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塞维茨著余杰译的《战争论》被誉为近代西方军事理论的经典之作,对近代西方军事思想的形成和发展起了重大作用,是战略与战事并重的军事圣典,书中提出的“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的观点至尽还在影响世界。克劳塞维茨本人也因此被视为近代西方军事理论的鼻祖。书中论述了作者对战争艺术的独特见解,包括对战争和政策关系的研究,“摩擦”在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士气的重要性以及对手一般战略的看法等。书中所包含的谋略智慧已远远超过军事范畴,被广泛用于政治、经济、外交等各个领域,备受各国政治家、外交家、企业家的青睐。它是一本融会贯通的人生韬略奇书,彰显人文精神的哲学与智慧。
克劳塞维茨著余杰译的《战争论》是西方近代军事理论的经典之作,堪称西方“孙子兵法”,本书对近代西方军事思想的形成和发展起了重大作用。作者在书中论述了对战争艺术的独特见解,包括对战争和政策关系的研究、“摩擦”在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士气的重要性以及对一般战略的看法等。
由此可见,倘若把文明民族之间的战争说成纯粹是政府之间的理智行为,认为战争正在逐渐摆脱所有激情因素的影响,甚至认为不再需要使用军队这种物质力量,只需要计算双方的兵力对比,对实际行动进行数学演算就可以了,那是极大的错误。
近年来,有些理论已经开始向这个方向发展,但最近的几次战争纠正了它。既然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就必然属于感情的范畴。它同感情或多或少有关,但感情并不是决定性因素,甚至与文明程度的高低无关;而是取决于交战双方的利害关系的大小与时间的长短。
如果说文明民族不杀俘虏,不毁坏城市和乡村,这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采用暴力,那是因为他们在战争中更多更巧妙地应用了智慧,学会了使用比这种原始粗暴的发泄本能更加有效的暴力方法。
火药的发明、武器的不断改进已经充分证明,文明程度的提高丝毫没有阻碍或改变战争的性质——战争的目的仍然是消灭敌人。
再重复一下我们的观点:战争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的使用是没有限制的。所以,交战的每一方都迫使对方不得不像自己那样动用暴力,由此便产生了相互作用,从理论上讲,这种相互作用一定会导致极端。这就是战争的第一种相互作用和第一种极端。
4.使敌人放弃抵抗是战争的目标
前已述及,使敌人丧失抵抗是战争的最终目标,至少在理论上是这样的。要使敌人服从我们的意志,就必须让敌人的处境比我们所预想的更为不利,这种不利从表面上看至少应该不是暂时的,否则,敌人就会等待有利的时机,从而放弃屈服。所以,持续进行的军事活动所带来的任何处境上的变化,都必须使敌人更加不利,至少在理论上必须这样。作战一方可能陷入的最不利的处境是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所以,假如要以战争方式迫使敌人顺从我们的意志,那么就一定要让敌人真正无力抵抗,或者陷入势将无力抵抗的地步。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无论如何,消灭敌人武装或打垮敌人,始终都是战争行为的唯一目标。
战争不是活的力量对死的物质的暴力行动,而是两股活的力量之间的矛盾冲突,倘若一方绝对地忍受退让就不会演变为战争。这样一来,上述战争行为的最高目标,必然是双方都要认真考虑的。在我们没有打败敌人之前,不得不考虑情势逆转造成的自己被敌人打垮的情形,那时我们就不再是战胜者,可以自己主宰一切,而是像败军那样,俯首称臣,处处受制于人。这是第二种相互作用和第二种极端。
5.最大限度地使用力量
要想打败敌人,必须根据敌人的抵抗能力来决定我方应该投入的力量。敌人抵抗力的大小是两个不可分割的因素的乘积,这两个因素分别是有多少战胜敌人的手段与意志力的强弱程度。
现有手段的多少是能够计算的,因为它有数量作依据——尽管不完全如此,但是意志力的强弱却难以用量的概念来确定,它只能根据战争动机的强弱作大概的估计。如果我们用上述方法大体上估算出敌人的抵抗力量,那么我们就能够根据它来决定自己应该投入多少力量,或者增加力量以形成优势,或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想方设法增强我们的力量。然而敌方也会这样做。这又是一个相互间的竞争,从纯概念上来说,它势必会趋向极端。这就是第三种相互作用和第三种极端。
6.在现实中修正
在纯理念的抽象领域里,思维活动在达到极端之前绝不会停止,因为思考的对象是个极端的事物,是一场自行其是的、除了服从自身内在规律以外,不受任何其他规律束缚的那些力量的冲突。所以说,假如我们要在战争的纯概念中,为提出的目标和运用的措施找到一个绝对点,那么在连续不断的相互作用下,我们就会走向极端,就会陷入玩弄逻辑所引起的不可捉摸的概念游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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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冯·克劳塞维茨(1780—1831),德国军事理论家,生于小贵族家庭,十二岁加入步兵团充任士官生,1793年普法战争中,曾参加围攻美因茨城等战斗并升任少尉。1801年,克劳塞维茨被送进柏林军官学校深造,因成绩优异得到校长沙恩霍斯特赏识。毕业后,任奥古斯特亲王的副官,公务之余,潜心研究军事、哲学、历史和文学。1806年,克劳塞维茨随亲王参加奥尔施塔特会战,后被俘,释放归国后力主改革普鲁士军事制度,进入总参谋部,升为少校,并担任柏林军官学校教官,同时为王太子(即后来的威廉四世)讲授军事课,同年与布吕尔伯爵之女玛丽结婚。
1812年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与拿破仑结成同盟,克劳塞维茨反对这次结盟,于是辞去普鲁士军职,赴俄国参加反拿破仑的战争,任职于俄参谋部。军旅生活中积极总结与拿破仑作战的经验,开始战争理论的研究工作。1818年,克劳塞维茨任柏林军官学校校长,升为将军,于此时开始《战争论》的撰写工作。离开柏林军官学校之后,克劳塞维茨分别在普鲁士军队不同的部门任职,曾担任第二炮兵监察部总监。1831年,克劳塞维茨因染霍乱逝世。在他死后,他的妻子整理出版了他的著作和大量手稿——《卡尔·冯·克劳塞维茨将军遗著》,共分十卷。
《战争论》是其中的第一、二、三卷。克劳塞维茨总结了自己亲身经历的普法战争和法俄战争的丰富经验,研究了一百三十多个典型战例,写下了这部内容丰富的著作。
《战争论》论述了战争的方方面面。无论战争有多么不同,其目的都是一样的,认识了战争的目的,就认清了战争的本质,因此,克劳塞维茨给战争作了这样的界定:“战争无非是国家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
战争最显著的特点是使用暴力。“暴力用技术和科学的成果装备自己来对付暴力。暴力所受到的国际法惯例的限制是微不足道的,这些限制与暴力同时存在,但实际上并不削弱暴力的力量。暴力,即物质暴力(因为除了国家和法的概念以外就没有精神暴力了);它是以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敌人作为目的。为了确有把握地达到这个目的,必须使敌人无力抵抗,因此从概念上讲,使敌人无力抵抗是战争行为的真正目标。”克劳塞维茨没有从道义上论述战争,他抛弃了道德的温情主义和道德上的虚伪,从本体论的高度对战争作出界定,从而赤裸裸地揭露了战争及其本质。
除了对战争本质的揭示,《战争论》还精心研究了战争中一切因素,它的一些主要观点及精辟分析,仍然能够对今天的战争理论和战争实践研究有巨大的借鉴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讲,《战争论》可以说是为当代人撰写的一部经典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