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温特森著的《我要快乐不必正常(精)》是一部自传。
生命不只是一支从子宫飞往坟墓的时间之箭,照自己的意愿活得头破血流,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浅薄生活。
获兰姆达文学奖,入选《卫报》《环球邮报》年度好书,《纽约时报》年度重点推荐图书。
张悦然、蒋方舟、任晓雯、刘瑜一致推荐的当代英国天才女作家,BBC 100位杰出女性,大英帝国勋章获得者。
就天赋与灵气而言,少有作家能与珍妮特·温特森相比。
我们都想过正确的生活,被他人认可;我们都想过快乐的生活,忠于自我;当二者不可兼得,你,敢做出选择吗?
多年以后,当你回想起改变人生的时刻,你极有可能会想起翻开本书的这一天。
珍妮特·温特森著的《我要快乐不必正常(精)》讲述的是我在家里住了16年,父亲不在工厂轮班,就在教堂。母亲整夜醒着,终日抑郁。我上学,去教堂,跑进山间,秘密地读书。我自幼便学会隐蔽。藏匿我的心。掩饰我的想法。
我母亲不热爱生活。她不信有任何事会使生活变得更好。她曾对我说,宇宙是一个浩瀚的垃圾桶。我想了一会儿之后,问她桶盖是关着还是开着。
“关着的,”她说,“没人逃得了。”
我就是没法活在一个合上盖子的浩瀚的垃圾桶里。
对于流亡者和流浪者而言,要安置自己,关键坐标的缺失有着严重后果。在最好的情况下,这种缺失必得到处理,或以某种方式得到弥补。最糟时,一个名副其实的失所之人,不知哪一条路向北,因为没有真正的北方。没有罗盘指向。家远非遮风蔽雨之所而已,家是我们的重心。
游牧民族学习把家带在身边,于是熟悉的物件随他们流离转徙,在一处摊开,在另一处重组。我们搬家时,带着无形的家的概念,却也是很强大的概念。心理健康与情感连续性并不需要我们待在同一所屋子、同一个地方,但需要一个内在的坚实结构——这种结构有一部分由外在发生的事所建立。我们生命的内在与外在各是一个壳,我们学着居住其中。
家对我而言是个疑难。它既不象征秩序,也不代表安全。我十六岁离家,此后不断迁居,直到在很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两处住所并定居,两个地方都很简朴,一处在伦敦,一处在乡间。我从未与任何人在这两个家里同住。
这并没有让我觉得特别高兴,可是在我真的和别人同居的十三年里,我又需要很多独处的空间。我不脏乱,井井有条,也乐意煮饭和打扫,但难以适应另一个人的存在。我真希望不是这样的,因为我由衷地希望与所爱之人同住。
我觉得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我最好还是接受自己尚未调整好的对于距离与隐私的需求吧。
温特森太太从来不尊重我的隐私。她翻遍我的物品,看我的日记、笔记本、我写的故事和信件。我在那个屋子里从未感到安全,她要我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被背叛。我从不属于也永远不会属于那里,这种糟糕、可恶的感觉如今已经舒缓一些,因为家是我自己的了,我可以随意来去。
我从来没有沃特街房子的钥匙,所以进屋这件事取决于是否获准。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依然如此喜欢门阶——这似乎有悖情理,鉴于我曾经坐在一处门阶上耗掉那么多时间,不过阿克灵顿家中对我很重要的两个地方,也是我现在的家中最不可或缺的。
门槛和壁炉。
朋友们开玩笑说,不到正式就寝时间,或者大雪真的飘进厨房时,我是不会关上家门的。我早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后门。冬天,起床后的第二件事就是生火。
席地坐在门阶上的那些时光使我对阈限空间有一种感情。我喜爱猫时常在门口半进半出的样子,既有野性又驯顺,我也是,既有野性又驯顺。我是驯养的,不过只有在门开着的时候。
我想这就是那把钥匙——再也不会有人把我锁在门内或门外。我的门是开着的,我就是打开它的人。
门槛和壁炉是神秘的空间。两者在我们的神话史中各具神圣与仪式性的特质。跨越门槛就是进入另一个世界——无论是门内还是门外的世界——打开门之前,我们永远无法确知另一边有什么。
每个人都梦到过熟悉的门与未知的房间。纳尼亚是通过衣橱里的门进入。蓝胡子的故事里有一扇绝对不可以打开的门。吸血鬼不能跨过布满大蒜的门槛。打开门进入神秘博士小小的时空机器,内里是一个广阔多变的空间。
抱新娘进新房的传统是一种过渡礼;抛却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我们离开原生家庭,即使在今日,也远远不只是提一个皮箱走出屋子。
我们的前门可能是一片美妙风光,或是令我们畏惧的景象;很少只是一扇门而已。
跨进与跨出、不同的世界、重要的空间是我小说中的私密坐标,我试图使之成为范式。(P67-69)
像刀一样锋利,像孩子的眼睛一样纯粹。
——《每日电讯报》
也许她曾经有机会可以既快乐又正常,但那就不是珍妮特·温特森了。
——《星期日泰晤士报》
一本区别于传统自传的回忆之书,一本和《橘子不是专享的水果》一样充满力量的成长之书。
——《纽约时报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