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观和终极幸福观在分子水平上的对决
如果你不知道到底应采用享乐的方法还是终极的方法来获得幸福,可以考虑让你的细胞来决定。一项新的研究(Fredrckson et al.,2013)表明,人类的基因对享乐和终极幸福的反应有明显差异。这表明人对幸福和终极幸福具有不同的基因表达式。而且,与享乐幸福相关的分子模式和炎症恶化或降低抗体产生的压力应激反应有关。相比之下,终极幸福与增强抗体产生的转换模式有关。根据他们的发现,享乐主义形式的幸福增加特定类型的与压力相关的基因表达式,而终极幸福可以减少与压力相关的基因表达式。从这里可以看出,长远来看,终极幸福论可以促进身心健康。
在过去的十年里,科学界和大众都加深了对幸福的理解,但是究竟如何找到这些幸福理论和科技问的关系还是个问题。以我们的经验,任何设计工作的哲学基础,不管是明确的还是无意识的,都会对设计结果产生深远影响。不同的幸福理论对应(有时可以完善)不同的设计方法。接下来通过一个无人车的案例来看看如何以提升幸福感为目标进行设计。
基于幸福的设计——一个假设的案例
设计无人驾驶汽车的挑战远远不限于空气动力学、燃油效率和安全性等问题。下面我们尝试从四个不同的理论观点出发介绍设计过程。
享乐设计师:希望开车时间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享乐设计师将重点放在了“让我们获得更多积极的情感”(如大众车中可以加热的真皮座椅、电影屏幕和花瓶)。这个设计师可以设计高质量的音响系统来产生适合我们情绪的个性化音乐,或者设计包含按摩功能的座椅。他也可能寻求识别和移除之前模型中容易引起负面情绪的方面。他还可以帮助解决路怒症问题,就像是一个有情感意识的GPS系统,享乐主义的汽车会选择一条快乐的道路,例如,避免交通拥堵或交警管制的道路或风景优美的景色。
SDT设计师:开车的过程是一段促进联系、体现能力和掌控的过程。SDT设计师会关心用户的自主意识、能力和人际关系。因此,他可能会试图弥补因无人驾驶车而失去的人的自主性。设计某些功能让用户可以转向手动控制,制定一些模块化的措施或者给出清晰的系统提示都是至关重要的。在截瘫病人驾驶轮椅的脑机接口研究中,自主性问题就十分明显(Nijholt et al.,2008)。无驾驶能力的人的自主意识依赖于控制车辆的能力,就是指挥它去他想去的地方。最后,SDT设计师可能会通过驾驶人的关系网或者与他附近的汽车建立某种联系。
价值敏感的设计师:以你的价值观去驾驶。尽管自动化车辆工程师可能从技术价值角度出发,认为无人车很好,但是那些喜欢开车的人则认为无人车是令人扫兴的。一个基于价值敏感的设计师(VSD)会寻求用户和设计师两者的具体的价值。如考虑到社会的整体效应,自动化可能威胁到数以百万计的人的生计问题。一个VS设计师还可能会关注无人驾驶车带来的严重的隐私问题,这和不同的文化群体有关。例如,因为无人车是连接到一个可以跟踪到其坐标的网络系统,VS设计师可能会为GPS添加一个匿名、加密或者定制的手段来消除这个影响。虽然VSD并没有基于幸福的理论,但是我们相信,工作价值将不可避免地与工作幸福感有关(将在第4章详细探讨这一领域)。
p45-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