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是中国古代文学中一种最常见。甚至可以说是千年来一直占据主流地位的文体,其以凝练精美的语言、绵密有度的章法、充沛深厚的感情以及丰富飘逸的意象,传神表现了社会生活和人类的精神世界,并使人们得到美的熏陶与享受。
但时至今日,这种世界文学史上最独特的表现形式和文学遗产却不复当年盛况,日渐僻处一隅,成为少数人的孤芳自赏。
为改变这种令人忧虑的现状。作者遂动了以一种世间所喜闻乐见的文学类型为载体,来推广,并让尽可能多的人们喜爱古典诗词的念头,而武侠小说,无疑就是最合适的载体。
为达成这个心愿,建安风骨著的《缘灭长安(上下)》把小说当成了一首长诗来写,既然是诗,自然就要炼字,就要推敲,就要讲究词藻韵味,力求文字的优雅与精致。但此书毕竟又是一部小说,那结构、情节、章法当然也要慎重考虑。同时作者认为好的文学是可以教化人心的,是以书中又加入了一些作者对这个人世的希冀与祈盼……
建安风骨著的《缘灭长安(上下)》为一部武侠小说,讲述姑苏朱府的千金――朱云为逃避家人为其安排的婚事,更为了要去长安追寻梦中的情郎――燕长安,私逃出府,一个不通武功世故的豪门千金,从此踏入茫茫江湖。一次偶遇,不但开始了她充满传奇的江湖之路,而且邂逅了一穷酸书生尹延年。二人一番相处下来,互生好感,遂相约同行。行至金陵,朱云巧遇故交,一番磨难之后,终于到达终点。并且还找到了真正的爱人,她欢喜之极,却不料异变突起,前面,有更大的灾难和更险恶的人心在等着她……故事情节传奇,人物性格鲜明。
第一章 春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
空山新雨后,气息清冽的林间一片静寂。
“嘚嘚嘚……”轻快地,驰来了一辆马车,蹄声打破了寂静,也惊起了林鸟。
“哇!小姐,快看哪,那只鸟,是蓝色的嗳!”车厢中一声音叫。
“梅霄,不是早就说好了吗,现在我是公子,怎么你……”另一更清脆柔美的声音叹气,“唉,我真是怕了你了。”
梅霄对小姐的责怪不以为意:“嘻嘻,公子,事情我都办好了,你打算如何谢我?”公子一瞪眼:“这算什么‘办好了’?等到长安,那才算是办好了,到那个时候再谢也不迟。”
“啊?”梅霄的嘴顿时撅得能挂花篮:昨夜不是说得好好的,只要自己帮她从府里逃出来。她就重礼相谢?
“小鬼头,论理呀,其实该你谢我才对,你已在后苑闷了六年,若非本公子,你能跟了出来。透口气吗?”
梅霄眼睛骨碌碌转动:自己不过才待了六年,而她已被关了十六年,在这十六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门不踏,四门不踩,嘻嘻,也不晓得俩人到底应该谁谢谁啊?
公子忍笑轻啐:“去,等到长安,见着……燕长安,本公子就让他赏一个他王府里的侍卫给你做小女婿当谢礼,可好?”一提燕长安,她双眼立刻溢彩流光。
正要反唇相讥,见她那模样,梅霄转头匿笑:“公子,求求你,就莫再念燕长安了,你再念,他非没命了不可。”“咦,为什么?”
梅霄一本正经:“呶,你天天都要把这‘三字经’念上五六百遍,你这里每念一遍。阿弥陀佛,那边他就要打一个喷嚏,一个人要是每天都打上五六百个喷嚏,那还不得……”好容易说到这,再也撑持不住,“噗嗤”一声弯了腰,猛揉肚子。
公子斜睨她,面色绯红,龇牙咧嘴作凶狠状:“哼哼,大胆奴才。竟敢取笑本公子?瞧我不……”作势扑过去,挠梅霄腋下,顿时车厢中莺声燕语。笑闹成了一团。
耳听身后动静,车夫亦笑了:接了这么划算的一单大生意,无论谁,心情都会好的,且这单生意并不难。
“送我跟我家公子去长安,到了付你双倍车钱。”
薄暮时分,刚把车停在姑苏城西门外,一标致青衣书童便过来,这样吩咐他。不远处,如梦柳烟下、弄云花影里,藏着一手足不安的细眼扁嘴书生。
打量一眼对方,车夫问她是哪家府上的?浑未觉得他这样问有何不妥,梅霄道自己主仆是姑苏朱府的,树下的是朱府“五公子”。一听,没半分犹豫,车夫便点了头。
正当儿,一蓝衣短打扮中年人满面堆欢地凑上前来,自道姓申,跟伙计收了几车生丝要贩往长安,因听闻道路不甚太平,是以想跟梅霄她们结伴同行。
于是一行十余人、四辆车便一齐出发了。申客商先走,说是到前面去安排好食宿,梅霄主仆只管随后跟来就是。所以二女心情好极了:没想到出门这么轻松如意,府中人常念叨江湖路险人恶,原来都是吓唬我们小孩子的。
二女正尽情享受无拘无束的快乐,车猛然勒住,力量来得太骤。二女双双前扑,险些跌出车外,虽然勉强稳住了,但已撞得浑身生疼。
梅霄心火上撞,一掀车帘,正要排揎车夫,却见他神情古怪地死盯着路左侧树林里,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林中长草下,影影绰绰地伏着一灰衣人,除了头乱蓬蓬的白发。其余皆看不清楚。此人相距山道甚远,又复林遮草掩,也亏了车夫,居然能在急驰之中一眼就瞧见他。
车夫跃下车辕。
“嗳,嗳,你这人咋回事?”但梅霄才开口,公子已柔声劝止,认为让车夫过去瞧瞧也好,这位老人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天快黑了,才又刚下过雨。这样躺在湿泥里会生病的。然后她也从车上跃下,车夫笑了,着意恭维她人好心好,日后一定会有好报。
她抿唇一笑,当下二人径向老人走去,虽满心不情愿,梅霄也只得嘟嘴跟上。(P2-3)
虽然畅销,并且深受许多读者的喜爱,但武侠小说一直无法跻身中国大陆文坛的主流之列,这固然符合读者接受一种新兴文学类型时固有的规律。宋钱思公曾云:“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阅小词。”于此可见,在北宋初年,新兴的“小词”是只能上厕阅的。而据考据,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时,遭遇了家人的极力反对,因他居然不去钻研实用经济、可取功名的八股文,却将时间精力浪掷在了“低俗浅薄、毫无用处”的“小说”上。所以今天武侠小说受到轻视.也是理所当然。古龙便曾哀叹:“在很多人心目中,武侠小说非但不是文学,不是文艺,甚至也不能算是小说。正如蚯蚓,虽然也会动,却很少有人将它当做动物。”——《欢乐英雄》序。一语道尽武侠小说在当今华语文坛的卑微地位。
但除上述原因,个人以为,武侠小说及其作者的青黄不接,也是这种文学类型日渐式微的一个重要原因。从12岁初读《七剑下天山》,我便被这种文学类型深深吸引,梁羽生、金庸、古龙、温瑞安等前辈的大作,伴我渡过了整个少年时期,并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很大影响。但随着各位大侠或退隐、或仙逝。武侠小说渐渐淡出读者的视野,并呈没落之势。面对此种令人叹惋的情形。我不揣冒昧,愿为振兴此种小说类型,贡献个人的一丝绵薄之力。
只不过愿望虽然丰满,现实却实在骨感。因初涉写作,茫然而毫无经验,遂去请教出版局的一位领导,想请他给我一点写作上的指点,得知我居然在写武侠小说,他用讥笑的口吻说:“武侠小说?那是马桶文学呀!好多人都是坐在马桶上时,才看这种东西。”我不禁哑然,还真被这位领导说对了,别的武侠小说我不清楚,但我的《缘灭长安》,还真是马桶文学,因其就是在马桶边写出来的。
才开始写。便向家人禀报我正在做什么?不敢奢求能够得到助力,只祈望不要被剥夺我这一点点可怜的爱好,但,反对,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压顸而来。无奈此时的我已好像一中毒至深的瘾君子,一天不写几千字,这一天就过不下去。于是在昆明最寒冷的冬夜,凌晨二三点钟,我家卫生间的马桶旁、小藤凳上。便多了我这个偷偷摸摸、胆颤心惊的披衣伏膝写作之人。
不过,十二年前才开始创作《缘灭长安》时,我的初衷,还真不是为了振兴武侠小说,而是为了推广,并让更多的人们欣赏,喜爱中国的古典诗词。因为我自己就爱中国古典诗词成痴,武侠小说只不过是我推销古典诗词这个私心的一个载体罢了。但上天的安排是如此奇妙,写作开始后没多久,我就沉溺于武侠小说这种可以自由发挥想像力,飘逸奔放的文学类型中不可自拔了,并渐生要让其摆脱“马桶文学”的鄙称。也能获得人们欣赏与尊重的雄心。
时至今日,不独武侠小说,整个华语文坛的纯文学状况都有些冷清,我十二年的坚守,现在看来竞有一丝憨傻的意味,不过一直坚信,在这个世间所付出的每一丝努力,都不会是白费而多余的。至少,这部书能让看到的人在欣赏一些还算清丽的诗词,绽颜一笑的同时,还引发一些或深或浅的思考,如能让读者们有此收获。那也就不枉我十二年来的穷经皓首、孜孜以求了。
是为序
2016年3月10日于昆明
“诗词”是中国古代文学中一种最常见。甚至可以说是千年来一直占据主流地位的文体,其以凝练精美的语言、绵密有度的章法、充沛深厚的感情以及丰富飘逸的意象,传神表现了社会生活和人类的精神世界,并使人们得到美的熏陶与享受。
但时至今日,这种世界文学史上最独特的表现形式和文学遗产却不复当年盛况,日渐僻处一隅,成为少数人的孤芳自赏。
为改变这种令人忧虑的现状。我遂动了以一种世间所喜闻乐见的文学类型为载体,来推广,并让尽可能多的人们喜爱古典诗词的念头,而武侠小说,无疑就是最合适的载体。
为达成这个心愿,我将此书当成了一首长诗来写,既然是诗,自然就要炼字,就要推敲,就要讲究词藻韵味,力求文字的优雅与精致。但此书毕竟又是一部小说,那结构、情节、章法当然也要慎重考虑。同时我认为好的文学是可以教化人心的,是以书中又加入了一些我对这个人世的希冀与祈盼……
十二年辛苦、无数日夜的废寝忘食,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完满了我的这个心愿。
如果我在此,不向金庸、古龙、温瑞安等前辈们——他们在武侠小说创作领域都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并使我在整个写作过程中,从他们的作品中获益良多一一表示诚挚谢意的话,那我就是狂妄虚伪,不知天高地厚的。
另我还要感谢我的家人们所给予我的帮助,是二妹方雯婷为拮据的我购买了第一台电脑,以方便我修改书稿;三弟方泰阁则提供了我写作时的全部稿纸,并在这么多年里,一直给予我精神及经济上的支持与鼓励;幸亏四弟方欧欣牵线搭桥,我才能将心血之作交付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叔叔方明云及长辈卜伟年于2015年寒冬,跑遍全昆明所有有梅花的地方,拍摄了数十幅梅花照,才从中挑选出一幅横倚斜出,清逸动人的梅花作为本书封面的背景;同时感谢作家凌翼先生,非但为我联系安排本书的一应出版事宜。且六易其稿,为本书精心设计了古雅诗意的封面;感谢老友张涵,她为我的写作提供了难以计数的帮助;虽从未谋面,文友薛腾龙君主动充任“缘灭长安”吧的吧主,并于百度百科建立“缘灭长安”词条,为这部小说鼓与呼;陈乔君则一直鼓励帮助我,并于百忙中抽出宝贵时间,为“缘灭长安”吧撰写吧规、为我出版的第一本书《洛神赋》写作长评;云南人民出版社编辑姚实名君耐心教会我如何校对更正书稿中的错漏;同事王弘圣一口气买了十本《洛神赋》,虽然他坦言从不看历史小说;朱莹则不但自己买,还发动朋友们都来买;还有张馨予、赵成林夫妇所给予我的支持与鼓励……太多太多善良人们的善念与善举,如寒冬中一簇簇跃动的火苗,不但给予我贴心的温暖、支撑我直面这个惨淡冷酷的世界,并助我完成了我的文学梦想。 藉由这部小说,我还要表达对几位前贤高士们的景仰之情。虚云大师一身承五脉,重兴六祖庭,乃近代之禅宗大德;先烈林觉民、秋瑾、徐锡麟为推翻腐朽的满清政权而舍生忘死、慷慨就义;复旦学子、诗人马骅放弃优厚的都市生活,远赴云南德钦藏区支教,最终在变老之前远去;歌手丛飞历时十一年,慈善资助了一百八十三名贫困儿童;收藏鉴赏家张伯驹无偿捐出《平复帖》《游春图》……他、她们的大德义举,永远令我钦敬感佩!
我不知如何表达对先贤们的仰慕之心,对亲友们的感激之情。古埃及传说,如果一个人的姓名在后世能被人不断提起,那这个人,就能得到永生!是以我将他、她们的姓名都写入了这部小说,用这种方式,聊表我对他、她们永远的崇敬、祝福与感谢!
最后,我还要诚挚感谢上苍,没有其默默的帮助与护佑,我坚持不到现在!
2016年6月28日夜于昆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