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绝伦 迎亲途中遭抢婚
早在古代,弘吉拉便是一个盛出美女的草原部族。就连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他那部著名的《游记》中,也曾这样评价这里的女孩子:“其人甚美!”只不过在孛儿帖成为哈敦前,弘吉拉部族的地位并不如后来那么显赫,也尚不是大汗和贵戚婚配的“专属区”。那时候附近部族的小伙子们均可到这里自由求亲,只要两家投缘便可“迎得美人归”。这一天,蔑儿乞部族的一位名叫也客赤列都的青年,正小心谨慎地从弘吉拉迎接回自己新婚的妻子。他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带了一骑一车专捡部族之间荒僻的草原走。天似穹庐,四野茫茫,战战兢兢地行进……
但谁料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恰好就在这一天,乞颜部族最拔尖的青年勇士也速该弟兄三人正好外出狩猎。跨着骏马、架着猎鹰、背着强弓,抖缰扬鞭,猎获颇丰。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像有天意指点,偏偏就在此刻,也速该的猎鹰盘旋着竟向丛莽深处俯冲而去。无奈,也速该也只有纵马只身跟上。蔑儿乞部的也客赤列都和他的新人终于被发现了,他们突然看到了一位虎背熊腰英姿勃发的青年正勒马拦住了去路。但眼里似乎根本没有骑在马上的新郎,而只顾如醉如痴地盯着勒勒车上的新娘。也难怪!正如《秘史》中所言:诃额伦“长得如明月一般秀美,眸子里除了胆怯还闪着智慧之光”。这位新娘便是后来被称颂为“伟大母亲”的诃额伦。
片刻,乞颜部族的英武青年也速该终于活动了,但只给也客赤列都留下了一句话:“你好生等着,我还有话要对你说!”说毕竟飞马而去了。留下的新郎一时傻了眼,还多亏了新娘诃额伦深为了解草原“抢婚”的习俗,含着眼泪提醒他说:“来者不善,必害了你的性命!我坐的车子慢,你就舍我赶快逃走吧!草原上好女人有的是,你若再娶了妻子,就把她唤作我的名字,也算得曾经夫妻一场!”说完又脱下衣衫给新郎留做纪念,并含泪一再催促也客赤列都逃命。此时英武强悍的也速该带着一兄一弟张弓搭箭地呼啸着赶来了,只可悲那新郎果真抛下新婚的妻子不顾一切地逃命去了。虽是诃额伦主动提议,但真要这样做了,她的心里还是难免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古代的蒙古族妇女也是崇尚勇士的。
诃额伦是含悲带怨地被掳回乞颜部族王帐的,没想到时任部族首领的忽都喇哈汗竟对这次“抢婚”大加赞赏,并声称自己死后将由也速该继承其位,英雄配美人必使部族增光。萨满巫师也当场占卜说,此乃受长生天指引,系神示的“天作之合”!再加上“抢婚”早成为古代草原的一种普遍现象,见怪不怪,故大多数女人也都“听天由命”了。更何况也速该身材魁梧、面目英俊,通体焕发出一种令女人倾倒的雄性魅力,因而诃额伦也就只好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份“天作之合”。谁让前夫过于怯懦,处处不如人呢。
这可以说在蒙古史上是第一对苍狼和白鹿的绝配,但也留下了无穷的后患。当时蔑乞儿部族相对弱小,无法与较强大的乞颜部族抗衡,似也只能含恨不了了之。但当后来乞颜部族遭受突然灾变四分五裂时,蔑儿乞部族人便趁势起兵以报“抢婚”之仇。而当时的成吉思汗还很年轻,尚未成气候。故在强敌的疯狂掠杀下,他那新婚不久的美丽的妻子孛儿帖也被仇家掳走了。蔑儿乞人做得真绝,竟把她专门赏赐给了也客赤列都的弟弟赤勒格尔为妻。冤冤相报,何时是了?好在这都是后话,而眼下诃额伦已逐渐安于现实……(P25-26)
退休之后为回报草原,历经十四五年总算把蒙古历史从古至今捋了一遍。虽然和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无法相比,但总算完成了这套《蒙元史演绎文丛》。目的只有一个,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将为华夏历史做出过卓越贡献的蒙古民族更准确、更全面地介绍给全国人民!
我也曾有过困惑,但多亏得到李治安教授的指点……
李治安先生是南开大学的著名学者、中国元史研究会的会长。他告诉我:“历史的传承向来是靠双翼的,一翼是靠专家学者的探索和研究,一翼是靠通俗演义和野史笔记的普及和传播。如陈寿的《三国志》以及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就是很好的例证。元史所欠缺的正是后者,你大可继续尝试下去!”
元史专家如是说,最终鼓励我尝试了下去……
但必须实事求是地说明,我这种“尝试”是建立在古今中外诸多专家学者研究成果基础上的。比如说,前三部就大量采用明代宋濂主撰的《元史》、李治安先生所著的《忽必烈传》,以及蒙古史上最重要的经典著作《蒙古秘史》等。而在写作最后这部有关北元史的小说时,由于《明史》之有意隐晦和抹杀,如将达延汗晦去其“大元”之意,竟只称其为“小王子”种种,故多采用的是一些汉译后的蒙古文经典史著,如《黄金史纲》《蒙古源流》《斡亦剌黄史》等。尤其是当详读珠荣嘎先生译注的《阿勒坦汗传》后,颇为其严谨的治学精神所感动。从而更进一步认识到,这一批蒙古族的专家和学者才是研究元史和蒙古史的真正中坚力量。没有他们的学术研究成果,何谈通俗与普及?除此之外,这部演绎小说还参考了杰克?卫伏则所著的《蒙古皇后秘史:看成吉思汗的女儿如何拯救他的帝国》(也译为《成吉思汗的女儿们》)等国外相关学术著作。尤其对李治安先生的元史巨著《忽必烈传》,我竟在不断参考校阅中翻烂了三部。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的是将蒙古史准确地普及下去!
耄耋之年,总算完成了人生的一桩心愿:
回报草原,回报牧人……
最后,我还要特别诚挚地感谢无私帮助过我的那些蒙古族朋友们!没有他们的大力支持,我是很难完成这套《蒙古史演绎文丛》的。比如说,我国著名的蒙古族文学评论家包明德先生,他不但替我为每部书“把关”,而且十四五年来几乎与我的创作步步相伴,民族情谊感人至深。再比如,托娅同志、阿拉腾巴根同志、巴拉吉同志等,均分别在蒙语、蒙俗、蒙史等诸多方面给予我倾力相助。几乎是有求必应,充分展现了蒙古民族那种坦荡无私、赤诚待友的崇高风尚。故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套系列丛书当属蒙汉民族共同努力之成果。
我再一次向诸多蒙古族挚友致以由衷的感谢……
正是他们助我在古代的大草原上“神游”了十六七年,不知其苦,反自得其乐,并且通过这漫长的写作,使我更加感受到——
蒙古民族是一个源远流长的伟大民族!
既有辉煌的过去,也有灿烂的今天!
未来必将更加美好!
充满希望……
这是一位久居偏远地区的作家,不求闻达,甘于寂寞,大半辈子都跋涉于茫
茫的戈壁和荒原之间。
疲累了,写作便是他喘息的港湾。
我和他的相识始于文学,是他的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使我知道了远方尚有这么一位作家。他似不太注意文字的技巧,却绝不乏内在的淳朴和真诚。为此,我曾写过一篇推介文章,曾转载于多种文摘报刊上。后来,在中篇小说《虬龙爪》的讨论会上,我们终于得以在上海会面了。并且还在《文汇报》上有过一次笔谈,进而便形成了一种颇为特殊的相知相亲的关系。
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似乎很难见得一丝作家的派头,倒很像个远方归来的行者。拘谨中不乏野性,疲累中略带不羁。文如其人,这或许就是他一系列作品的一个侧面写照。他好像很不关注人际关系,而只是在埋头写作中寻找乐趣。
听说,他曾调到北京又返回去了,调到天津他还是没有前往。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或许茫茫的戈壁荒原更有助于找到自我。也有人问他怎么能甘于寂寞?他说:有书,即使是在沙漠里也会张起一片浓荫。是这样!他是在古人和今人张起的浓荫中寻找自己的位置的。但回首看来,他留在起伏沙丘上的足迹也是很不规则的。为此,也很难谈及他的小说一贯风格。举例说,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和《虬龙爪》就不像同一作家同一时期所为。而长篇小说《出浴》和《神秘的松布尔》也是如此,从选材到语言也不像出自一人之手。同样,散见于各大报刊散及随笔也例外,《克隆皇帝》的治学精神和《天地大舞台》的自我调侃也似判若两人。是的!他笔触涉猎很广,除散文随笔之外,曾写过草原小说、市井小说、山野小说、推理小说以及现代派小说。语言似乎也很不统一,有京韵京味的、土腔土调的,还有类似翻译语言的。有人也曾问过他这是为什么?他回答说,这说明我绝对成不了大作家,因为我总找不到自我。依我看,这或许就是他的“自我”,或许就是他!多侧面、立体化,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冯苓植。
1999年他退休了,我本以为他为文学行者生涯也该结束了……
却谁料传来的消息却是,为了回报草原,冯苓植又苦行僧般的为苦研《元史》钻进了中外古今相关的史籍之中。而且一钻就是十四五年,甘愿离群索居自得其乐。但我深知,这是冯苓植仍在寻找冯苓植,仍在延续他那行者风格。腿脚不行了,就伏案神游于古代草原上奔腾的金戈铁马之间。果然,最近听说他相关的长篇历史小说《忽必烈大帝》与长篇读史随笔《大话元王朝》等均先后出版了。
不蹚浑水,甘于寂寞,永远在寻找自我……
最近听说,上海文汇出版正在筹划出版他的文集,我为这位十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感到高兴。冯苓植曾向我介绍过,他虽遥居草原,但相关文学创作的“社会大学”却是在上海完成的。从少年时期在《儿童时代》《少年文艺》发稿,直到在《上海文学》《小说界》以至《收获》发表作品。上海的编审们的“点化”令他终生难忘,故而出文集也算对师友们的一种回报。而他却又称,这毕竟又纯属一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见牛羊”的现象……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反而认为文汇出版社能为这样一位远天远地鹤立独行的作家出文集是很有意义的,也不失为一种别具特色的选择。步履蹒跚,往往更有助于认识一个时代的特点。多方探索,更有助于了解一个作家的心路历程。那就让我们打开这套文集吧,去了解“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位行者似的作家。
路就在足下,路也在远方……
不见苓植已有十好几年了,遥望北国,不胜思念之至!就让我在上海以此序为这位远方朋友深深地祝福吧!
冯苓植著的《鹿图腾(从后妃看元朝历代帝王冯苓植文集)/蒙元史演绎文丛/新时期文学代表作家作品选》是一部长篇读史随笔。苍狼白鹿,远古的传说。鹿图腾在与狼图腾的交相辉映中展现着美丽与智慧的力量。倾国倾城的女人、可歌可泣的爱情,惊心动魄的后妃传奇,她们在生死攸关时的每一次坚忍和机智,都紧紧地牵动着元王朝的命运与兴衰……作者严格遵照历史,从后宫的角度来介绍大元王朝的历代君王。
冯苓植是中国文坛一位颇为特殊的作家。他不媚上,不媚俗,也不太合群。他常浪迹天涯,以文养游,故又被同行称他为“文坛游牧作家”。这位长期生活于戈壁荒原上我行我素者似的作家,时而大写京味小说,时而大写荒野小说,时而又大写现代派小说,变幻莫测,使人难见其庐山真面目。难怪同行皆这样评说他:“为人处世似半个白痴,写人写事却世故颇深。”故有人称之为奇才,有人称之为怪才,但无论何种写法,他竟然均有佳作问世。
冯苓植著的《鹿图腾(从后妃看元朝历代帝王冯苓植文集)/蒙元史演绎文丛/新时期文学代表作家作品选》从后宫的角度来介绍大元王朝的历代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