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献是当代新加坡最为杰出的多媒体艺术家,创作力充沛,勇于突破,因此在艺术上每能开拓新境。《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所收包括访谈录、特稿、诗及散文,面向多元,内容丰富,详细记录了过去数十年陈瑞献的艺术经历与成就。
作者潘正镭是一位著名诗人与资深编辑,他与陈瑞献并肩同行,一路见证,他观察敏锐,笔触真诚,为我们打开陈瑞献既深邃而又辽阔的世界。
| 书名 | 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 |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 作者 | 潘正镭 |
| 出版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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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陈瑞献是当代新加坡最为杰出的多媒体艺术家,创作力充沛,勇于突破,因此在艺术上每能开拓新境。《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所收包括访谈录、特稿、诗及散文,面向多元,内容丰富,详细记录了过去数十年陈瑞献的艺术经历与成就。 作者潘正镭是一位著名诗人与资深编辑,他与陈瑞献并肩同行,一路见证,他观察敏锐,笔触真诚,为我们打开陈瑞献既深邃而又辽阔的世界。 内容推荐 潘正镭著的《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分三辑,第一辑是访谈,作者以记者的身份采访瑞献,翔实记录了这位艺术家的思想、艺术、人生观点;他尽量采用“问答”和笔谈方式,原汁原味保留了艺术家的语言,准确传达了他的思想。第二辑是特稿,正镭以记者及作者的角度,用介乎访问和个人观感之间的笔触,对艺术家及其作品做出了深入的刻画。第三辑为诗文,以文学的笔触描绘瑞献其人其艺。 目录 辑一 访谈 心识中的花朵与晨露 陈瑞献与罗马尼亚结缘 附录/一位柔心面有灵见的人 以世界为腹地 陈瑞献获首届“新加坡卓越奖” 陈瑞献的法国接触 在庄子和柏拉图跟前 《陈瑞献》大型艺术作品集出版 广洽纪念馆——一颗文化的舍利 访广洽纪念馆策划人陈瑞献 让人让自己看到路标 陈瑞献谈“奖” 附录/陈瑞献的得奖记录 镜头是诗人的第三只眼晴 访陈瑞献谈《诗人镜头》摄影 附录/朝圣行 往飘来饭香的方向走 陈瑞献美食问答录 一加一不等于二而远大于二 访陈瑞献艺术馆馆主陈典琦 附录/伯乐与千里马的文化情谊 拍卖与创作 辑二 特稿 摆着石子回家 《陈瑞献印》35枚一心读 在瀑布旁边筑巢的艺人 写出来的脸 陈瑞献枯笔人像画集 一本世界最小的诗集 陈瑞献微型诗集 一个城市人心中的田园 茶道几上传心 千坂精道法师监制陈瑞献《十牛图》水皿 扶桑墨印 附录/《听经》 他或在彩虹示现处 《陈瑞献选集·散文/评论卷》序 天地的艺术 时间的艺术 发于三峡刻石的思索 附录一/世界华人画家三峡刻石纪游序 附录二/释《世界华人画家三峡刻石纪游序》 附录三/关于《世界华人画家三峡刻石纪游序》之写作 在开天以来就拥有的安静中 一切智园——陈瑞献大地艺术馆 附录一/一切智园游外记 超越宗教的心心相印 全然一首诗的光度 记妆艺大游行压轴节目《天网》 银碗里盛雪 陈瑞献雕塑装置作品《天网》创作纪实 正云楼记 一栋大宅非凡的艺术考量 我带上你的心 走入国大医院心脏中心陈瑞献石雕园 忘掉玫瑰之后 2012年陈瑞献北京书画展 情侣 陈瑞献作李光耀伉俪像 辑三 诗文 还有,友情 惊醒的眼神 附录/让艺术成为新加坡的骄僦 继续寻找另一只老虎 吠声久长 猫犬的故事 春桃 走过甘地 陈瑞献二绘甘地像 水晶 贺诗之一 钻石 贺诗之二 夏天广场 给Franko B. 从井冈山飞登滕王阁 纹沙花 贺陈瑞献67岁生日 后记 关于陈瑞献 致谢 试读章节 天使会跟散步的人耳语 Q 这个展览,何以名为《诗人镜头》? A 前年,你和深江带北岛到我画室来,当天金华刚好送来另一组照片,我便跟大家分享。北岛看后觉得很有意思,又表示他也一直用傻瓜机在拍照,方向跟我的差不多。我希望他也搞一个摄影展,这真是诗人共同的镜头。后来我读北岛的散文集《失败之书》,里头有一篇写他于1990年代,与西方60年代的“垮掉的一代”大诗人金斯堡(A.Ginsberg)在韩国汉城参加世界诗歌大会。常在一起闲逛的情况。他写道:“他拿着微型照相机,像个间谍似的到处偷拍。一会儿对着路人的脚步,一会儿对着树梢的乌鸦,一会儿对着小贩做广告的粘蟑螂的胶纸……”你看金斯堡也是一个样,这就是诗人的镜头。金斯堡很可能用镜头把爱伦坡的《大鸦》从内心带出来,跟树上的乌鸦合一后才按下快门。我在飞禽公园内拍了一只翠羽的鸟,像一块化石,作品题为《看鸟,必须成为静寂的一部分》。我在近距离拍摄它之前,自己先已变成一块石头,因为鸟的敏感,已到了连月色也能让它惊恐的地步。王维诗写道:“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月色虽然像小偷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出没,鸟却惊叫了起来。布列维在《一只鸟的画像》中写道:画一个笼子,去引一只鸟进来。在鸟进笼之时,要“观察那最深的沉静”。所以,诗人的镜头对着鸟,其实要拍的是内心深深的静寂。这一来,一向对外聚焦的镜头,一时也变成可以是先内观而后才向外放,可见这是一个新的探讨态度,一个新的视角,一只新的眼睛。 Q 在菲林时代,你钟意机体小巧的傻瓜机,记录纯料为留影,用了就送朋友。我还保存你送我的一台口袋型Nikon。台湾联经出版的《陈瑞献寓言》,书中插图可算是你摄影“处女”作品吧?图片下方还印着相机内预没好的日期,印明1994年,何以后来停顿了呢? A 我一向都喜欢摄影,1973年初次出国到巴黎,就拍了数量极多的照片,我用的是一架小型的Rollei 35。我也买了全套的器材,包括灯光与暗房的设备。但后来觉得时间不允许我把全部心思摆在上头,只好把东西送掉。到1994年初我开始到加冷公园禅行,那时胶卷傻瓜机已经问世,又好又方便,就这样开始我的心像拍摄之旅,部分作品出现在联经版的《陈瑞献寓言》,部分刊于陈剑的抒情诗集《无律的季节》内。后来胶卷傻瓜机被数码傻瓜机取代,我误以为技术一定很复杂,一时也没想去尝试,就这样停了下来。凡是物质,我都尽量用最小型,小东西要送走更加容易。你记得我们在威尼斯,为了支持流浪表演艺术家Franko B.搞摄影展,我顺手把一架傻瓜机送给他。 Q 你向不为所谓日新月异的“科技”费神。这回,什么机缘让你拿起一个数码相机? A “科技”日新月异,如果有需要我会学习,如打字、开车,我都学得好。反之,我不想浪费时间,因为这不是我要专注的范围。这是一种选择。2007年我跟庄布忠到波尔多参观酒庄,临走好友郑国杉送来一架Lumix数码傻瓜机,我怕麻烦不接受,在他再三坚持下,只好收下。当晚试用,不用闪光,也能拍出气氛,性能的确很好,就这样一路拍下来。当时我自己也有一架Casio Exilim,两架交替使用。 Q 你这系列作品里的地理空间和时空交叠,浮现的构网意味,散发着一种精神本质。你手持相机,寻找,或发现,哪个时候哪个状态多些? A 我只带着傻瓜机去散步,什么也不找寻,只是等待“天使会跟出去散步的人耳语”。只是把心窗全部打开,让清风随时可以吹进来。说镜头是诗人的第三只眼,意思是说在禅行的诗人念兹在兹,分分秒秒对自己身心与周遭的一切活动的觉知周遍,这时他的视觉已经是超越肉眼的天眼,不是单方向的看而是全方位的看,看得更广更深更远。心识一因外缘的触动而有感应,便让镜头代天眼去完成捕捉的工作。这状态跟绘画之有郑板桥所分的,从眼中之竹到胸中之竹再到手中之竹的阶段性,略有不同。它是内外一体的,一次性的,在卡蒂埃一布列松所谓的“决定性的瞬间”,直接捕捉对象,没有手工制造的运作。可以说,每一次按下快门,即是一种顿悟,因此便有你感觉中的构图意味以及一种精神本质。 Q 那么,在物像前一瞬间,手和心,哪样先跟随着眼暗? A 蛋将孵化时,小鸡在蛋中啐吮,母鸡同时在蛋外啄壳,啐啄同时机缘相投,小鸡瞬间破壳而出。 Q 镜头和影像之间,纯是你呈现心灵真实接触成果? A 镜头既是第三只眼,它就不只是单向向外看,它也同时向内看,或向左右上下看。举个例说,《祭礼》一作显现了泥地上一个小小的,由自然界中的风水创造出来的装置艺术品:数十条长茎芽根,以半弧形作涟漪状,向一个由几片枯叶与一丛青草堆起的浮屠式结构靠拢合围,像在歌咏,也像在赞颂,却都无声无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个景象同时跟我心识中一个浮屠吻合,它即是曾经出现在我冥想中,后来写入我的寓言《起行》的那个浮屠结构。两个浮屠都在向天地问所有的生命致候报平安。这次展出的100幅照片,40多幅是在世界各地拍的,而一半以上则是在本地国家体育馆与室内体育馆之间的一个小范围内拍得,足见一步与千里没有差别,只要用第三只眼看,则小而无内,大而无外。影像、镜头、心灵是成一直线的。 P126-129 序言 花开两枝 久不见瑞献,亦久不见正镭。未必因为吾或将老去,星洲严厉禁烟,遂难行之也。 然想起前三十许年来,却是常到的地方。那里的朋友朴厚多义气,真如热风热雨中奇姿昂扬的椰树和蕉林,各各吟唱令我亲切心暖的热歌,足以交心,足以和鸣也。 瑞献则是更复元气淋漓,天衣无缝,天花飞扬。迷我心目,诸诸不可能者,在他那里成为了一种真率的喷薄。生命原来如此煦丽、奔放,宇宙真可以在一个点上光芒万丈。在古楼,我又亲见他打坐,却是静如老僧,安若处子。 二十年前吧,他来上海,开令人惊艳的个展,又送我一大摞著作。令人叹为观止,他之多才多艺,让我切切实实地见识了先贤之谓六艺之学集于一人之身的奇迹。三代抑或汉唐耶?东方还是西方?东亚还是西亚?南洋兮抑或以远?似乎不可能,却真是实实在在被这个小个子壮实的大脑袋汉子,全弄了个遍,且又那么贴切自然,复还是不敢相信。人竟真有七十二变和十八般武艺,且皆上品、上乘之作为多。故瑞献者乃当世未可得之天才式艺文家也。俗或谓其为多媒体艺术家,以载体而定之,或见与儿童邻耳。 凡天才皆强大,亦每敏感复柔弱,特需众人恭爱。吾不知瑞献是之耶,然新加坡他之门生潘君正镭,亦其卫护者也。 今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进其所著,此《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即明证也。在这个“苦鹤原单孤”之世,确实可以且应该既生瑜也生亮也。叹,叹!正镭记者也,诗家也,其复有太史公之质资。 此册及其三十多年间对乃师陈瑞献一切艺术之纪录和评品、推介亦大善举者,故知其为有恒心大者,故其必亦能成大事者也。 我看艺界中,每多见峻急复随便者,正镭重师道、重友情、重词章艺术.亦令我感而敬之。在金钱名利的挤兑下,维纳斯女神恐亦有些惶然,那么或许可以翻翻这本诗艺史呢。陈潘二公命作序,梅雨昏热中交此小学生作业,或可一笑。 后记 《天行心要——陈瑞献的艺踪见证》这本书,收纳的文章在时间的跨度上计共30年。成书的意愿,起于2009年我被调离服务20年的《联合早报》,转任《新明日报》《联合晚报》联合新闻部总编辑的这项变动。回首主持副刊的岁月,在日流夜逝的新闻滚动中,我问我自己,为大家留下了些什么痕迹?有一道深迹既叫我惊讶,又叫我欢庆,那就是作为一名新闻从业人员,我用报章的字粒和油墨,印下了新加坡一位重要艺术家——陈瑞献,在好多个山坡段和景峰上的艺踪。 当记者的,鲜有剪报习惯,一些年代久远的文稿与图片,我得埋头“挖旧”,这使得编辑本书的工作断断续续,至为费力。在此期间,我偶然读到台湾高雄中山大学外文系张锦忠副教授的一篇文章,谈论华文作家与诺贝尔奖时,在他的“可能”名单上有陈瑞献。张教授治学极其严谨,他对陈瑞献的文学研究,立论精辟,见人所未见。同时作为一名杰出的马来西亚华语作家和编辑,他的眼识从游学中西方的大洲陆,再回到处于马来半岛南端的小岛,具有一般大国学者所欠缺的扫描对焦。瑞献是新马华文现代文学的开创人物,他的文学作品,原创面目炯明.和他其他类型的艺术创作可作等量观。 今年中,旅居印度尼西亚的法裔作家兼记者伊莉莎白到访,带来了甫问世的印尼文译本《陈瑞献寓言》。瑞献用中英文创作的《陈瑞献寓言》.至今已出版了包括法文、印度玛拉雅南文和罗马尼亚文译本共7种版本。这本收集瑞献100篇圆小如珍珠的寓言作品集,是融会他在诗歌、小说、散文和绘画形象语言的精练大成之作。在形式上,他赋予寓言这个几乎让现代作家忘却的文类以现代的血肉,而当世界上大师级的文豪都倾于拷问人类不安的灵魂之时,瑞献的寓言,却穿透焦躁的世道,直指人心本源,为人类寻找平和安谧之乡。你可以说这是反潮流,其实,这本寓言集正征示陈瑞献一路来的创作,根本就是在大潮之前之外。 《天行心要》最早的一篇稿是1980年写的《摆着石子回家》,文章内容是根据瑞献别开中国篆刻传统新貌的印存《陈瑞献印》,逐印细读发而为文的心迹。以文学感应读印,复以禅语和诗文贯串,这是我皮毛地涉足瑞献的凡夫在家修行的起始。当年撰写此文,必须通过大量的阅读和思索才能完篇,对于我此后走入瑞献的艺术世界,确是一块一块往上铺叠的台阶。这一块块的初石,每让我有普鲁斯特在《追忆逝水年华》中对一级台阶那样的怀念。 到了1980年代,身为文艺青年,我已认识到,波涛汹涌的西方艺术与艺术概念,各种主义与艺术行为,已圈不住这位年方30出岁的艺术家。显然的,当时的陈瑞献实在已经逾越了时兴的浪头。这可在他1973年经历了一场宗教上的开晤后,不断在艺术创作上开创新境界的事实找到证明与解释。一只小蜂鸟,从此在他的眼中,成为自由心的一个美妙象征。人一旦在心灵上臻达了高境,一为一切,一切为一,任何的艺术表达形式都成为可能,万物都成为心识外显的一个注脚。我现在回想,为文报道他于1990年举行的个展时,选择《他或在彩虹示现处》这幅画作为题旨的思考点,正出自这个认知吧。 有缘与一位大艺术家同处一个时代,是机缘,就像是亲眼见到梵·高到杂货店去买一瓶亚麻子油那样;而能与这样的一位艺术家往来,更是福分。与瑞献结交的渊源,是在我16岁那年,中四毕业了,请别见笑,早早就想和几个同学计划办份文学报,特到芽笼去叩这位作家的大门。当时瑞献是个文艺青年,无论是在现代文学的推介或创作方面,他都是领航人。那是我们的初次会面。1973年瑞献举行首个个人画展“冥想画展”,我穿着初院的校服,在如今只成追忆的国家图书馆展览厅替他看场。这除了有机会接触许多艺术圈中人士,更是作兴要浸濡在画展中。对当时的作品,那诗画的感觉,至今隐隐然仍会兴起初晤的情怀,至今我还不时会向瑞献问起某张画的下落。在国民服役期间,我连同其他7名诗友,出版《8人诗集》,瑞献设计封面并赐序。那时还是铅字制版印刷,瑞献把我们8个人的照片以负片设计呈现,在波兰诺奖女诗人津玻斯嘉的佳作《底片》还没被他译成中文的好多年前,他已经看到黑瞳变白白眼球变黑的艺术魅力,背景是一片很难用好的浅浅钻蓝,间中隐约有群鹤起舞。那是我们为赋新诗“强出头”的蓝色时期。后来我走进云南园,当起“南大诗社”社长,诗社出版诗刊《红树林》,并举办了许多活动,瑞献都给予实质的支持。诗刊封面皆出自这位学长之手,他的诗文画风,强烈凸出了诗刊的个性。 芽笼,28巷,34号。瑞献家的客厅,论者不能不着一笔,这儿是新马现代文学的摇篮地。主人热情好客,国内外文学艺术界人士,还有我们这些文艺青年,时常上门聚谈。瑞献以他的睿智学养与视野,带着、领着我们在“无涯学海”里摇橹,在如沐春风中受益。他带我们寻觅美食,看他与小贩的互动,让我们这些持几分傲气的文艺新兵,在面对手艺之人之时,学习要怎样谦卑。我们不仅由瑞献的作品走人艺术世界,也从日常谈话中,聆听教诲。他辽阔超前的思维,深邃如无垠的苍穹,安静如大海的平波无漾。他对问题的分析,好书的分享,保健品的推荐等,处处是身心的营养素。他总能让你在不经意之间感应到思想灵光的一闪,时时收受他的智慧礼物,而更多时候还是生活与人生的提点与关照。 于是在我进入了报界以后,瑞献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我采访书写的对象。 《摆着石子回家》是我1980年初当记者时,以读书笔记的方式发表在《南洋商报》副刊《窗》的篇章。之后的一连串报道,基本上跟着瑞献的艺术足迹走,作记录,完篇后发表在我当副采访主任的《联合晚报》,尝试以画品作为主轴的报道方式,给读者作介绍。这种特稿的写作风格,当然也因我1988年转职《联合早报》后,由于读者群不同,笔法生了变化。这时形式已兼具记者与文学作者的角度,笔触则介乎访问与个人观感之间。尤其到了较近期的《正云楼记》《我带上你的心》《银碗里盛雪》等篇,笔调愈加如此。 …… 我只能开玩笑地指指头顶云端。 以人口计,挪威是个小国,挪威人自认能拥有3个响当当的艺术家:即是作曲家葛利格(E.Grieg)、剧作家易卜生(H.Ibsen)与画家蒙克(EMunch)而感到满足自豪。我们已经有了陈瑞献,我说:“就先好好认识、善待我们的艺术家吧!”一位标志性的艺术家,他会带领我们的世代走向文化自信的道路。 小国艺术家,面对大国,很多时候是一个很残酷的“政治现实”,眼睛有大小,拗手腕也先敬大胳膊。瑞献平生的一份职业,就是在法国驻新加坡大使馆担任25年的新闻秘书。外交圈的生涯,让他洞察到他作为一个小国艺术家,必须比大国艺术家具有更大的能耐。瑞献说:“心净国土就没有了疆界,新加坡是我的出发点,整个世界是我的腹地。”我到青岛小珠山用3个小时游览“一切智园——陈瑞献大地艺术馆”,惊叹他以丰沛惊人的毅力和创造力,在中华文化大陆连绵的山脉上,立起一座艺术奇峰。《联合早报》前总编辑林任君说:“翻开他的履历,他在国外多少的大大小小场面和荣誉典礼上,插上多少面新加坡的国旗?”瑞献的艺术成就,读者不难从本书中得知一二。最难能可贵的,瑞献每一回让我们的国旗在国外飘扬时,他始终回到我们的身边。 瑞献接受世界经济论坛颁发水晶奖,我到瑞士达沃斯采访。在会场大厅上,论坛主席施瓦布教授在人来人往中,过来和瑞献寒暄。间中有人要插嘴,教授断然有礼地回应对方:“对不起,我正和这位新加坡的艺术家谈话。”对我们的艺术家尊敬有加。然而,转个身,在大会安排的挥毫雅集里,对许多与会者,“陈瑞献是谁?新加坡的艺术家?”眼神都飘浮着疑惑。但“表演”完毕,瑞献以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解释他的书法绘画、短文内容和回答提问,即时让连日来与我们一直辩论的,姿态高昂的策展人态度都来了个大转弯。来者皆非等闲之辈,到世界任何地方,瑞献都在恪尽“在野文化大使”之职责。 2004年,我到威尼斯采访已经有100年历史的第50届双年展。威尼斯双年展是世界上名气最响亮的展览,更是装置艺术与行为艺术的嘉年华,瑞献却带着一支大毛笔,大碗墨,4层楼高的大油布条幅,和着如雨汗水,在西方的舞台上挥洒东方的精神。在38度C之圣马可广场,陈瑞献是史上第一位在这个西方文化中心地带挥毫写中华文字的艺术家。之后,我回居处发稿,在曲折幽深的流水巷里,停步浏览小书店的橱窗,里边满是意大利大作家卡尔维诺(I Calvino)的作品。我想起卡氏作过的一个比喻:一个作家,国内人士通过种种活动结合在一起来看他,在国外,他则是通过翻译像陨石从天而降,人们只能透过猜测来想象原来星球的面貌。也许,我可以这么说,在政治纠葛与廉价意识已成艺术糖衣的年代,你来自一个小红点,真的正如一块天外的陨石,人们都在猜测着。然而,带着思想的精灵,光极灿然,发为炫目的彩虹,这一块方外陨石不就是一个岛国的化身? 瑞献从44岁入选世上最古老也最具权威性的法兰西研究院,成为300年院史上最年轻的驻外院士,到60岁获颁世界经济论坛水晶奖,可说是一位在国内外备享尊崇的大师。他的艺术之气象万千,他的思想之大格局,已然超越地理疆域,即使再多一个世俗的名位荣誉,都不能为他提高或加深艺术造诣。但他珍惜这一切荣耀,并“把奖座放在旅途边上当路石,让人让自己看到路标”。但他也说:“人生与文化的道路漫长,一定要把奖座都带上,那同时也得把一匹驴子带上。” 瑞献的艺踪,像我在达沃斯看到的漫天飞舞的纯净雪花,我有幸能拈住水晶在天光之下反射出来的璀璨的一角,而将之凝止成书,把它呈现在大家面前,我不敢自夸,确是尽本分了。书题《天行心要》采自陈瑞献一篇同名文章,典出李白笔下的“飘浮升天行”之境。天行,是瑞献“自由心”的另一种状态与说法,让我们循艺术家的心要而往,一步一脚印,走向他,走向至美,拓展我们的心识一段就有一段的云彩。 书评(媒体评论) 陈瑞献是当代新加坡最为杰出的多媒体艺术家,创作力充沛,勇于突破,因此在艺术上每能开拓新境。本书所收包括访谈录、特稿、诗及散文,面向多元,内容丰富,详细记录了过去数十年陈瑞献的艺术经历与成就。作者潘正镭本人就是一位著名诗人与资深编辑,他与陈瑞献并肩同行,一路见证,他观察敏锐,笔触真诚,为我们打开陈瑞献既深邃而又辽阔的世界。这毫无疑问是陈瑞献研究极为重要的一本书。 ——教授,台湾“中央研究院”欧美所特聘研究员李有成 《天行心要》是一座现代艺术的婆罗浮屠,每一座浮雕都扎实刻记陈瑞献在艺术果园耕收的心迹感悟;是诗人兼报人潘正镭与多元艺术家对艺术课题广泛对话的积累——30年的拾珠串链,陈瑞献对种种创作项目开疆拓土背后的理念,对国际文化角力的细致观察以及对艺术环境逆势而上的勇往追求,在正镭笔下,凝聚出一道撼人内心的艺术强光。 ——新加坡作家周维介这是一本关于陈瑞献的文集。其中最早的一篇是《摆着石子回家》,原刊《南洋周刊》的《窗》版。彼时瑞献来吉隆坡集珍庄开个展,我执编的《蕉风月刊》推出《关于陈瑞献》专号.也收入正镭此文。那是1980年的事了。此后30年,瑞献作艺媒介.从油彩、水墨、舞美、雕塑,到摄影.堪称变化多端。而瑞献之于正镭,可谓亦师亦友,正镭对其艺术自有与众不同的观察,故此文集副题“陈瑞献的艺踪见证”再贴切不过。我在1970年中叶即与正镭交往,之后也因编务南下星洲拜访瑞献。我在中学时即读《学生周报》《蕉风》与《南洋周刊》的《文丛》版.作为“牧羚奴”与“陈瑞献”的读者.我从瑞献那里汲取艺文养分,迄今仍受惠不尽。正镭从瑞献游三十余载,更能从瑞献的文学与艺术那里体会静观之道,故此卷文字,是他以诗文向瑞献致意之书。 ——台湾高雄中山大学外文系副教授张锦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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