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暴力、青少年犯罪、药物滥用……各种耸人听闻的案件和岌岌可危的数据，有什么方法能够预防或者阻止这些问题的发生？

社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什么才能让我们的孩子内心温暖，亲近他人，充满善意？

安东尼·比格兰著的《温暖的孩子（打造滋养型环境培养孩子的亲社会行为）》提出了革命性的议题——持续的滋养环境，才是造就温暖人格的后天因素。家庭的滋养、学校的滋养、社会的滋养，对每一个人而言都弥足珍贵。

在学校里，攻击性儿童不与老师合作，因此知识习得甚少。他们学习落后，朋友寥寥。他们惹恼其他小孩，那些小孩对他们退避三舍。因此，他们学不会社交礼仪，举止也难具优雅。

在充满强制行为的家庭中长大的儿童更可能出现攻击性行为，学业挫败，吸烟、吸毒和酗酒，最后走向年少犯罪。及至成年，这些人更可能跟同伴争执，与爱人离婚，而且养育出的小孩也会出现跟父母同样的问题。

家庭和学校是培养高度亲社会行为的两个最重要的环境。实际上，我们试图避免的每一个问题都源于家庭和学校没能培养出亲社会行为。

《温暖的孩子（打造滋养型环境培养孩子的亲社会行为）》作者安东尼·比格兰将过去50年的研究成果归纳为一条简单的准则：我们需要确保每个人生活在滋养型的环境之中。什么是滋养的环境呢？就是我们不要吝惜对亲社会行为的赞扬、欣赏、以及公开褒奖；表达关注、兴趣、肯定、青睐、感动、爱意，并且能给出实际的奖赏。在此过程中，我们的社会人群将会具备高级的技能，在生活中游刃有余，并具有帮助他人健康生活的强烈的驱动力。

推荐序　科学的希望和希望的科学性

致谢

引言　前进之路

第一部分 行为科学等同于人类境况的挑战

 第1章 人类行为的实证科学

进化和实用主义

人类：合作的物种

滋养型的环境

构建一个后天培养型的社会

第二部分 知识财富如何有助于人类繁荣

 第2章 家庭后天环境的培养

后天培养的发展：怀孕期和儿童两岁前

培育年幼的儿童

童年时代茁壮成长

让青少年早期远离是非

帮助犯罪的青少年

行动建议

 第3章 学校后天环境的培养

培养亲社会行为

儿童接受良好教育：循证方法的重要性

行动建议

 第4章 同龄群体和问题

通向异常行为之路

预防异常同龄人的影响

行动建议

 第5章 临床心理学的行为革命

我自己的研究生涯

行为疗法中的分裂

心理适应能力和行为疗法的第三次浪潮

临床心理学进步的含义

行动建议

第三部分 更宽广的社会环境影响健康

 第6章 从国民到民众

标定生成和流行

流行病学

良好监控

计划、政策以及实践

倡议

行动建议

 第7章 有害的公司营销行为

营销

言论自由和公司营销

限制营销活动指南

行动建议

 第8章 贫穷和经济不平等

想象生活在贫穷之中

贫穷造成的损害

经济不平等造成的损害

改善家庭经济健康状况的益处

导致贫穷和经济不平等上升的政策

行动建议

 第9章 公司资本主义的近期演变

通过情境方法了解政策制定

鲍威尔备忘录（The Powell Memo）

从进化论视角看待资本主义

物质主义与日俱增

物质主义有利吗

改变公司行为的后果

倡议组织的关键作用

一个全面的策略

行动建议

第四部分 社会后天培养环境的演变

 第10章 与他人彼此关怀

强迫：关怀的主要障碍

培养忍耐和宽恕

行动建议

 第11章 社会如我们所愿地演变

激动人心的理念

创新性的流行病学

传播循证计划、政策和实践

构建新一代的倡议组织

更有益的资本主义形式的演变

改变流行文化

推动巨大的文化改变

后记

参考文献

第1章 人类行为的实证科学

过去150年，科学显著地改变了过去几个世纪几乎都不曾改变的世界。1850年，从纽约到旧金山的行程需要两个半月的时间。如今，乘飞机只需要5．5小时。同样在1850年，一封信从犹他州寄往加利福尼亚州需时一个月，如今，你能同世界上的任何人即时通话和视频。1854年，伦敦是世界上最大和最繁荣的城市。一次霍乱爆发就让伦敦苏荷区(Soho)附近超过600人死亡。如今，要是昕到有人在伦敦因为霍乱而丧生，那只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人类行为的科学研究能够对社会产生相似的改变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过，许多家庭中的矛盾、虐待和父母疏漏行为已经伴随我们1000年了，它们似乎不可避免。我在本书中将阐述许多经过实践检验的有效方法，它们能够减少家庭矛盾和虐待行为，保障儿童的健康成长。这些方法同样适用于学校。综观历史，为数不少的青年人因无法获得必要社会技能和知识而无法取得生活的成功。归功于对学校环境影响的细致研究，我们已经开发出有效的教学方法，培养青年人的社会技能，帮助他们树立价值观，让他们学会互助关爱。如果你对家庭和学校的情况有不同的看法，那是因为基于科学的这些方法传播得还不够广泛，还没有对社会产生规模性的改变。但这一切终将会实现。

接下来是关于精神疾病的问题。我在20世纪60年代开始研究心理学。那时的心理学还不能作为可靠的缓解心理障碍的治疗手段。我在第5章会讲述人们在治疗常见且成本很高的心理和行为问题上取得的显著进步。

各种社会的历史转变需要的不仅仅是个体、家庭和学校的改变。公司、政府机构和非营利性组织也必须转变，我们必须减少它们给人们带来的压力。科学目前还未能对后面三种体系做出改变。但是，我将告诉你，那些有效促进家庭、学校和临床干预的实用进化准则能够让我们看清当前体系的缺陷，并明白用何种方法促进人类健康发展。

总之，我希望向你们呈现出我们如何改变社会，如何使大多数的人生活富足并相互关爱。科学已经用我们祖辈难以想象的方式改变了物质世界，但这些改变总体上并未使人们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很多情况下，这些改变反而给人类的幸福生活带来巨大的威胁。但是，对人类行为科学理解的进步不仅可以使我们拥有前人难以想象的舒适生活，而且、能让我们的心理适应性增强，彼此关爱。这些优点能构建健康的社会生态环境，实现人的幸福生活。

进化和实用主义

在我看来，科学促成进步的关键特征在于进化理论(D．S．Wilson et a1．2014)。达尔文之前，人们对科学中因果关系的思考以力学为构架。科学家们通过研究物体彼此影响的方式，在理解物体关系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当把这些关系看作一台机器时，我们的焦点会落在世界的组成部分、这些部分的相互关系，以及影响这些关系的力量上面。我们对于物质世界的理解大部分来自于建立和检验力学关系模型——引力是否对行星运动或者时空关系产生影响(Isaacson 2007)。人们强调先决条件对现象的影响。

达尔文引入了一种新的因果关系模式：后果选择。达尔文不是第一位认识到物种进化的学者(Menand 2001)，但他却第一个明白物种是否存活由该物种特点所带来的后果所决定，其特点也进而因此得以延续。这是科学思考的一次意义重大的发展。人们容易识别前因。诚然，这种看待因果关系的趋势可能产生于这样一种事实，即前因后果关系非常普遍而且把握好因果关系是存活的关键(事实上，我们如此喜欢寻找事件的前因，就连拉丁文都出现了一个短语来描述误置的因果关系：post hoc，ergo propter hoc，即“在此之后，因此发生”)。

虽然物种选择背后的基因构造在达尔文时代并不为人所知，但是生物学中大多数对进化的思考现在已经聚焦于基因选择。不过，通过后果推导的选择法则也与我们对行为发展的理解存在关联。表观遗传进程最近才被发现在生物和行为选择两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也在人类语言的符号象征进程，甚至在象征跟资本主义有关的群体和组织的演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Jablonka and Lamb 2014；D．S．Wilson et a1．2014)。通过本书，我将指出我们对人类行为和发展的理解如何受到后果影响，这种理解如何有助于我们构建一个更滋养的社会。

进化论思维也有助于实用主义哲学的发展，这是我要描述的另外一个明确的科学特点。与从力学角度分析因果关系不同，进化论思维关注独特事件及其所处的环境。进化论生物学家大卫·斯洛恩·威尔逊(1998)描述了同一湖泊中的蓝鳃太阳鱼如何因为生活在开敞水面或者生活在湖岸线而产生特点差别。进化论分析通过研究现象和现象所处的环境，试图解释现象是环境发挥的一种功能。这可以作为行为科学的解释，同样也适用于物种和基因的研究。

P10-12

科学的希望和希望的科学性

谨将本书视为一座希望的灯塔。

糟糕的数据和可怕的故事充斥着我们的新闻报道。报道中，从社会的各个重要层面来看，我们的现代世界已然失去目标，混沌不堪，迷茫无助，前途多舛。这样的描述具有真实性，但同样有一种向善的力量，让我们看到现代世界仍然有潜能来扭转这些趋势。这种力量是什么，这种力量诉说着什么，本书将给出答案。

我们有能力预防家庭中的虐待、毒品问题、暴力、精神健康问题和功能障碍，并对这些情况加以改善。书中内容会告诉我们该如何行动，有何代价，付出的时间有多长。我们甚至能知道这些成功方法后面的核心准则，因此可以将重点落实到真正重要的地方。我们获得上述知识是因为现代行为科学和进化科学已经给出了有效的答案，而且人们已经进行了严谨而可控的研究。答案已尽在掌握。

不幸的是，政策制定者和公众对这些答案和这些答案的基础视而不见。其中一些原因并非有意为之——有时很难在科学知识中去芜存菁，而另一些原因是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到了威胁。比如，烟草公司就凭借它们灌输给大众的无知和困惑大发其财。

困境中需要有灯塔指引我们的方向，它的光亮使未见变可见，它指引我们拨开迷雾，走上正确的路途，虽然路途漫长而艰辛。我们能用它标记和衡量自己取得的进步，确信自己走的每一步都离既定目标更近一程。

安东尼·比格兰（Anthony Biglan）站在行为科学的前沿40载，用丰富的经历写就了这本意义深远、论述严谨、以理服人的书。作为一位知名预防医学科学家，安东尼知道许多人已经试验过书中提到的这些方法。他自己也参与到关键研究和政策创新之中，遭遇过法律纠纷。书中有知识开发者的故事，也有生活受到科学方法影响的普通人的故事。他用一个又一个事例向我们表明，这些科学方法是社会改变的强有力的工具。

安东尼不只满足于列举这些解决方法，他将它们组织起来，呈现出核心准则：增强后天养育、合作以及心理适应能力，减少强迫行为和令人抗拒的控制。对于受改变驱动的心理和社会特点及改变过程中的心理或社会特点，安东尼在实际经验中进行了分辨。他用这种知识去考量我们需要做出何种改变以更好地利用它。

同样的一组小的特点被一遍又一遍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展示出深远的影响。如果花费1美元在儿童读小学一二年级时教会他们“良好行为游戏”（Good Behavior Game），那么未来几十年在特殊教育、受害者保护、健康养护和刑法公正方面就可以省下84美元。那些具有攻击性的儿童在六七岁时被随机挑选参加这种简单的游戏，他们中有2/3的人成年后不会沾染毒品！

人们起初对这种结果可能会产生“良好愿望太天真”的反应，但是安东尼引导读者走入他的研究，了解研究的内涵以及对研究进行的复制。随着共通的主题呈现出来，读者的怀疑逐渐消退，随之开始正视这一不可思议的现实。因为我们相信科学，相信科学带来的希望，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群体已经花费了数十亿美元资金进行研究，期待了解应对我们的社会和心理问题的有效方法。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堆积如山的答案，它们能极大地影响我们的生活。

安东尼为家长和其他人提供了利用我们现有知识的方法。在每个章节末尾，他会留出一部分内容为特定的群体写下行为指导，并用简单的条目总结出来，使它们简明可行。他打开了一扇门，使得政策制定者和公众懂得该如何通过政策影响我们已有的知识并使我们的儿童更健康，社会更美好。

随着阅读的深入，你会发现，我们之所以没能共同努力，使科学研究在构建一个更具滋养型的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是由我们当前制度的特点所决定的。儿童在家庭中而不是在社群中被养育长大，社群又受到政治和经济结构的限制。所有这些都在不断地（但并不总是积极地）演进。有时，社会按照有组织的经济力量所规划的方式演进，而这种规划会使得经济和健康不平衡迅速增长。本书甚至在这些方面都指明了方向，而这正是其妙处所在。普通人也能在社会演进的过程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我们能合理使用知识，高瞻远瞩，我们的社会系统就能朝向一个目的发展。本书准确地告诉我们那些知识和高瞻远瞩究竟是什么，这不无裨益。

最后，读者将认识到，通过共同努力，我们能循序渐进地实现一个更滋养、更有效的社会。我们可以运用知识做得更好，不是一般的好。最终，我们愿意遵循这样的方法，如此重要的知识不会永远湮没而不为人所用。但是为什么还在等？为什么不现在行动起来？拥有行为科学和进化科学的成果，现代世界能够开始一段壮观的旅程。旅程中，我们不仅有抽象的科学希望做支撑，还有我们切实掌握的科学知识护航。一路前行中，我们将获得更多知识。这正是因为，作为一个社会群体，我们信任为我们开启这一旅程的知识开发者。是时候将我们的知识付诸实践，是时候满怀希望启程了。

——斯蒂芬·海耶斯（Steven Hayes）

内华达大学客座教授、临床训练中心主任

著有《学会接受你自己》（Get Out of Your Mind and Into Your Life）

未来的演变

若干年前，我收到了一封叫托尼·比格兰(Tony Biglan)(托尼是作者昵称)的人寄来的电子邮件。他在信中自我介绍说他是预防研究学会(Society for Prevention)的主席，他正在组织次年即将举行的学会年会。年会将从进化论的视角举办一次预防研究研讨会。他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托尼或者预防研究学会，但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因为我当时刚开始把学到的进化理论专业知识应用到实践中，去改善我所在城市纽约州宾厄姆顿市的生活质量。我给我的新计划(我管它叫“宾厄姆顿邻里计划”(Binghamton Neighborhood Project))拟定了大纲。我在给托尼的回信中附上了我的计划大纲。我瞬间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哦，老兄。你需要我。我的研究方向也在这里。”

确实如此。在接下来的几周和几个月中，我又惊奇又高兴地发现，托尼及其同事已经开始进行我所期待的研究：实现现实世界环境中的正面改变。他们的一些改变方法在个体层面已经见效。如果你认为心理治疗仅意味着心理医师年复一年地坐在沙发上谈论你的童年，那么你得重新思考。我发现，有些治疗方法通过单独读一本书或者参加一次三小时的治疗阶段就可以学会。一些改变方法适用于小群体，其中之一叫作“良好行为游戏”。在小学一二年级参与这项“游戏”将使人受益一生。或许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一些改变方法对众多人有效。比如，一个项目在怀俄明州和威斯康星州减少向未成年人销售香烟的行为，另一个在南卡罗来纳州18县范围实施的项目旨在降低儿童虐待率。在一个充满问题而又缺乏解决方案的世界，我当时觉得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由善良巫师组成的秘密社团。

许多实际的改变方法没有得到很好的验证，因此人们很难知道它们是否有效、如何有效或者为什么有效。但托尼及其同事也是具备特异评估能力的巫师。评估的黄金标准是随机对照试验。在试验中，参与改变方法的个体或群组在一个大的选池里被随机抽选，这形成了一个在其他方面都相似的对照组。比如，由朗·普林兹牵头的“南卡罗来纳州研究”(South Carolina study)选择了18个县，这些县的面积和人口数量大致相当。其中，9个县被随机选择出来接受研究方法的实践，然后将这9个县的儿童虐待的统计数据和其他9个县进行比较。为什么这种高质量研究的结果没有出现在报纸杂志头条？

我的发现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为此，我开始思考如何开展自己尚在萌芽的研究。我不必忧虑。托尼及其同事，尤其是斯蒂芬·海耶斯和丹尼斯·恩布里，热切地想“发现”我，就如我热切地想“发现”他们一样。正是他们的研究工作还不为人所知这一事实，让我觉得有责任帮助他们解决这一问题。

我在《演变为人人》(Evolution for Everyone)一书中写到，象牙塔(Ivory Tower)应该更贴切地命名为象牙群岛(Ivory Archipelago)——许多之间几乎没有交流的思想岛屿。公共政策的领域和实际改变的努力这两者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改变的方法只在某个特定的小岛内部出现和传播。仅当另一个岛屿的勇敢旅行者“发现”这种方法时，它才会得到进一步的传播。进化理论可以将这种象牙群岛转变成联合象牙群岛(United Ivorv Archipelago)，形成统一的理论框架。在生物科学中，这种联合出现在20世纪(现在仍在继续)，而且与人类相关的学科也在彼此联合。这种联合的趋势能给公共政策领域和实际改变的努力带来奇妙的结果。托尼、斯蒂芬和丹尼斯察觉到了这种可能，因此他们和我都兴奋地投入彼此协同合作之中。

我在《邻里计划》(The Neighborhood Project)一书中向普通读者谈及过我和托尼、斯蒂芬以及丹尼斯协同合作的故事。对于专业读者，我们将自己的理念整理在一篇文章中，篇名叫作《未来的演变：走向一种意在改变的科学》(Evolving the Future: Toward a Science of Intentional Change)。文章发表在《行为和大脑科学》(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上，同时附有同行评议以及我们的回复。现在托尼将自己的理念汇集在本书中。这本书包含了非凡的智慧、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人性。

我是从历史的观点看待托尼和我们正在尝试的努力。历史学家在回顾21世纪时会把它看作有关人类知识合成的时期。这就如同在20世纪生物知识的合成。知识的理解带来改善的能力。毫无疑问，这种合成正在发生，但是我们不太确定到底有多快——速度很关键，因为我们面临的那些最紧迫的问题亟待解决。更多的人读到这本书并且读懂它的含义，世界就会更快地向着更好的未来前进。

大卫·斯洛恩·威尔逊

进化研究所主任

纽约州立大学生物和人类学杰出教授

宾厄姆顿大学