像头,在暑假刚上市的时候还是要2000元的高价。当时,妈妈看上的是另外一款功能更为丰富的直板机,可是,夏文希更中意这款机型的纯白色外壳,有点儿像日系手机,当下就看到了它贴满琳琅水钻的潜力,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它。
回到家,夏文希赶紧把电池卸下来,用吹风机对着键盘一阵猛吹,直到键盘都发烫了,料想着里面的部件也应该烘干了,才把电池装上,开机画面有些迟缓,颜色浅浅的,好长时间LOADING后,才出现操作界面,像是蒙了一层半透明的膜,什么都看起来朦朦胧胧的,电力显示还有一小格,信号的部分空白。试着拨了一个号码,屏幕上出现“无法连接”的字样。
妈妈推门进来说吃饭了。
夏文希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妈妈叫爸爸去洗手,又一边盯着夏文希说:“背给我挺起来。”
饭桌上,夏文希把一块肥肉从碗里挑出来。妈妈看见了又发牢骚:“你知不知道现在肉价多贵啊,挑肥拣瘦的。”又像是对着爸爸说的,“前天还12元一斤,今天就长到13元了。物价这么飞涨,怎么不见工资涨啊。”
“行了吧,又不是我们一家只涨物价不涨工资的。”爸爸回嘴道。
这就是夏文希的家,比起股市的行情更在意菜价的涨跌,住的是20世纪80年代单位分的房。旧房子布局不合理,卧室面积过大,客厅又太小,一张沙发就要把它填满了似的。从她还没出生时,爸爸妈妈就每月在户头上多存一笔钱给她作为教育基金,每年的压岁钱要上缴一半。是个2000元钱的手机不是说买就买的普通家庭。
夏文希埋头刨了几口白饭。妈妈夹了一块瘦肉到她碗里:“别光吃饭。”
电视里播报着搞外遇的丈夫被妻子刺杀致死的新闻。女人被擒获的时候神态镇定,面对镜头的脸做了马赛克处理。记者问:“为什么要杀你丈夫?”她只是很平静地回答:“是他对不起我。”
“啧……”妈妈还没来得及评论,电话就响了起来,“喂”了一声转过来对夏文希说,“是陈婷。”夏文希放下碗,拐进卧室大声说着“接进来”。
“进了水的电器不能马上开机的,会短路。”陈婷在那头痛心疾首地说。
“还不是邓国建!”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放着呗。”
“那我找你怎么办?”
“你还能找不着我啊。”手机里也就十来个号码,有一大半都只是摆设,收件箱里除了陈婷的短信,就只有每个月10086发来通知“您的余额已不足”的催账单。
“那你妈问起怎么说?”
“就说学校不让带手机。”
那边顿了下,说:“我去年的压岁钱还有1300元,要不借你?”
夏文希想了想,下个月演唱会的门票还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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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我出版了个人第一本长篇小说,算是完成了学生时代的一个梦想。在双安商场一楼的大厅,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发布会,用一个寓意“禁锢”的大型鸟笼做了一场装置艺术,与会的除了媒体,便是出版社帮忙找的“托儿”,上台“答记者问之前”出版社的老板还特意交代我隐瞒了图书编辑的身份,大概是想要维持一个创作者的神秘形象,或者读者更乐于见的是一个寒窗苦写数十载,终得出版的故事,这样才跟“梦想”拉扯得上一些干系。
那天用力过猛的我,打扮成了一个民国女青年,25岁胶原蛋白充盈的脸,被记者的镜头刻画成一张银盘,歪嘴翻着白眼正在讲述梦想之于我的意义。第二天看到见报的照片,我才知道:“嗯,摄影师对我没有爱。”
细说起来,《时光机》的出版也并非一帆风顺,策划人跟我在作品的表达形式上存在差异。她认为我的作品不够市场化,而我或许没有文艺青年的才华,对于文青的通病却一样不落:敏感而骄傲,对自己的文字敝帚自珍,不愿妥协。中间有多少挣扎、纠结和滞碍,略带渲染或许也是一篇热血澎湃的鸡汤文,一个关于坚持、不妥协,终于赢来成功的故事。
而时隔多年,我能想起的却是一些略带滑稽的小片段:第一次去上电台节目,由于紧张,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签售会上朋友们轮流排队营造热烈的假象,一个不知道打哪儿路过的老爷爷居然买了我的书,一度让我暗自揣测他可能看穿了现场的虚假繁荣,只是为了给我一点儿安慰;假装营销人员去网站给自己的书谈广告;走在路上,被路边看车的大叔猛然拦住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其实并没有上电视)
或许随着年岁渐长,逐渐明白坚持和成功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也明白我们见惯的成功者的自白不过是更愿意把成功归因于自我的某类品质,不至于在宿命的洪流里显得过于茫然和无知。从事出版很多年,见证并参与创造了一些畅销书的奇迹,虽然积极总结经验,寻找规律,也不得不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境遇里感叹命运的莫测和神秘。
也许说“成功”有些自夸,毕竟《时光机》只是小小的畅销,也并未给我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我还是穿淘宝淘来的便宜货,背十几块钱的帆布包,每天步行上下班,初秋的灿烂早晨,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啃多加了一个煎蛋的煎饼,喝雀巢的速溶咖啡,看操场上的学生七歪八倒地不肯好好锻炼。
当五月天在鸟巢的十万人演唱会上大喊:“鸟巢,我们做到了。”多少人被这梦想终于变成现实的巨大狂喜感动落泪,而我却突然想起阿信曾经说过的,每次演唱会结束后,他巨大的虚无和落寞。我有时在想,或许“梦想”本来就不是用来实现的,像是插在高地的旗帜,赋予渺小人生的意义;或是夜航的灯塔,照亮我们前进的方向,给予我们勇气、力量,让人发光。我喜欢那些谈论梦想的眼睛,闪闪发亮。却没人告诉我们,当梦想实现的热浪退去之后,我们还是要面对人生的庸常、平凡。
《蓝色大门》简体版的扉页上写着:3年、5年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
《时光机》出版至今,6年过去了,我似乎变得没那么敏感,面对初次见面的人也不再慌乱,不再花大半个晚上抄写一本歌词,不再给我喜欢的歌手写信,演唱会站不满全场,不太苛求奇迹,对星座许愿变得有些随意、懒散,开始关心股票(赔了许多钱),留意房价,关注金融类的分析文章,有点儿害怕体检和看牙。
因为司机绕路而发脾气的时候,转头看见后视镜里因为生气而发皱的脸,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大人。
而对此,竟然也颇有一些坦然。
也许《时光机》之于我的最大意义,不是一笔可观的稿费,不是被一些人知道、谈论,或者喜欢,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还会有读者在微博上给我留言,还有高三的学生熬夜读完了写下读后感,还会有朋友在某个城市的咖啡店偶然发现一本被翻旧的封面,给我发来照片。
是主唱大人在扉页写给我的话:我不会帮你加油,因为你会自己加油。
嗯,我会继续加油的。
2001年“你要去哪里”告别演唱会的最后,唱完了《相信》,在大合唱的“啦啦”声里,台下两万人执着地不肯离场。阿信在台上说,回家吧,回家吧,没有歌可以唱了。那个时候,他们也许不会想到十几年后,“五月天”会成为一种千万人朝拜的“宗教”;或许不曾预料他们的故事会被写进教科书,变成一代人的传说;不会想到会有一天,他们的歌迷连能容纳10万人的鸟巢也装不下。
而那个时候的我,正忙着应付高考的压力,没有演唱会可以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令人发昏的政治课上一遍一遍写着《一颗苹果》的歌词。下课后飞奔到同学在学校附近的临时住处,只为了收看当天下午6点播放的娱乐新闻,有他们的专访。
进军大陆的开始,只能在北京四环的一个小酒吧里做拼盘演出,还得忍受着台下听众关于“港台流行”的嗤之以鼻。听说他们曾在哈尔滨的签售现场,面对寥寥数十人的歌迷,恨不得把签名写成作文;听说他们刚到成都宣传的时候,记者以为“武岳天”是一个从台湾来的偶像歌手。
8月17日演唱会之后,有老朋友找出来2006年他们去成都宣传的老照片,感叹那个时候的主唱正当青春年“瘦”时。那个时候,他有温暖柔软的手掌,值得让有幸握住的人,记挂一辈子。
那时,我们多希望他的眼睛是一架性能精密的仪器,无论是烈日当头的露天广场,还是光影纷繁的演出场馆,在交叠涌动的人群里,在那双视觉神经密布的薄片里,能投下哪怕万分之一毫厘的注意。
后来,他们逐渐成为“征服滚滚乱世,万人写诗”的传奇,演唱会一场接一场地开,宣传一场接一场地跑,那些逗趣的故事、动人的感谢逐渐默写程式。而我们也像所有不被时间豁免的人一样,忙着长大,忙着毕业,忙着工作,忙着赶往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有人走散了,有人淡忘了,留下一些人固执在歌曲里,把年少单曲回放。
即便他再也不是《终结孤单》最后在巷口被撞开时一脸错愕的那个男生,我也不再是跨年倒数时在一个人的窗台写下“突然很想见到你”的女生。而再也不会有一个乐团会像他们,他们无知地参与了你的青春,你默默地伴随了他们的成长。就像两条平行的线,无从交会,却可以互相陪伴。
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最终没有到来,最后时间还是照常流逝,带着劫后余生的期盼或末世狂欢的念想登上诺亚方舟的人,只是匀速变老了3个半小时。
也许后来,我们终于变成了穿西装打领带的公司白领,或者有板有眼教育小孩的爸妈,或者挎个篮子在街市流连比价的中年妇女。安于室,安于年龄渐长,安于老去。如果有什么值得记挂,就是我们曾一起在蓝色的海洋里漂流过,一起在手机组成的星光里闪耀过,一起纵情欢唱过,一起怀抱梦想过,一起在青春的末日里挣扎过。 所以,老地方还能相见,如果你发现你还有留恋。
DTT的《时光机》是我出版生涯中印象非常深刻的一部作品。这是一部将“少年”当作图腾,将时光当作仪式的小说。每一段细节都特别动人,呈现出来的情感尤为珍贵。DTT仿佛一个文字世界里的彼得潘,将那些晶莹的少年之美和时光之美完整地保全在她的作品中。
——诗人 沈浩波
读《时光机》,觉得好的人生是,在粗糙的世界里,依然饱含深情,精雕细刻。
——青春光线总裁 丁丁张
据说霍金曾经试图找到一条禁止时问旅行的新物理定律,以佐证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幸而至今未果,才让诸如《时光机》这类小说,可能不止于浪漫幻想。也许,用心去承受时间的跃迁,才是旅行于时间的真髓。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作者 高铭
时间之所以迷人,在于它直线向前无法回转,才衍生出关于时光倒流的诸多经典影视作品,去满足人们重来一次的愿望。《时光机》以科幻为外衣,讲述了一个与青春有关的故事。如果一时光机一真的存在,我想回到爸爸还在的时光。
——爱奇艺副总裁、自制剧开发中心总经理 戴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